第62章 溫柔的木卿歌【劇情】
城堡的宴會廳金碧輝煌奢華到了極點,墻壁上的浮雕,天花板上的吊燈,甚至還有那些彩窗,每一樣都是上百年前的藝術(shù)品。 蕭衍牽著夜弦的手,兩個人來到舞池跳舞,她卻一直仰著頭看那十幾米長的水晶吊燈贊嘆不已。 “哇,好漂亮啊!真的是城堡哎!” “Chateau de tilly,法國歷史最悠久的人古堡之一,大概是17世紀(jì)末,路易十四時代由一位公爵出資建造,這座城堡的設(shè)計師勒諾特還有另一個作品也很有名,弦兒知道是什么嗎?” 夜弦疑惑得搖頭,蕭衍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牽著她的手,兩個人步伐輕慢跟隨著音樂在舞池中舞動,彷佛一對璧人。 他微微一笑,視線永遠(yuǎn)追隨著她的眼睛,“凡爾賽宮?!?/br> 雖然不知道這些復(fù)雜的歷史,但夜弦還是對蕭衍露出了崇拜的眼神,“你懂得好多啊,真是博學(xué)!” 蕭衍輕笑摟著少女的身子隨著音樂旋轉(zhuǎn),和她跳舞也好,總想著多離她近一點,多做一些親密的事情。就算臉頰上的疼還未完全消散,蕭衍也覺得這樣很值。 “能住在這里的肯定都是王公貴族吧?還有公主!” 夜弦只在童話書里見過城堡公主,曾經(jīng)的她是一個飯都吃不飽的人,怎么可能想像得到這些童話里才會有的東西。 “有啊,你不就是我的小公主?” 夜弦微愣,雪白的小臉rou眼可見得紅了,她對蕭衍并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再加上他刻意撩她,夜弦都覺得有些扛不住。 “我第一次見到城堡嘛…………感覺自己來到了童話世界?!?/br> 她撇過臉不敢再看他,只想著換個話題早點結(jié)束這趟旅程。 “那弦兒會想要遇見自己的王子嗎?” “她已經(jīng)有王子了!” 蕭衍沒想到的是,厲偌清會直接沖進舞池里搶人,懷里的夜弦被他一整個拽開,還沒等蕭衍反應(yīng)她就已經(jīng)被厲偌清牢牢抱在懷里。 “蕭衍,滾遠(yuǎn)點!” 厲偌清還是那樣,不分場合得來搗亂,霸道得就是要跟他當(dāng)面搶,蕭衍氣得牙癢癢,怒視著眼前的男人攥緊了拳頭。 “厲偌清!” 厲偌清哪里理他,抱著懷里的夜弦就揉,“寶寶,我好想你啊,別和蕭衍跳舞,我們?nèi)グ察o點的地方?!?/br> 夜弦還很懵,她沒想到厲偌清也在法國,為什么?她的行程安語說過是絕對保密的,難道他看到了宣傳通告兩三個小時就飛到法國來了? 當(dāng)她被抱走時見到一旁看戲的木卿歌時,夜弦好像明白了什么。 房間內(nèi)站著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一身墨綠修身禮服,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璀璨奪目,只是她的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好。 “所以是你幫著他一起欺騙我?” 夜弦不可置信地看著蕭衍,她才對他多出了幾分信任,這兩天蕭衍一直在安慰她陪伴她,可原來他早就和厲偌清做了交易,把她騙到法國來。 蕭衍剛想開口解釋厲偌清卻搶了話,“對,我和蕭衍做了交易,他收了好處自然要幫我把你弄過來。我這幾天一直在法國,但你不理我,我只能這么做?!?/br> 這一下子做實了蕭衍的背叛,夜弦一瞬間無法接受,她又被騙了,被這些自私的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騙子!你和他一樣!” 夜弦生氣了,瞪著蕭衍滿臉的憤怒,“你答應(yīng)過我會保密行程的!我卻沒想到原來就是你要賣我!蕭衍,我討厭你!” 這樣的局面是厲偌清最想看到的,蕭衍無法辯駁,因為他確實收了好處,但原本是定好晚宴結(jié)束他勸她和厲偌清見面的。 變成現(xiàn)在這個尷尬局面,他只能認(rèn)栽,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的罪魁禍?zhǔn)渍驹陂T口冷笑。 木卿歌靠在墻壁上,隱約還能聽到里面的爭吵聲,真是悅耳。他一點點手段而已,就能讓夜弦討厭蕭衍,更加討厭厲偌清。 “我也討厭你!不想見你!” 夜弦推開了厲偌清,兩個男人都想上前道歉求和,可夜弦被憤怒沖昏頭腦,扯了脖子上的項鏈扔到了蕭衍身上。 “騙子!壞男人!我討厭你!” “寶寶,你聽我解釋嘛!寶寶!” 夜弦不顧厲偌清的阻攔奪門而出,卻一不小心和站在門外的木卿歌撞了個滿懷,她被氣得渾身發(fā)抖,抬起頭時木卿歌的眼里只有無盡的憐惜。 “弦兒,要跟我走嗎?我可以送你回去?!?/br> “卿歌!別讓她走!” 厲偌清追了出來,可看到的卻是將夜弦保護在懷中的木卿歌,他想讓他攔住她,卻在木卿歌的眼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該有的情緒。 “偌清,別再傷害她了,給她一點自由吧,弦兒多可憐啊。” 木卿歌一番話語不知不覺落進了夜弦的心,她喘得厲害,在這種慘遭背叛的情緒下,她不由自主地依賴上了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卿歌,我想回國,我不想留在這里,他們都騙我?!?/br> “好,我送你回去?!?/br> 木卿歌帶走了夜弦,臨走之前留給那兩個男人的眼神實在耐人尋味。 —————— 酒店房間里,夜弦環(huán)抱著身體蜷縮在床頭,她一看到厲偌清就想起他做過的事情,就會想起被霍震恐嚇的那一天,他就在隔壁看著監(jiān)控器里的一切無動于衷,直到她崩潰無可奈何地選擇他才罷手。 “喝點水吧,弦兒?!?/br> 木卿歌端來了水杯,夜弦伸出手接過卻并沒有喝。她很難受很痛苦,覺得自己愛了很久的男人就是個卑劣的騙子。 “還在想那件事嗎?”木卿歌坐在她的身邊,軟床被壓低了一些,他低著頭溫柔地看她。 “我…………我很害怕被囚禁,用鐵鏈子拴著就像一條狗,被關(guān)在一個密閉的環(huán)境下施虐…………我…………我接受不了,我爸爸就是這樣對我的…………我恨他…………” 這是夜弦最原始的恐懼,所以那天結(jié)束夜弦被折磨得徹底崩潰,無法再正常交流。 她又哭了,眼淚嘀嘀嗒嗒落在白色的枕頭上,她的童年太過痛苦了。 木卿歌看得心疼,伸出的手掌輕貼在她的臉頰上為她抹淚,“別怕了,弦兒長大了不會再被虐待,我已經(jīng)幫你懲罰過霍震了,他不會再來傷害你。那件事是他瞞著我和厲偌清做的交易,他收了30萬的金條,就答應(yīng)他做戲欺騙你。還有姜堰,也參與了,我當(dāng)時不知道,如果知道怎么可能容許他們這么對你呢?弦兒,我好心疼啊,別哭了好嗎?” 木卿歌情真意切的話語打動了夜弦,他和蕭衍不一樣,他愛她就是全心全意地愛,為她付出太多代價從未想過報答,對她好的人,她一直在忽略。 “卿歌…………嗚嗚…………” 原本靠在床頭的少女主動靠在了男人的懷里,木卿歌抱著她一邊輕拍后背一邊低聲安慰,“沒事的,弦兒,我會保護你,我不會讓他們再來傷害你了,弦兒…………” —————— 酒店走廊里,蕭衍和厲偌清大眼瞪小眼,兩個人都恨不得立馬給對方一拳。 蕭衍:“厲偌清!看看你做的好事!如果按照我跟你商量好的安排,弦兒也不會這么憤怒!” 厲偌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和弦兒吵架,你就想上位是嗎?我剛剛要是不來,你早就勾引到弦兒了吧!小人!” 蕭衍:“我是小人,那你就是惡人。你對夜弦做的一切都讓她痛苦厭惡,給她造成傷害的是你!罪魁禍?zhǔn)滓彩悄?!你從來不懂得珍惜,搶到手了就以為永遠(yuǎn)屬于你!” 厲偌清:“蕭衍,你別以為弦兒現(xiàn)在生氣你就有機會,我和她經(jīng)歷的一切是你這個小人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的!我可以為她放棄家業(yè),也可以為她奪得勝利!就連這只手,我都可以為她舍棄!而你呢?在緋聞爆料的時候選擇了放棄她,讓她獨自去承受你的錯!是你不配!” 厲偌清說到憤怒之處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摘掉手套,上面的手術(shù)痕跡還很明顯,就算用了最好的儀器和藥物去治療,厲偌清的右手還是無法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他情緒激動的時候那只手更是顫地跟篩子一樣。 這是他為她不顧一切的證明,是蕭衍怎么做都比不了的感情。 “你們很吵!” 木卿歌打開了房門,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壓住了面前兩個憤怒的男人,厲偌清想進去卻被他一把抵住。 “別進去,她剛吃完藥冷靜下來,別去刺激她?!?/br> 聽到夜弦吃藥,厲偌清也不敢再往里走,他想她想得快瘋了,幾個晚上一直在準(zhǔn)備道歉的話和保證,可剛剛他連說都沒說出口夜弦就跑了。 “卿歌,她剛剛說什么了嗎?” 木卿歌眨了下眼睛看著滿臉焦急的厲偌清神色變得有些冷漠,“她說她很難過,暫時不想見你,還有你,蕭衍,弦兒也不想見你。你們先回去吧,我會陪她的?!?/br> “不行!我得見她!” “厲偌清!你要逼她死嗎?” 木卿歌一聲怒斥讓厲偌清停下了動作,他的右手還在顫抖,眼中的苦痛早已溢出,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情,可就是沒辦法挽回,他害怕夜弦會不要他,會堅定的和他分手。 “厲偌清,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真是恐怖,那么對待弦兒,你主動拋棄了她,又反悔心有不甘地欺騙她。為了強迫她,你到底犯了多少罪惡你數(shù)得清嗎?” 如果蕭衍這么說他,厲偌清還能反駁,可木卿歌都這么看他,厲偌清沒了再嘴硬的理由。他的身子微晃,往后退了兩步只覺得渾身難受,“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只是太愛她了,我那個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我…………” “夠了,收起你這些無力的理由,你要是真的愛她就應(yīng)該好好保護她,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強迫她折磨她?!?/br> 厲偌清做過的孽,最終還是要一一償還,他和蕭衍都被趕走了,關(guān)上門的木卿歌長呼了一口氣靠在門板上,俊美的臉上逐漸浮現(xiàn)笑容,他的真面目正在慢慢顯露。 “弦兒困了嗎?那個藥吃多了嗜睡吧,等我們回國,我讓人給你換另一種副作用小的藥。” 倒在床上的夜弦早就昏昏欲睡,這個藥確實有副作用,但她不想睡著,因為會做噩夢。她翻了個身靠在了男人的懷里,兩個人就像前幾天那樣睡在同一張床榻上相互依偎取暖。 “卿歌,我不想睡,我怕又夢見那個人…………” 木卿歌如愿以償?shù)氐玫搅艘瓜业男湃?,埋在胸口的小兔子此時傷心地不能自已,除了他,沒有其他人可以安慰她。 “好,那我們不睡,你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會兒好嗎?” “嗯…………” 木卿歌一如既往的溫柔,他動作輕柔一個眼神一個抬手都在照顧著夜弦的情緒。 “你會恨我嗎?那天我逼著你付出代價。” 夜弦埋著頭小手揪著男人的襯衫低聲回答,“沒有,是我自己太沖動,怨不得別人?!?/br> 夜弦總是這樣,會把責(zé)任分得清清楚楚。 “那天我沒有辦法,我爸在后面看著,旁邊的親戚長輩還有很多木家的人?;粽鹗俏业娜耍也荒茉谀欠N場合偏袒你,更何況你還是厲偌清的女人。弦兒,你能理解我的困境嗎?”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是我的錯。” 木卿歌終于松了一口氣,懷里的女孩兒越摟越緊,他還是想著得到她的心,便這樣繼續(xù)裝著他的溫柔善良,一步一步將夜弦哄到手。 “弦兒,是我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去年的時候我就該把你留下來,我沒想到厲偌清會那樣對你。我以為他是愛你的,沒想到一直以來都在折磨你,對不起,對不起…………” 木卿歌對夜弦道歉,顫抖的聲音認(rèn)真又壓抑,“早知道他那么對你,我就該把你搶過來,又怎么可以讓你愛上他呢?他現(xiàn)在對你再好也不可能彌補他之前犯過的錯,我會保護你的,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像他那樣傷害你,弦兒,弦兒,弦兒…………” 每一聲都是他壓抑著的欲望,又是他難以阻擋的深情。 —————— 木卿歌出來的時候就知道厲偌清在走廊上等,他滿臉頹廢靠著墻無奈抽煙。 “她睡著了?!?/br> 木卿歌沒有過多的話,他已經(jīng)對眼前這個好兄弟失望透頂,霍震幫助他算計夜弦的事情超乎他想象,不過也給了他一個絕妙的機會。 “卿歌,我想見她,現(xiàn)在她就聽你的話吧?能不能幫幫我?” 姜堰不在,厲偌清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怎么去挽回,以前他會給他出招的,他哄不了的,姜堰總有辦法哄好。 “我?guī)湍憔褪窃趥λ?,你看看弦兒現(xiàn)在有多討厭蕭衍?你和他又算計了弦兒一次?!?/br> 幫他?木卿歌只想冷笑,幫他重新得到夜弦的愛嗎?怎么可能? “我不是算計,我只是想補償她,我會道歉,我已經(jīng)反省過了,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個補償?shù)臋C會?難道錯一次就要判死刑嗎?” “錯一次?呵呵…………厲偌清,光是我認(rèn)識夜弦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見過你傷害了多少次了?你逼迫她折磨她,一次又一次!我看了都嫌惡心!” 木卿歌第一次對厲偌清如此發(fā)怒,眼底的厭惡真實地可怕,他這個兄弟何時變得如此,他記得以前就算他做錯了也會被木卿歌偏袒的,不論對錯,他的三個兄弟都會站在他這邊。 “卿歌,你…………” “以前是我把所謂的兄弟情看得太重了,做了太多助紂為虐的事情。我對弦兒懺悔,懺悔我的見死不救和事不關(guān)己,厲偌清,你會懺悔嗎?” 煙霧氤氳了發(fā)紅的眼眶,眼角的濕潤不經(jīng)意間滑落臉頰,他淡淡開口,“我早已懺悔過無數(shù)次了,卿歌,我愛她,恨不得連命都給她?!?/br> “可你搞砸了不是嗎?因為你的自私傲慢,讓一個愛上你的女人痛苦不堪,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放過她給她想要的自由,而不是繼續(xù)用自私和霸道牢牢控制著她。她是人,不是你的玩物!” 紅光閃爍,燃燒的煙草掉落在地上迸發(fā)出幾絲火花,兩個男人擦肩而過,有些東西早已悄悄改變,而厲偌清才剛剛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