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舍生取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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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鄒青這態(tài)度是急轉(zhuǎn)直下,倒是讓蘇流瑾也有幾分不耐煩,“難不成,寨主還與青云樓有什么血海深仇?” 終歸也受不了鄒青這一而再再而三變卦的態(tài)度,蘇流瑾說話時候的語調(diào)也帶上了幾分不耐煩的意味。 即便她現(xiàn)在只是雙手環(huán)胸,眉頭輕挑,卻自是帶上了一番強勢縈繞身邊。 “不是!” 生怕蘇流瑾誤會了,鄒青連忙矢口否認(rèn)。 她看了看被蘇流瑾護(hù)在身后的張畔,臉上滿是猶豫不決。 “青云樓就是他的,不用避諱。” 被人看破心思終歸有些尷尬,鄒青假意咳嗽了一下,臉上帶上幾分不太自然的笑意。 “我可以讓你藥到病除……” 似乎鄒青自己也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反復(fù)無常,在提出這些請求的時候都有些底氣不足,“實不相瞞,我meimei鄒玲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了。若是你們能幫我把我meimei找回來,尹丹紅的解藥自是不在話下?!?/br> 鄒青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整個人臉上的神色都頹廢了許多。 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么一樁事,蘇流瑾不由得挑了挑眉。 尹村一直神秘,她前世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莫說鄒青那走丟的meimei,便縱是鄒青別人站在前世的蘇流瑾面前,她也認(rèn)不出這是何許人也。 也就是說,對于鄒青突然提出來的這個meimei,蘇流瑾現(xiàn)在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若成功,寨主可愿與我們合作?” 說著,蘇流瑾的目光往京城的方向瞥了一下。 這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鄒青自然知道蘇流瑾心中想的是什么,她跟著蘇流瑾一起往京城那邊看了一眼,又轉(zhuǎn)而看向那些被擊敗的禁衛(wèi)軍,眉頭微皺。 “你應(yīng)該知道,此事并非我一人所能定奪?!?/br> 她指了指寨中村民們所在的方向,“但是我相信,以二位這幾日對于山寨的貢獻(xiàn),二位若是有難,我們尹村絕不會袖手旁觀!” 沒有明說,但這話中之意,已然算是同意。 有了鄒青這一層應(yīng)承,蘇流瑾爽快地答應(yīng)了與其談下來的交易。 她此行前來就是為了解藥,此時可以順手收攏一些人心,何樂而不為?只不過是將稍微靠后一點的計劃提前了而已,對于她來說,好處依舊! 溫昀景疑心重,派人出來也不會只有這一批。 禁衛(wèi)軍已經(jīng)被消滅,只怕這消息不出三日便會出現(xiàn)在溫昀景的書案上。而在這中間,便是將解藥獻(xiàn)給安南王,順道表自己忠心的時候。 快馬加鞭之下,蘇流瑾他們只用了一天一夜便趕回了京城之中。 張畔負(fù)責(zé)將解藥送到安南王手上,而至于蘇流瑾,則是前往青云樓發(fā)下關(guān)于鄒玲的懸賞,只要能提供相關(guān)線索,便可以領(lǐng)到十兩黃金。 一時之間,京中大噪。 安南王府上。 書房之中靜謐無聲,張畔帶回來的那盒解藥就這么敞開放在幾案上,仿佛它只是什么平平無奇的藥丸罷了,跟外面幾乎要被人們搶破頭顱的尹丹紅解藥毫不相關(guān)。 “若不是那兩個殺手護(hù)我逃了出來,只怕這解藥跟我這條命都要給搭了進(jìn)去?!?/br> 說到這里,張畔不由得深深吐了口氣,一張微微低垂的臉上都是死而復(fù)生的感慨。 在他的一番描述中,皇帝派去的那些禁衛(wèi)軍成了他此次行動差點失敗的罪魁禍?zhǔn)住?/br> 若非禁衛(wèi)軍出現(xiàn),其中一個殺手也不會半夜偷地圖;若非其中一個殺手半夜偷地圖,他的身份也不會暴露,更不會提前驚動了山寨中的人,將整個禁衛(wèi)軍設(shè)計甕中捉鱉。 而他,則是帶著解藥倉皇逃竄。 “你的意思是,皇帝派去的另一波人很快便會回來了?” 沒想到安南王先一步提出了皇家探子的事情,張畔立馬乘勝追擊,趁熱打鐵進(jìn)言道:“不錯,至少在我離開之前,這解藥還沒有第二個人拿到手。也就是說,只要王爺趕著探子回稟的時候?qū)⒔馑帿I(xiàn)上去,皇上必然會對王爺刮目相看!” 說到這里,張畔的眸子深處也帶上了幾分深沉。 欲揚先抑。 有了禁衛(wèi)軍們失敗的教訓(xùn),到時候安南王拿著解藥出現(xiàn),可不就是襯托得他很有能耐么? 但是,可別忘了,當(dāng)今圣上是個什么性子! 連他精心訓(xùn)練出來的禁衛(wèi)軍都不能完成的任務(wù),就這么讓手下的一個棋子完成了—— 以皇帝的性格,又如何容得下比他還強的存在? “本王知道了。” 張畔在心中算計一番,安南王也跟著想通了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他并沒有明面上答應(yīng),只是微微點頭,揮手讓張畔先行離開。 只是,立在書房中的人卻并沒有動作。 見狀,安南王眉頭微皺,“還有什么事?” 那些大臣們?yōu)榱税徒Y(jié)皇帝,時不時便會到安南王府來晃蕩一番。他隨時隨地都需要做好兩幅面孔的準(zhǔn)備,這才足以應(yīng)付皇帝最初給他套進(jìn)去的那個身份。 故而,他沒有太多時間跟張畔這么耗著。 看出了安南王的不耐煩,張畔抬手沖著他行了個書生禮。 緊跟著,一張委托書出現(xiàn)在他手上。 “京中每年燈會幾乎都會有小孩失蹤,近日有高官委托說是在冥山附近聽說了人販子的蹤跡,想要委托青云樓一探究竟?!?/br> 畢竟他們才剛從冥山回來,聽到這個名字,安南王不自覺便皺起了眉。 看出安南王的態(tài)度,張畔干脆又加了一把火。 “孩童走失不在一二,此事若成,便是一本萬利?!?/br> 要找孩子,必然會剿匪。 要剿匪,自然是一鍋端。 及到那時,可不就是會有大批在全國各地丟的孩子的信息浮出水面? 張畔這最后一句話說的很對,安南王低頭又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將此事交到了張畔手上,讓他自己便宜行事。 而至于他自己,自然是要去處理尹丹紅的解藥! 自始至終,那份所謂的高官委托書,甚至都沒有打開。 然而,若是安南王真的看了,便會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什么高官委托書,只是一個蓋著一個虛假印章的白紙罷了! 張畔在那邊與安南王周旋,蘇流瑾也沒少忙碌。 冥山那邊的消息本就閉塞,更莫說還是十幾年前丟失的一個小女孩,更是無從查起。 便縱是蘇流瑾將青云樓三分之二的人力都派出去調(diào)查此事,最終反饋回來的也只是一個大致可能的范圍和幾個人販子窩點罷了。 “據(jù)下面人所報,冥山那邊地處偏遠(yuǎn),原本就有很多燒殺搶掠存在,匪窩一個接一個。這么多年過去,散伙的散貨,招安的招安,還有一些被吞并了,早已不復(fù)當(dāng)初模樣。” 桌上的情報幾乎有半人那么高,蘇流瑾晝夜加急挑重點瀏覽,這才堪堪看完。 然而,并沒有什么更為準(zhǔn)確的信息。 安南王那邊已經(jīng)搞定,張畔又回到青云樓。 美其名曰,監(jiān)督下面人加緊收集情報,要保持他們恒思第一情報組織的名聲…… “如此說來,我們只能一個個搜尋了?” 這幾日他雖然一直在安南王府,但送到青云樓來的這些消息卻是一個不落地看了一遍。莫說曾經(jīng)那些已經(jīng)解散了的匪窩,便縱是現(xiàn)在尚在的,也是十根指頭數(shù)不完。 倘若他們真的要一個個找下去,只怕鄒玲沒找到,反而先讓他們自己過勞死了…… “不?!?/br> 張畔還在想著他們可能需要多長時間,就直接被蘇流瑾的聲音打斷思緒。 零碎的聲音在房中響起,張畔抬頭看去,卻見蘇流瑾從一眾情報中抽出一個在桌上攤開,“擒賊擒王,這法子任何時候都適用。” 張畔隨之看去,卻是一個尼姑庵的情報。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尼姑庵,正是現(xiàn)存這些匪窩里面最大的一個! “當(dāng)時活躍在冥山的那群人販子最終被統(tǒng)一起來,就是現(xiàn)在這個尼姑庵。周圍人幾乎都知道這里是個什么地方,但因為這尼姑庵與地方勾結(jié),故而求告無門?!?/br> 說著,蘇流瑾又將另一份資料遞到張畔面前。 與其說是情報,比如說更像是價目表。 蘇流瑾指尖輕扣,語調(diào)中帶上幾分嚴(yán)肅,“這便是尼姑庵現(xiàn)在賣孩子的價目表,強攻動靜太大,不如智取?!?/br> 說著,蘇流瑾抬頭在張畔身上掃了一圈,眸中帶上幾分玩味。 “你我夫妻多年,膝下無子,家中長輩焦急,四處求藥,偶然聽聞此處可以求子,愿重金以購。如何?” 最為省事的,莫過于變成給他們送銀子的人了! 做生意,沒有閉門謝客的道理。 蘇流瑾這邊早就計劃好了,方才聽到這消息的張畔卻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 他先是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后,這才硬是壓住自己想要往下身看過去的沖動,給自己臉上掛了個勉強的笑意。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沒問題?!?/br> 便縱是面露微笑,張畔拿著價位表的指尖卻浮現(xiàn)片片因過于用力而出現(xiàn)的白色,無聲中暴露了他那其實并不怎么平靜的內(nèi)心。 不就是會被人懷疑不行嘛,呵,就當(dāng)是舍身取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