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相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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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才在京城中的地位并不高,像是徐家這種在京中如日中天的家族,他根本就無法企及。若不是玉畔先生提醒,他連徐家已經(jīng)私下派人前來的事情都不知道,哪里又會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呢? 聞言,何立才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 他甚至不惜親手為蘇流瑾斟上一杯茶水,恭恭敬敬為她遞了上去,“徐某愚鈍,還請玉畔先生指教?!?/br> 面子給的夠了,蘇流瑾抬手接下茶水,給出了何立才想要的答案。 “蘇小姐被人從河上推下去一事,何大人可知?” 蘇流瑾畢竟是丞相之女,更何況此時還跟皇商徐家產(chǎn)生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此事更是驚動了皇上,讓皇上在金鑾殿都提了一嘴,何立才想不知道也難。 “蘇小姐墜河的時間跟這寡婦跳河的時間差不多,莫非,徐家是來……” 之后的那些話,何立才并沒有說出來。 只是,那一雙滴溜溜轉(zhuǎn)著的眼珠子,已然將何立才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不錯?!?/br> 蘇流瑾抬手撐在椅子臂上,整個人往何立才那邊湊了些許,“也是徐家小姐可憐,正巧那日跟蘇小姐一同出去游玩,這才沾了一身腥?;噬喜艅倓偽锷艘粋€女子,就這么便消失不見,可不是心中有氣?” 龍威,可不是誰都敢觸犯的。 徐家不敢,何立才也不敢。 見何立才不說話,蘇流瑾伸手在桌上扣了扣,將他的思緒拉回來,“徐家前來打撈尸體,撈上來的可不一定是蘇小姐的尸體。若想要讓此事盡快結(jié)束,其一,何大人需要破財消災,讓那些知情人都離開淮河灣。其二,便是要助徐家一臂之力!” 此話一出,何立才臉上的神色立馬變了。 那些與寡婦相關的人,他明明已經(jīng)讓人處置了,沒想到玉畔先生這里還能收到消息。 在淮河灣,他何立才就是地頭蛇的存在。 想讓寡婦的事情不泄露出去,武力鎮(zhèn)壓即可。讓他破財消災,他可辦不到! 更何況,還是上趕著為徐家擦屁-股! 只是…… 何立才看著依舊在對著他笑的玉畔先生,心中也不由得嘀咕起來。 他前來此處,皇帝的眼線可就跟在幾十里地地外的地方,不需兩日,他們便也到了。若是在這兩日之內(nèi)不能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到時候可不是這么點錢財可以解決的。 “那皇上那邊……” 猶豫之間,何立才又拋出一個問題。 他臉上一副為難的神色,端的是想要讓蘇流瑾送佛送到西的架勢,不僅如此,他還往河邊的方向瞧了一眼,顯然對徐家那邊也很是為難。 見此,就連站在蘇流瑾身后的張畔都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如此麻煩之人,也虧得蘇流瑾性能耐得住性子。這要是他自己,早就撂挑子走人了,哪里還會留在這里聽他瞎嗶嗶? “皇上那邊,何大人只需要帶件古董回去?!?/br> 蘇流瑾顯然不知道身邊人的耐性已盡,依舊在緩緩支招,“介時,就說是這邊挖礦挖到的,何大人親自前來查探。至于徐家那邊,我去?!?/br> 終歸她也要去一趟,不如順水推舟給何立才做個人情。 話說到此,何立才這才重重吐了口濁氣。 他立馬起身沖著蘇流瑾行了一禮,那一張老臉溢滿了感激,就好似蘇流瑾是他的再生父母一般,語重心長道:“多謝玉畔先生指點,此乃我何家的令牌,若是玉畔先生日后有用得上何某的地方,只需拿著令牌去何府,何某必然全力以赴!” 一塊雕工精細的雙環(huán)玉出現(xiàn)在蘇流瑾面前。 那雙環(huán)玉由四座拱橋連在一起,赫然是何家的象征之物! 蘇流瑾要的便是此物! 她先是細細端詳了一番,隨后才伸出雙手接下,微微笑著道:“既然如此,那小生便先一步去徐家那邊協(xié)調(diào)。還望何大人盡快將知情人士遣散,小生也好有談判的條件?!?/br> 言罷,她回身沖著張畔揮揮手,示意他跟上自己,沖著何立才行了一禮之后,邁步從采礦場出去。 一路上,就沒因好奇而四處查探的動作都沒有。 可算是把玉畔先生送走,留在屋子里的何立才緩緩將臉上的笑意掩下,又是一副嚴肅的上位者姿態(tài)。 他暗自在心里計算過皇帝探子前來的時間,沉聲道:“來人!” . 小雀和楓葉二人早已將徐家這邊的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 一開始,跟徐家在青云樓中交接之人正是小雀,故而,他們二人這邊的行動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不僅如此,徐家人還言明,要緊隨著青云樓的吩咐辦事。 只是…… 當蘇流瑾端著一副架子故弄玄虛地出現(xiàn)在徐家人面前時,卻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可是真沒想到,徐家竟然把徐璣給派來了! 雖說徐璣與她并不熟悉,但無論怎么說,她們二人也是前兩天才一起耍了一個下午,即便對于對方的深層性格還不怎么了解,但要說認出一張臉來,還是綽綽有余! “你……” 遠遠地,徐璣便將自己心里的疑惑表達出來。 她緩步往蘇流瑾這邊走來,一邊邁步的同時,那雙眸子還滴溜溜轉(zhuǎn)著,在蘇流瑾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似乎是在確定什么。 盡管已經(jīng)料到了這種可能,將自己的妝容變了一種畫法,但那也只是外表上變了一種模樣。若是徐璣懂得一些骨相上的東西,看出她的身份根本不是問題! 奈何,徐璣似乎確實沒有這種能力…… 見蘇流瑾和張畔前來,楓葉和小雀也紛紛上前相迎,逮在徐璣前面沖著蘇流瑾行了一禮,“先生終于到了,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br> 辦妥的意思就是,尸首已經(jīng)安排好了。 “知道了。” 端起來的架子自然不能落下。 蘇流瑾沖著小雀微微點頭,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隨后,又來到徐璣身邊沖她抱拳行了個書生禮,“徐小姐放心,此間之事,已全然安排妥當。” 盡管有了小雀認人在先,徐璣卻依舊不依不饒。 人走近了,更是給了她一個細細打量的機會,硬生生從上到下將蘇流瑾全身都掃視一遍,笑嘻嘻問道:“不知是否有人說過,玉畔先生與蘇家小姐很像?” 此話一出,站在旁邊的楓葉立馬有些繃不住了。 她左腿一抬,似乎想要站出來說些什么。 只是,這步子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就已經(jīng)被站在身邊的小雀給攔了下來。他歪頭皺眉沖著楓葉搖了搖頭,無聲制止了楓葉的舉動。 “未曾?!?/br> 那邊楓葉焦急萬分,這邊蘇流瑾卻依舊像是沒事人一樣,微微皺眉否定了徐璣的質(zhì)疑,“小生未曾見過蘇小姐,世間人也不多見過小生,自然沒有這樣的說辭傳到耳中?!?/br> 蘇流瑾這話說的太過自然,順便還給徐璣送去一個若有若無的質(zhì)疑,立馬讓她心中的疑惑撇到了九霄云外。 不僅如此,徐璣還緊跟著笑嘻嘻地沖她道了歉。 “實在是對不起先生,許是這幾日因為蘇小姐的事情寢食難安,故而看誰都像是蘇小姐。這還是我身邊伺候的人沒跟來,否則,又要說我發(fā)癔癥了!” 沒想到最后得到了這樣一個解釋。 蘇流瑾挑了挑眉,并不多加言語。 反倒是跟在蘇流瑾身后當小童的張畔笑了出來,接著徐璣的話說了下去,“徐小姐這心結(jié)可是解開了,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妥當,若是徐小姐沒有其他事,今日便可以回京復命。畢竟,徐老爺還在等著小姐的消息?!?/br> 明明是深秋時節(jié),張畔這一番話卻說的令人如沐春風。 就連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再繼續(xù)呆在這里玩幾天的徐璣聽了,也不由得在心里覺得很有道理,緊跟著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 徐璣伸手算了算日子,撇撇嘴道:“我今晚便動身回京,要不然,父親那邊還不知道怎么跟皇上交代?!?/br> 幾人相見本就是交換一下雙方進度,如今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徐璣也不繼續(xù)在河邊呆著,跟蘇流瑾招呼一聲,轉(zhuǎn)而帶著自己人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蘇流瑾幾人奔波多時,此刻才算是有了休息的余地。 舟車勞累加諸于身上的疲乏從未消失,在徐璣離開后不久,幾人也轉(zhuǎn)回客棧各自休息。 畢竟,待到次日陽光初生,又是忙不完的事情。 待到陽光再起,蘇流瑾將自己的妝容收拾好出門之時,卻見客站中已經(jīng)有人來訪。 靜悄悄的客棧只有一桌客人,門外卻不缺來來往往的過客。 “先生可算是起了。” 無需蘇流瑾自己探尋,小二早已為她遞上答案,“何大人一早便在客棧等著了。小的說上去叫您,何大人不樂意,非得讓您睡個好覺!剛好,小的已經(jīng)擺上了剛出鍋的早點,二位大人嘗嘗?” 借著小二的口將自己的情況說出來,何立才這才擺擺手讓小二退下,自己則是上前一步,前往樓梯口迎接蘇流瑾。 未曾想一大早便要裝腔作勢,蘇流瑾眉頭不由得微皺了一下。 只是,下一刻,何立才說出的話卻讓她整個人都打起精神來。 “何某聽聞,徐家人已經(jīng)離開了?” 何立才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挑了一個兩人距離最近的位置壓低了聲音。他的話語中雖說有幾分疑惑,但那一雙泛著精光的眸子無不表露著一個信息——這哪里是疑問?分明就是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