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鵬的直播首秀，幾乎是在被動懵然的狀態(tài)下完成的。

    前一秒，他還在看別人的直播；下一秒，他就成為了蔣華直播間的演員。孫鵬在蔣華的指引下，沖著鏡頭傻笑，向屏幕后的觀眾打著招呼。

    “我跟你們說啊，我家小朋友的‘寶貝’可厲害了?！蹦且煌恚菍O鵬第一次聽見蔣華用那樣的腔調(diào)說話，也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同事摸到了yinjing，“不僅大，還有珠子?！?/br>
    孫鵬困惑地看著蔣華，不是因為對方不動聲色地掏出了他的jiba，而是因為對方竟然知道他在yinjing里面入了珠子。

    “偶然間看到的。”蔣華貼在孫鵬耳邊，輕聲解惑道；說完他便俯下身，含住了孫鵬的yinjing。

    孫鵬始終記得那日的矛盾。一方面，是因為被同事口了jiba；另一方面，是這個過程還被拍下來，供他人消遣；還有一方面，是他還有男朋友，縱使兩個人因為他不讀大學(xué)而陷入了冷戰(zhàn)。在這種狀態(tài)下，孫鵬還是被口得越來越硬，甚至產(chǎn)生了“插入”的期待。

    這當(dāng)兒，蔣華卻停了下來。他起身前，還戀戀不舍地親吻了孫鵬的guitou，并伸出舌尖，舔掉了馬眼中冒出的前列腺液。他先是看了眼手機，而后問孫鵬：“鵬鵬，大家好奇你什么時候入的珠子，為什么要入?！?/br>
    孫鵬下意識地看向鏡頭：“去年入的；因為，據(jù)說這樣可以讓被插的人更爽一些?！彪m然那個想被插得更爽的人已經(jīng)不再搭理他了，他想。

    蔣華用手搓著孫鵬的yinjing，看著手機說：“能被我們鵬鵬插的人可真是好福氣啊，是不是？想知道被有珠子的jibacao是什么感覺？要不……我替大家試試的？”

    然后，蔣華就當(dāng)著孫鵬的面，脫下了褲子，背朝著孫鵬，坐在對方腿上——當(dāng)然，是以yinjing插入肛門的狀態(tài)。

    通過蔣華舉著的手機，孫鵬看到了對方y(tǒng)in蕩的表情。這樣陌生且猥瑣的蔣華，令他感到畏懼，甚至有些惡心。那晚之前，蔣華在他心里還只是一位因為單眼皮而看起來有些兇，但其實非常耐心的前輩；那晚之后，孫鵬只能看到蔣華的狡詐與下流。

    “是、是挺爽的?！笔Y華一邊動，一邊向觀眾匯報，“和帶顆粒的震動棒當(dāng)然不一樣——這還用說嗎？這是熱乎的roubang?。　?/br>
    “……然后，他自顧自地晃了一會兒，我也來了感覺，就抱著他的腰，向上頂他。最后，我就射在了他的屁股里。他也沒罵我——這要是擱我男朋友，得扒了我一層皮。蔣華被我內(nèi)射之后，還向他的觀眾展示自己的成果。我看到那畫面，男人的屁眼里面流出了我的jingye……說實話，還挺爽的。”

    孫鵬講述的故事里面的要素過于密集，齊紳一時間不知該針對哪一點發(fā)表看法。不論是默認(rèn)蔣華的行為，還是在有男友的情況下rou體出軌，甚至最后感覺很爽……齊紳只是赧然地問：“男人……不能被內(nèi)射?。俊?/br>
    孫鵬笑了：“當(dāng)然不能啦。這里，”他拍著自己的屁股，繼續(xù)解釋道，“是用來往外排東西的。反其道而行之，不出人命就該謝天謝地了?！?/br>
    “幸好……”齊紳很是擔(dān)憂，因為他不久前險些射了孫鵬一肚子的jingye。

    “嗐！”孫鵬說，“所以要進(jìn)行清洗啊！雖說過程有點遭罪，但是，錢到賬的瞬間還是很開心的?！?/br>
    齊紳慎重地點了點頭。孫鵬卻有些詫異：“你好奇這些，是……考慮試試嗎？”

    “我不知道……”齊紳搖頭，“我得……考慮一下?！?/br>
    “嗯，想好了再說。”孫鵬囑咐道，“就算真的想干了，也不能把這個當(dāng)主業(yè)，還是得有份正經(jīng)的工作?！?/br>
    齊紳問：“這是你作為‘過來人’的經(jīng)驗？”

    孫鵬苦笑：“這是我照搬蔣華的話。”

    人……原來真的可以如此復(fù)雜，齊紳想。蔣華在他的心中，突然不再只有猥瑣，竟然還多了幾分的可靠；只是，如果這份可靠不是建立在他用屁股包住孫鵬jiba的基礎(chǔ)上，那就更好了。

    “解釋我做了，”孫鵬問，“你還需要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事？”

    齊紳赧然地低下頭，用蚊蚋般的聲音說：“就……不論我干不干這個，以后……我們還能當(dāng)朋友嗎？”

    孫鵬毫不猶豫：“當(dāng)然！我還怕你……”

    “怕我啥？”齊紳好奇道。

    “怕你覺得，我那啥……”這回?fù)Q孫鵬尷尬了，“嗐！不是啥正經(jīng)人，還喜歡和男人亂搞……”

    “不正經(jīng)，還說要有份正經(jīng)工作？”齊紳調(diào)笑道，“而且，都啥年代了，還會有人歧視同性戀啊?！?/br>
    有啊，不然我為什么連家都回不去？孫鵬腹誹。

    齊紳沒有注意到孫鵬的異樣，而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試探性地問對方：“所以，你說自己前幾天鬧肚子，也是因為……？”

    “啊，那個啊……”

    那天下午，孫鵬給齊紳講了很多——講他如何被人灌了一肚子的辣椒醬，如何取悅觀眾獲得打賞，如何從蔣華那里學(xué)到直播的技巧，如何因為男友而向家里出柜又被逐出了家門，附贈并不圓滿的初戀結(jié)局……他說這些，只為了提醒齊紳：做色情主播的確能賺錢，但是，走歪了的人生路，沒有機會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