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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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喪跟著吳邪回到吳山居的時(shí)候,就看見一只小花貓懶洋洋的趴在院子里,一只黑背犬跑去嗅它,被貓直接賞了一巴掌。那狗往后跑了幾步,又跑過來趴在貓旁邊,然后望著吳邪他們一動不動。 “小滿哥脾氣真好。”劉喪笑了一下,“你吳山居什么時(shí)候還養(yǎng)貓了?” 吳邪把手上提著的幾個盒子交給了王盟,道:“那不是之前你給二叔說我把你養(yǎng)的寵物都烤了嗎?二叔當(dāng)時(shí)說要給你準(zhǔn)備只狗,但路上我撿到了一只奶貓就帶回來了?,F(xiàn)在看著是能耐了,才帶回來的時(shí)候差點(diǎn)沒被小滿哥一口咬死?!?/br> “嘖嘖嘖?!眲蕮u了搖頭,王盟詫異地看了眼吳邪買回來的東西,道:“老板,你好sao啊,買這么多香……哎,劉……劉喪?!” 王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在他面前一扭一扭走進(jìn)客廳的劉喪,吳邪向他使了個不要問的眼色,然后跟著劉喪跑了進(jìn)去,道:“你聽我給你解釋,我那時(shí)候在秦嶺,老癢對我有別樣的心思,給我吃了催情的草菇,我也是這幾天才想明白的。當(dāng)時(shí)我不可能去想胖子,小哥還有二叔他們啊,他們是我的兄弟和親人,我也不可能去想王盟那小子,我對他完全沒有想法?!?/br>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劉喪冷冷地盯著吳邪,院子里的小花貓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走進(jìn)來了,直接倚在了劉喪腳邊。 “不是的,我也不可能想你,你還那么小,那不符合我道德標(biāo)準(zhǔn)……”吳邪抿了下唇,認(rèn)真地看著劉喪,道:“只不過走之前那幾天你和我一直睡在一起,我只是挺好奇你長大了會是什么樣的,然后就出現(xiàn)了一個完全成年的你。我要真的是變態(tài),何必當(dāng)時(shí)特意想你長大了的樣子?” “所以,你現(xiàn)在對我還是有那種想法是嗎?”劉喪笑了笑,心里已經(jīng)打算要采集吳邪的陽氣了。這種人不說要他精盡人亡,但至少要他陽氣衰弱持續(xù)走低運(yùn),還喜歡作死,如果不小心死在外面可不管他的事情。 劉喪之前就聽吳山居附近的一個風(fēng)水先生說過采補(bǔ)的事情,男人如果被采集了陽氣,至少都會走半年霉運(yùn),他說他有個朋友中招后半年內(nèi)霉得和鬼一樣。還有個修煉這種法門的坤道(女道士),已經(jīng)五六十歲了,但看起來不過三十歲的樣子,找的老公也只有四十來歲,但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白了,看起來就是一個老頭。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劉喪聽說的,被他采集過陽氣的男人目前只有江子算,會有什么后果劉喪目前暫時(shí)還不確定,但肯定沒個好。 “我承認(rèn),我是喜歡你。尤其是,在看見你穿著這身衣服的時(shí)候?!眳切拜p輕地垂下了頭,道:“你比我見過的人,都要好看??墒悄悻F(xiàn)在還小,在你成年前,我絕對不會再想什么不該想的,也不會對你做什么,這是我的底線?!?/br> 劉喪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吳邪的話,只抱起了腳邊的小貓,看著頗有幾分貴族小姐的姿態(tài)。劉喪在心里暗暗地想,你不過是被你所謂的道德束縛住了欲念,若你知曉我做過的事情,只怕覺得根本不用對我守什么道德。 王盟在墻角根已經(jīng)站了一陣,此時(shí)才出來,道:“老板,今晚吃什么啊?” 吳邪撓了撓頭,自打胖子回巴乃去祭奠云彩后,他和張起靈在吳山居就沒怎么在廚房開火了,一般都是點(diǎn)的外賣。不過今天難得劉喪來,吳邪決定還是給自己喜歡的少年做點(diǎn)拿手的菜。 “你和我去廚房?!眳切芭牧讼峦趺?,王盟在跨出門檻的時(shí)候?qū)χ鴧切爸北饶粗?,道:“不愧是老板,童養(yǎng)媳啊這……” “再說扣你工資!” 兩人的聲音很小,但劉喪還是聽得清楚,他對吳邪現(xiàn)在并沒什么好感,但想到張起靈也在,便自己一間房一間房地找。 劉喪看見了張起靈,他睡的是一間客房,所幸沒有和吳邪睡在一起。劉喪看見他的時(shí)候,笑意至眼底冒氣,道:“我采到了陽氣?!?/br> 張起靈本來坐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聽見響動抬眼看了劉喪一眼,那瞬間他眼中有驚異閃過,劉喪捕捉到了,小步走上前,有些羞澀又有些討好地道:“我這樣好看嗎?” “你并不喜歡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何必如此?!睆埰痨`把頭側(cè)到了一邊,劉喪一怔,道:“他們都說好看,我以為你會喜歡的?!?/br> “你原本的樣子就很好,他們喜歡的是什么,你知道?!睆埰痨`平靜地看著劉喪,劉喪的臉漸漸紅了,因?yàn)樾呃?,張起靈的審視令他手心和背后都出了汗,他含糊地道:“我,我以后不會這樣了?!?/br> 張起靈將放在床上的腿挪了下來,示意劉喪坐下,劉喪不安地坐在他旁邊,巴巴地看著他,道:“你不喜歡我這樣,我去卸妝?!?/br> “我喜不喜歡,很重要嗎?”張起靈目光中露出幾分疑惑,劉喪抿唇道:“當(dāng)然很重要?!?/br> “那好,我喜歡你本來的樣子。就算再如何不堪,那也是真實(shí)的你?!睆埰痨`的話,讓劉喪心中一震,只有眼前的人,會不在意他的過去。他是那么的強(qiáng)大,從容面對一切兇險(xiǎn)。他是那么的平靜,不知看過多少白駒蒼狗,自己怎么可以用俗人的想法揣度? “我知道了?!眲侍竦恍?,他脫掉了那蹩腳的高跟鞋,小跑著出了張起靈的房間。 晚上吃飯的時(shí)候,吳邪看著換回日常裝束的劉喪,不由道:“你……卸妝了?” “你看不出來么?近視?”劉喪白了他一眼,不過覺得自己這樣有些無禮,道:“我并不是真的那么喜歡穿女裝,只是心血來潮,試一試?!?/br> “哦。”吳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吃飯,看我做的這道水龍棋子,我特意和奶奶學(xué)的?!?/br> 劉喪挑了挑眉,看著那山藥做的面團(tuán),夾了一個一咬,發(fā)現(xiàn)里面的餡兒還挺好吃,便夾了一個在張起靈碗里,道:“偶像,你吃這個,還挺好吃?!?/br> “謝謝。”張起靈淡淡地應(yīng)了一句,吳邪瞪大了眼睛,道:“你,他怎么成你偶像了?還有,小哥你居然會說謝謝?!” “咳,老板,吃飯,吃飯?!蓖趺溯p輕踢了下吳邪,吳邪還想說什么,劉喪就道:“最近我也聽了不少關(guān)于偶像的傳聞,不說別的,就說他在魯王宮里扭下血尸的腦袋,你可以做到嗎?那怎么就不能是我偶像了?!?/br> “好吧?!眳切白旖浅榱顺椋瑔栠@個問題他是有些自取其辱,不過他很想說張起靈不會做飯,但他看了眼安靜吃飯的張起靈還是決定閉嘴不說話了。 吳山居內(nèi)正安靜的吃著飯,外面就駛來了一輛車,下來的人是貳京,他進(jìn)來后笑道:“打擾你們吃飯了,是這樣的,二爺說難得劉喪回來,明天在樓外樓請客,讓道上的兄弟們都認(rèn)識一下。隔壁和的酒吧和KTV也一并包了,你們可一定要到場啊?!?/br> “嘿,這熱鬧胖爺喜歡,可惜人不在?!蓖趺诵α诵?,吳邪點(diǎn)頭道:“好,明天中午我們就去。” 貳京離開后,吳邪一臉喜色地看著劉喪,道:“二叔宴請那么多人,看樣子是要向大家宣布以后你是我們吳家的人了?!?/br> 劉喪涼涼地看了吳邪一眼,吳二白的反應(yīng)讓劉喪有些篤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測。加上之前吳二白看見他穿旗袍的第一反應(yīng),劉喪確定他的母親齊晉和吳二白的關(guān)系絕對很親密。 “你怎么了?不高興嗎?”吳邪看著劉喪冷漠的表情,有些不安,劉喪道:“沒什么,我只是不太喜歡熱鬧。”說到這里,他看了眼張起靈,張起靈道:“明天你們?nèi)?,我等你們回來?!?/br> “哎,好吧?!眳切皳沃约旱南掳?,他知道勸不動張起靈。 吃過晚飯,王盟離開吳山居回家,吳山居已經(jīng)沒有空房間了,劉喪本來想和張起靈一間房,但是吳邪拉著張起靈去了他的房間里,說道:“你已經(jīng)長大了,要學(xué)著自己睡,我就和小哥一間房了?!?/br> 劉喪愕然,張起靈也沒有反對,似乎在他看來和吳邪睡還是和劉喪睡都一樣。就這樣,安然過了一晚。 第二天起來得時(shí)候,劉喪精神有些不太好,吳邪奇道:“怎么,你一個人還睡不好?” 劉喪沒搭理他,吳邪又道:“是不是擇床?要不然以后你睡我房間,我和小哥睡客房?!?/br> 張起靈看了吳邪一眼,然后面無表情地坐在小滿哥面前,把狗糧倒進(jìn)了狗盆里。 “不用那么麻煩,我昨晚只是玩手機(jī)玩得晚了些。”劉喪揉了揉自己的頭,他現(xiàn)在的頭發(fā)已經(jīng)披肩了,不過柔柔順順的,并不毛躁,早上起來用梳子也很好打理。 “我們走了,小哥好好看家哦。”吳邪向張起靈揮手,然后帶著劉喪去了樓外樓。 這次吳二白是把整個樓外樓都給包了,來的人還真不是一般多,那陣勢看起來真和蘇蕙過大壽沒什么區(qū)別。蘇蕙這次也來了,她看見劉喪的時(shí)候很親熱,劉喪也不好對老人冷著臉,賠著假笑,吃了頓不怎么舒服但奢華的午餐,就跑去了酒吧。 因?yàn)楝F(xiàn)在還是白天,酒吧放著舒緩的音樂,舞池里有幾個人在跳舞,倒是比飯桌上要安靜很多。劉喪揉著自己的耳朵,自從開始練習(xí)陰聽后,他對聲音愈發(fā)地敏感了。 “來一杯那個柚子泡泡酒,還有烈焰玫瑰,都記吳二爺賬上?!眲庶c(diǎn)著酒單,相比起吃飯,他對酒柜前花花綠綠的酒水顏色更感興趣。 那些如夢似幻的顏色,有一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可是喝下去的感覺卻又大同小異。那是酒精麻痹人的感官的過程,劉喪竟異常享受這個過程。 劉喪正喝著酒,忽然就看見吳邪和王盟等人走了進(jìn)來,吳邪身邊被不少人圍著,看見他只是招了招手,沒立即過來,劉喪倒也省得麻煩。 “各位叔叔哥哥們,我桌上就喝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我得醉了?!眳切皩χ切┗镉?jì)遞來的酒杯連連擺手,道:“我去看看我家小朋友。” “嘿,我說小三爺,那個劉喪到底是什么人???現(xiàn)在可有流言吶,你給兄弟們個準(zhǔn)信啊?!?/br> “就是,就是?!蓖趺艘苍谂赃吰鸷?,吳邪翻了個白眼,道:“別信什么流言,這就是潘子的養(yǎng)子。潘子為我死的,吳家,必須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養(yǎng)著他!” 吳邪的話已經(jīng)有了些醉意,他搖搖晃晃地走向劉喪,道:“小喪,你怎么一個人喝悶酒???” 酒吧里的靜謐在此刻變得鬧騰起來,貳京站在舞池的角落,冷眼看著坐在吧臺前的劉喪和吳邪,他拉住一個從他旁邊走過的侍應(yīng)生,來到更昏暗的過道處,塞了一疊錢和一顆藥丸過去。 “助興的東西,給那位爺?shù)模蓜e弄錯了?!辟E京掃了眼吳邪的方向,嘴邊噙起一絲涼薄的笑意,他倒是想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明白,規(guī)矩我懂。”侍應(yīng)生收了錢,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酒吧里像這種獵艷的人很多,不多問,不多看,等指定人物喝得半醉,再把藥下進(jìn)去,等藥效發(fā)作后,中招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是什么時(shí)候不對的,又是被誰下的藥,而他們也只是拿錢辦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