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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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nine 晚上我如約到了學校大門。 隔著出入的人流,一眼我就望見了站在花壇旁的溫姌姌。 一襲黑色連衣裙,包裹著她婀娜的身姿,踩著細高跟更顯曼妙。她站在昏暗發(fā)黃的路燈下,紅唇里透著夜的媚色…… “小邇,這邊?!彼嶂芬?威登的TWIST 迷你手袋白色款,向我招手。上次恰巧翻過雜志,這手袋得兩萬六。 我哥真是寵妻狂魔,呵。 “我哥沒來吧?”路邊的那輛白色賓利是我哥的,我有點疑惑。 “沒來,我開他車出去有點事?!彼焓窒胍獛臀夷眉嘲?。 “我自己拿?!?/br> “去之前那家咖啡廳吧,很久沒去過了。要吃宵夜嗎?”她紅唇親啟,美艷的女人味兒縈繞在我身邊。 “好,有點想喝喝那兒的長島冰茶了?!蹦情g咖啡廳里唯一含酒精的飲品就是長島冰茶。我沒問她為什么大晚上要去咖啡廳,要喝咖啡嗎?隨她去吧。 反正我不喝咖啡。配合接下來的好戲,不來點兒酒精,怎么會好玩呢? “嫂子,要不讓我開車吧?!蔽艺f完,紳士地拉開后車門,做出“請”的動作,示意她坐后面。 “不是還沒考駕照嗎?”她猶豫了片刻。 白皙的手抬起,將碎發(fā)挽上耳朵,燈光在她的眼睛里閃爍,像是星辰墜入大海。 真是只勾人魂魄的妖精,我哥怎么可能不喜歡? “沒事,反正去咖啡廳的那條路上沒有交警查 ?!蔽易呓瑴厝岬貙⑺錾宪?。 我其實沒開過跑車,但我開過卡丁車,應該都差不多。 只要認識油門,剎車,會轉方向盤,誰不會? 反正擦了碰了,不用賠。 我上車,摸了摸方向盤,心說“對不住了,小賓利?!?/br> 踩下油門的那一刻真是爽! 起初,穩(wěn)穩(wěn)當當行得很好 ,就是太慢。我又加速,想要體驗飛馳之感。不喜歡刺激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速度加到80m/s,哇,真爽!這就是凌空飛渡,盡情馳騁,如云騰飛! 溫姌姌在后面讓開慢點兒,我沒理會,繼續(xù)加速。 突然,前面拐彎處有輛貨車沖了出來。 開著的遠光燈壓迫得我睜不開眼,我慌亂轉方向盤,車身急轉,側面撞到了路邊的楓樹。 那貨車司機也沒停車,就這么跑了。 溫姌姌嚇得哆嗦。 “你沒傷著吧!”我從驚慌中抽出神,回頭看她。 “沒……不該讓你開車的……太不穩(wěn)重了。”她皺眉,無意識地咬住下唇。 “沒傷著就好,車出事不要緊?!蔽乙荒槦o所謂。 接下來的一段路,我開的很慢,怕嚇著她。 女人真麻煩!她要是不在,我肯定再往樹上 撞幾下。 一到那家咖啡廳,她就下車去看哪里損壞了。 她摸著車后門上那塊有點兒大的凹陷,心疼:“這車是限量款的,你哥可愛惜了?!?/br> “撞都撞了,還能咋辦?!蔽覕[擺手,“進去吧?!?/br> 她看著我,像是要說什么,但又沒開口。徑直進了咖啡廳。 我看著那塊掛了十多年的“alone”的店名牌。字樣有些模糊,我的心也跟著模糊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來到這所城市,第一次見到我哥,第一次見到溫姌姌,以及第一次被堵在墻角挨打都發(fā)生在這…… 我對這兒的回憶一點都不好,只有怨恨,就像對我哥的怨恨,因為起因都是他。 那年我初一,他對我的態(tài)度徹底變了。 在這里,我被三個高年級的高大男孩圍堵,他們把我拖出咖啡廳,扔在旁邊漆黑的巷子里,對我拳打腳踢。 他們用黑色膠帶封住我的嘴,將我踩在腳下。甚至把我的校服上衣脫掉,掐著我的脖子,拍照。 我不認識他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樣。直到他們捏著我的下巴對我說:“不想被打,就離簡遠遠點兒,小子。” 我不敢相信是簡遠指使他們這樣對我。他是我哥??! 難受,我趴在地上喘息,不是我不還手,只是打不過。 很累,很冷,我終于還是地流了淚。模糊之中,熟悉的腳步向我靠近,我看到了那雙干凈的運動鞋。 我艱難地抬頭,簡遠英俊明朗的臉撞入我的眼眸。 月光將他包圍,連頭頂的星星都躲到他身后。他是大天使,是英雄,他一定是來拯救我的……我就知道,他是我哥,他不可能是指使他們傷害我……即使討厭我,他知道仍是我哥。 可我終究是錯了。他站在那兒冰冷地說:“以后離我遠點?!?/br> 我喊他哥哥,他不搭理我,那我便不喊了。 原來他看著他們欺負我,即使我滿臉鼻血,嘴唇裂出血痕,他也不會救我。 我沒看到他當時的表情,但我知道我這樣子他一定很高興。 我對簡遠徹徹底底地絕望了。 …… 既然又讓我想起這不堪的回憶,那就在這結束吧。 了結我哥的美滿生活! 我進到咖啡店里面時,溫姌姌已經幫我點好了長島冰茶。 我坐下,細品。 入口的味道是雪碧,入喉便開始火辣,不過度數低喝不醉。 “我和你哥離婚了?!彼蛄丝诳Х?,眼睛望向窗外。 “咳咳……咳……你說什么?離婚了?”信息量太大,我懵了。 “那車是你哥給我的。你現在住的那房子,他也給我了?!彼菩Ψ切?。 “你發(fā)現他有外遇?所以你要離婚?”我沒想到溫姌姌知道得這么快。 “是他要離。”她拿起勺子,優(yōu)雅地舀上一口甜品。 不怕長胖嗎? “為什么?”我哥明明很愛她,很愛。 “膩了吧。”她開始漫不經心。 “你知道是誰?”我想確定溫姌姌的想法。 “知道。很早之前就有了……一年前?!彼换挪幻Φ卣f,很是淡定。 她勾搭我,是因為這嗎?想氣我哥,想看我哥在不在乎?我才是被利用的那個? 她拿餐巾紙輕擦嘴唇,又對著便攜雙面鏡補上唇妝,紅唇依舊:“你哥是很多女孩的理想型,也是我的……至少曾經是。”她頓了兩秒,又說:“他沒碰過我?!?/br> 我想聽她說下去,便沒開口。 “很多人追他,我沒想過他會選擇我……他之前拒絕過我?!彼冻鲅牡男Γ瑢⒊赃^一口的甜點推給我,“很好吃,你猜猜?!?/br> 我沒用叉,伸手抹下一塊,品嘗。 很苦,很難吃,黃蓮加苦瓜都沒這么難以入喉。 “你故意的……甜點?”我皺眉,苦到眼淚都快要被逼出來。 “看起來很甜不是嗎?吃起來卻非常糟糕?!彼槌鰪埐徒砑?,幫我擦手,動作溫柔。繼續(xù)道“就像我和簡遠……” “兩年都沒碰過你?為什么你不早點和他離婚?!蔽也幻靼?。 “同性戀并不讓人惡心,也沒人歧視他們……可他騙婚!”她沒回答我,像是在自言自語。 她的眼神變了,先是怒氣爆發(fā),接著雙眼失焦。 萎靡的她像是朵在黃昏夕陽下凋謝的玫瑰,散發(fā)著最后的幽香,卻也渾身帶刺。 “他不和我離婚,還威脅我……我爸要住院,不能沒有錢……”她哭了,眼淚掉落,滴到咖啡杯里,融入苦澀的味道。 “你本可以告發(fā)他,婚外遇。法院會讓你們離婚,你可以分到大部分家產?!毕腚x婚,這還不簡單嗎? “可你哥是律師!他不會讓我分到一分錢……我得求他救我爸。”她哽咽了,“但我發(fā)現,只要我勾搭你,你哥就會有所觸動……你知道為什么嗎?” “一個在意外人眼光,在意形象的人,不會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弟弟廝混?!蔽耶斎恢?,我太了解簡遠了。 她沉默許久。 溫姌姌用拇指擦掉眼淚,勉強擠出笑,“他今天又不回,不過我管不著了。你晚上還可以睡那兒。過幾天我就會把那房子賣掉?!?/br> “你去找我哥賠那車,說我撞的,他會賠輛新的,是他欠你的……”我不想在這多待一秒,起身離開。 原來不只是我一個人不幸。 簡遠真該死! 我背著吉他,在夜色里奔跑,我又成了墻角的霉斑,連月光也不愿將我照亮。 落了雨…… 我脫了鞋襪站在盲人道上,黃色的磚瓦從我腳下飛馳,積水灘從我腳邊略過,它們跑累了,便歇在我的腳下,輕輕磨我的腳趾。我不知道是它們在奔跑,還是我在奔跑。 我不想認識簡遠,像他這樣的人為什么配做我哥! 跌跌撞撞到了我哥家,不對,現在是溫姌姌的家了。 我全身濕透,踩進去。歪倒在沙發(fā)上,好冷,好想睡覺…… 開門的聲音急促,將我驚醒。 簡遠歪歪斜斜扶著墻進來,沒換鞋,衣服也是濕的。 “你出去……滾出去!”他渾身酒氣地將我從沙發(fā)上拉了起來,往門外推,鎖上門。 徹底惹怒我了,我明明什么都沒干,何況現在這已經不是他家。 我拿出備用鑰匙開門,進去,可他沒在客廳。 浴室里嘀嗒的流水吸引了我,他在洗澡? 這些年,他太囂張!我今天不揍他,我就不叫簡邇。 我握拳站在浴室門口,想進去教訓他,我不信我打不過。 門沒鎖。我滑開門進去。 浴室的霧氣模糊了我的視線,低頭。 我驚了,簡遠就坐在地上,擼動著他粗長的性器,花灑開著,流水沖刷他的臉頰,他喘著粗氣。 “滾……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