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five

    我失落地歪在沙發(fā)上，熱情已消退不少，于是閉著眼小憩。軟沙發(fā)不久就讓我放松下來，我陷入柔軟中懶得動。

    我的覺本來就淺，在這種聲色場所自然更不可能睡著。

    當入口處發(fā)出的沙沙聲時，我立刻睜開了眼。

    一個身材健瘦的男孩走了進來，他穿著校服，是另一個高中的。

    他站在電梯前撥弄手機，消息提示音滴滴直響。他抬手按手機的時候，我看見他手腕上的NBA聯(lián)名手環(huán)。

    這手環(huán)可是限量款的，我在網(wǎng)上店鋪蹲了好久都沒搶到，關(guān)鍵還挺貴。

    男生把手機在電梯按鍵處晃動，電梯啟動了。

    不簡單啊，年紀和我差不多，卻已經(jīng)是會員了。

    電梯控制屏上顯示的是從四樓向下，他看了一眼，又開始撥弄手機。

    “哥，你停車也太慢了吧！”男生發(fā)了條語音，音色清脆，聲音中帶著撒嬌和些許埋怨。

    消息提示音又起，他笑著看了眼，繼續(xù)道“不喜歡嗎？可我覺得我每次叫你哥，你都會像變個人一樣，明明就喜歡的，是吧？哥～”

    人高馬大的男生，喊聲哥怎么就這么軟棉呢？我是鐵定開不了口的。

    我想走近前去搭話，興許他看到我是同齡人，可以帶我一起。

    不行的話就算了。

    電梯門開了，他走上前，我跟著上去。

    他按了三樓，又開始玩手機，見我沒按，抬頭說：“你也是三樓嗎？”

    我轉(zhuǎn)念一想，也沒求他幫忙，撒了個謊：“對，也是三樓，我手機沒帶，刷不了電梯。剛好趕上你了，謝謝了?！?/br>
    “我好像以前沒見過你，新來的嗎？”他也沒看我，繼續(xù)低著頭，可能是出于禮貌，有意無意地寒暄道。

    “對，我昨天剛?cè)氲臅T，這里挺好的?！蔽胰鲋e從不會臉紅，畢竟小時候常常編理由騙爺爺，然后出去鬼玩。

    “是挺不錯的……”

    我禮貌地笑笑，他沒再搭理我，就這樣沉默了兩三秒。

    電梯到了三樓，他先出去，我隨后出去。

    映入眼簾的是巨幅抽象畫，淺藍的燈光照亮深藍的背景，畫里是夜晚時的大海。夜晚的天空和海平線只有隱隱約約的交界，化用王勃的名句，有種“海水共長天一色，星辰與孤鷗齊飛”的感覺。

    走過畫框，眼前便是標準的足球門框大小的歐式大門。

    撇了眼門旁的電子屏，和剛剛一樣，應該也要刷手機才會開門。

    果然，那男生把手機在電子屏上晃了晃，門開了。

    我自然而然地跟了進去。

    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里面不像是聲色場所，更像是音樂廳，大排大排的觀眾席位，幾乎坐滿了人，正對大門的是二十多米長的寬大舞臺，柔和的鎂光燈光線聚集在一點。

    人多卻絲毫不喧鬧，靜謐得我可以清清楚楚聽見里面響起的莫扎特的鋼琴曲。

    是，正巧是我最喜歡的鋼琴曲之一。

    雖然起初我是準備來體驗成人世界的，但既然沒有，一場音樂會其實也不賴。

    我坐到了離大門最近的位置，離舞臺也最遠。大概是因為這里的觀看效果不如其他位置，所以坐到我旁邊的人很少。

    環(huán)顧四周，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我發(fā)現(xiàn)這里面坐著的全都是男的。

    不論是西裝白領(lǐng)還是籃球少年，個個都沉浸在鋼琴曲里，像是在享受陽光甘露的恩澤，我也跟著陶醉。

    曲終之時，幕布自動打開。

    穿著燕尾服的男人出現(xiàn)在觀眾的眼前，他閉著眼，指尖優(yōu)雅地在鋼琴鍵上滑動，悅耳的音符即刻圍繞在我耳旁。

    鎂光燈光線匯在他身上，他像是安詳靜謐的天使。銀白的光放大了他的手，指節(jié)分明，白皙細長。

    他的手好似兩只精靈，不停地跳躍起舞。

    響起了拉赫瑪尼諾夫的。

    我不太喜歡這首。

    它以慢速的第18個變奏聞名，旋律優(yōu)美、動人心魄，而且極具富有浪漫的氣息。

    書上是這么說的，但我聽不出來，我不喜歡是因為它不夠狂。

    我喜歡自由、不羈、狂野、放蕩、無拘無束。

    對于音樂，我同樣喜歡這類風格。

    男人彈到第二節(jié)的時候，舞臺的燈頓時全亮，他的動作也停了。

    一個男孩從舞臺旁地側(cè)門走上去，手里捧著一大把紅玫瑰，沒有包裝。

    臺上的投影屏上放大了他的臉和他手里的花，花的莖葉上沾著露珠泥土，看樣子是剛剛摘的。

    男孩眉眼青澀，含著笑，步子堅定地邁上臺，與穿著燕尾服的男人對視。

    男人沒有笑，面無表情，繼續(xù)手里的彈奏動作，優(yōu)美動人的鋼琴曲再度響起。

    我看清了男人的臉，五官俊朗，棱角分明。

    我只覺他的長相熟悉，像在哪里見過。

    我用“男孩”和“男人”區(qū)分他們，是根據(jù)身高、長相、穿著以及氣質(zhì)。

    這男人給我成熟優(yōu)雅的感覺，穿上燕尾服后更顯紳士。

    而我稱為男孩的這位青澀害羞卻又有點自信，他穿著簡單的黑色衛(wèi)衣，衛(wèi)衣上的映花是2012年法國票房冠軍里的長尾豹。

    長尾豹長得蠢萌，襯得男孩也稚嫩起來。

    男孩走近三角鋼琴，將玫瑰放下。又走到那男人的身后，抬手蒙住他的雙眼。

    男人沒任何反應，彈鋼琴的動作依舊。

    男孩又俯身，靠近男人。

    喊他們“男人”“男孩”不太方便，就叫他們“燕尾服”“長尾豹”算了。

    大屏幕上放映著他們的上半身，長尾豹伸舌舔著燕尾服的臉頰，接著是耳朵、脖頸。

    我有點發(fā)愣，這是要干嘛？這不是正常的音樂會嗎？

    我看了看周圍的觀眾，他們好像并不覺詫異。面對臺上的表演，他們的表情里是欣賞陶醉，像是真的沉浸在音樂里。

    我不懂，有點好奇。

    長尾豹解開燕尾服的領(lǐng)帶，代替雙手繼續(xù)蒙住燕尾服的眼睛。隨后踱步到鋼琴側(cè)面，輕推。

    鋼琴下的滑輪滑動，帶著三角鋼琴與燕尾服分開一小段距離。

    大屏幕上的長尾豹開始脫衣服。

    他嫻熟緩慢的將衛(wèi)衣脫下，與玫瑰放在了一起。

    衛(wèi)衣下是健美漂亮的男孩的身體，深陷的鎖骨極度吸人眼球，他很白，像是一塊不經(jīng)雕飾的白玉。

    長尾豹有薄薄的一層腹肌，看起來很舒服。

    接著他蹲在燕尾服的腿間，伸手解開西褲拉鏈。

    燕尾服仍在優(yōu)雅地彈鋼琴，鋼琴曲進入第三節(jié)。

    燕尾服的男性標志物暴露在觀眾視野里。我完全懵了。

    這他媽是……是……是要表演doi？

    我想離開，但好奇心打敗羞恥心。

    比起離開，我其實更想看看接下來的“表演”。

    “野色”這地，我似乎想的過于簡單了。

    燕尾服的性器傲人，形狀也很好看。

    挺大的……我看過歐美的gv，和里面一樣的標準尺寸形狀。

    別問為什么我看了gv，問就是不知道，反正爺看了，av我也看過。

    只要主角好看帶感、導演拍得好，我都不排斥。

    我紅著臉繼續(xù)看臺上的表演。

    長尾豹將那傲人的玩意輕輕擼了兩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含入口中！

    靠！這……這……我……我是看過gv，但這也太放的開了吧！這里好說也有上百人，這他媽算不算聚眾看片！

    我要不要舉報，把他們都抓了？

    一想到我……我也是參與者，這舉報了，我會怎么樣？不會被學校的人知道吧！

    媽的，簡遠知道了，還不得諷刺死我。

    一開始就不該來，去他媽的成人世界！

    話筒無限放大koujiao時粘膩的水漬聲，屏幕上的燕尾服臉色微紅，低喘著氣。

    長尾豹的口腔被塞得滿滿當當，他努力地想含得更深。

    他滲出淺淺的薄汗，小臉紅潤透著光澤，白玉般的皮膚上染上血色，顯得萬分色/情。

    長尾豹輕哼著，嫻熟的動作讓人遐想連篇。

    太色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