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給她屁眼兒里灌點兒香油,看她憋得住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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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更深,淡淡的月光照著靜悄悄的街道,一群黑影在夜色中偷偷摸摸地靠近了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院。 突然,一個嬌巧的身影從院墻上飛出,幾步躥過大街。 「快開槍,別讓她跑了!」 頓時,槍聲大作,子彈帶著「啾啾」的嘯音掠過夜空,但已經(jīng)晚了,那人影早已在槍聲響起前的一瞬躍上街對面的墻頭不見了,帶隊的警察局長萬德才氣急敗壞地罵道:「一群廢物!進去,把那院里的人都給我逮起來,嚴加審訊!」 但是,當警察們同院子里對射了小半宿,付出了兩死一傷的代價沖進去的時候,只找到了一個用手槍自盡的五十多歲的老太太。 「嘿!他娘的!」萬德才一拍大腿,「撤!」 于是,第二天的報紙上照例出現(xiàn)了一條消息:「軍警昨晚對西城一處住宅進行了突襲,破壞一共黨游擊隊聯(lián)絡(luò)點,擊斃共黨聯(lián)絡(luò)員一名?!?/br> 文中說:「據(jù)悉,此次行動的目標是被通緝的共黨女要犯曹桂芝,但據(jù)稱此次行動并未發(fā)現(xiàn)該犯的蹤跡……」 于是,老百姓們再一次悄悄議論:「聽說了嗎?警察昨天折騰了半宿,還是沒抓到曹桂芝?!?/br> 「那當然,這曹桂芝可了不得,踏雪無痕,飛檐走壁,還會孫悟空的七十二變,當年跟小鬼子打仗的時候,她站在那松本老鬼子的眼前頭,把那老東西騙得滴溜溜轉(zhuǎn),乖乖把鬼子據(jù)點兒的消息告訴了她,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人能把她認出來,要不怎么叫百變仙子呢?」 「神人,神人哪!」 「……」 ’察局長萬德才呢?此時,正在市黨部挨著黨部主席楊克鈞的臭罵:「你說說,我養(yǎng)著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窟B她媽的一個小小的女人都對付不了。你們他媽的除了吃飯玩兒女人還會什么?啊?」 「局長,這不能怨我呀,這個曹桂芝來無蹤去無影,當初小鬼子抓了三年都沒抓到,我們沒幾個人見過她的真面目,想抓她哪那么容易呀?再說,她真的會飛檐走壁,我們都是親眼看見的,七、八丈高的大墻,她一躥就上去了,跑得比槍子兒都快,一般人哪有這本事?。俊?/br> 「放屁!這城里除了監(jiān)獄,哪兒他媽的有七、八丈的高墻?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她他娘的自己跑到監(jiān)獄里去了?你們沒見過她,可你們手里不是有見過她的人嗎?怎么不帶著去認人哪?」 「帶著呢,可還沒等我們靠近,人就已經(jīng)躥墻跑了,再說,每次她大概都化了妝,是不是自己的本來面目都不知道,帶著也沒用啊?!?/br> 「我不管,反正一個月之內(nèi),你給老子把人抓住。這個女人,這城里沒她到不了的地方,我們的軍事部署對她來說就好像是擺在鼓面上的虱子,她要是一天不落網(wǎng),我們就一天不得安生。我告訴你萬德才,我把一個營交給你調(diào)遣,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你把她給老子逮住,你這頂帽子戴得住戴不住全看你自己,聽懂了嗎?」 「是!」 萬德才沒精打采地回到警察局,把屬下一個不拉地罵了個狗血噴頭,然后傳下話去,哪個能抓到曹桂芝,賞千元,升三級,哪個能探到曹桂芝的確實消息,賞百元,升一級,哪個放跑了曹桂芝,軍法處置。 于是,城里到處雞飛狗跳,軍警四下抓人,只要是十五歲向上,三十歲向下的女人,哪個也要到局子里過半堂。一些人因為背影被認為很像曹桂芝便被毒刑逼供,很多女人屈打成招,自已認了是曹桂芝。于是,報紙上天天說抓住了曹桂芝,要么就是曹桂芝被擊斃,弄得老百姓都當笑話說了: 「嘿!聽說了嗎?曹桂芝又被抓住了?!?/br> 「聽說了,還給槍斃了是嗎?都斃了十幾回了,這曹桂芝有幾條命???」 「我聽人說呀,那曹桂芝會法術(shù),拉到法場一開槍,等人趴下了一看,敢情是警察局長她媽。」 「真的?」 「誰還騙你咋的,沒聽說上禮拜萬家出殯?」 「聽說了,我聽說那是他姥姥?」 「他姥姥多大歲數(shù)?成精啦?」 「那誰知道?反正死的肯定不是百變仙子就是了。」 萬德才實在沒轍了,上邊逼得又緊,只好去找退役的前探長,號稱神槍王的王德馨。 那王德馨當警察以前是個飛賊,后來金盆洗手,當上了探長,所以本人對江湖中非常了解。萬德才一找他,他馬上就答應出山。王德馨告訴萬德才,對曹桂芝這樣的人,靠人多根本就不行,只能靠像他這樣熟悉江湖的高手。他拍著胸脯子說:「事情交給我,你就放心,只要曹桂芝在城里,我就一定能找到她,我要親手把她抓來見你?!?/br> 王德馨還真不是蓋的,他在城里轉(zhuǎn)悠了幾天,靠著江湖老手的敏銳嗅覺,很快就確定曹桂芝如果進城,藏身地有七成是在西關(guān)鎮(zhèn),于是,他便每天在西關(guān)的翠華樓上坐著喝茶,靜等著曹桂芝出現(xiàn)。 為了怕驚動曹桂芝,王德馨同萬德才約定,所有警察都撤出西關(guān)大街,只由他一個人對付曹桂芝。 才過去兩天,第三天中午時分,王德馨便發(fā)現(xiàn)了目標,他從茶樓窗戶里一躍而下,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把勃郎寧,而在他的對面七、八步外,則是一個穿著十分普通的中年婦女。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那女人生得十分的人才,臉上一股狐疑與恐懼的表情。 「曹桂芝,我等了你很久了?!?/br> 一聽到曹桂芝的名字,四圍的人馬上停下腳步,吃驚地打量著那個女人。 「你說誰?誰是曹桂芝,你等我干什么?」那女人問道。 「曹桂芝,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這個老江湖的眼睛,別裝了,跟我走吧?!?/br> 王德馨沒見過曹桂芝,但他卻十分肯定這個女人就是曹桂芝,那是一種只有江湖人才有的感覺。 「去哪兒?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警察局。到那兒你就什么都說了?!?/br> 「我又沒犯法,為什么要去警察局?我不去,你讓開。」說完,那女人邁步要走。 「站住,敢動我就開槍了?!雇醯萝叭缗R大敵似地看著對面的女人,那女人的手就放在腰際,他感覺得到那衣襟里邊一定有一支槍,而且她的槍法絕不會比自己差,所以必須保持警覺,只要她有任何異動,他就開槍。 「大白天的,拿槍對著我一個女人干什么?讓我走?!?/br> 女人突然向下一蹲,槍聲響了。 (二) 倒下的是王德馨。 其實,如果對面站著的只是個普通的警察,倒下的也許是曹桂芝,正因為王德馨是個老江湖,他才栽了。 原來,曹桂芝向下一蹲,一般人一定下意識地把槍口向下移跟著她的身體開槍,但王德馨卻正好相反,他反而把槍口略抬了一點兒后開槍,這一槍正好沒有打到曹桂芝。 有人說了,王德馨傻么? 當然不傻,比一般人聰明多了,但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是老江湖,知道曹桂芝一定會找機會逃跑,她的武功不弱,動作會比一般人快得多,跟著她瞄準是打不到的,但有一點兒,對方肯定想縱上街兩邊的房逃走,而縱身之前的動作就是蹲身,她下蹲是為了起跳,所以槍必須向上瞄,這樣她跳起來的時候正好撞到槍口上。 如果當真如王德馨所想的那樣,一般人是決打不到曹桂芝的,然而,曹桂芝早已猜透了王德馨的想法,她下蹲的時候順手掏槍,蹲下之后并沒有起跳,而是順手開槍。 兩只槍幾乎是同時打響的,但王德馨的一槍打到了半空,曹桂芝的子彈則從王德馨的腦門正中射入。王德馨疑惑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而曹桂芝呢?等警察們聽到槍聲跑過來,曹桂芝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聽說了嗎?百變仙子把那個什么神槍王給斃了?!?/br> 「啥狗屁神槍王?在百變仙子面前也敢亮相,那不是關(guān)王面前耍大刀嗎?」 一傳十,十傳百,百姓們自然又是興奮不已,他們愛戴這個傳奇般的女子,他們覺得沒有什么事情是她作不到的,那些該死的刮民黨就快完蛋了。 萬德才可一點兒也興奮不起來,這意味著他再想不出什么人能對付得了這個曹桂芝。他發(fā)瘋了,把手下人和那一營兵都拉到街上去,還請楊克鈞派出所有能派的人手,在城里來個拉網(wǎng)式的搜查,凡是可疑的地方,可疑的人,不管男女,一概先抓了再說,因為曹桂芝就曾經(jīng)女扮男裝騙過了搜捕。 萬德才把抓來的人一個個過篩子一樣挨個兒審問,甚至連自己的堂侄都不放過,審了半個月,被抓的人幾乎個個兒都被訊具弄得死去活來,又有幾十人屈打成招,自認是共黨探子或者聯(lián)絡(luò)員。 萬德才向楊克鈞一請示,殺!這些人便被拖到了刑場。一看到要殺頭,大部分人開始喊冤,萬德才不管,叫把人一個一個地拉到土坑邊槍斃。等殺到第十七個人的時候,那個五十來歲的矮個子男人大叫起來:「長官,長官,饒命啊,我能找到曹桂芝,能找到曹桂芝?。 ?/br> 「你見過曹桂芝?」 「沒見過?!?/br> 「那你他媽找個屁!斃了!」 「長官,長官,饒命啊,我真能找到曹桂芝??!」 「說!怎么找?」 「您先答應饒我一命?。 ?/br> 「好,饒了你,不過,得抓住曹桂芝之后。」 那人被重新帶回了警察局。 「長官,長官,我沒見過曹桂芝,可我見過她的男人?!?/br> 「男人?」 「是。我在鄉(xiāng)下的時候,他男人是我們村的,是從小由他們爹媽定的親,不過一直沒過門兒?!?/br> 「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回村的時候偶然聽人說的,都說曹桂芝這么能干的一個女人,怎么會被許給胡大奎這么個窩囊廢?!我一問:胡大奎他媳婦不是叫馮二丫嗎?人家告訴我,那是小名,大號叫馮小花,就是那個游擊隊的偵察員,外號叫百變仙子的,到游擊隊后才改的姓,改的名字,為的是怕連累家里人,我這才知道胡大奎就是曹桂芝的男人。」 「他男人是共黨嗎?」 「不是,他男人膽子特別小,哪敢當共黨啊?!?/br> 「那他們現(xiàn)在有來往嗎?」 「這我可不知道?!?/br> 「他人在哪兒?」 「還在村里住,他是獨子,爹媽前幾年讓鬼子打死了,他家現(xiàn)就他一個。」 「你帶我們?nèi)?,要是真的,就饒你一命。?/br> 萬德才沒有費什么勁兒就把胡大奎悄悄地抓到了警察局。還沒等刑具上身,這個窩窩囊囊的男人就嚇得屎尿齊出。 「長官,長官,從她走了,我們就沒見過面,我可不知道她在哪兒???」 「不知道?不知道你也得把她給老子找到,我限你一個月,找不到曹桂芝,就把你當共黨給斃了?!?/br> 胡大奎真的去找曹桂芝了,也真的找到了,因為曹桂芝的mama在村外被人開槍打死了,曹家只有兩個女兒,替老太太cao辦喪事的就只能是女兒和女婿。出殯的頭一天晚上,曹桂芝奔喪,悄悄地回到了家里。 胡大奎裝著去辦出殯用的東西,偷偷出村,同萬德才留下監(jiān)視他的人接上了頭。 桂芝穿著孝服,獨自跪在靈堂里替老母親守孝,明天出殯的時候她不能去,但怎么也得陪生她養(yǎng)她的老母親最后一個晚上。 她聽到了外面的異動,急忙躲進帳子后面。 進來的是胡大奎,他慌慌張張地低聲叫著:「二丫兒,二丫兒?!?/br> 「什么事?」桂芝走出來,她雖然不喜歡這個窩囊的男人,但畢竟他在名義上還是自己的未婚夫。 「不好了,前面街上來了好多人,看樣子像是警察,聽他們說話好像是來抓你的,你快跑吧!」 桂芝從屋里出來,一躍縱上屋頂,果然看見門前的街上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好像有人正在翻墻。桂芝本想開槍,但又怕給家里人惹禍,四下看看,左右鄰居家正有人上房,后街卻還沒有人,于是便縱到后院,一縱身從墻頭躥了出去。 (三) 曹桂芝從后院墻頭縱出,照她以往的辦法一躍縱過后街,便可從街對面的房上逃脫,但還沒等她落地,便見一張大網(wǎng)從天而降,同時另一張網(wǎng)則從地面上彈了起來。她人在空中,已經(jīng)沒辦法改變方向,兩張網(wǎng)一合,便把她纏在了里面。 原來,敵人早就設(shè)下了圈套,后墻下的網(wǎng)子是早就預備下的。 「是她嗎?」萬德才指著連網(wǎng)一起用繩子捆成一團的女人問胡大奎。 「是,是她?!?/br> 「帶走?!?/br> 「胡大奎,你這個畜生!」曹桂芝這才知道是自己未過門的男人出賣了她。 萬德才實在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看上去嬌小玲瓏,甚至多少有些瘦弱的女孩子,就是那個讓他差一點兒丟了官兒的曹桂芝。她年紀也就是二十三、四,瓜子臉,高鼻梁,論容貌可以說是如花似玉,身上罩著白粗布孝袍,腳上黑布鞋,孝帽子已經(jīng)掉了,腦后扎著一條烏黑油亮的大辮子,更顯得俏麗多姿。 萬德才可不敢寫了這個女人,所以一路上他都不敢把她從網(wǎng)子里弄出來。 到了監(jiān)獄,他先叫人準備了一根硬木檀條,鋸成三尺長的兩根,每根檁條的兩端和中間穿上鐵環(huán)鐵箍,這才十分小心地叫人把她牢牢按住,先用一根檁條兩端的鐵箍將她的兩只腳扣牢,又強行拉著她的兩手扣在另一根檁條的兩端,使她只能四肢攤著,這才用刀把兩張網(wǎng)都割開,放她出來。 「你是曹桂芝?」 「……」女人扭過頭,沒有理他。 「問你話呢,你是曹桂芝?」 「怎么樣?!」 「你真是曹桂芝?那個共黨游擊隊的偵察員曹桂芝?」 「是又怎么樣?!」女人瞥了他一眼,眼中帶著嘲弄的冷笑。 「去,去把侯大爺請來?!?/br> 侯大爺是本地青幫的頭子侯登魁,一聽說抓住了曹桂芝,他立刻就坐上萬德才派去的汽車來了。 「怎么樣啊,局長大人?聽說把那小娘兒們抓住了?」 「人是抓住了,可不知道是不是,您同她照過一面兒,所以想請您認認。」 原來,曹桂芝有一次進城偵察的時候,是以國軍戰(zhàn)區(qū)司令千金的身份獨闖青幫碼頭,登堂入室地把侯登魁騙得團團轉(zhuǎn),終于利用青幫同國民黨間的關(guān)系取得了情報。 侯登魁走向牢房的時候,看守們已經(jīng)用鐵鏈子,拴著檁條中間的鐵環(huán)子,吊在房梁上,使曹桂芝只能呈「」形站在屋子正中間。侯登魁走過去,用手托起曹桂芝的下巴,仔細地看了半天: 「啊,司令官的千金小姐,這回看你還往哪兒跑?」雖然上次她化了妝擦了粉,但還是能從容貌特征依稀辨認出來。 「侯大爺,是她?」萬德才趕緊問道。 「沒錯,是她,燒成灰我也認識她,敢拿老子當猴兒耍,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怎么樣,萬局長?把她交給我,我把她的皮扒下來做枕頭?!?/br> 「不忙不忙,這我得先向楊主席匯報以后再說?!?/br> 萬德才顧不上喝水吃飯,坐上車一溜煙兒地跑到市黨部,把給曹桂芝拍的照片往楊克鈞手里一交,「哞兒哞兒」地哭起來。楊克鈞知道抓住曹桂芝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于是拍著他的肩膀兒使勁兒安慰,好半天才給哄過來。 「萬局長,這回干得不錯,我替你向上峰請功,?。 箺羁蒜x也很興奮,仿佛搬掉了壓在他心里的一塊大石頭。 「主席,怎么處置她?」 「她是個難得的人才,在老百姓心目里像個神仙一樣,你不知道人們都叫她百變仙子嗎?這樣人能為我所用則好,不然就得趕快殺掉,留著她夜長夢多?!?/br> 「那您說……」 「先許她高官厚祿,讓她替咱們干,那最好,她在老百姓當中的名氣很大,她要是投靠了咱們,就會有很多人從共產(chǎn)黨那邊跑過來。如果她不干,就只好殺掉,決不能留下后患?!?/br> 「那我就去辦?!?/br> 三天之后,萬德才一臉頹喪地站在楊克鈞的面前,一看就知道事情沒辦成,不光是沒辦成,還讓人家連挖苦帶損,罵得狗血噴頭,讓她那未過門的男人去勸她,差一點被她咬下鼻子來。 「不行就來點兒硬的,逼著她跟咱們合作?!?/br> 「好!這個我在行!」萬德才的精神頭兒馬上就來了。 「慢,要是不行,咱們就把她當眾斃了,以收殺一儆百之效,到時候不能讓老百姓說咱們不文明。所以,用刑的時候不能帶傷,不能讓人看出來。」 「這個……」 「你不是跟青幫那個侯登魁挺熟嗎?這幫小子什么辦法都有,你把那女人送到他那兒,這種事沒他們辦不成的?!?/br> 「是。」 (四) 曹桂芝被吊在了青幫的一間地牢里,雖然身上的孝服都已經(jīng)給女看守撕了,剩下里面的白土布夾襖和灰土布褲子,但手腳仍然被牢牢地鎖在那兩根檁條上。 萬德才站在她的面前,一臉悲天憫人的表情,繼續(xù)著他的勸誡。 「曹姑娘,該說的我都說了,人生在世不過是吃喝玩兒樂,榮華富貴,你有那么好的功夫,更應該替自己的前途好好想想。你也知道你犯的事兒該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這天下哪一個男人沒有憐香惜玉之心?誰愿意看著一個年輕輕的女子在法場上受刑?為了留下你的性命,我已經(jīng)向上司打了保票,可你到現(xiàn)在還是執(zhí)迷不悟,這讓我很為難哪!」 「收起那一套吧!這個騙小孩子還差不多?!?/br> 「曹姑娘,我這可是為你好哇。你現(xiàn)在是在青幫,他們可沒我那么好說話,也沒有我那么心軟,要是把他們?nèi)腔饍毫?,那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呀!?/br> 「你想嚇唬我?哼!從打干上革命那天起,我就已經(jīng)把頭系在褲腰帶上了,最多不就是死嗎?千刀萬剮,還是扒皮抽筋?來試試!」 「萬局長,少跟她羅嗦,這種娘們兒,不給她點兒厲害的嘗嘗,她就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坐在一邊的侯登魁粗野地叫道。 「別別別,讓曹姑娘好好想想嘛!」 「沒什么好想的,有什么招開就使出來吧。」 「看看4看!我說什么來著,不動狠的不行!」 「那我就沒什么辦法了。侯大爺,您來吧!」 「好,看我的。小的們,把她給老子放平了,先給她洗洗臉?!?/br> 「看你們能有什么招兒?!箍粗蝗呵鄮偷拇蚴謸淞松蟻恚芄鹬サ匾恍?。 「笑吧,過一會兒你就知道厲害了。」侯登魁臉上帶著殘忍的笑。 打手們把一把專門打人用的寬大的粗板凳搬過來,從她的身后向前一推,先把她腳上的檁條捆在凳腿下面,然后繼續(xù)向前推,另兩個人向下放吊著檁條的繩子,這樣她就慢慢地仰面倒在凳子上。 他們都知道這女人的厲害,所以一點也不敢大意,她的后背剛一挨到凳子,捆手的檁條便被馬上固定在凳子頭端的兩腿下。這樣,桂芝便被反捆在凳子上,由于雙手被從頭頂向后拉緊,她的身體不得不反躬起來,頭也從凳子的一端大角度地仰起來。她是個練武的人,身體很柔軟,如果是別人,這樣一捆,多半就已經(jīng)要受傷了。 侯登魁站在凳子邊,眼睛向著桂芝的身上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她的身體因為反躬著,胸脯前的衣服被頂起兩個圓圓的大鼓包,衣襟也向上拉起,露著褲腰和腹部一抹雪白的肌膚,她兩只小腿跨在板凳兩邊,大腿分著,小腹向上挺起,褲子的襠部頂起一個圓圓的小丘。她感覺到他在看什么,萬德才和四下的打手們也都在看,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把一雙秀麗的眼睛扭向一邊不去理他們。 侯登魁從身后打手的手中接過一只茶館里燒開水用的大鐵壺,輕輕在她的臉前晃著,她哼了一聲,臉上泛起不屑的冷笑。 侯登魁左手去摸她的臉,她想躲閃,但沒有辦法,因為一個打手馬上就把她的大辮子系在了凳子腿上。侯登魁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蛋兒,然后右手的鐵壺提起來,高高地把水向下倒去。冰冷的清水一下子澆到了姑娘的臉上,她的頭向后仰著,鼻孔朝向天空,正好接住那傾倒下來的水,從沒有游過水的她立刻就被嗆懵了。 水沖進鼻竇,曹桂芝只感到頭像要炸開一樣疼,眼前立刻一陣發(fā)黑,她機械地一吸氣,水又被吸入氣管,馬上又誘發(fā)了劇烈的咳嗽,越咳嗽,水就越往氣管里嗆,形成了惡性循環(huán)。從小跟著師父練武的時候她沒少因為偷懶而挨打,最開始她因為疼痛而躲閃,后來適應了,便咬著牙忍著,一動也不動。 但此時她才知道,原來這灌涼水比棍棒相加更加痛苦更難忍受,她用力扭動著,想把鼻子從那水流中移開,但頭發(fā)被捆住,沒有辦法動,她又試著用嘴巴呼吸,但剛一張嘴,一個打手拿的另一只鐵壺中的水便準確地沖進了她的嘴里。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她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在抵抗著那痛苦,而那痛苦又是持續(xù)不斷的,絲毫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兩只大鐵壺的水很快就用完了,但對于受刑的曹桂芝來說,那痛苦好像持續(xù)了一年,而且,咳嗽還在繼續(xù),好像永久不會結(jié)束似的。 「怎么樣?舒服嗎?」侯登魁問道。 「咳咳!像喝酸辣湯一樣?!共芄鹬ミ吙冗吪Φ匦χ?/br> 「好,那就再喝?!褂谑怯质且粔厮?。 連著三、四壺水下去,曹桂芝因為窒息而開始有些迷糊,嘴唇也開始發(fā)紫,侯登魁看到再弄下去,人說不定會被嗆死,便停下手來看。 曹桂芝好長時間才緩過勁兒來,但稍好一點就又像開始一樣冷笑起來。 「別說,小娘們兒還真他媽挺有骨頭?!购畹强澋?,「越是這樣的,老子越喜歡。不過,你再硬,老子也要叫你服軟兒。來呀,把她給我弄起來?!?/br> 于是,打手們過來,把桂芝的大辮子和捆著她雙手的檁條從凳腿上解開,讓她騎坐在凳子上,再把檁條用繩子固定住。 「小娘兒們,算你能耐,老子給你用用洋玩意兒?!?/br> 桂芝冷笑著斜視著他,看他能有什么新鮮玩意兒。只見侯登魁叫人拿來一根拇指粗,一尺來長,非常柔軟的黑色管子。桂芝不認識那玩意兒,其實那時候的人大多數(shù)也都沒見過膠皮水管。 侯登魁用那管子輕輕地在桂芝的肚子上打了一下。桂芝感到那東西挺沉,而且是硬梆梆的,打得她肚子里面有點兒疼。 兩個打手拿了竹板來,強行把桂芝的牙關(guān)撬開,侯登魁親自把那皮管子從她的嘴里插進去,并一直插到嗓子眼兒處,皮管的另一端,則接上一只鐵皮的大漏斗。 「怎么樣?這回叫你喝點兒水,可別渴壞了。」 桂芝知道他沒那么好心眼兒,她「嗚嗚」地叫著,用力地扭著頭,打手則在后面緊緊抓住她的大辮子不讓動。一大鐵壺水足夠一個人喝一天的,但有那皮管子幫忙,竟然一滴不剩地全都灌進了曹桂芝的胃里,她那本來扁平的肚子立刻脹得像只皮球一樣。 桂芝再次被放倒捆牢。侯登魁yin穢地笑著,眼睛直盯在姑娘小腹下那朝天拱起的小圓丘上:「小娘兒們,還從沒有一個人,能挺過老子的刑罰,你也算不錯了。既然你不怕用刑,老子也不多費功夫。不過,這一大壺水裝在肚子里,一時半會兒可尿不完??!」 (五) 桂芝這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的臉漲紅著,又羞又怒地罵道:「畜生!老混蛋!」 「老子是青幫的人,從型讓人罵慣了,你就自己在這罵吧,老子不生氣。 來人哪,去搬張桌子,找副牌九來,我和萬局長作莊,咱們玩兒幾把,慢慢看著咱們的女英雄怎么把那一壺水給尿出來?!?/br> 「是!」聽說賭錢,打手們馬上高興地去收拾,不一會兒桌子和牌九就都弄來了。 桂芝知道他們想讓自己當著他們的面出丑,她氣得大罵著,卻沒有辦法讓自己逃脫那yin穢下流的陷阱。看著一群壞蛋吆五喝六地大賭特賭,自己卻只能盼著肚子里的水不要向下走,雖然留在胃里會很難受,但總比當眾尿褲子強。 但水就是水,喝在肚子里總要吸收的,無論有多不情愿,那鼓鼓的肚子還是慢慢消了下去。很快,桂芝就感到了自己腎臟的效率,胃里的水還沒完全吸收,膀胱便已經(jīng)開始感到了充實。 「怎么樣啊曹姑娘?想不想同政府合作呀?」侯登魁不時地看看仰在凳子上的受害者,隨口問上一句。 桂芝沒有回答,她需要屏住呼吸,好把那總想沖破封鎖的尿液忍住。 「舵爺,差不多了?!挂粋€打手走過來,仔細看了桂芝臉上的表情后說。 「是嗎?」侯登魁扔掉手里的一副天牌,「先停停,這把算莊上通賠,咱們該看好戲了?!?/br> 早就準備好了一只燈泡,侯登魁一手拎著來到桂芝的跟前,把那燈泡往板凳的上空一掛,正好處于姑娘那分跨在板凳兩側(cè)的大腿之間,離她的襠部僅僅不足一尺遠。 「嗯,這燈不錯,夠亮,這樣照得清楚些,啊?」侯登魁說道,打手們一齊應和著,發(fā)出一陣怪笑。 「姓侯的,你不是人,糟蹋我一個女人,你算什么本事?」曹桂芝羞怒地罵著。 「本事?我沒什么本事??!你有本事,你是個女英雄,可我這沒本領(lǐng)的就會一樣兒,看女英雄尿褲子?!购畹强铝鞯卣f著。 桂芝閉上嘴不再理他,她現(xiàn)在需要屏住呼吸,因為她感到自己快忍不住了。 如果是平時,她還可以用力夾緊雙腿來忍尿,但現(xiàn)在兩腿被迫分開,只靠括約肌的力量是很難憋住的。 「說話呀?說呀?」侯登魁看出她已經(jīng)快堅持到極限了,便調(diào)侃著想叫她出聲,因為一泄氣,她便再也沒有辦法阻止那已經(jīng)帶著巨大壓力的液體了。 「不想說話也行啊,你要是愿意合作,就沖老子眨眨眼,我們就出去,老子的干女兒會進來幫你,不然的話,你就只好……?。俊?/br> 眨眼本來是一個人正常的生理需要,但聽到這話,桂芝卻強忍著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的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先眨眨眼睛,等騙他們出去了,尿完了再說?!沟遣皇撬男愿?,她是那種寧折不彎的女人。 「快呀,再不合作可就尿出來了,那時候想合作也已經(jīng)叫我們看到了。」 桂芝咬著牙,雙手緊攥著拳頭,嘴唇輕輕抖動著,她感到那酸脹的部分已經(jīng)由小腹內(nèi)部擴展到了肌體的邊緣,就要突圍而出了。 「嗯……」桂芝用鼻子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哼叫,那是她為保全自己女人的體面所作的最后的努力,但那液體終于擺脫了她的控制,她感到褲子熱乎乎地沾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哈哈,出來啦,出來啦!」打手們狂笑起來。 桂芝知道,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她放松了已經(jīng)收縮得疼痛不堪的括約肌,同時兩行清淚從一雙秀目中流了出來。 液體把桂芝的褲子完全浸透了,又順著兩條小腿流進鞋里,流到地上。 「行!算你狠!老子佩服!」侯登魁豎起一個大拇指,雖然他同她是敵人,但是,他卻不得不佩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對手,「不過,看來你這水還得再喝。」 桂芝雖然流著淚,卻仍然笑笑,她心里想,還怕什么,最多不就是多尿兩脬嗎? 但這一次可不再是尿尿了。這次一下子就給她灌了兩壺水,她感到那水已經(jīng)堵到了嗓子眼兒,呼吸都感到了困難,稍一用力水就會擠出來。 她再次被放倒,侯登魁突然一拳打在她鼓脹的胃部。 「噢!」遭到突然襲擊的曹桂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