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見(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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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冬天總是冷的讓人難受,冷風夾雜著豆點般的冰雨砸在臉上,一下一下地刺著神經(jīng)。 天空很早就黑了下來,不過才下午五點,城市道路旁的路燈就已經(jīng)開啟。 陶澤出門時只穿了一件長袖圓領(lǐng)T恤,又沒習慣帶傘,此刻只好縮著脖子顫顫巍巍地躲在馬路邊的店鋪屋檐下。 “大叔,你擋著了?!?/br> 耳邊傳來嗓音微甜但有些低啞的聲音。陶澤皺了下眉轉(zhuǎn)頭看向那人。 “不好意思啊,門面小,你這樣擋著別人看不到了?!迸舜┲唵蔚暮谏l(wèi)衣衛(wèi)褲,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被隨意的挽起。她懶散地靠在門框上,敞開的門縫里傳出陣陣醇厚的咖啡味。 陶澤一愣,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小店。 S市寸金寸土,大多數(shù)自營業(yè)的小店不會大到哪里去,更別說這條單向路上的商鋪了。店看上去估摸著也就二十多平米,裝修風格簡單格致,里面坐著零零散散幾個顧客。 不過這家店門頭是真的小,還做的下沉式,他一米八五的個子都快頂?shù)缴厦娴臒粝淞恕?/br> 女人見他看著自己的店沒作回答,有些不悅,好看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你要不就進來躲雨。”末了又補上句,“進來坐記得消費?!闭f完便不再看男人,搓了搓手回到店里。 陶澤看了看自己運動鞋,被水浸濕了的襪子夾在腳趾間別扭的緊。雖然有溫暖的空調(diào)和熱咖啡,但是還是趕緊回家洗個澡換身干爽的衣服為好。這樣想著,他拿出塑料袋里剛買的雜志頂在腦袋上奔進雨里。 小店消失在背后前,他抬頭看了眼招牌——“Winternight”。 冬夜……倒是和這家店的氛圍貼合。 店里的女人見門口的那人淋雨跑走,不禁心里暗罵了句“神經(jīng)病”。 “梨子,剛有人打電話給你?!钡陠T小谷把手機遞給夏勿黎。 她向來不給電話備注,但熟悉的號碼讓勿黎身體一怔。 “喂。” “喂……勿黎……你爸他……” 她拿著手機出神地看著門口的玻璃窗,雨滴打在窗戶上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水點印記,像電話那頭的哭聲一樣,斷斷續(xù)續(xù)地敲打著她的耳鼓。 勿黎和父親的感情從小到大一直都不好,亞洲人之間的別扭關(guān)系在他們父女之間直觀體現(xiàn)。 她小時候一直都是母親照料的,長大后搬出家獨立了也只是和母親保持著簡單的聯(lián)系。上一次和父親說話好像已經(jīng)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所以當她看著躺在棺材里的男人時,那張化著淡妝抹著腮紅的臉顯得十分陌生甚至可笑。 他穿著手工剪裁的高級西裝,嘴角向下抿著,染后的頭發(fā)烏黑的不真實。 勿黎想起小時候,在那個狹小的出租屋里,男人穿著老頭衫遞給她一個染發(fā)劑。她手里握著梳子,看著灰白的頭發(fā)和男人略黑的后頸rou,胃里泛起一陣惡心。 原來那時候的她就從深處抗拒著和男人接觸。 “媽,我出去休息會兒?!眱?nèi)心陰郁,各種思緒亂成一團,她急需一口新鮮的空氣。 婦人早就哭得稀里嘩啦,根本聽不到外界的勸解和安慰,更別說她那淡淡的一句。 勿黎走到外面,空曠的走廊里此刻擠滿了穿著黑衣的陌生人。他們大都穿著筆挺的高級西裝,神情嚴肅悲哀,看著不像親戚,應該是公司里的下屬。 她穿過人群離開殯儀館。 S市雖是國內(nèi)重點發(fā)展市但這郊區(qū)也依舊是人跡寥寥。沒有了建筑物和樹葉的阻擋,這大風吹的她臉上干燥嘴唇刺痛。 不過勿黎很喜歡這種感覺,她寧愿站在這空地吹冷風也不愿呆在里面反復聽那令人窒息的哭喊聲。她裹緊了大衣,環(huán)顧四周想在這荒地找一個便利店好買杯熱飲暖暖手。 一個同樣穿著黑色大衣的高大身影印入眼簾,男人英俊的側(cè)臉讓她不禁想多駐留幾眼。 只見那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銀黑色的鐵盒后取出一根煙放入嘴中叼著。他又摸了摸衣服和褲子兩邊的口袋,似是找不到打火機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準備放回那根煙。 勿黎默默地看著他一系列動作,放在口袋里的手摸著自己的打火機。 不知怎的,猶豫間腳步已經(jīng)邁出去,待她察覺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已是為時已晚。 “啪”的一聲,男人眼前突然出現(xiàn)赤紅色的火焰和土星造型的打火機。 火苗在風中搖曳,岌岌可危。陶澤一愣,身體下意識的向前俯首,點燃了嘴中的那根黃鶴樓。 再仔細看向借火的人,杏眼櫻唇鵝蛋臉,竟然有幾分熟悉,但他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兒遇到過這個美女。 “謝謝?!?/br> 勿黎借完火不想多做交流正準備離開時被男人叫住。 “來一根?”他猶豫了會兒,“黃鶴樓?!?/br> “不用了,不抽煙?!蔽鹄枵f完便轉(zhuǎn)過身,在離男人大概十米多的地方停下拿出耳機戴上。擺上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臉。 “陶哥!宋哥找你呢!”殯儀館里匆匆跑出一個青年。 那青年朝男人喊著,眼神卻飄向不遠處的女人。 勿黎戴的耳機不過是個裝飾物,根本沒播音樂,自然是聽到那響亮的喊聲。她隨意的抬頭看了眼,只一眼便立馬懊悔。 “夏小姐!”青年染著金燦燦的黃色頭發(fā),耳朵上還帶了好幾個耳釘,在陽光下顯得就像一顆行走的燈泡,她想裝沒看見都難。 “夏小姐,節(jié)哀順便。”那青年看勿黎帶著耳機以為她沒聽到自己的話,又小步跑來。 她敷衍地笑了一下,眼神余光撇到不遠處的男人將剛抽沒幾口的煙熄滅向他倆走來。 好煩。好煩。好煩。 “原來是夏總的千金,剛剛真是失禮了?!?/br> “……沒事?!?/br> “我是陶澤。在夏總身邊工作,一直聽夏總他談起您。很遺憾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他說著抬起一只手準備握手的姿勢。 “……嗯?!?/br> 陶澤看她抱起雙臂防范的姿勢也不覺得尷尬,收回自己的那只手揣到兜里。 他轉(zhuǎn)身面向身旁的青年問道:“宋研他什么時候到的?你帶我去。”臨走前他微微頷首。 “夏小姐節(jié)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