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門外的羞辱】

    29-05-31

    「市東外海島，待！勿動！乖」

    寥寥幾字用眉筆在卸妝紙上匆匆寫就，娟秀的筆跡被我的手心汗?jié)櫇袂呱ⅲ?/br>
    若有若無的還殘留著一縷玫瑰芳香。

    我離開陳色狼辦公室后，迫不及待的在監(jiān)控盲區(qū)瞅了眼購物卡下藏著的紙條

    ，十個字一眼看盡，刻入腦海后我若無其事的走出大廈，垂目低頭，閃躲著其他

    人對我頭頂和口中異樣的指指點點。

    「如此簡短的信息需要文茜費盡心機(jī)的傳遞給我，不是說明她的處境不自由

    就是說明是我被監(jiān)控了．．．．．．但是文茜和舒然不一樣啊，她是陳數(shù)的私人

    的秘書，自由度還是比較高，除了需要隨叫隨到外，起碼和胖子生活時間上沒有

    太多控制，另外即便她不方便，完全也可以通過胖子給我轉(zhuǎn)達(dá)，沒必要故作神秘

    ．．．．．．」

    「如果說文茜是自由的，那么也就是意味著是我被監(jiān)控了！草泥馬！」

    我開車回到家的樓下，默默的熄滅了發(fā)動機(jī)后呆坐在駕駛座上，兩只手肘撐

    著方向盤，習(xí)慣性的雙手抱著頭，十根手指插著頭發(fā)里，上下摩挲，漫無目的得

    捋著發(fā)絲，像是這樣可以捋順混沌的思路一樣。

    「文茜匆匆忙給我寫這張字條究竟是什么意思．．．．．．市東外海島．

    ．．．．．這到底是哪里．．．．．．是陳變態(tài)的老巢嗎．．．．．．還是舒然

    被控制的地方？．．．．．．這些文字顯然是文茜匆忙寫下的，那么說明她應(yīng)該

    提前并不知道地址，或者說即便她提前知道，但給我寫字條也是臨時起意．．．

    ．．．如果是種，那么在今天我和陳數(shù)的交流過程中她要么是想到了地點，

    或者是通過視頻看到了地點．．．．．．」

    「個視頻是一間臥房，室內(nèi)特質(zhì)并不明顯，文茜應(yīng)該不會這么篤定的告

    訴我在海島上吧．．．．．．哪怕她也被迫在相似的臥房里受辱過．．．．．．」

    「那應(yīng)該是第二個視頻了．．．．．．讓我想想．．．．．．咦，好像還真

    有點特別，在視頻播放過程中，就在那個什么黑子和陳變態(tài)炫耀肚皮舞熟女奴之

    前，文茜向陳變態(tài)示意要補(bǔ)妝后，去了一會陳色狼辦公室內(nèi)設(shè)的盥洗室．．．．

    ．．恐怕也只有這個時間，我和陳色狼的注意力都放在視頻中，她才可以偷偷完

    成告密書寫．．．．．．這么說來應(yīng)該是文茜看第二個視頻的時候認(rèn)出了那個講

    堂，偷偷把地址給我．．．．．．怪不得視頻里黑川說上午好，但整個視頻里光

    線暗暗的，幔蔽的窗簾應(yīng)該不僅僅是要想讓主席臺聚光，也應(yīng)該要把窗外特殊的

    海景或者標(biāo)識遮擋起來，防止有心人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些什么．．．．．．」

    「‘待！’，是讓我等待嗎，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等什么呢．．．．．．等

    轉(zhuǎn)機(jī)嗎？這個‘待’的期限明顯不是五年，否則也不需要‘待’．．．．．．文

    茜勸我等待．．．．．．難道是看出了我是偽裝的，安撫我情緒，怕我激怒？有

    這么失敗嗎，陳色狼好像都相信了?。。y道是文茜知道我的為人，

    不相信我是綠帽奴，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還是說她不想讓我自暴自棄當(dāng)個綠帽

    奴，在我心緒徘徊時給我一線希望？」

    我猜不透「待」

    的是什么，但是短短的一個字，似乎充滿轉(zhuǎn)機(jī)，充滿希望，我從看完舒然被

    哀玩yin虐的視頻后，重壓在心頭上的陰霾，彷佛也消散了不少。

    「‘勿動’好像是怕我鋌而走險，畢竟澳門賭場事件后，文茜對我的爆脾氣

    沒有信心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啊，我知道了地址，按往常肯定是要義無反顧去找

    舒然的，文茜卻勸我‘勿動’，大概要連著前面的‘待’字一起看了，應(yīng)該是‘

    動’的時機(jī)未到，所以還要‘待’?！?/br>
    「其實她不警告我勿動，我也拿不定主意貿(mào)然去找舒然，一方面我無權(quán)無勢

    的，去了除了徒增羞辱也于事無補(bǔ)，另一個方面最主要的是舒然的老家在市，

    岳父岳母都在市大學(xué)任教，我去市萬一碰到了，真的不好解釋．．．．．．

    那樣舒然安撫他們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最后一個‘乖’字真是莫名其妙的，這么要緊的字條，書寫時一定是緊張

    萬分，偷偷遞給我時肯定也是按捺激動，這么壓抑的氣氛下一般人都透不過氣，

    她卻多寫了個俏皮的‘乖’，哎，搞不懂，估計要連著‘勿動’兩字一起看吧，

    怕是她覺得警告說的太過生硬，傷了我的大男子主義心理，加個字緩和下，好吧

    ，這剛中帶柔的性格很文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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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中暗自想著，逐字把文茜的字條研究完后，我大體明白了，「舒然目

    前應(yīng)該在市東面的海島上，距離陸地多遠(yuǎn)看不出來，但是‘外’字似乎說明應(yīng)

    該不會很近，我需要乖乖的等待一個時機(jī)，不能激動地干傻事．．．．．．文茜

    顯然是看出了今天的視頻對我的打擊極大，怕我自暴自棄或者暴怒暴虐，匆忙給

    了我一點美好的期待．．．．．．謝謝你，文茜！」

    想明白了字條內(nèi)容，對于舒然的救贖沒有任何作用，我從剛接到字條的期待

    和興奮中冷靜了下來，甚至還有一些失落，恐怕只有這時候，我才真真的感覺到

    時不我待啊，我的等待究竟會等來什么呢，一方面愛妻正滑向深淵，一方面文茜

    所謂的時機(jī)卻縹緲無跡，而我還不知該采取何種方式去幫舒然一起面對陳變態(tài)和

    黑川的折磨虐待。

    而且我還被監(jiān)控，即便有方法，我也不能放開手腳的反抗。

    說到監(jiān)控，我是怎么被監(jiān)控的呢．．．．．．難道是我的房子里被安裝了竊

    聽器或者監(jiān)視器了嗎？舒然個月不讓我插入，顯然她是知道家里應(yīng)該是有監(jiān)

    視或者竊聽的，不然這樣協(xié)議第六條限制性行為的規(guī)定就沒有任何考核和保障了

    ．．．．．．想到幾個月來我可能被一直窺視，我心里面像扭了個疙瘩，背嵴上

    也出現(xiàn)各種刺撓不舒適。

    我努力想象家里哪些角落可能會被安裝監(jiān)控設(shè)備的時候，無意間撇了眼副駕

    駛座上丟放的棒球帽和臭襪子，突然心頭一動，陳色狼的反復(fù)提醒讓我有所警覺

    ，我小心的把帽子拿在手里，拇指和食指指肚小心的在棒球帽沿上摁壓．．．．

    ．．最終在棒球帽的頂端布包金屬扣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同于布料材質(zhì)的熱感，

    像是電子設(shè)備連續(xù)工作后發(fā)出的熱溫，找到了，起碼找到了一個，這應(yīng)該是個竊

    聽器。

    不需要充電嗎？我心底發(fā)出了一個疑問，棒球帽是簽協(xié)議的時候陳色狼強(qiáng)迫

    我戴上的，我回家后扔到櫥子里一直沒有再戴，到了舒然回家月休，時間過了一

    個月，帽子上的竊聽器如果可以使用，說明待機(jī)時間至少可以保證一個月。

    之后有電沒電的也沒有什么意義，畢竟這兩個月舒然都在「培訓(xùn)」，沒有回

    家，今天陳色狼讓我戴帽子去，估計是用特殊的方法給竊聽器充電的。

    誒，這是不是意味著舒然這個月會結(jié)束「培訓(xùn)」，可以月休了。

    想到「培訓(xùn)」

    兩字，我心中勐地一絞，哪怕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你老婆正在讓我們調(diào)教，我都可

    以含怒接受，但把yin穢變態(tài)的語言用正大光明辭藻描述，感覺我就是被關(guān)在籠子

    里的猴子，陳變態(tài)一系狐朋狗友在外面圍觀著我并發(fā)出不屑的嘲笑，特別是陳色

    狼那句「舒然被黑川大師照顧的很好，房事美滿，陰陽合泰」，我肆意的暴怒擰

    扭著棒球帽，硬質(zhì)的帽沿被我扭裂崩碎后刺入我的手掌，流出的鮮血似乎也隨著

    怒氣更加紅艷。

    怒火發(fā)泄完，手掌中的刺痛讓我恢復(fù)了理智，哎，壓抑的欲望和愛妻被凌虐

    的痛苦讓我原本健康的心理有了點控制不住的脾氣，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易怒的

    人容易被別人控制，為了幫舒然早日脫離深淵我應(yīng)該有足夠的理性和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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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我該去找胖子拿點靜心清熱的中藥調(diào)理下了。

    ．．．．．．我拿著被捏碎帽沿的橄欖色棒球帽心不在焉的停車上樓，自嘲

    的苦笑著，如果說以前這帽子除了顏色有點扎眼外，還可以拿棒球帽的外形來自

    欺欺人，現(xiàn)在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綠帽子了。

    好在帽頂硬扣里藏著的電子設(shè)備沒有壞，不然這一定會引起陳色狼的警覺，

    未知的危險永遠(yuǎn)要比已知的危險更加可怕和難以應(yīng)付，這里有監(jiān)控被我知曉了，

    還可以規(guī)避甚至反制，如果弄壞了陳色狼再用其他的手段，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把棒球帽丟回原本放置的櫥子里，沒有做刻意的遮掩，就像我沒有發(fā)現(xiàn)這

    個秘密一樣，一絲異樣都可能讓陳色狼產(chǎn)生猜疑，那真的是條鬼狐貍，維持現(xiàn)狀

    應(yīng)該是我最好的選擇。

    就在我暗自盤算著，該怎么才能不被發(fā)現(xiàn)的從網(wǎng)上買個夜視眼鏡，在深夜里

    搜尋家里其他監(jiān)視設(shè)備發(fā)出的紅外線的時候，屋門外傳來了隔壁大嫂的高嗓門．

    ．．．．．我買的這個二手房對門租住的是到Ｈ市打工了兩位農(nóng)村夫婦，四五十

    歲，我和愛妻都管他們叫大哥大嫂，他們家養(yǎng)了條寵物狗，叫多多。

    ．．．．．．「小柳？你怎么坐在樓梯上不進(jìn)屋啊，臺階多涼啊．．．．．

    ．是沒帶鑰匙吧，跟大姐進(jìn)屋，坐沙發(fā)上歇歇腳，你看看這高跟鞋，這么高，我

    看著都累．．．．．．」

    「嫂子，我在門口等等就好了，我老公估計一會就下班了?！?/br>
    說話的聲音真的很像愛妻，但郵件上不是通知說她上個月末不回來了嗎？這

    才是月初啊，我?guī)еq疑走向屋門．．．．．．「嗨，站起來就對嘍，可不能坐

    在地板上，姐給你說哈，這女人啊最怕宮寒，你和小李這結(jié)婚也有年頭了，一直

    沒孩子，可得多注意，咦．．．．．．」

    隔壁大嫂好像發(fā)現(xiàn)了異常，我也隨著她的語氣變化好奇地看向了門鏡貓眼。

    「小柳，這都快夏天了，你怎么還穿著大衣啊，看把你熱的，滿頭滿臉都是

    汗．．．．．．欸，你這是剛洗著澡停水了吧，頭發(fā)上全是沒抹勻的洗發(fā)水，都

    快干透板結(jié)了．．．．．．要不上大姐屋里再沖沖，咱們這老小區(qū)就這條件，要

    不說你們年輕沒經(jīng)驗，大姐平時都多備著水呢，你再擦擦，我看著你大哥，保準(zhǔn)

    他不敢偷看．．．．．．」

    通過貓眼，我直接看到對面是隔壁的大哥大嫂，手里拎著各種食蔬，應(yīng)該是

    剛從菜市場回來，另一個女人站在樓梯口靠我屋門的一側(cè)，屬于貓眼的盲區(qū)，看

    不清楚大概。

    我打開了門，屋外的女人聽到聲音，連忙回頭，和我四目相對，我天！真的

    是我朝思暮想的愛妻，她的眼中帶著一絲閃躲，似乎還有一分恐懼．．．．．．

    愛妻精致的臉上紅潤有光，烏黑的頭發(fā)上黏掛著白色的污穢，渾身上下只穿著一

    件長款大衣，似乎比愛妻的體型大了一號，把凹凸有致的身材隱藏其中，裸露的

    小腿細(xì)長緊實，白嫩的腳下踏著一雙十幾厘米高的透明水晶高跟鞋，讓愛妻就像

    裸足踮著腳一樣亭亭玉立，愛妻在我的注視下，微微側(cè)了下身子，一手攥住衣領(lǐng)

    ，一手輕捂著小腹，窘迫的低下了頭。

    這一刻我對愛妻滿是同情和理解，是啊，離家兩個多月后回來，身材突然發(fā)

    生巨大的變化，怎么開口向我解釋一定讓她愁壞了心。

    「喲，兄弟在家??！」

    「是啊大哥，今天休息！」

    我和隔壁大哥簡單對話后，我和愛妻各懷心事，對面大哥大嫂滿臉八卦，四

    個人不約而同的陷入了一種不知道該怎么結(jié)束聊天的尷尬情境。

    愛妻小腹附近的機(jī)器的嗡嗡聲響在這份安靜里顯得有些刺耳。

    大家都是成年人，對面大哥大嫂好像明白了什么后互相交換了曖昧的眼神，

    最后還是大嫂心直口快，「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玩?。?/br>
    一句話把愛妻激紅了臉，愛妻的頭羞愧的更低了，衣領(lǐng)處露出的玉頸也憋成

    了紅色，真的是羞紅了脖子根兒。

    「咳咳！你這婆娘不會說話別瞎說，小柳啊，那個，別往心里去啊，那個，

    那什么，最近忙什么來著，起碼個把月沒見過你了?！?/br>
    大哥瞪了大嫂一眼，想岔開話題。

    「我這兩個月一直在外面出差的．．．．．．這剛回來」

    愛妻的蚊音雖弱不可聞，卻把我最想遮掩的實話實說了，我一陣頭大的想揪

    頭發(fā)。

    大哥大嫂剛剛還堆笑的圓臉戲劇化的迅速變長變冷，嫉惡如仇的大嫂臉上還

    掛上了鄙夷和嫌棄。

    寵物狗多多在愛妻小腿上聞來聞去，十分享受得噴著「哼，哼」

    的響鼻，我和大哥大嫂的注意力也被多多吸引到愛妻的小腿上，真的美，光

    潔修長，看不見一點毛孔，愛妻不安的將雙腿交迭到一起，一條清乳色的粘稠液

    體，從愛妻風(fēng)衣里，沿著愛妻的小腿滑下。

    多多好奇的聞了聞這石楠花味的液體，想要舔舐，大嫂眼疾手快，一般拉過

    狗繩，「臟！」

    多多討好的搖著尾巴，十分不舍的使勁聞著空氣中的澹澹腥氣，大哥也有所

    察覺，哼哼兩聲鼻子，沒心沒肺的說，「這是什么味啊？」

    大嫂瞥了眼剛才愛妻坐過的臺階上還有一片暗色的水跡，錐子一樣的眼瞪過

    愛妻低垂的頭，「不知道哪里來的sao母狗發(fā)情了，在樓道里撒尿，真是惡心！老

    頭咱們回家，這樣呆著我都覺得跌份！」

    大嫂拽著大哥的胳膊，牽著狗繩打開了自己家的屋門，臨進(jìn)去前，回過頭，

    略帶著同情的柔和目光，善意的提醒著，「小李啊，姐提醒你，養(yǎng)狗啊，得挑忠

    心的，母狗是能賺錢，但是也得拴住了看好了，別被不三不四的狗給配上，京巴

    狗你知道吧，白白的毛挺可愛，看著那是純潔又高貴的，可現(xiàn)實就是太放蕩了，

    什么狗都同意給配，最后肚子里一窩雜種養(yǎng)狗人就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