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犢遇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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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有狐,不吃人rou骨,專吸人精氣,妄圖以此邪法問道修仙。 狐生貌美,魅惑眾生,善顛鸞倒鳳于床笫之間,迷得人不知天地為何物,待得情欲壘于極致,便心甘情愿將精氣傾注于狐妖體內。 * 胡巧兒,排行十八,老幺,是這一輩狐族唯一的公狐,十七位jiejie不余遺力傾囊相授各種魅惑男人的房中術,只為家里的老幺能在下山修煉時不至于吃虧受罪,盼得早日取精圓滿,得道歸來。 胡巧兒本就長得圓潤乖巧,毛茸茸的小耳朵和小尾巴甚為可愛,在jiejie們的疼愛保護中長大,難得的保留了純真和稚嫩,沒有狐族應有的狡詐和圓滑。 此點若一直在狐族待著也無妨,做一只無憂無慮的小狐貍,被家人寵著護著優(yōu)哉游哉,何樂而不為。 然而天不遂狐愿,族中生了變故。 狐族的圣石裂開了,顯出了一條震驚狐族的預言: 風云翻,魅狐覆,魅狐唯九尾,九尾若無跡,狐族滅。 意思是狐族即將面臨一個生死攸關的坎,需得魅狐才能力挽狂瀾,而這個魅狐必須是九尾狐才能修煉而成,倘若沒有九尾狐那狐族即將面臨毀滅。 兩千年前出過一只魅狐,是萬千狐妖爭相追捧和艷羨的偶像,修成魅狐能隨心變幻樣貌,能駕馭人心,亦能讓世間生靈俯首稱臣甘愿做馬前卒。 最重要的是,魅狐相當于道士修成了仙,妖修成了仙,出神入化無所不能,不傷不死之身,橫亙于時間的洪流和廣袤的天地間。 那位修成魅狐的先祖后來不知為何銷聲匿跡,失了仙蹤。 魅狐的修煉需得廣納精壯男子的陽氣和精氣,還得男子自愿且不能傷人性命,修得的妖力必須得是純白的,倘若殺了人取了性命生了怨氣,那妖力就有雜質,得不了道。 而世間男子哪有那么多傻子能心甘情愿呢,即使是以魅惑出名的狐族也不能自詡有這般能耐。 更何況,這道還得是九尾狐才能修。 九尾狐,九條尾巴都得灌滿純白的妖力,方能挨過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渡劫得道,飛升成仙。 狐族現(xiàn)已落寞,九尾之蹤難尋,唯?!?/br> 唯剩胡巧兒那疑似九尾的…… 說是九尾,其實只是一條可愛的小尾巴,外加八條手指長短參差不齊的小絨毛,叫它尾巴都是抬舉了。 連狗尾巴草都比它長得壯碩。 無他,整個狐族也就這點希望了,只有胡巧兒有那么一點點貌似九尾的特征,尾巴短是短了點,也小得可憐,數(shù)一數(shù)總歸也有個九。 興許還沒萌芽,待得修煉出妖力,萬一茁壯強大起來了呢。 成為九尾狐,還是有一點點希望的。 總勝過坐以待斃吧。 * 胡巧兒身懷全族人的希望,踏上了入世勾搭男人,啊呸,修煉之路。 腦袋里強行被灌入亂七八糟的房中秘術、俘獲男人八十八式、蠱惑男人三十九招,其實胡巧兒從未見過真正的男人,畫冊是看過不少,卻從未觸摸到過熱乎乎活生生的男人。 對未知充滿了好奇的小心臟滿懷期待呢。 jiejie們千叮萬囑的男人是如何狡詐邪惡一股腦兒拋在了九霄云外。 所謂,初生牛犢不畏虎。 不畏虎的小狐貍一下山就遇到了豺狼。 作為家里的老幺,又是最可愛最幼小的小白狐,全身雪白,毛茸茸軟萌萌的一團讓人想盡情的揉捏,特別是那對尖尖糯糯的小白耳朵,見過的族人都夸漂亮可愛,精致討巧。 化作人形之后不得不隱藏了這一狐族獨特的標志,胡巧兒不開心了,覺得自己丑爆了,沒了最讓他得意的小耳朵能好看到哪里去。 現(xiàn)在這幅樣子肯定丑得沒人愿意看了,還怎么勾引男人,呸,讓男人心甘情愿與他雙修? 美而不知自的小少年自卑的走在山腳下的官道旁。 偶爾路過的旅人無不眼神逗留幾秒在他身上,胡巧兒越走越?jīng)]底氣了,嗚嗚嗚,好想哭,有這么丑嗎,都在看他。 可惜他窺探不到路人的心里活動,不然肯定會開心壞了。 “這是九天謫仙落凡塵?太超凡脫俗了吧?!?/br> “此貌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美哉,美哉!” “小小少年就長得如此芝蘭玉樹,瞧瞧這行若修竹的身段,顧盼生輝的面容,這……這……哎,珠玉在側,覺我形穢啊!” …… 俗世盛世多是文人墨客,風流人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眼里欣賞著,心里贊嘆著此般驚為天人之貌。 “我cao,大美人兒啊,這趟山下得值?!蔽浔K抹了抹唇角的哈喇子。 “開眼界了開眼界了,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美的人,??!我心跳好快,是心動的感覺?!币慌缘氖莺镒釉S敢捂著自己快蹦出來的心臟,眼冒桃花。 “這么美,要不……” 武盞話還沒講完,許敢幽怨的哀嘆道:“那么美的人,你說我們過去搭訕,他會理我們不,會不會瞧不起咱?咱倆……”有點寒酸。 是的,他倆不說是衣衫襤褸,也得是鶉衣百結、不修邊幅了。 授命下山與勾結已久的知縣大人送去今年的分成,回山的路上準備順手打劫一筆,卻沒成想原本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家眷奴仆都是武功高強的押鏢人所扮,被打得落荒而逃,身上的包袱和錢財也在逃跑的時候實在顧不上,不知遺落在何處了。 原本體面的衣物也被刀劍割得條條縷縷破破爛爛,嘴角額角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好不狼狽。 許敢更甚,本就身形瘦得像個猴子,還慣于佝僂著背,加上此般造型,儼然一個丐幫小嘍啰。 武盞稍霽,身材高大魁梧,整整比許敢高了一個頭,臉上雖色彩豐富,卻也難擋卓于眾人的劍眉星目,只是這口一開吧…… 太糙。 粗糙的大老爺們兒。 從小就被撿回山寨,糙老爺們兒帶大的能有多細致。 “哎呦!” 武盞在許敢頭上重重拍了一下,眉眼一挑。 “蠢貨,喜歡就綁回去,管他看不看得上,老子看得上就行。” “???綁……綁回去啊,太……”太粗魯了吧。 許敢雖然看起來猥瑣,實則是個憐香惜玉之人。 不忍,又想占有,好矛盾。 武盞沒給他矛盾的時間,大步尾隨著美人兒而去,許敢只能乖乖跟著,不忘小心翼翼勸著他魯莽粗糙的盞哥。 “你一會兒輕點兒,別把美人兒弄疼了,看他那柔柔弱弱的樣子可經(jīng)不起你折騰。” 許敢想說的是一會兒綁架的時的方式方法,讓他溫柔點對美人兒。 武盞卻盯著美人兒清瘦的后背和隱約扭擺的翹臀,吞了吞口水,邪笑化在了唇邊。 “看這媚勁兒大著呢,你怎么知道經(jīng)不起我折騰?!?/br> 胡巧兒像是隨了他們心愿似的,越走越偏僻。 不是他怕生或是迷路,無來由的自卑心理作祟,盡挑人少的路走,好早點擺脫人們“詫異”的目光。 長得丑真痛苦,心好累。胡巧兒如是想著。 * “美人兒,這是要去哪兒啊?” 行至一處荒蕪靜默的墳地,胡巧兒終于自在的喘了口氣,這一聲叫喚又差點把他送走,轉過身,濃密纖長的睫羽下,一雙黝黑發(fā)亮的眼睛圓睜著,寫滿了驚恐。 驚恐的漂亮媚眼里還噙著點濕潤的霧氣,直瞧得人心臟砰砰。 后面的兩人都看愣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本想調戲一番再綁架的氣勢銳減。 胡巧兒微紅的小巧薄唇微啟,又不知說什么好,閉唇抿了抿,本就惹人垂涎的雙唇顯得更可口了。 武許二人不約而同咽了咽唾沫,高高凸起的喉結同步調的上下翻動了一下。 許敢還是覺得武盞這句話問得太猥瑣沒風度,忙笑著說:“你別怕,我們倆看你氣度不凡,心生歡喜,就是想與你結交一下?!?/br> 胡巧兒抓錯了重點,“氣度不凡”?沒有說他漂亮,以前族人都夸他漂亮的,從來沒用過這個詞,原來自己猜得沒錯,沒有小耳朵就是變丑了,嗚嗚嗚,好嫌棄現(xiàn)在的自己。 許敢見大美人兒站在原地皺起了漂亮的小臉垂下了濃密的眼簾,眼里的思緒全被遮擋住了,倒也很美,但完全捉摸不透啊。 許敢把他哥倆自我介紹一番,見武盞越來越安耐不住的樣子,只能盡量委婉客氣的道出要綁架他的意圖。 “我倆對你一見如故,不知可否有這榮幸請姑娘到家中一敘?” 姑娘?胡巧兒勾人的眼尾又掃了過來,這次帶著疑慮不解。 jiejie們給他講的都是男人和女人,從沒提過姑娘,他這般出丑的樣子便是稱作姑娘? 這不是邀請做客,分明是赤裸裸的嘲笑,還有站后面那位高個子,一臉笑得不懷好意。 他倆都是壞人,先前的路人只是用眼光驚嘆他的丑,這兩人卻是字字誅心說了出來,好討厭。 胡巧兒不想跟他們說話了,轉身就走,一刻都不想留。 武盞眼看人不知好歹還想跑,踹了許敢一腳:“叫你啰嗦,客氣有屁用,直接跑走不就行了?!?/br> 三步并作兩步,武盞在胡巧兒后脖頸上手刀一坎,軟玉溫香倒在了懷中,一手抄起膝彎打橫抱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許敢揉著小腿肚一跳一跳的跟了上來,想看看暈過去的美人兒有沒有事,心里嘀咕著太粗魯太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