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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

    “x月15時42分,在C省大熱山地區(qū)發(fā)生6.1級地震,震源深度10公里,此次地震距大熱山市區(qū)約112公里,大熱山市區(qū)人員有輕微震感,其下安藍縣大石村由于身處地震帶引發(fā)山體松垮,A市明都社數(shù)名記者失蹤……由于現(xiàn)場情況較為復雜,具體傷亡人數(shù)還待進一步確認……”

    這是剛剛發(fā)出來的報道,薄順一時之間有點手抖,差點連手機都握不住,魏成東眼疾手快把東西拿過來,放到兩個人都看得到的位置,一路往下翻。

    魏成東:“順子你看,這上面的意思是還沒確定呢,他們明都社去了那么些人,也不定就是言言那批是不是?”

    袁穗芳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個棒槌還沒來的時候明明都說好了會兜住不慌,誰料比誰的嗓門兒都要大些,她瞧著薄順如今面無人色的樣子,只覺得多半是被這孫子剛剛那一嗓子吼出來的。

    他不斷重復著手上打電話的動作,電話那頭卻不斷傳來一聲聲女性冰冷的忙音。

    薄順只覺得一口氣噎在了嗓子眼兒,直把他堵得喘也不是、吸氣也不是,這是種什么感覺呢?他就仿佛一下子就成了個半聾半啞的殘疾人。

    明明魏成東他們就在旁邊,別人說話他也聽得到,卻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自己已經化然世外了。

    他兩眼發(fā)直了半分鐘,魏總卻覺得已經過了一個鐘那么久,差點兒給他跪了,只恨不得當即便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心道:“就你能說,就你話多,說不定你不開這一茬兒,人平言言還好端端地自己走回來了,現(xiàn)在倒好,官方還沒個準信兒呢!人女朋友先在他心底里去世一回了。”

    隨后薄順比誰都冷靜道:“我先把花兒澆了。”便徑直走到生活陽臺去取了一個橙色的傾倒式澆水壺,把家里頭大大小小的幾個盆兒全澆透了。

    這樣子像是把要出遠門兒的準備做足了。

    魏成東和袁穗芳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隨即看到薄順把一張銀行卡似的東西揣在了兜里,也不使喚人,梗著脖子就往外走去,魏老師簡直要給他跪了,連忙上去拉住人:“順子……兄弟,你知道該怎么怎么走嗎?”

    這句話倒喚回些理智,湊近了看,魏老師才發(fā)現(xiàn)這哥們兒,好么,感覺瞳孔都快擴散了。

    他嘆了一口氣:“我去訂票,小袁,這兩天你跟老湯盯著點兒,我得陪他去一趟。”

    袁穗芳也知道眼下這個情景叫薄順冷靜點兒、從長計議是不太可能的,便沒多說什么,父母緣盡、愛人死別,一般情況下,人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的,只是薄順同學的運氣背了點兒,年紀輕輕就快粘上了后者。

    魏成東動作很快,定了下午一點半的火車票,火車票比平言言他們開車快點兒,可到了也該晚上7、8點了。

    他如今最不確定的不是別的,而是平言言到底走到哪里了,到底是出了大石村呢?還是在村里頭?

    C省自古就是長在了地震帶上的天險,汽車最多開到山腳就上不去了,魏老師給好心送他們到這兒的老鄉(xiāng)塞了一百塊錢,問了路,原是打算把人押著,先不管三七二十睡一覺,第二天再上山的。

    順便也能在借宿的老鄉(xiāng)家里問問災情。

    誰料他剛把行李卸下車,多嘴問了兩句,回頭薄順就不見了。

    這節(jié)骨眼兒他也不能再顧得上什么行不行李了,腳下打溜兒地到處開始找人,好在剛好有幾個過路的村民經過,一了解到薄順是記者家人的情況,大家由己及人,表示能夠理解對方的心情,都很熱心地自動加入了找人隊伍。

    有了當?shù)厝藥?,魏老師還意外多了個足以照亮對面山壁的大電筒。

    按理說薄順一個人跑不了多遠,他沒拿行李,手上也就只有一個可以只足以淺淺照亮眼前的手機,如果有個小手電說不定能走得更遠,這次來,他倒是帶了一個,但東西在他包里,薄順這個王八蛋不知道??!

    他反手伸到自己的背包里一摸,好嘛,還真不見了!

    這一刻魏老師的心里簡直像是有幾千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一想到他帶了手機,魏老師沒忍住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一整個白天都在車上,手機雖沒怎么用,卻也沒充電,沒按兩下就沒電了。

    “媽的!”他恨不得把東西甩出去,真是什么都臨到用時出岔子。

    給他帶路的老鄉(xiāng)是個三十郎當歲眉宇相當正派的年輕小伙子,剛剛幾個人一合計決定不能全部湊到一起,這樣萬一找錯了路,也不算全無希望。

    巧的是,年輕小伙子說自己叫粟平,就是大石村本地人,這次地震的時候他人在市區(qū),一聽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往回跑,跟他一起的那幾個人都是他親戚,他們家其他人基本都住在鎮(zhèn)上了,唯有一雙祖父母戀舊,還非得只身住在老屋。

    他說他第一時間就打了村里的電話,了解到祖父母沒什么事,呆在村里的老少基本也沒受什么傷亡,只是垮了兩座年久失修的老房,就是過路的那批記者遭了罪,正好路過的時候遇到山體垮塌。

    他說,估計是給埋下邊兒了。

    魏成東聽完,心底不禁一涼,萬一真的是平言言他們,到時候薄順到底該怎么辦?

    粟平知道他心里著急,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寬慰他道:“我們這個卡卡小,我小時候就算是摸到瞎都能找到路,你放心,我估計你兄弟走不遠,他多半就在這個方向,我們就在這里等,現(xiàn)在天黑了,他如果不走小路的話上不了山。”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話竟奇跡般對魏成東躁動不安的心起到了緩釋作用。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就坐在了小路邊等,沒等多久,居然還真等到了薄順。

    粟平估計原來在老家的時候是個獵戶,他的警惕性相當高,在魏老師都快昏昏欲睡的關鍵時刻,他一把手搭在了他的肩頭:“有人來了,把電筒關老。”

    他依言把電筒關了。

    沒多久還真看到了一冒燈芯似的小火光從林子后頭搖了出來,雖然由于距離問題看不清楚,可薄順那個幽魂似的走法誰能不認識?

    粟平打量著他的神色:“是他邁?”

    人又走近了些,此時已經可以看到薄順穿的那件黑色沖鋒衣的輪廓了,魏成東重重點頭:“是他!”

    粟平捕食者般壓低了身子:“你先不要動,等他走過來我們再去把他抓到?!?/br>
    魏老師的抓人經驗明顯不足,粟平說什么他都只會點頭。

    大概過了兩分鐘,薄順離他們只有7、8米遠了,粟平獵豹一般猛地沖了過去把人背過手壓到旁邊的樹干上。

    魏成東懵了,只覺得眼前這一幕怎么看怎么他媽的眼熟。

    正常人一般遭到了這種警察對歹徒的對待會怎么做?只要他是個健康的人,第一反應肯定是掙脫,薄順也不例外,這些年他的鐵也不是白舉的,粟平很快就要壓不住他了。

    “還站到那里干什么!過來搭把手??!”

    “哦哦來了?!?/br>
    事實證明,毫無押人經驗的魏老師哪怕受到了“臨時老師”粟平的教育,也很難做出同他一樣英姿颯爽的動作,魏成東這廝居然第一時間就跪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實在笑不出來,薄順還真想把這貨的二缺樣拍下來到時候掛在公司大門口,供人觀瞻。

    看到了他,便也不掙扎了,知道是自己人,薄順不知怎么忽然就平靜了。

    粟平原本的意思是要他過來搭把手一左一右把薄順押著,免得某些情緒不穩(wěn)定的人到時候再出點事跑丟了,誰知道上來就受了這么大一個禮。

    年輕人沒有薄順的用心“險惡”,啞口無言了半晌,噎了一句:“免……免禮,平身?”

    魏成東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丟人似的,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薄順的腿,和粟平一上一下形成了個人rou鎖。

    其余兩個人雖不認識,但不由自主同時望天,都有點無言以對。

    如果這一天就這么結束倒還算個善終。

    三個人萬萬沒有想到,下一刻居然就地動山搖了起來,粟平的手頃刻換了個位置抱住了薄順,而魏成東仍然維持著那個姿勢,三個人一起倒了下去。

    等到這個地震過去了,已經是兩分鐘之后的事了。

    這還是薄順有生以來第一次這么親身地體會到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