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陛下是個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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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北不眠不休的在山里守了一天一夜,顏良卻沒有半點兒消息。 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所有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盡管沒有人敢說出來,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陛下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 元寶哭得昏厥過去,沈燕北讓人把他送出山,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大臣,全都被他打發(fā)回去休息。 自從顏良出事后,沈燕北就猶如一具行尸走rou,喪失了人類最基本的情緒變化,如果不是呼延灼強行把他身上的臟衣服脫下來換掉,沈燕北現在都還穿著那身濕透了的滿是泥濘的衣服。 ……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水面上,將眼前的景象襯得越發(fā)慘淡。夜風穿過林間山谷,發(fā)出低沉的嗚咽,為被這場災難奪走的生命吊唁。 河岸邊,沈燕北負手而立,被呼延灼隨意束起來的頭發(fā)為他增添了幾分頹色。風吹過,衣袂飛揚,沈燕北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仿佛與周圍的黑夜融為了一體。 呼延灼躺在石板上望著天上稀疏的星星發(fā)呆,他以為自己得到了沈燕北全部的愛,然而現實卻狠狠給了他響亮的一巴掌。 無論沈燕北說得多么決絕,可不能否認,顏良在他心中始終占據著一席之地。 那么問題來了,他和顏良到底誰更重要? 呼延灼煩躁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自從來到大齊之后就越來越多愁善感,心思也越來越重,和從前那個縱馬草原,恣意不羈的呼延灼判若兩然。 狠狠灌了口酒,火辣的液體順著食道流進胃里,給這具冰冷的身體帶來了幾分暖意。 夜?jié)u深,兩個人一立一臥誰都沒有說話,明明是那么親密的愛人,此時卻像是隔了一道無邊際的河,可望而不可及。 …… 呼延灼喝了一整夜的酒,直到天邊泛白才悠悠轉醒,看見河岸依舊挺拔的身影,他用手背擋住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人要是找不到,你打算在這里站多久?”呼延灼啞聲問,聲音里帶著幾分凄涼。 “會找到的,他是真龍?zhí)熳?,上天會保佑他的?!?/br> 由于長時間不說話,沈燕北的聲音有些嘶啞,但堅定的語氣還是讓呼延灼心口一緊。 “沒想到沈將軍也信天命鬼神之說。” 扔掉空蕩蕩的酒壺,呼延灼從石頭上站起來,宿醉讓他頭腦不清醒,走路有些晃。 “我知道大齊有個望夫石的故事,之前我還不信,如今看見你才知道是我沒見識?!?/br> 沈燕北皺了皺眉頭,臉上終于有了情緒。 “對不起,我……我只是太過擔心顏良的安危?!?/br> “不用和我道歉,”呼延灼一副無所謂的語氣,“畢竟我是后來的那個?!?/br> “這和先來后到沒有關系?!?/br> 沈燕北直直望進呼延灼的眼睛,認真說道:“我喜歡你,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那顏良呢?你喜歡他嗎?”呼延灼反問。 沈燕北眨了眨眼睛,濃密的睫毛留下一片陰影,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我只是……擔心他……” “不,你還愛著他!” 呼延灼苦澀道:“或許連你自己都不愿意承認?!?/br> 沈燕北想要反駁,卻被遠處的喊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找到了!陛下找到了!” 死寂的清晨瞬間被喚醒,周圍變得嘈雜起來,無數人涌向同一個方向。 沈燕北聽到聲音的瞬間就跑了過去,急切的想要知道顏良的狀況,卻忽視了身后呼延灼冷靜到可怕的雙眸。 人群見到沈燕北走過來自動向兩側退讓開辟出一條通道。 “陛下怎么樣?” “張?zhí)t(yī)正在查看陛下的傷勢,”侍衛(wèi)統(tǒng)領向沈燕北稟告道,“陛下被洪水沖到下游的一處低洼,卡在了兩塊巨石中間。” 沈燕北顫抖著走上前,只見顏良全身上下被爛泥包裹著,烏黑的頭發(fā)沾滿了雜草,臉色青灰不見一絲血色,裸露在外面的大片肌膚上布滿了傷痕。 由于長時間泡在水里,顏良皮膚有些發(fā)白發(fā)脹,整個人猶如一攤腐rou,沒有一絲生氣。 巨大的恐懼感從心底涌了上來,沈燕北張了張嘴,卻發(fā)現自己竟然發(fā)不出聲音。 不過很快就有人幫他問道:“陛下可有性命之憂?” 張?zhí)t(yī)收回把脈的手,面色憂慮,“陛下洪福齊天,脈搏雖然微弱但仍有一息尚存,不過……寒氣入體,陛下已有發(fā)熱的跡象,能不能挺過去還未可知?!?/br> 眾人頓時變了臉色。 空氣凝滯,雨后的燥熱讓沈燕北胸口發(fā)悶,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從未想過顏良會死,即使是在最恨他的時候。 …… 回去的路上顏良醒過一次,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喊沈燕北的名字。 然而不等沈燕北回應顏良就再次陷入了昏迷,接著便高燒不退,炙熱的溫度猶如一團火,無情的吞噬他的生命。 沈燕北衣不解帶的陪在病床前,親自服侍顏良的飲食,每隔半個時辰便用浸了水的毛巾為他擦拭身體,可即便是這樣,這具身體依舊熱得像個火爐。 托沈燕北的福,呼延灼現在可以隨意進出顏良的寢帳。 “聽說他要是再這樣下去,就算是醒過來也會變成傻子?!?/br> 呼延灼靠在桌子上,冷眼看著沈燕北給床上的病秧子喂藥。 “顏良這樣的人,變成傻子還不如死了痛快?!?/br> 沈燕北動作一僵,眼底閃過幾分不快,盯著他看的呼延灼自然沒有錯過,他知道沈燕北不喜歡聽這些,但他就是忍不住要說。 “若他變成傻子死活賴著你怎么辦?” 沈燕北安靜的將最后一勺藥喂到顏良嘴里,放下碗走到呼延灼身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我讓你不安了?” 呼延灼沒說話,扭頭避開沈燕北的目光。 沈燕北伸手撫摸著他的臉,輕聲說道:“我沈燕北從不輕易許諾,但凡許下就絕不會反悔?!?/br> “我沒……” 呼延灼臉紅道:“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你照鏡子看看,這兩天你整個人瘦了一圈兒,那家伙要是再不醒,你就剩一把骨頭了?!?/br> 看著別扭的呼延灼沈燕北突然笑了,“謝謝你呼延……” 被他臉上的笑容晃了一下,呼延灼伸手將人抱住低聲說道:“我不要嘴上的感謝?!?/br> 說完用力挺了挺小腹,偉岸的部位在沈燕北的大腿根留下灼人的熱度。 沈燕北立即把人推開,“你暫且忍忍,顏良這樣我實在沒有心情。” 呼延灼氣極,退而求其次的向沈燕北討了一個吻。 多日來的嫉妒怨恨患得患失都匯聚在這一個疾風驟雨般的吻里,沈燕北有種要被呼延灼活生生吞進去的錯覺。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沒有人注意到身后的床上,一雙清明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他們…… …… 皇帝陛下醒了,并且沒有變成傻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 然而他們的皇帝陛下醒過來第一件事不是關心國家大事,也不是讓人追查刺客,更沒有詢問自己的身體情況,而是殷切的拉著鎮(zhèn)遠侯的手,一臉自豪的說: “長寧,朕也能為你去死,朕不比任何人差?!?/br> 眾大臣紛紛扶額嘆息,天要亡大齊!好好的皇帝陛下怎么就變成了戀愛腦! 顏良的話讓沈燕北大受震撼,他第一次覺得顏良有些幼稚,不像個殺伐果決的帝王。 結果就是沈燕北躲了起來,不敢再在顏良面前出現。 …… 太陽剛剛落山,大片大片的晚霞還沒來得及消失,天空被染成鮮艷的橙紅色,連帶著大地也蒙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光線晦暗的帳篷里,簡單搭建的床吃力的承載著超出能力范圍之內的重量,被迫隨著床上人大開大合的動作而左搖右晃,發(fā)出吱嘎吱嘎的呻吟聲。 呼延灼覆在沈燕北的身上,赤裸的肌膚上布滿細密的汗珠,隨著主人強勁有力的沖刺搖搖欲墜。 呼延灼壓抑了太久,他幾乎將這些天積攢下來的所有情緒匯聚在下半身,每一次撞擊都像是要把自己頂進沈燕北的身體里。 泥濘不堪的xiaoxue被迫吞吐著猙獰巨物,可憐兮兮卻又讓人忍不住肆意蹂躪。白色的濁液因為多次的碾壓變成白沫,在兩個人相連的地方拉出細細的透明長絲。 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柔順的貼在鬢角,沈燕北半闔著雙眼,微微皺起眉頭,雙唇輕啟,泄出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的呻吟。 這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保持著最普通的姿勢,進行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仿佛只是單純的為了發(fā)泄欲望。 呼延灼一口咬在沈燕北修長的脖頸上,看著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媚意橫生,似乎這樣能讓他多些安全感。 粘稠的熱液澆灌在花心,沈燕北渾身緊繃,顫抖得到達了高潮。 呼延灼貪婪里面的濕滑溫暖,留戀許久才依依不舍的退出來,沈燕北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他得適可而止,盡管他已經纏著沈燕北做了好幾個時辰。 “洗澡嗎?我讓人準備水?!痹谏蜓啾币蠹t的唇上親了親,呼延灼寵溺的問。 “我自己簡單洗洗,你先睡。” 呼延灼自然不同意,披上衣服準備起來,卻被沈燕北一把按在了床上。 “聽話,這些天你都沒有休息好。” 呼延灼一驚,“你怎么知道?” 這幾天他每晚都睡不著的事兒難道被發(fā)現了? 沈燕北得意的笑了笑,隨意穿了件衣服下床。 “你腦子又不聰明,想什么我當然知道?!?/br> 呼延灼重重哼了一聲,果斷的轉過身去。 等沈燕北清洗完換好衣服,便聽見床上響起一連串的鼾聲。 他會心一笑,輕輕在呼延灼身側躺下…… …… 片刻后,沈燕北煩躁的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他失眠了。 …… 今夜無月,遠處的群山仿佛踴躍著的獸的鐵脊,連綿的輪廓逐漸消失在夜幕中。 林中空地,一道黑色的身影上下翻飛穿梭其間,手執(zhí)一枝枯木化作銀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時而輕盈如燕,點槍而起,忽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舞槍的人心亂了……偷偷跟著沈燕北一同出來的呼延灼心也亂了。 …… 某個角落里,呼延灼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 回去的時候他沒有猶豫,步伐堅定的走向了顏良的寢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