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臉紅的岳母】(連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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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臉紅的岳母】(連載13)桂林尋得岳母卻遇險 在飛往桂林的飛機上,我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卻又夾雜些許的恐懼。 興奮我覺得倒無可厚非,畢竟馬上就要見到岳母,昨天晚上我就嚴重失眠來 著,想著要是見到岳母,和岳母單獨相處該注意哪些事項,以及如何去寬慰岳母 受傷的內(nèi)心,一直到凌晨才昏昏睡去;但心中隱隱的恐懼,讓我不知道從何而來 ,也許是看了太多女婿勾搭岳母的,總覺得女婿和岳母發(fā)生點什么是天經(jīng)地 義的事,但從現(xiàn)實的角度來看,畢竟是,以至于當我潛意識里覺得和岳 母單獨在一起會發(fā)生點什么,心里就會有隱隱的恐懼,畢竟這事天理難容。 不過轉念一想,就怪自己太多心了,因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岳母肯定傷心至 極,但她是個理智的中年女人,不可能會像狗血的里一樣,為了報復而啪啪 啪。 而我此刻的當務之急,不是去意yin這些有的沒的,應該是想著怎么去找到岳 母,畢竟桂林那么大,光靠一個蘋果手機的定位,還是不靠譜。 因為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我在胡亂猜想中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被廣播里空姐溫柔的聲音叫醒,飛機已經(jīng)到達桂林上空,即將 下降,空姐提示大家把遮光板打開。 我還迷迷煳煳的,鄰座伸過一只手擋住了我的視線,將遮光板打開,然后迅 速抽回手離開我的視線,我尋著空氣中的香味往旁邊一看,才發(fā)現(xiàn)坐著一個曼妙 的女人。 我記憶,勉強想起剛上飛機的時候,或者確切的說,我神游之前,旁邊 還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女子,怎么才幾個小時,就變成一個光彩亮人的少婦了。 見我看著她,她莞爾一笑,整齊的兩排牙齒下方露出一顆小虎牙,雖然突兀 ,但也覺得煞是可愛。 我也報以微笑,問道:「我記得我睡覺之前還不是你坐我旁邊,怎么才幾個 小時,就時光穿梭了,或者說我已經(jīng)睡了幾年」。 「是啊,時光穿梭了,你都睡了五六年,咯咯」,少婦露出那好看的笑容說 著,但很快似乎想到什么,繼續(xù)說道:「合著你是說我老啊」。 見少婦雖然這么說,但臉上并無生氣之意,我坐直身子伸了個小懶腰,細細 的打量了一下少婦,她穿了一條紅色的連衣裙,外面套著白色的薄外套,下身則 穿著黑色的絲襪和高跟鞋,雖然坐著,但感覺她應該不矮,因為腿挺長的。 我的心里有點小后悔,畢竟剛剛那幾個小時浪費在了睡覺上面了,我說:「 哈哈,沒說你老,是我記得剛剛坐我旁邊的是個小姑娘,現(xiàn)在變成一個小——少 婦了,算是少婦吧你,所以問問」。 少婦又咯咯的笑著,扭動屁股朝我這邊側身坐著,撂了撂頭發(fā),一股香味又 撲鼻而來,說:「哈哈,還少婦,你臉紅不紅啊,我都快四十的人了」。 我驚訝的說道:「真的假的,看你最多也就三十出頭,也對,三十一也是快 四十的人了」。 少婦笑著說:「騙你干嘛,姐今年39了」。 我說:「啊,那你也太會保養(yǎng)了吧,實在看不出來」。 …….就這樣,在飛機下降的十幾分鐘時間里,我和鄰座的女人像多年未見 的老友一般,相談甚歡。 原來她叫張玉,遼寧人,做美容行業(yè),和一個北京土著結婚,這次是約了在 遼寧老家的閨蜜來桂林旅游,她們計劃今天在桂林碰頭,但她臨上飛機之前卻被 閨蜜放鴿子了,因為她閨蜜的兒子被車撞了,雖然人沒多大事,但放心不下。 和她聊天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不僅愛笑,還很健談,符合東北女人的性格,她強 勢的要求我她姐,而我誓死不從,不過最后為了博美人一笑,就給她起了個諧音 外號,叫她章魚姐,把她逗得樂不可支。 整個聊天過程,我聽得出來,她似乎有某種暗示,我雖然也深知如果自己主 動點會發(fā)生什么,但心里牽掛著岳母,所以也不肯點破邀約共同游覽。 下飛機之后,打開手機看到吳芬十分鐘前給我發(fā)的一個定位,并附言岳母就 在這個位置,我的心里又是一陣小激動,便草草回復吳芬:「已到桂林,現(xiàn)在就 去找你媽,如果有有變動隨時告訴我」。 吳芬回復到:「好的,這是最新的位置,我查了下,這個景區(qū)有那么大,估 計我媽一時半會不會離開,你先過去找找」。 出了機場,等了很久還是沒有攔下出租車,就在我焦急等待中,有人拉了一 下我的衣袖,我扭頭一看,是張玉姐,我說:「章魚姐,你還沒走啊,我以為你 走了呢」。 張玉姐假裝生氣的說:「你就上了個洗手間,就沒看到你了,jiejie我有那么 可怕啊,躲都來不及」。 我哈哈大笑,說:「哪里的事,我剛剛也找了你好久,以為你看我長得猥瑣 跑了,我還傷心了好一陣呢,現(xiàn)在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張玉姐說:「那我就勉強信你,我剛問了工作人員,這個時候很難打到車的 ,要不咱們一起做機場大巴車去市中心,然后你再去忙你的」。 我看打車也無望,便應了她的建議,買了兩張票,和她一起去坐機場大巴。 車上的人很多,但并沒有對號入座,我們兩個并排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的雙人座 上。 張玉姐坐在靠窗的位置,而我則坐在過道這邊,我假裝看著窗外,其實偷瞄 著張玉姐,看她那美麗的側臉,不免恍惚,但轉念一想,要是此刻岳母在旁邊該 多好啊。 張玉姐似乎感覺我在看她,勐的一回頭,和我四目相對。 我假裝澹定的擠出笑容,說:「章魚姐,有沒有人說你很好看」。 張玉姐爽朗的說道:「有啊,大把的,不要迷戀姐哦,姐永遠都是傳說」。 然后自顧的笑著,我也應和著她笑,這時候她從包里拿出手機,說到:「對 了,我們加一下微信,你也真是的,都不主動加姐微信」。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要是以往,我肯定早就主動索要微信了,而這次 心里掛著岳母,所以難眠忽略了眼前的這個美人。 我掏出手機,張玉姐將手機拿到我面前,上面顯示二維碼,我掃了一下,添 加成功。 我說:「好的,添加成功」。 然后在微信上給張玉發(fā)送一條信息:「姑娘似曾相識啊」。 張玉姐看著手機屏幕,然后扭頭看著我笑,沒說話,用微信給我回復到:「 帥哥似也曾相識啊」。 就在我打算回復的時候,大巴車一個急剎,以至于張玉姐和我同時往前傾, 而我的手機因為沒有抓牢,掉在了張玉的高跟鞋旁邊,在大巴車司機對著窗外大 聲的叫罵聲以及全車人的抱怨聲中,我彎下腰去撿我的手機,因為座位與前座的 空間太小,張玉姐為了我方便撿手機,兩腿并攏緊靠在座位,我看不到手機,一 陣瞎摸,實在摸不到,只得將臉貼在張玉姐的大腿上,手再往下探,她的體溫透 過絲襪傳遞到我的臉上,讓我絲絲的沖動,雖然早早摸到手機,但還是故意摸了 好一會兒,用臉磨蹭著張玉姐的大腿,最后自己感覺過意不去了,才依依不舍的 坐直身子。 查看手機,似乎并無大礙,我開玩笑的說:「還好沒摔碎,不然又要賣腎了」。 張玉姐說:「沒摔碎就好,不然賣了腎,以后怎么對付你的那些女人啊」。 我見張玉姐說這話,似乎并沒有覺得我剛才占她便宜有什么不妥,便大著膽 子說:「我的親jiejie,你說的我好像很花心似的?!?/br> 張玉姐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那啥你自己心里清楚,哈哈?!?/br> 我一時啞口無言,但心里剛剛燃起的幾分欲望,因為張玉姐的笑聲,而被無 限放大,我拿著手機,在微信聊天窗口上打到:「姐,你的大腿剛才蹭的我好舒 服」。 但并沒有發(fā)送,而是碰了碰張玉姐,示意她看,她罵了一句:「流氓」。 但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這讓我的心更加蠢蠢欲動起來,索性大著膽子,伸手 透過連衣裙,輕輕的碰了碰張玉姐的大腿,而她看向窗外,假裝沒看見,似乎是 縱容我,我側著身子,將手從下伸進張玉姐的連衣裙,觸碰到張玉姐的絲襪腿, 再看張玉姐,她依然看向窗外,也不說話。 顯然她是不介意了,那我不能認慫啊,就快速的摸上來,將小半個胳膊埋在 張玉姐的連衣裙里,肆無忌憚的摸著她的大腿,偶爾用力的揉捏著。 而此刻,張玉姐的臉上有幾分紅暈,這又讓我想到了岳母。 此刻我雖心系岳母,但原始的欲望讓我無法理智下來,下體膨脹得不行。 而我的手指也向張玉姐更里面探去,為了方便更好的摸索張玉姐,我說:「 姐,我好累,讓我躺在你腿上好不好」。 張玉姐回過頭「嗯」 了一聲,便將包拿開示意我側身躺在她腿上。 我躺在她的一條大腿上,手臂更深入張玉姐的連衣裙,當我的手指一路向前 ,觸碰到張玉姐的內(nèi)褲,輕輕用力一按,張玉姐「恩寧」 一聲,然后低頭幽怨的看著我,但并沒有說話。 我繼續(xù)行動,摸索到張玉姐那已經(jīng)濕了的中心地帶,內(nèi)褲上滑滑的。 就在我還要繼續(xù)探索之際,我的電話響了,是吳芬打來的,這讓我不免掃興。 但一想到或許是岳母的事,便將手抽出張玉姐的連衣裙。 原來吳芬在電腦上看到岳母位置在快速移動,有可能要去其他地方。 掛了電話后,我剛剛的欲望全無。 張玉姐將視線從窗外轉移到我身上,似乎在期待什么,我強顏歡笑,湊近她 身邊說:「姐,對不起啊」。 張玉姐也壓低嗓音說:「沒關系,我也覺得這太瘋狂了,我不知道為什么, 遇到你就這樣了」。 我不知道張玉姐這個話的可靠性有多高,說不定她是第二個朱阿姨,人盡可 夫的那種,但我心里還是有絲絲開心。 我說:「姐,等我把事情辦完,就去找你,好好的伺候你」。 張玉姐溫柔的說:「恩,我等你」。 之后的時間里,我把手搭在張玉姐的大腿上,感受到張玉姐rou體的溫度,以 及有質感的黑色絲襪,但并無動作,一直到下車,二人依依不舍的分開。 為了更快的到達岳母所在地,免得有所變動,我攔下一輛摩托,一路穿街闖 巷,好幾次我都能感覺要和對面的車撞上,著實把我嚇得不輕,不過一想到岳母 就在前方,心里頓時覺得這點刺激不算什么了。 就在我們快要到達坐標地點時,吳芬打來電話:「老公,你在哪里了」。 我大聲的說:「我就快要到媽那里了」。 吳芬說:「哎,要是早點就好啦,剛不知道為什么,位置一直沒更新,我刷 新了才發(fā)現(xiàn)媽現(xiàn)在在快速的移動,我估計她在車上,不知道她是要去哪里,我看 地圖上,顯示的是一條縣道,她現(xiàn)在都不在市區(qū)了」。 我的心里邊xiele氣,說:「那怎么辦,你看是去哪里的縣道」。 吳芬說:「等等啊,我看看,是去靈川縣的路上,要不你現(xiàn)在就叫個車去靈 川縣,記得別走高速,走縣道,看能不能追上媽?!?/br> 我說:「好的,那先掛了,一有什么變化,你隨時電話給我,不過你也放心 ,今天我肯定把媽找到的,你別太擔心免得動了胎氣」。 掛了電話之后,我叫摩托司機送我去靈川縣,司機咕噥著說:「去是可以, 但要加錢」。 我問:「多少」。 摩托司機伸出四個手指說:「4,少一分不去,那地方太遠了」。 說實話,其實我也不知道靈川離這里有多遠,但心里掛念著岳母,雖然明知 有被宰的成分,但也懶得和他談價格,示意他火速前往靈川。 就這樣,火急火燎的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已經(jīng)出了桂林城區(qū)很遠,但依然沒 有岳母的蹤跡。 我發(fā)了個坐標給吳芬,然后打電話給她,問她:「老婆,我發(fā)了坐標給你, 你看看我是不是走錯了,怎么這么久還沒見到媽的蹤影啊」。 吳芬在電話那頭說:「沒錯,你和媽在一條道上,我看了距離,大概二十多 公里吧,她現(xiàn)在移動的速度很慢,可能已經(jīng)下車在走路」。 聽吳芬這么說,我的心里舒了一口氣,便說:「那先這樣吧,我的手機快沒 電了,只有百分之五了」。 說完之后掛了電話,我的心里又開始些許的悸動,但再一看手機上的電池顯 示紅色,再看看天空,出城那會兒還湛藍的,而此刻卻陰沉沉的,大有暴風雨來 臨的前奏,心里不免慌張。 我和司機說:「開快點,師傅」。 摩的司機說:「老板,我都已經(jīng)開到5碼了,還要啷個子快嗎,在開快點 ,我的油箱就爆炸了都」。 這話把我氣得想哭又想笑,就打開話匣子和他聊了起來。 縣道的一邊是郁郁的林子,另一邊則是一條江,摩的司機說這是漓江分出來 的支流,不過流到哪里他也不清楚。 緊接著,摩的司機告訴我,這個地方尚未被完全開發(fā),但景色出奇的好,所 以每年來這里自殺的人很多。 這聽得我不禁毛骨悚然,想到岳母只身一人來這里,不會是氣不過岳父出軌 來尋短見的吧,趕忙再次催促摩的司機快點,然后打電話給吳芬,正在撥通中, 就自動關了機。 我問摩的司機借手機,摩的司機說手機給他兒子拿去學校了。 我的心里不免緊張起來,但轉念一想,好歹知道岳母就在前面,應該會在她 尋短見之前找到她的,更何況,以我對岳母的了解,她是個堅強的女人,經(jīng)歷過 歲月的洗禮,也受過生活的苦難,這點事情,雖然打擊很大,但也不至于要尋短 見。 這么自我安慰之后我的心里好受一些。 摩托車在狹窄的縣道上繼續(xù)顛簸了十多分鐘后,經(jīng)過一座斷橋,我遠遠的看 見斷橋上站著一個人影,是的,那是我的岳母,我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岳母。 我趕忙讓摩的司機停車,然后付了錢,叫他等我。 但我還沒走兩步,摩的司機說了句「這天氣快要下大雨了,我先回去了,你 們自己先找個地方避雨」。 我在心里罵了句「傻叉」 后,就沒有理會他,任由他絕塵而去,而我則趕忙跑到岸邊,穿著紅色外套 的岳母就在斷橋的盡頭。 不遠處的天空已經(jīng)黑壓壓的一片,那邊似乎正在下大雨,并且有往這邊來的 趨勢,斷橋下面的江水湍流而去,岳母筆直的站在那里,背對著我,一動不動, 整個景象就像一幅印象派的畫,我難以抑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踏上斷橋往岳母身邊 飛奔。 大概離岳母還有兩三米左右,她聽到背后傳來的聲音,緩緩的側身過來,扭 頭看到我就在身后,眼神露出詫異的光。 而那一刻,看著岳母回頭的側臉,我的心就像吃了蜜糖一樣甜,回眸一笑百 媚生,恐怕都抵不過此刻這個女人的回頭,如果當時有照相機,將岳母模樣記錄 下來,一定是一幅偉大的作品。 岳母轉過身來,我停下腳步,說:「媽,你在這里干嘛,讓我們好擔心你」。 岳母依然沒有說話,但我看著她的煙圈紅了,暴雨來臨之前苦澀的風將她的 流海吹得揚起,幾個月沒見,岳母似乎蒼老了一些,臉上寫滿了憔悴,我的心里 頓時一陣痛,緩緩走近她。 眼前這個盡在咫尺的女人,終于哽咽的開始說話:「你別,別過來,讓我一 個人在這里待一下」。 淚水透過眼角流了下來。 我難過的說:「媽,你別這樣好嗎,我?guī)慊丶?,爸的事已?jīng)過去,想開一 點」。 「你給我閉嘴!」 岳母近乎咆哮的指著我,著實把我嚇了一跳,這還是我次見到她這么憤 怒的模樣。 雖然我的心里隱隱感覺不安,但看著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淚水愈來愈多的 往下流,我的心里更痛了。 我說:「媽,怎么了,每個人都犯錯,只要承認錯誤就好了」。 岳母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冷笑的說:「是嗎?那在自己老婆懷孕的時候, 和比自己大將近二十歲的女人搞上床,承認錯誤就好了嗎?」 江上的風越來越大,我感受到細細的雨滴打在臉上,聽到岳母的話,我晴天 霹靂般被驚醒,看來這世間終究沒有不透風的墻,難怪剛剛岳母咆哮的時候,我 心里隱隱不安,感覺她是沖我來的。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剛剛還是留著淚水,很快去哭出了聲,我的心里無比悔 恨自責,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選擇和朱阿姨發(fā)生那檔子事,讓岳母現(xiàn)在這 么傷心。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而此刻細細的雨滴逐漸變大變密,打在我們的身上 ,斷橋下的江水也越發(fā)湍急。 岳母的頭發(fā)漸漸被雨水打濕,她剛剛假裝著的堅強連同額頭的剛剛揚起的流 海一并被打落,歇斯底里的大聲哭了起來,邊哭便彎腰想要蹲下。 風越來越大,而岳母就在斷橋盡頭旁,我害怕岳母不小心后退到江里,趕忙 沖上前去,扶著岳母的肩膀,和她一起蹲下來。 眼前這個脆弱的女人,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打我,企圖擺脫我扶著她肩膀的雙 手,又似乎在宣泄什么。 雨越想越大,岳母近乎咆哮的說:「我怎么這么命苦—嗚嗚—她什么都要跟 我爭,以前在學校就和我爭—爭優(yōu)秀教師爭領導職位,我都爭不過,躲著她了, 還要這樣對我,嗚嗚—怎么會有嫉妒心這么強的女人—要把我害的家破人亡才罷 休...」 岳母的臉上已經(jīng)濕透,我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淚水。 我就這么扶著她的肩膀,慢慢的往我這邊靠攏,聽她近乎咆哮般的訴說這心 里的苦,將她的頭抱在我的懷里,似乎過了很久,我們的全身都已經(jīng)濕透,而岳 母也說不出話來,在我的懷里繼續(xù)抽泣著,發(fā)抖著,我只得更用力的抱著她,將 下巴頂著她的頭,為她盡量檔點雨。 當我意識到江水離橋面近在咫尺的時候,急忙對懷里氣若游絲的岳母說:「 媽,我們快到岸上去,這個橋馬上就要被淹了」。 然后托起懷里的岳母站了起來,也許是蹲太久的緣故,我感覺頭腦發(fā)暈,不 自覺的松開了手,而岳母本身身子就虛弱,也蹲了這么久,并且剛剛那么歇斯底 里的哭,我一松開手,她就倒了下去,等我意識到想要伸手去拉的時候,為時已 晚,她已經(jīng)往后仰掉到了江里,湍流的江水把岳母迅速沖走,岳母用僅存的力氣 撲騰著,大聲吼道:「小李,你快點回去」。 雖然岳母會游泳,但湍流的江水讓她難以招架,很快就要往下沉,而我也顧 不得這么多,「撲通」 一聲跳了下去,拼命往岳母身邊游,就在岳母整個頭都要沉下去的時候,我 來到她身邊,伸手環(huán)抱著岳母的腰,用力往上拖,讓她的頭浮出水面。 岳母因為喝了幾口水,臉色已經(jīng)蒼白,氣若游絲的叫我不要管她。 我示意岳母不要說話,死死地拖著她的腰,雙腳蹬著,一只手拼命劃著往岸 邊游,無奈水流湍急,我的動作于事無補,最后感覺到自己也沒了力氣,被江水 的大浪打的浮浮沉沉,而岳母已經(jīng)昏迷過去。 說實話,在那一刻,我有過放棄求生的念頭,心里想著和岳母死在一起,未 嘗不好。 就在我們幾乎快要完全沉入江底的時候,我看到下游不遠處有一條長長的大 木頭緩緩而下,我心中的求生欲望再次燃起,拖著已經(jīng)毫無知覺的岳母,奮力往 木頭游過去。 經(jīng)過一番掙扎,我終于摸到了木頭,然后用盡全身力氣,把昏迷的岳母推上 木頭,讓她半趴在木頭上,為了防止岳母嗆水或者掉下來,我雙手抱著岳母,然 后再緊緊的抓著木頭。 我感覺到了些許的輕松,雖然此刻江水很涼,但至少不要嗆水了。 我呼喚了幾聲岳母,感受到她的氣息,放下心來。 而此刻我們已經(jīng)被推到江中心一路向下,想來如果此刻要借助木頭游到岸邊 肯定不現(xiàn)實,唯一期望的就是,我們隨著木頭一路向下,在某個拐角處被攔下來。 雨越下越大,并沒有要停的意思,我仰天長嘆,雨水打到我的臉上有點疼, 也許命運就是如此的折磨人吧,對我和岳母開了這樣一個玩笑,我不知道我們被 推往何方,也不知道我們能否活過今天。 但至少,此刻我和岳母在一起,所以,這一切似乎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