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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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兩根肋骨而已,對徐青這種習(xí)武之人來說真沒什么大不了的,她本來在第二天檢查結(jié)果出來沒什么其他大事就想出院回家的,但顧長夏非逼著她在醫(yī)院里住夠了三天。 徐青這兩天被顧長夏按在醫(yī)院里,不僅不準(zhǔn)出院,非必要的時候連床也不許隨便下,閑得她簡直要長毛,每天在病房里嚎叫:“不就是肋骨斷了兩根嗎!這都要住三天,跟切菜的時候把手劃了一道小口子還非得去醫(yī)院包扎有什么區(qū)別?笑面虎,你快告訴他,我小時候不肯起床練功被爸拿棍子打的都比這嚴(yán)重好吧?漪姐,你說句話呀漪姐,你也知道的!” 徐青揚(yáng)天長嘯:“啊——??!真沒什么大不了的,求你讓我出院吧大哥,我要無聊死啦!” 然而顧長夏在這方面異常堅持,任徐青如何嚎叫他也巋然不動;徐寒才懶得理徐青,他知道她要是一出院肯定更閑不住到處亂跑有礙恢復(fù),本來就不想讓她出院,現(xiàn)在有顧長夏在前面頂著他當(dāng)然樂得輕松;至于趙采漪……她當(dāng)然是天大地大老公最大。于是徐青的反抗就這么干脆利落地被三個人無情鎮(zhèn)壓了。 徐青出院那天是大年初五,一個大清早。那時顧長夏的膝蓋已經(jīng)完全好了。他本來就只是受點皮rou傷,將養(yǎng)了四天雖然還不夠他完全復(fù)原,但除了膝蓋上仍有些許痂沒脫落之外幾乎不影響日常行動。 徐青從醫(yī)院出來簡直像從籠子里放出來的小鳥,就差沒蹦蹦跳跳了:“啊!這過的什么破年!憋死老娘了!”她深深吸了一口醫(yī)院外的清新空氣,大笑著叉腰,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同志們!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顧長夏黑著臉把她拽回來,牽著她的手讓她不許亂跑,見還是有點拉不住,便警告她道:“別以為出院了就是解放了。你的傷還沒好呢,不許亂跑?!?/br> 徐青興奮得連紅撲撲的,她彎起眼睛故意挑釁顧長夏:“我就跑,你能拿我怎么樣?” 顧長夏卻難得好心情地低下頭,用額頭輕輕撞了一下徐青的額頭,笑道:“你要是亂跑,我就不給你……” 不給徐青干嘛?后面的話他說了一半?yún)s不說了,只留給徐青一個“自己領(lǐng)會”的眼神。 徐青過去老拿那種事挑逗顧長夏,如今竟然給顧長夏反將了一軍。 不過這個威脅雖然略帶顏色但確實非常有效,徐青一下就老實了,她乖乖地給顧長夏牽著走在他旁邊,要多聽話有多聽話。他們走出幾步,徐青拽了拽顧長夏的袖子:“那,要是我不亂跑,你是不是就給我……嗯?” 顧長夏看了她一眼,故作矜持:“那可就要看你的這兩天的表現(xiàn)了。” 徐青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嗯嗯,我一定好好表現(xiàn)!請組織明察!” 考慮到徐青雖然已經(jīng)出院,但這幾天還是有人看著她比較好,所以徐寒開車把二人送回了顧長夏的家。 既然徐青沒什么大事,徐寒和趙采漪回L城的事就重新提上了日程。他們倒也不全是騙父母的,雖然留下來的原因主要是徐青這檔子事,但B市也確實有兩家武館是徐衛(wèi)國的舊相識,兩人想著既然都在B市,不去拜訪未免失禮,所以訂了大年初七的機(jī)票,初五下午和初六一整天就去拜訪這些老朋友。 徐寒和趙采漪把徐青和顧長夏送回家就走了,徐青洗了澡換了衣服,窩在家里的沙發(fā)上頗感重獲新生,想著大過年的可以找點放松的事情來干,便干脆把客廳的窗簾拉起來,兩個人像平常在家里喜歡的那樣一躺一坐著看喜劇電影。 電影看到一半,顧長夏的手機(jī)響了。先不提顧耀華為人父做得如何,但他的辦事效率確實是高,這才不過三天的時間,這兩父子步入政壇以來的全部所作所為便整理完畢。要說王坤和王浩兩父子,那些臟事做得其實并不是很高明,只是利用權(quán)力粗略地掩蓋了而已,想要深挖還挺容易。 顧長夏粗略地看了一眼上面的東西,心里大概就有數(shù)了。他將文件發(fā)給錢源,囑咐他打印兩份,一份直接提交給當(dāng)?shù)鼐炀郑环菽萌ソo鄭鴻軒。鄭鴻軒學(xué)的是新聞媒體,在做的也是這個行當(dāng),手下有許多新聞行業(yè)的資源。這樣一份大爆料,他知道如何運(yùn)作可以讓王家父子社會性死亡。 “已經(jīng)好了?!鳖欓L夏做完這一切后對徐青說。 徐青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注意力被劇情吸引著無暇他顧,其實也沒反應(yīng)過來顧長夏在說什么,只是心不在焉地“嗯嗯”兩聲:“好了就好?!?/br> 電影看完后已經(jīng)一點多了,徐青倒是有心做飯,但一是現(xiàn)在做飯時間來不及,二是顧長夏不同意她剛出院就大動干戈;而這么多天以來的事情也讓顧長夏很勞累,他也不想做,二人便決定買點什么吃,午飯隨便對付一下,晚餐再吃點好的。 “吃包子吧,好不好?”徐青想了想,“就是你很喜歡的那家呀,現(xiàn)在去應(yīng)該也不用排隊?!?/br> “好?!鳖欓L夏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我去買。” 那家包子店就在樓下的食街,算上稍微排會兒隊買包子的時間走路來回也不過二十分鐘,顧長夏就揣了幾張紙幣,拿上手機(jī)換鞋出門。 小區(qū)里有保安,食街上人群熙攘,只有中間大概幾十米的拐角少有行人,但那也是一分鐘就可以走到頭的、顧長夏走過無數(shù)次的熟路。 顧長夏從小區(qū)出來,拐了一個彎往食街方向走,邊走邊翻看一些這幾天手機(jī)里堆積的沒處理的消息和公文,并沒有注意到路邊停著的一輛普通面包車。那只是一輛普通的、車門半開的、看上去像在那里停了好幾個小時、司機(jī)仿佛正坐在車?yán)锏热说陌咨姘?,好像是新車,看上去锃光瓦亮,顯然是還沒來得及上牌照。 這種車你在任何一條街的任何一個路邊都有可能輕易見到,根本引不起任何行人的注意。 顧長夏心里正盤算著一些項目方面的數(shù)字,目不斜視地走過那輛面包車。就在他剛剛與車門擦身而過的時候,一陣腳步的輕響,突然有人從背后上來,一把用毛巾捂住顧長夏的口鼻,猝不及防間他未出口的驚叫就消彌無聲,剛剛有掙扎的動作,有人架著他的腿有人抬著他的腰,輕松就把他丟進(jìn)了面包車?yán)?,然后關(guān)門,車揚(yáng)長而去。 那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極其專業(yè)的綁架。這種綁架就算在鬧市發(fā)生也很難引發(fā)旁人的注意。這條路邊沒有什么人,哪怕有人,幾秒內(nèi)的一丁點動靜也不可能使人產(chǎn)生警覺。從旁人的角度看,那仿佛就是散場的音樂會現(xiàn)場大門打開,人群涌出又涌回,三個男人短暫地從面包車上下來了一下又回到車上,任何視角都被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一切動作都是那么自然而從容不迫,沒有人看見有一個人被他們帶上了車,整個過程僅發(fā)生在兩秒內(nèi)。 兩秒后,面包車與顧長夏都消失無蹤,他的手機(jī)掉在地上,從鐵欄桿的縫隙中滾落到路邊的水溝里,被污水浸泡著,屏幕閃了兩下,“啪”地熄滅了。 徐青在家里等顧長夏買包子回來。 顧長夏出去四十分鐘還沒回來,徐青的內(nèi)心就有點疑慮,但想著可能是今天包子店比較火爆,原先也有需要排半小時隊的情況;不過包子店雖然生意好,流水卻很快,排半個小時是可以接受的情況,再長就十分讓人生疑。 顧長夏出去了一個小時還沒回來,徐青忍不住打電話給顧長夏。電話沒有接通,以前也有過顧長夏買了東西回來沒急著進(jìn)門而是在樓下打電話的情況,所以她耐著性子又等了二十分鐘。 顧長夏出去一個半小時還沒回來,徐青忍無可忍地拿上鑰匙正要下樓去找人,她的手機(jī)卻先響了。 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看上去不像正常手機(jī)號,是一串混亂且無意義的數(shù)字。徐青看著來電顯示心頭一跳,按下接通鍵,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請問是徐青徐小姐嗎?” 徐青吞咽了一下壓下涌上喉口的強(qiáng)烈不安:“我是?!?/br> 男人說的是恐嚇的臺詞,語氣卻不像電視劇里常演的那樣惡狠狠的,似乎帶了一點笑:“男朋友沒有回家,想必您很著急吧?” 徐青拔高了一個八度:“你們把顧長夏怎么了?” 對方氣定神閑地安慰她:“您不必著急。顧總呢,現(xiàn)在確實是在我們手上。我們不想要他的命,但是也確實想從他那里拿走一點東西。這樣吧,您要是愿意呢,可以親自來看看。您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過兩天就會把他放回家了?!?/br> 他報出地址,似乎非常篤定徐青會來似的,又補(bǔ)充了一句,這次聲音里的威脅含義比之前倒是濃了許多:“您是醒目人,我們不多廢話。您一個人來,我們熱烈歡迎;您要是帶了警察,我們可就不能保證會對顧總做出什么事了。您自己斟酌吧?!?/br> 徐青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忙音,慢慢收緊手掌。她力度大得簡直要把手機(jī)捏碎,直到細(xì)小的破碎聲傳到她耳中,她才似乎反應(yīng)過來似的松開力道,手機(jī)屏幕已經(jīng)給她捏出了裂紋。 她很想把手機(jī)狠狠摜在地上,想把個打電話的人沿著電話線揪出來,想把所有傷害顧長夏的人都用刀猛戳十幾下。她被這種血液沸騰的暴虐沖動激得直喘粗氣,眼珠都是紅的,深深吸了兩口氣,才稍微壓下狂暴的憤怒。 她還不能摔手機(jī),手機(jī)還有用。 徐青撥出了三個電話。 徐寒接到徐青的電話時跟趙采漪在B市的一家主修鞭術(shù)的武館里拜訪。館長是徐衛(wèi)國的多年的舊識,館長的兒子與徐寒和趙采漪也是幼時的玩伴,之前徐青為了演好董璃歌,也曾在這里討教過一周的鞭術(shù)。 徐寒接起徐青的電話:“哥,你在哪?” 徐青這簡短的一句話便讓徐寒皺起眉。 徐寒多么了解徐青,哪怕她只說了一個字,哪怕她只是叫他一聲哥,徐寒也能從中聽到她冷靜聲音下的一絲顫抖。 這個電話中傳來的聲音與多年八年前他在L城接到的電話重合起來,28歲的徐青與20歲的徐青的聲音重合起來,讓徐寒的心臟重重一跳。 徐寒站起來,皺著眉問:“我在恒益武館。阿青,出什么事了?” 徐青說:“你和漪姐過來,馬上。阿夏被綁架了?!?/br> 因為徐寒的突然站起,在座的人都詫異地望向他。徐寒朝館主一拱手,推說有急事,拉著趙采漪就要走,走出去兩步卻又頓住,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過身來:“施伯伯,能不能向您借幾個人?” 徐青知道綁架顧長夏的必然是王浩。她不知道顧耀華那邊的進(jìn)展如何,逼迫自己冷靜地想了想,突然回憶起剛剛看電影的時候,顧長夏看了兩眼手機(jī),冷不丁跟自己說:“已經(jīng)好了?!?/br> 是什么好了? 徐青的第二個電話打給了錢源。 徐青:“剛剛顧長夏有沒有給你什么資料?” 錢源被老板娘劈頭蓋臉這么一問有點意外:“顧總剛剛給了我一份王局長的材料,叫我打印兩份出來,一份給鄭總,一份直接給警察局。我已經(jīng)給到鄭總了,現(xiàn)在正要去警察局?!?/br> 如今顧長夏在他們手中,徐青不知道貿(mào)然這么做是否會激怒王浩,于是說:“警察局那份先不要交,我什么時候打電話給你,你什么時候再交?!?/br> 錢源雖然不明白徐青要干嘛,但他是知道顧長夏對徐青有多么信任的,于是一口應(yīng)下:“好的?!?/br> 徐青的第三個電話打給了鄭鴻軒。 鄭鴻軒很少接到徐青的電話,他挑挑眉接起來正要寒暄,徐青不跟他廢話,直接道:“剛剛錢源給你的資料,你開始寫稿子了嗎?” 鄭鴻軒:“王家父子犯罪爆料的那個?當(dāng)然了,那可是超大新聞,不知道老顧從哪搞到的,這么大本事。還是他想著兄弟啊,居然給我第一手資料,這料放出去絕對大爆,我當(dāng)然要趕新聞稿?!?/br> 徐青:“新聞稿你繼續(xù)寫,寫好了別急著發(fā),我什么時候打電話給你,你什么時候再放?!?/br> 鄭鴻軒不太理解:“為什么啊?” 徐青沒心情給他解釋,她也不希望顧長夏被綁架的事情給別人知道,因此提高音量:“聽到?jīng)]有?!” 鄭鴻軒給徐青的大吼嚇了一跳,差點都沒拿穩(wěn)手機(jī):“知道了知道了?!?/br> 徐青一秒不耽擱把電話給掛了,鄭鴻軒拿著忙音的手機(jī)掏了掏耳朵,嘟噥道:“老顧他女朋友原來這么兇的嗎?河?xùn)|獅啊這是。” 用來捂住顧長夏口鼻的毛巾上顯然加了某種短效的迷藥。顧長夏再醒來的時候其實時間只不過過去了兩個小時,他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手被綁著吊在某根桿子上,腳腕也被綁了起來。他被吊到一個腳尖剛好可以夠到地面但是又不能完全踩實的高度,口中塞著一個圓圓的塑膠質(zhì)地的東西,眼睛上也戴了不透光的眼罩。顧長夏此時不能動彈、不能出聲甚至也完全看不見,有兩個陌生的男人在他旁邊聊著天,各種污言穢語粗俗不堪。 “花這么大價錢把人綁過來,熾陽娛樂?是個有點名氣的公司,但身價好像也沒貴到這個地步吧?勒索他家能得多少錢?幾百萬算個屁,我們兄弟幾個都不夠分?!?/br> “客戶點名要他可不是為了錢的。” “綁架不要錢要什么?” “那還用問嗎?還特意打扮這個樣子,又是口球又是眼罩的,當(dāng)然是綁來cao啊?!?/br> “他是男人啊,cao什么?cao屁眼嗎?男人的屁眼有什么好cao的?有那綁架的錢要什么女人沒有?” “你不懂,有人就是好這口啊。你看這個小白臉,長成這個sao樣,大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也不多見吧?不知道衣服底下是不是同樣細(xì)皮嫩rou。” 顧長夏光聽他們這樣討論自己就惡心得想吐,只是嘴被塞得嚴(yán)嚴(yán)實實讓他完全無法動作。兩人聽到他陡然變得粗重的呼吸聲就知道他醒了,于是更加興致盎然地湊了上來:“光聽我們說話就這么興奮?” 顧長夏被人捏住了下巴,那黏膩如蛇一般的手摩擦著他的臉頰,然后往下滑,解開了他的衣服扣子,他的前胸就這樣暴露在空氣里。 B市的冬天很冷,哪怕是室內(nèi)燒著火盆,皮膚就這樣暴露在空氣里還是讓熱量迅速流失。但比起低溫更使人發(fā)抖的是男人在他胸口游走的大手,那只惡心的手在他的胸口肋骨來來回回摸了好幾把,還調(diào)戲地捻了捻他的rutou,嬉笑下流的聲音像針一樣刺痛著顧長夏的神經(jīng):“哎喲哎喲,真的細(xì)皮嫩rou和女人一樣。你看他這里,一捏就硬了,這么敏感,說不定被很多人cao過。不過客戶點名要他,還要特意把他綁過來,想來不是什么人盡可夫的爛貨了,那就是天生的下賤胚。” 男人似乎很急色的樣子,伸手就往顧長夏的下面探:“小sao貨,讓我看看是不是罵你兩句就流水了?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吧?今天就讓你開開葷!” “唔唔唔——”顧長夏全身的肌rou都緊繃著,即將被人侵犯的恐懼使他劇烈地掙扎起來。但他完全被綁著,這個吊起來卻無法踩實地面的狀態(tài)讓他連個借力的地方都找不到,只是像砧板上的魚那樣徒勞地掙動。 好在急色鬼的同伴出聲制止住了他:“你也說了這是客戶點名要的吧?客戶還沒到,人卻先被你cao了,客戶要是生起氣來你要怎么交代?為了一個男人不值當(dāng),你要真的想快活,等我們拿到錢,多少女人還不是由得你挑?” 急色鬼聞言啐了一口,倒是把手收了回去:“這個什么王局長,真是艷福不淺。如今這么好的極品也不多見,女人算什么,普通女人沒意思,倒是這個男人,看得我都流口水。” 這是插進(jìn)來了第三個男人的聲音,那顯然是個頭頭,他一開口,最初的兩個人便都不做聲了:“好了,客戶就要來了。你們先忍著,等客戶玩夠了,剩下的都是你們的?!?/br> 感官被剝奪讓顧長夏有種身處海嘯之下的強(qiáng)烈恐懼和孤獨感。他被綁在這里,要成為王浩那個禽獸的玩物,可能還要成為這里至少三個男人的泄欲工具;他們會發(fā)現(xiàn)他身體的秘密,把他的身體視作最yin蕩的密地使勁開發(fā),把他當(dāng)成最新期的玩具褻玩……光是想想他就覺得精神繃到了極致,只需要一個觸發(fā)就可以瞬間碎成無數(shù)片。 其實只過了二十分鐘,但在顧長夏這里仿佛有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他聽到了滯重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然后是那個禽獸又興奮又憎惡的聲音:“顧總啊顧總,我們又見面了。你怎么打扮成這個樣子呢?哦,我知道了,你原來饑渴成這樣,就那么急著想被我cao嗎?” 王浩的聲音像扳機(jī)一樣繼發(fā)了顧長夏的精神反應(yīng),他劇烈地掙扎起來,王浩本來要伸手去摸他,在他的強(qiáng)烈反應(yīng)下卻近不得他的身,不由得被一而再再而三反抗自己、給自己帶來麻煩的顧長夏給激怒了。 他怒從心起,罵了一聲“狗娘養(yǎng)的”,呼喝兩邊站著的混混:“把他給老子放下來,褲子衣服都扒下來,我要讓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被老子cao!” 被捆綁起來的顧長夏縱然再掙扎也不可能反抗得過兩個能自由行動的壯漢,他本來吊起來的手被改成綁在背后,整個人給大力按著后背壓住擺出一個撅臀塌腰的跪姿,從側(cè)臉到衣襟敞開的胸口都死死貼著水泥地,下身一涼,他的褲子給人直接扒到了膝蓋以下,內(nèi)褲倒還留著。 王浩從后面跪上去趴在顧長夏的背上,肥碩的身軀壓在顧長夏身上蹭來蹭去,粗重的呼吸就噴在他的耳后。顧長夏的狼狽模樣似乎極大地引起了王浩的興奮和他的施虐欲,他居然有閑心就著這個隨時可以凌虐他的姿勢跟顧長夏說起了話:“我想你想了很久啊,顧長夏。眼看就要得到了卻被人截胡了,越是得不到就越是饞。你就像螞蟻一樣在我的心上爬啊,我做夢也想cao你,就像現(xiàn)在這樣?!?/br> “你那個女朋友,叫徐青是吧?做武替的?我一開始沒把她放在心上。一個臉都不能露的演員,陰溝里的耗子罷了,會兩個花架子能有多厲害。沒想到那天把我打暈的還真是她?一想到我那天沒得手的狼狽樣子被你看見了,我就覺得不安心啊,讓你活著真是不安心。我本來是沒想做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悄無聲息把你撞死就算了,只要好好地偽裝成醉駕事故,顧家也不會找上門來。結(jié)果又是她壞我的好事?!?/br> 王浩抬頭朝旁邊的領(lǐng)頭人吩咐:“對,把那個東西架好,對著我們。要拍的清晰一點,最好能拍到顧長夏被我cao到求饒、在我身下哭的樣子?!?/br> 說完他伸手到繞前面捻住顧長夏的rutou使勁擰動拉扯,感到身下人在他的動作下發(fā)出強(qiáng)烈抗拒卻又不能掙脫的哀叫,看見涎水從他被口球堵著無法閉合的唇縫間滿溢出來滴在水泥地上,似乎已經(jīng)看到顧長夏被自己cao到發(fā)出浪叫的情狀了一樣,表情里有種變態(tài)的興奮:“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你女朋友了,她不是學(xué)武的嗎?她不是喜歡你嗎?她肯定會來。但她再厲害也不能以一敵五,到時候我就在這里cao你,讓他們cao你女朋友,然后把你們的樣子拍下來。你要是不想讓我把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去,讓全世界都看見你們的sao樣,就乖乖聽話做我的性奴。我不僅要玩你,還要把你賞給他們都玩,玩到你一天不吃著男人的jiba就覺得饑渴,玩夠了就把你丟到地下窯子里,讓你千人睡萬人騎!” 王浩說到這里覺得盡興了,他享受著身下人恐懼和厭惡得發(fā)抖的反應(yīng),沒有把顧長夏下身的最后一塊布料脫下來,只是順著他的臀縫將手將伸進(jìn)了顧長夏的內(nèi)褲里,肥厚油膩的手指在那緊緊收縮著拼死抵抗的xue口插進(jìn)了一根指節(jié),口中說著下流話:“這么緊啊,真是個尤物!沒關(guān)系,緊才好玩。一會兒就會把你的xiaoxue插得合都合不上,往外冒水呢?!?/br> 如果難以逃脫的危機(jī)近在眼前,無法逃脫又不能自戕的時候,人們通常會怎么辦? 顧長夏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緊繃到聽不清王浩的話,只有他的聲音和他的觸感像是黏膩的惡心的頭發(fā)一樣堵住他的胸口讓他無法呼吸。顧長夏想要干嘔,但是塞著口球沒辦法嘔吐;他想要逃跑,但是手腳都被綁著,給人壓在水泥地上一絲一毫也無法掙扎。 他就像一個rou袋,只能供人褻玩,卻不能反抗。 如果意識清醒地承受著一切,顧長夏的精神一定會徹底崩潰。于是他的大腦做出了最能保護(hù)自己的反應(yīng):抽離。 王浩的聲音、王浩的動作、水泥地的粗糲觸感、四周圍著的其他人的起哄聲都在逐漸淡化。顧長夏的大腦在精神與rou體之間隔起一道厚厚的圍墻,他就像孩子藏在衣柜里躲避父母的爭吵那樣抱膝蜷縮在墻的這邊,堵著耳朵不肯去聽去看另一邊喧鬧和崩塌的動靜。 在墻的這邊顧長夏是安全的,他將自己的精神與他心里的徐青放在一起。支撐他沒有崩潰的最后一點信念是,徐青會找到他,徐青會來救他,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徐青永遠(yuǎn)也不會離開他。 青青。青青。青青! 徐青沖進(jìn)這個廢棄工廠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長夏被一個男人壓在水泥地上,衣襟大敞褲子脫到膝蓋,旁邊還圍著四個看好戲的男人,而王浩正騎在他身上打算把手指往他身體里插的畫面。 她像一頭憤怒的獅子那樣厲喝:“王浩!你他媽放開你的臟手!” 顧長夏的精神雖然抽離,但他對徐青聲音的反應(yīng)很靈敏。徐青的這一聲喝不僅吸引了王浩的注意,也稍微喚回了一點顧長夏的理智。 是青青來了嗎?她是一個人嗎?快走!小心!不要被他們抓到! 王浩聽到她的聲音果然停下了動作,他并不是怕徐青才停下來,只是覺得另一個主角的到場又有好戲開鑼,這戲好到可以讓他稍微再等幾分鐘。 “徐青,徐小姐,恭候您的大駕多時了?!蓖鹾破ばou不笑道,“你可真會掐時間啊,來得正好,表演馬上開始了?!?/br> 他感覺到身下人原本像失去意識一樣的無意識顫抖突然變了,顧長夏的掙扎開始有力了起來,好像徐青的到來給了他希望和更大的驚懼似的,不免覺得更有趣了:“怎么?被你女朋友看著挨cao,讓你這么興奮?” 徐青的眼眶紅了,她好像真的已經(jīng)手足無措了一樣,突然哀求起王浩來:“王浩,王局長,求你,你放開他,不要碰他,你想怎么樣對我都行?!?/br> 王浩好像被徐青的這種示弱姿態(tài)取悅了:“徐小姐,我對你呢,也是有安排的,你不要心急?!?/br> 但他的臉變得比川劇還快,下一秒?yún)s迅速換上了怨毒的表情:“你現(xiàn)在想著來求我,當(dāng)時踹我的時候,把顧長夏從我眼皮子地下救走的時候,怎么不想著有求我的一天呢?” “現(xiàn)在來求我?晚了!”王浩像是故意要刺激徐青那樣,俯下身撩開顧長夏的衣服下擺,在他的腰窩舔了一口,表情下流又得意,“那邊有一臺攝像機(jī)在看著呢,你也跟著它一起看一會兒吧,看你男朋友是怎么在我身下浪叫的。至于這種享受,現(xiàn)在還輪不到你?!?/br> 徐青順著他的示意看過去,果然見到不遠(yuǎn)處有一臺閃著紅點的攝像機(jī),顯然是在錄制模式,它那邪惡的曲面鏡頭正對著王浩和顧長夏。 王浩看徐青臉色變了,大笑道:“你就在那里看著吧,徐小姐,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然……” 接收到王浩的信號,旁邊無所事事站著的四個男人中的一個拿出一把蝴蝶刀在顧長夏的頰邊比劃了一下。 “但是呢,你也不用心急,更不用羨慕他?!蓖鹾浦噶酥概赃呎局哪侨齻€對著身材高挑健美的徐青面露yin色的男人,“雖然你還不配給我玩,但我什么時候玩夠了顧長夏,什么時候就有人來玩你??吹?jīng)]有,他們有四個人呢,想必能把你喂飽?!?/br> “唔唔唔——”徐青還沒對王浩的話做出回敬,被一個人按著又被王浩壓在身下的顧長夏卻開始瘋狂的掙動。他絕不能忍受徐青受到王浩所說的那種遭遇,光是聽王浩的描述他就已經(jīng)要繃斷了。 顧長夏像瘋了一樣地使勁掙扎,不顧粗糙的水泥地把他的皮膚擦破,那個舉刀湊在他頰邊的人嚇了一跳,雖然及時收手但還是在顧長夏的頸上劃了淺淺一刀。本來壓著他后背的男人都差點沒按住他,他被顧長夏的拼命掙扎激怒了,按著他的后腦勺將他的頭狠狠地磕在了水泥地上:“你他媽再動!” 徐青給他粗魯?shù)膭幼鲊樀么蠼校骸鞍⑾?,別動!你別動!” 她像是六神無主了那樣對著王浩喊道:“別動他,求你別動他。只要他活著,我們好商量,你想要什么我都給……” 徐青的眼風(fēng)似乎無意識地掃過后面,那幾個綁匪和王浩的注意力都在顧長夏和她的身上,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徐青的這一眼有什么意義。 只聽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那個拿著蝴蝶刀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就像被蛇咬了一口那樣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大叫一聲松開手,刀子掉在地上,他身后是徐寒,徐寒毫不客氣地直接將他一腳踹翻,手上的鋼管狠狠敲在背上把他直接打暈過去。 廢棄的工廠里別的沒有,鋼筋鋼管滿地都是。徐家家傳絕學(xué)本來就是棍術(shù),徐青沖到旁邊撿起一根早就看好的鋼筋,風(fēng)一樣地穿過幾個綁匪那松散的站位,咬牙掄起手上的武器朝趴在顧長夏身上的王浩狠狠敲過去,把他打得在空中翻了360度又在地上滾了兩圈,滿臉是血地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因為不知道綁匪的人數(shù),徐寒和趙采漪從恒益武館那邊借了五位武藝高超的弟子,此時加上徐青一共八個人,五個綁匪加一個王浩就太不夠看。 王浩最大的錯誤就在于惹了徐青,而且是兄嫂都還在B市的有靠山的徐青。這種時候也許打電話給警察也許有效、但也可能會加重事態(tài);不過在解救人質(zhì)方面,有時候以一敵三的武人比警察更有用。徐青作為被報復(fù)的主角之一在前面吸引綁匪的注意力,身輕如燕的武人們從廢棄工廠的后面潛入,如果不是仔細(xì)探查又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 趙采漪家本來是刀術(shù)起家,但她認(rèn)識徐家這么多年,又嫁給了徐寒,在棍術(shù)方面也頗有造詣。而且刀作為開刃器具不如棍子方便攜帶,她人在異鄉(xiāng)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干脆也就隨手拿了一根鋼管來用。 七個人制服五個綁匪綽綽有余,徐青滿心都是顧長夏沒時間管其他事情,她卻最知道如今重要的是什么。趙采漪沒有去打任何一個人,而是目標(biāo)明確地朝那個攝像機(jī)沖過去,一棍子把它砸翻在地,不僅把攝像機(jī)破壞到絕不可能修復(fù),而且掏出里面的儲存卡用鋼管直接砸得拼都拼不起來。 徐青把顧長夏從地上扶起來,一把摘掉他的眼罩和口球,解開他手上腳上的繩子,將人摟在懷里。顧長夏因為在寒冬里過長地暴露皮膚而凍得嘴唇青白,徐青迅速幫他把褲子穿好,衣服重新扣好,然后把自己的風(fēng)衣敞開搭在顧長夏身上,抖著手去摸他被額角流出的血液染得狼狽不堪的側(cè)臉:“阿夏,阿夏!” 顧長夏被徐青的體溫捂著逐漸緩過來一些,也可能是徐青的氣息讓他逐漸緩過來一些,他咳嗽了兩聲,聲音嘶?。骸扒嗲啵俊?/br> 徐青將他抱得緊緊的,聲音里有種失而復(fù)得的強(qiáng)烈恐懼,話說得語無倫次:“沒事了,阿夏,沒事了,青青在這里?!?/br> 出乎意料的是顧長夏這次沒有哭,也沒有神志混沌,也沒有思維恍惚。 哭的是徐青。 顧長夏的表情很平靜,幾乎是溫和的。他抬起手輕輕撫摸徐青的臉頰,聲音清晰又穩(wěn)定,帶著奇特的鎮(zhèn)定人心的功效,他一開口,立刻就把徐青的慌亂的神魂鎮(zhèn)住了:“青青,別害怕,我沒事?!?/br> 徐青就這么顫抖地抱著顧長夏流眼淚,過了一會兒,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那個被自己捏得屏幕都碎了的手機(jī)給錢源和鄭鴻軒打電話,一邊哭一邊朝電話那頭吼:“現(xiàn)在就交!現(xiàn)在就放!我要他們把牢底坐穿!我要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去死!” 吼完徐青看也沒看,直接把手機(jī)扔掉了。她低下頭去將顧長夏的手按在自己的臉邊,額頭貼著顧長夏沒受傷的那邊額頭,將人緊緊摟在自己的懷里用大衣裹住,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