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刺傷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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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淡淡的掃了翠珠一眼,“他讓你來求我的?” “不……不是……是奴婢自作主張?!?/br> “你可知曉我為何會入京?”沈易抿了一口茶。 茶湯煙氣氤氳,翠珠一時看不清沈易的神情。 她一個小小花街里的奴婢,自然不知曉朝中大事。 不過倒是聽人議論過這位世子爺,說這一任的滇南王襲爵之后始終沒有入京見駕,朝廷懷疑滇南或有異心。 而滇南王世子入京,只怕是做質(zhì)子的。 既是質(zhì)子,便很可能朝不保夕,不知哪一日便被祭了旗。 “奴婢愚鈍?!?/br> “他跟著我,可不是什么好事?!?/br> 翠珠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心里紛亂不已。 他不知道這是世子的拒絕之詞,還是真的覺得保不了公子過太平日子。 話到這個份上,她也無法再懇求下去。 “你先起來吧!他跟了我一場,我總不會虧待了他。” 當夜沈易并未留下,謝昱也難得能睡個安穩(wěn)覺。 早早的打發(fā)了翠珠去歇息,他自己也睡下了。 深夜,謝昱是被一陣拍門聲給驚醒的。 他急急的起來披了衣裳去開門,來敲門的是秦康。秦康是前兩年周mama買來的,比他年長半歲,人有些沉默寡言,不過待人還不錯。 他們算不得多親近,可因著年歲相仿,偶爾也聚一處說說話。 “康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已經(jīng)深夜了,就算是夜夜笙歌的花街,其實也已經(jīng)寧靜了下來。 “翠珠出事了?!鼻乜底屩x昱將衣裳穿好,他也一邊說起翠珠那邊的事。 今夜樂安侯府的世子白振軒在香雪閣擺宴,人手有些不夠,知道翠珠今夜不必在謝昱這里伺候,周mama便讓翠珠去那邊伺候了。 等客人都走的差不多,翠珠也去歇息。 誰知道才進屋,便有人闖入了她的屋子,黑燈瞎火的,翠珠被嚇的不輕,拔了頭上的簪子就扎人。 等事情鬧起來,有人點了燈進屋,才看清楚受傷的就是白振軒。 謝昱臉色煞白,手腳都在發(fā)抖。 以翠珠的身份,刺傷了白振軒…… “他一個小侯爺,怎么會跑到翠珠的屋子去?” “這誰知道??!大抵是喝多了。”秦康嘆息了一聲。 那等紈绔子弟的想法,他又如何能清楚。 只怕翠珠也完全沒想到進屋的會是白振軒,只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龜公。 “眼下如何了?” “小侯爺還沒醒,翠珠已經(jīng)被周mama關(guān)了起來,只等著小侯爺醒了發(fā)落呢!白家怎么肯放過翠珠?” 不管白振軒最后是死是活,翠珠只怕都難保住性命了。 “康哥哥……我……”謝昱一時手足無措。他只有翠珠這一個親人了,若是翠珠也離開了他…… “眼下唯一的法子,或許……”秦康咬了咬牙,握住了謝昱的手,“趁著韓世子對你還有新鮮勁,你要不求求他,若是他肯為翠珠說兩句話。就算活罪難逃,白家也總要給個面子,留翠珠一條命。” “他……他會肯嗎?”謝昱沒有半點底氣。 他從沒想過要在一個恩客處討要什么,畢竟人家花了銀子,他用身子伺候,就這樣的關(guān)系而已。 那個人真的肯……為了翠珠開這個口嗎? 韓徹的根基都在滇南,在京城除了表面尊貴的身份之外便沒什么了。 可白家不同,白家?guī)状鷦踪F人家,在京城的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 “雖然我們這樣的人,恩客未必真放在心上,可這是唯一的機會?!?/br> “我去看看翠珠?!?/br> “我陪你去?!?/br> 他們沒有先去看翠珠,而是去了周mama給白振軒安排的屋子外。 大夫已經(jīng)來了,外面周mama不停的徘徊著,門口守著幾個白家的仆人。 一見到謝昱,周mama便拉著他到了僻靜處說話,“你趕緊回屋去,別往這里攪和。” “翠珠……” “你也別惦記著翠珠了,這丫頭的命是保不住了。誰不知道這小侯爺在府里得寵,曾經(jīng)手背就是被水燙起了幾個水泡,老夫人都處置了一屋子的仆人,打死的打死,發(fā)賣的發(fā)賣。” 謝昱更是六神無主,在這些勛貴之家眼里,下人的命只怕連根草都不如。 “白世子受傷的時候,他家的仆人跟著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沒跟著,我們都比那幾個仆人先進屋。白世子邀請的人大多喝醉了,他的仆人幫著他送人去了。” “那就是他們沒看到誰刺傷的白世子?” “你是不是傻?當時翠珠滿手是血的癱坐在地上,不是她是誰?你以為沒人看到她怎么刺的,就可以逃過罪責?”周mama看謝昱,一臉看傻子的模樣。 何況就算翠珠當時跑了,人在香雪閣受的傷,總要揪出一個人來頂罪的。 “我知道了。” “你趕緊回屋去,翠珠……我會給她準備一副好棺材?!?/br> 沒多會兒,樂安侯府便有人來接人了,為首的是老夫人跟前的一個管事mama。 一進門便奔著屋里而去,又是哭又是罵的,還讓人將香雪閣里的眾人都給押來,要好好審一審這個事。 周mama迎了上去,“是奴才無禮,冒犯了小侯爺。” 管事mama當著周mama的面“啐”了一口,“你算什么東西,還不到外面跪著去。要是咱們世子有個不妥當,你們都要丟了命?!?/br> “是,是……” 大夫已經(jīng)給白振軒處理過傷口,敷了藥包扎好了。 “刺入的不深,也未傷及要害,小侯爺暈過去,因是喝多了酒的緣故。” 管事mama這才松了口氣,讓人先把人抬到外面的車上去。 隨即便搬了椅子坐了下來,要審問香雪閣眾人。 一時間香雪閣內(nèi)雞飛狗跳,那些歇下的人都給拽了起來,那些留宿的客人白家也絲毫不放在眼里。 周mama臉色難看的很,這樣一鬧騰,以后香雪閣的生意只怕大受影響。 “還不把刺傷世子的賤蹄子拖上來?”管事mama一聲厲呵。 周mama趕緊讓人去柴房里把翠珠帶來。 謝昱已經(jīng)跪到了管事mama的面前,“人是我刺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