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旺財,大半夜的不要鬼叫
鄭旭躺在床上,人還恍著神,身體的適應(yīng)性卻是可怕的。 當(dāng)時間久了,鄭旭就把小兄弟里的東西忽略掉了,連身體里的東西都會忘掉的人,怎么會再多關(guān)心一下許懷瑾給的那杯水? 他迷迷糊糊埋頭睡著。 半夜,被一股洶涌的尿意憋醒,鄭旭在床上翻轉(zhuǎn)幾圈,猛然坐直,起身直奔門口。 這間側(cè)臥沒有配置廁所,所以上廁所得出去上。 鄭旭轉(zhuǎn)動把手,紋絲不動。 眼見要呼之欲出的水流,把鄭旭逼得焦急萬分,多次試探著轉(zhuǎn)動把手,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不是把手有問題,而是他被人拿鑰匙反鎖了。 忽的,鄭旭突然想起許懷瑾那個不同尋常的微笑,和那聲晚安,氣得鄭旭簡直想把他祖上三輩挨著問一遍好。 再想起那杯水,鄭旭簡直想在許懷瑾臉上刻下幾個大字——黃鼠狼。 又想起他那張小白臉,怎么也算不上黃——那就叫白鼠狼。 鄭旭獨自靠在門邊,左右是一個急字。 環(huán)顧四周,沒有一個容器能救救急。 在夜里,人一清醒,感官就被無限拉大。 鄭旭越憋越急,踹了幾下門,咣咣直響。 結(jié)果門紋絲不動,他腳麻了半邊。 于是瘸腿大哥又挪向窗邊,發(fā)現(xiàn)除了防盜窗以外,還他媽整了個固定紗窗。 鄭旭了無生趣地靠在門邊,亮出了平生最大的嗓音。 “開門!??!” 這一聲當(dāng)真吼得那叫一個力拔山兮,鄭旭嚎得自己耳膜都痛了。 要是孟姜女在鄭旭身邊,兩人準(zhǔn)能結(jié)為一對異性姐妹。 門外悄然無聲,像沒有住人似的。 鄭旭不死心,鬼哭狼嚎了半小時。 鄰樓起夜的大爺掏了掏耳朵。 “旺財,半夜別鬼叫?!?/br> 旺財從狗窩委屈巴巴探出腦袋,拖著嗓子,嗚咽著。 我不是,我沒有,你弄錯了。 老頭汲著拖鞋,沒好氣的道。 “還叫!再叫明天早上就不帶你出去了 ?!?/br> 旺財更委屈了,縮回狗窩。 鄭旭喊不動了,倒在地上,兩只眼睛呆滯的盯著天花板。 “真乖?!?/br> 老頭看著旺財窩,在重新恢復(fù)寂靜的夜里睡去。 有的人睡著了,而有的人,卻每一分每一秒都受著煎熬。 公雞打鳴,云霞染紅半邊天時。 鄭旭終于感覺到門后一陣響動。 很快門開了。 鄭旭沖向廁所,獨留許懷瑾站在門口,捏著鑰匙。 握著小兄弟正打算一瀉千里時,鄭旭表情又不對了。 鈴口還卡著昨晚許懷瑾插進(jìn)去的尿道棒。 忍著痛感,鄭旭自己扯出來了。 嘩啦嘩啦一通水流,飛流直下三千都沒這聲響。 “開門!??!” 鄭旭昨晚奮力叫出的高亢嘹亮的喊叫從他背后傳來。 鄭旭身體一僵。 臉上怒意見漲, “難道你一開始就在?那為什么不給我開門?” 許懷瑾修長的手指拉動著手機屏幕上漫長的進(jìn)度條。 “我以為你不是在喊我?!?/br> 話音一落。 卡在鄭旭后面怒罵許懷瑾的那一段。 “這屋子就我們兩個人,我喊的不是你,是誰?” “那我叫什么?” 許懷瑾表情帶著點不經(jīng)意,只是眼中居然夾雜著一絲期待。 “你叫……你叫什么?我怎么知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嗎?” 鄭旭反問許懷瑾,想讓許懷瑾知道他剛才那個問題有多無理取鬧。 “你?你叫鄭姜女?” 鄭旭牙關(guān)緊咬,才經(jīng)歷了一場憋屈的憋尿過程,怒意還在胸腔翻滾,說出來的話,不自覺地沖。 “你再說一遍?!” “鄭旭,你叫鄭旭?!?/br> 許懷瑾語氣罕見的拔高了點,帶著絲混著委屈的怒意。 鄭旭就被許懷瑾這突如其來的喊叫整懵了,硬生生把自己的脾氣憋下去了。 “這……好啦好啦,你知道我名字正常,畢竟你這邊有雇主提供消息,但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啊,要不你說說你的名字?我一定用心記好。” 許懷瑾握著手機,搖搖頭。 “以后你會知道的,現(xiàn)在出來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