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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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婆娑,早間還下了些小雨現(xiàn)而又晴空萬里,光斑稀稀落落照射在濕潤的泥土上。 穗寧蹲在院中守在藥爐前手中還握著把蒲扇輕輕揮舞,她抬頭撇了眼里屋嘆了口氣又繼續(xù)低下頭揮著蒲扇。 本來尋了藥她早該回京,可實在無奈他傷勢過重足足躺了半月有余才漸漸好轉(zhuǎn)。 他說他名叫公子淵,本是出門為父辦事,卻因家族原因一路慘遭追殺,才踉踉蹌蹌逃至此被她救回。 聽完他所言穗寧半信半疑,只清楚此人非富即貴且公子是國姓她定然是得罪不起的。 “咳…咳咳…” 咳嗽聲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打斷了正在發(fā)呆的穗寧。她抬頭看向聲音來源處,便見一身青衣半開半敞的某人倚靠在臥房門口。 青絲未束有些凌亂的披下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緊握抬至唇邊想要遮掩著咳嗽,秋日的涼風輕輕扶過仿佛能將人推到。 “你這是做何?莫非還想在榻上趟個十天半個月。”她皺著眉起身捏著蒲扇走近扯過他半敞的衣物。 “莫要氣,我覺得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才想著出來透透氣?!彼鹨恢皇秩嗔巳啾亲?,看著她熟練地幫自己系著衣帶。 “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彼恋溃н^他的手將他扯了進去。而后又轉(zhuǎn)身出去,“藥好了我去端來。” “好。”公子淵拉過被褥老老實實的蓋著。 黑褐色的湯藥冒著白氣被端進來,穗寧二話不說拿著調(diào)羹輕輕攪動將藥吹涼再遞到他面前。 “良藥苦口!”穗寧撇了眼他那抗拒的眼神就明白他這是又想尋什么法子不喝這藥。 “一定要喝?” “要?!?/br> “不想…”喝。 “不可以!” 最終還是端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汁一飲而盡。 日日瞧他這模樣,穗寧笑而不語,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包蜜餞塞了過去。他心滿意足地含在嘴中這才罷休。 “砰!砰!砰!” 院門被拍的砰砰作響,穗寧皺起眉頭起身去廚房拿了些吃食才去開門。 “小娘子行行好,我們已經(jīng)好久沒吃東西了,求小娘子施舍些吃食吧。” 衣著破爛的一行人直接跪了下來,最小的孩童不過兩歲卻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穗寧快速將他幾人扶起將手中的吃食遞了過去。 肅州與溯北交戰(zhàn),兩地流民四起紛紛逃亂,烏清鎮(zhèn)近來也有許多逃難過來的流民。也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敲門乞討了。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將門合上,轉(zhuǎn)身進去搗鼓剩下的藥渣?;叵肓藭倓傠y民的話,心中大驚。 “公子淵!我們…我們得…回京城?!彼∨苓^來推開門喘著粗氣。 “怎么了?”公子淵一臉茫然無措。 “肅州應(yīng)是撐不了多久了,我們必須得離開這?!彼奔泵γΦ娜シ褡酉雽|西收拾好。 “什么?肅州如何撐不了,朝廷不是派兵支援了嗎?”公子淵神色凝鐘有些不可置信道。 “過路的那些流民他們說肅州的小將軍在暮山作戰(zhàn)時被偷襲…全軍…覆沒。” “我不與你回京,我得去趟肅州?!?/br> “你這是鬧什么?”穗寧回過頭去看他有些腦的將包袱扔在地上。 “我必須去!” 漆黑的雙眸動漾似乎含著些異樣的情愫卻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