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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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旖旎光景在裳幺腦中久久未散。 蕭邑給裳幺喂了粥,由于昨夜折騰的實在太過,都下不來床,就又扶她去睡了。自己隨意處理了腰側(cè)的傷便端著木盤里她換下來的衣物去水房清洗。 裳幺躺在床塌上眼神有些放空,從被他扶著躺下后耳畔浮起的全是他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 “我?guī)慊鼐┏??!?/br> “回去我們便成親?!?/br> “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娘子!” …… 裳幺臉有些發(fā)熱,這才一日不到她這是怎么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迷茫,她從未得到過別人的承諾,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躺了會便迷迷糊糊的睡了。 她自幼父母雙亡,跟著個小醫(yī)館的藥師相依為命,藥師對裳幺更是傾囊相授將畢生所學(xué)都交與她,可卻在兩年前得了流感而暴斃。 安葬好醫(yī)師,她便想好好將醫(yī)館傳承下去,卻沒想到在半路上遇了個道士硬要給她算上一卦,說她與佛結(jié)緣,命格太硬會克死身邊的人,只有虔心向佛才能化解。 開始裳幺并不信他,只覺得他胡言亂語,但他卻一直死纏爛打?qū)⑸宴鄣氖抡f了個遍,直到他說。 “你想想你的母親父親師父都是因為是才死的?!?/br> 后而才來了邰靜寺想出家。 裳幺迷迷糊糊的夢著過去眉頭緊緊皺起。 水房這塊空曠而幽靜種了許多竹子順著像上走便是后山,濕潤的泥土夾帶咸腥味,蕭邑便是從這逃出來的。 “施主,可是有不適?”挑水的小和尚見他在此發(fā)呆好心的問道。 “并未?!笔捯叵春靡挛镎龑⒍似鹱撸吡藘刹较袷窍氲绞裁此频挠只剡^頭去問,“你們出家人還俗需要怎樣?!?/br> “這可說不得,這算觸犯戒律,是大忌。”小和尚想了想又說道。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佛壇后有個小院一直往里走是禁苑,只要求得佛串便可還俗!”小和尚滔滔不絕的講起連挑水的擔(dān)子都放下了。 “多謝?!笔捯芈犕晗渤鐾饬ⅠR就想去禁苑 卻未曾聽到小和尚說禁苑森寒不可去。 蕭邑回到房內(nèi)發(fā)現(xiàn)她還在睡便未打擾她,自己一人在寺廟逛了逛。 清脆的鈴鐺聲吸引了他的注意,菩提樹枝系的紅綢迎風(fēng)相撞。 爾后蕭邑滿意得看了看枝葉間高掛的紅綢,眼中浮出一絲笑意,面上更是如沐春風(fēng)。 ‘吾妻安好’蒼勁有力,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 天色漸晚,夜幕降臨,直至酉時裳幺才醒,蕭邑有些懊惱昨夜自己的行為。 從廚房端了粥來,輕吹著喂她,裳幺有些恍惚,想起夢中道士說的話,她會克死身邊所有的人。 “你走吧,昨日…只是救人…不必你負(fù)責(zé)”裳幺側(cè)過臉低著眼眸,雙手緊握被襟,嗓音還是微啞的說道。 “娘子不必?fù)?dān)心,事情我會解決的?!笔捯貨]理會她的話,誤以為她是因為出家人的身份才拒絕他的。 “你…孟浪…別這么叫我?!蹦樕舷袢旧狭藢蛹t霞蔓延至耳垂。 “可我們已有夫妻之實?!笔捯卣Z氣堅定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就是不愿改口。 “閉嘴。”裳幺無可奈何也只能隨他了。 春樓前高高掛起的玲瓏燈,一片旖旎。奢侈模樣盡顯紙醉金迷。 各色各樣的姑娘衣著輕薄,捏著香帕游走與達(dá)官貴人間,廳臺之上扭著細(xì)腰半露酥胸的美人翩翩起舞,看的臺下的人眼睛都直了。 “喲,王爺好興致,大晚上還邀下官來快活。”男人搖著折扇推門而進(jìn)。 “本王新得了個美人,這心里啊第一個就想到了景將軍?!蹦凶訐]了揮手屏風(fēng)后走來位云髻峨峨,面似芙蓉的美人,美眸無意地像謝景飄去滿是嬌媚。 “那就多謝王爺了?!敝x景收了折扇抵在她下巴上將小臉微微托起,美人倒是很和胃口,也不知道這位三王爺公子澈是從哪打聽到的他的喜好。 仲朝謝景,戰(zhàn)功赫赫今爾才二十有三,手里便重握兵權(quán),人人都想結(jié)交,得到他的支持,公子澈也不例外,可他卻誰也不站隊一直保持中立。 謝景只好尋了個考慮考慮的理由打發(fā)了公子澈又留了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