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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大課間,紀長之擠掉了許知年的同桌,將他夾在自己和墻壁之間,用隨手拿來的練習冊蓋住他原本在看的講義,劃了道題干長的幾何體叫他講給自己。 被打斷思路也不惱,許知年笑著瞥他一眼,讀過題目后,便拿起鉛筆開始勾畫。 “連接BD,這里再加條輔助線……“ 他講得認真,很顯然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紀長之大喇喇地抻著長腿,胳膊搭在后座的桌子上,從后面看,就像是虛虛地攬著許知年的肩膀。 纖長白皙的頸自校服領(lǐng)子中延伸出來,嬌嫩的皮膚被粗糙的布料磨得有些泛紅。 淡淡的紅被白皮膚襯得像會發(fā)光,紀長之喉結(jié)不自覺上下滾動一下,入迷似的盯著身旁的人因為低頭寫寫畫畫的動作,后頸凸起的一個小結(jié)。 “……你聽懂了嗎?”好脾氣的許老師講題目拆解開來每個步驟細細講過,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來問問題的學生并沒有在好好聽講,反而盯著他跑了神。 “???哦哦,懂了懂了。”紀長之回神,許知年已經(jīng)在練習冊空白處寫滿了詳細的證明過程。 “真懂了?那AD為什么平行于BC?” “這……已知條件?” “……”許知年沉默著瞪他,氣得拿筆桿敲他的頭。 拿筆的手被紀長之笑瞇瞇地握住,他正要說些什么來蒙混過關(guān),被后門進來的同學打斷了。 “許知年,班主任找你。” “誒,就來。”許知年將鉛筆擱在桌子上,轉(zhuǎn)頭應道。 起身捏著紀長之的耳垂小聲說道:“我回來再給你講一遍,你給我好好看題?!?/br> “遵命?!奔o長之抬手在太陽xue旁邊比劃了一下,側(cè)身讓他出去,在他經(jīng)過身邊的時候伸手勾了勾他的手心:“那你早去早回哦?!?/br> “知道了。” 后門的同學看著這一幕,表情有些古怪。 - “報告?!?/br> 辦公室的門開著,許知年象征性敲了兩下,看到叫他來的班主任正盯著手機沉思。 “過來?!卑嘀魅温劼曁ь^,招招手喚他過去。 “最近學習還順利嗎?在學校住得習慣嗎?有什么問題要跟老師講啊,不要總是自己憋著?!卑嘀魅卫氖?,關(guān)切地問道。 雖然是班主任,但她其實很少做這種對學生噓寒問暖的事情。許知年看著她,覺得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老師,出什么事了嗎?“ “呃……是這樣的,有人舉報你在校外和人舉止親密,還把照片發(fā)到校長那里去了。我叫你來就是想問問,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畢竟是兩個男生,也有可能是看錯了……“ “您知道另一個人是誰嗎?” “???”班主任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收回了臉上不自然的笑容,“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許知年啊,你現(xiàn)在是高三了,下個月還要去參加競賽不是,老師們都相信你能拿到保送資格,都在等著你為校爭光吶,你可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因為這種事分心啊?!?/br> 看他沒什么表情地盯著地面,一副默認的樣子,班主任一著急,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就大了起來,引得其他老師和同學往他們的方向側(cè)目。 “老師,您能不追究另一個人是誰嗎?”語氣沒什么起伏,雙手卻已經(jīng)在身后絞緊了。 “這樣學校就要追究你一個人的責任了,到時候會影響你的保送和競賽資格啊?!?/br> “那我自愿放棄保送和競賽,你別追究了,行嗎?” “你這……”班主任冷不防被他噎住了,對他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簡直恨鐵不成鋼,正要開口再說教他幾句,一位衣著光鮮的婦人徑直向他們走來,拉著許知年的衣領(lǐng),對著他的右臉就是一巴掌,打得他頭向一側(cè)偏去。 “我把你送到學校,是讓你來學習的,不是讓你來偷男人的!” 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此時的表情卻稱得上有些猙獰。 班主任被女人的舉動驚到,在聽到她略有些不堪的質(zhì)問后,幾不可聞地皺了下眉。 “您是……?” “不好意思老師,”女人將許知年往一旁扯了扯,才姿態(tài)優(yōu)雅地欠身去和班主任握手,“讓您見笑了,我是許知年的mama?!?/br> “許知年mama,您先別著急生氣。許知年一直是讓老師們放心的好孩子,這里面說不定有什么誤會?!?/br> “沒什么誤會的,我兒子我還不了解嗎。老師,我今天來就是來給許知年辦退學手續(xù)的,這就要帶他走?!?/br> “???這……許知年mama,這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許知年實在是個難得的好苗子,眼瞅著就要高考了,這點小問題,我相信孩子自己也是有分寸的?!?/br> 班主任搓了搓手,她原本做好了問出另一個人的名字,來代替許知年受處罰,好把影響降到最低的打算。沒有想到,這對母子,竟然一個比一個極端。 “這樣,您先把孩子帶回去,高三壓力大,許知年成績好,歇幾天也不礙事,等您想好了,再把孩子送回來,您看這樣行嗎?” 女人撩了撩頭發(fā),看不出是同意還是拒絕。許知年表情放空,顯然是沒聽。 “那人我先帶走了,打擾您了老師。” “老師再見?!?/br> “哎。” 班主任看著許知年被女人扯著衣袖,踉踉蹌蹌地往外走,不免有些奇怪,正常母子會是這樣相處嗎? 女人一直扯著許知年走到校門口才把他放開,好在是上課時間,沒有多少人圍觀。 拉開車門準備上車,自她來了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許知年終于開口:“阿姨,我能回宿舍收拾一下東西嗎,還要和我同學說一聲……” “家里什么都有,有什么可收拾的?你還想去找你那個小男朋友?你想都不要想,現(xiàn)在就給我上車。”女人不耐煩道。 許知年又不說話了,下唇被牙齒磕得泛白。 說完之后,女人似是冷靜了下來。她雖不喜這個孩子,但還是換上了慈母的面孔,保養(yǎng)得當?shù)氖謸嵘侠^子被自己打得泛紅的臉頰,語氣放緩:“不怪你,不怪你啊,你就是生病了,能治的。沒事啊,阿姨給你找了新的學校,很快就能把你矯正過來的?!?/br> – 許知年不再說話,將頭轉(zhuǎn)向車窗,兀自摳著手上的倒刺。 窗外的風景飛快地向后掠去,逐漸變得陌生,不是往?;丶乙?jīng)過的路。 “阿姨,您要把我送去哪?” 說話間,車子已經(jīng)停了下來,停在一座被高高的圍墻圍得嚴絲合縫的院落外。 院墻上攔著粗硬的鐵絲,墻面漆得慘白,木質(zhì)的牌匾搖搖欲墜。兩個高大健碩的男人守著生了銹的鐵門,氣氛壓抑,不像學校,倒像是監(jiān)獄。 早有人在門口候著,看到車停下,便迎了上來。 “家長您放心,我們講究對癥治療,保證您來接孩子的時候,交給您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 那人臉上的笑容令許知年莫名有些不舒服,他皺了皺眉,依舊一言不發(fā),放空地盯著鐵門上掉漆的牌匾。 他沒有問繼母為什么要這樣,自己要在這里待多久,也沒有問,父親是否知道這件事。 他的父親在意的從來只有他的公司和生意,家里的大小事,早就由繼母做主了。 直到肩膀被推了一下,繼母在身后說:“快去吧,別讓老師等久了?!?/br> 鐵門緩緩地自他身后關(guān)上了。 或許被關(guān)上的,不僅僅是這一扇門。 “學校”里有因為各種理由被家長送進來的孩子。一個高一的男孩,有很高的電競天賦,卻在暑假去打線下比賽的路上,被父母扭送來這里,治療網(wǎng)癮。 更多的孩子,只是因為父母在親戚或同時那里聽到了學校的宣傳,便被送來,矯正所謂的叛逆期。 而所謂的治療,不過是將他們綁在“治療室”的床上,身上貼上電極貼片,逼著他們承認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應該接受治療。 許知年其實不太能記得清在那里面生活的細節(jié)了。 但他永遠都忘不了,逼得他哭著說出他喜歡同性,他有病的教官,明明上一刻還將他堵在沒有監(jiān)控的禁閉室,獰笑著將粗大的手指往他下體伸去,還要威脅他,如果反抗,或是跟別人說了什么,就延長對他進行電擊的時間。 直到一年半以后,所謂的治療學院被舉報,校長伏法,他才得以解放。 從那里出來以后,許知年重新參加了高考。好在他基礎(chǔ)好,閉關(guān)學習大半年后,以一個還不錯的成績離開了家,遠離了他的父親和繼母。 他又用了兩年的時間修完了大學學分,通過校招進入了現(xiàn)在的公司,徹底和那個家脫離了關(guān)系。 高強度的學習令他無暇關(guān)心其他,以至于他誤以為,那一年半的非人生活并沒有給他留下什么嚴重的后遺癥。 所以當他拿到offer,放松下來的那天晚上,積攢了兩年多的情欲鋪天蓋地地向他涌來,打得他不知所措,幾乎將他的理智吞噬殆盡。 他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里,躲進被窩,洶涌而來的情潮海嘯一般將他吞噬,難掩的欲壑無法用手指填滿。 欲望總是隨時隨地席卷而來,浪潮一般打得他無法應對。 后來他發(fā)現(xiàn)疼痛可以緩解欲望,下一次發(fā)作的時候,他去打了左胸的乳釘;再下一次,他又繞著乳釘紋了個“紀”字。但他總歸不能每次發(fā)作都對自己的身體做一些改造,所以,他開始學著直面這欲望,在他的床頭柜里,各種各樣的玩具,也變得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