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若說沒奇緣
書迷正在閱讀:誰落羽心、金槍對名器、日翻特種猛男【雙性NP】、快穿之女配是上神(成人版)、滿足我一切性癖、干翻虐文的狗男人們、聚光燈下的調(diào)教【bdsm】、蛉女、陸沉,我要去海棠市出差、師兄好熱切1v1
青竹院的大丫鬟凝霜進了書房,對桌前站立的青年道:“少爺,東西都收拾好了?!?/br> “好,我再看看有沒有漏的,你們先去歇著吧?!鼻鼞驯贝虬l(fā)她下去,自己在書房收拾,見她還有話要說,便問:“怎么了?” “少爺,衣裳不多帶兩身嗎?聽說南邊兒愛下雨,若是打濕了,三件衣裳怎么夠換呢?!?/br> “沒事兒,不夠了路上再置辦,”說罷忍不住一笑,“要按你們先前收拾的,一個馬車都不夠放行李?!?/br> “少爺!”凝霜輕嗔一句,“外頭買的哪有府里備的好!” 屈懷北知道凝霜是擔(dān)憂自己,安撫她道:“我是去辦差,又不是去踏青。再說,我當(dāng)初就住在南方,還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那您可不能再把吃的拿出來,不說其他,一路吃干糧多傷腸胃,這些軟點心是特地做給少爺在路上吃的,多帶點,您自己吃的時候也要給其他大人分點不是?!?/br> “是、是、我知道了、霜嬤嬤?!蹦惹鼞驯贝笠粴q,安排起屈懷北的起居出行都似照顧弟弟一樣細心,屈懷北知道她的好意。 凝霜笑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退下。 收拾沒一會,姚庭身邊的趙師爺過來請屈懷北去書房。屈懷北猜舅舅是有話要交代他,就便朝書房走去。 姚庭見屈懷北人到了,問他東西收拾得如何,簡單說了幾句便進到正題:“你可知,自己這次當(dāng)?shù)氖莻€什么差?” 見舅舅開始說正事,屈懷北沉思片刻整理思緒,開口道:“此次是太子請纓與刑部共同徹查江南私鹽猖獗之事,現(xiàn)今國庫空虛,且未至賦稅收繳之時,而工部又頻頻上書撥款以防洪澇,若此事順利,必能為陛下解燃眉之急?!?/br> 姚庭聽過,面上不動,繼續(xù)問他:“還有呢?” 屈懷北略微斟酌道:“江南私鹽泛濫,犯事商賈易查,但其中牽連錯綜復(fù)雜,難保不是背后人扔出來的棄子?!?/br> “沒了?” “浙閩李總督之女……為東宮太子妃,太子主動站出來領(lǐng)差使,陛下命太子與刑部共同查案,然五皇子在刑部經(jīng)營已久,怕是會借此次機會……” 姚庭把手中茶盞擱在桌上,瓷杯與桌面的輕微敲擊聲,屈懷北頓時收聲。 “陛下龍體安康,精神矍鑠,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姚庭說著,手在桌上公文堆里翻找,“你把分內(nèi)之事做到,至于太子與五皇子的事情,不要參和。” 屈懷北心中了然,姚家當(dāng)年便是因奪位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舅舅對待這些事情定然是謹慎謹慎再謹慎。 交給屈懷北一張紙,姚庭吩咐:“背下來,背完你再出這個門。” 這張紙上密密麻麻寫著人名、官職、姻親和各升遷記錄,屈懷北略微吃驚地抬頭望了一眼姚庭,隨后又迅速低頭默記。姚庭身為吏部尚書,屈懷北心知這定是舅舅為了他的差事特地準(zhǔn)備的,這些人都是這次下江南的官員。 屈懷北若對他們沒有了解,他自己只是個微末小官,就怕有人順著他打算對姚庭下手。 一邊記著,屈懷北邊問姚庭一些細節(jié)問題,太陽落山,屈懷北向姚庭點頭,當(dāng)著姚庭的面將紙放在燭臺上燒盡,兩人這才出了房門。 每當(dāng)姚庭有要事商討,書房外是不留人的,他們走到院門口才有丫鬟注意到他們出了書房,忙跑去交代廚下備菜。 兩人漫步在廊下,姚庭道:“該說的都說了,你這是頭一遭遇到大案子,不自己經(jīng)歷一遍,皆是紙上談兵……做你自認問心無愧的選擇即可?!?/br> “是?!?/br> 八仙桌前,齊氏埋怨丈夫:“懷北明日便要啟程,你還說到這么晚……” 轉(zhuǎn)頭又問屈懷北:“餓了嗎?先讓他們備了點果子,別吃多了,今兒的菜都是大菜,得留著點肚子。” 屈懷北笑答:“明早不還有一頓,今晚這是倒數(shù)第二頓,吃撐了明早可吃不下了……” 晨露未散,刑部一行人天際微亮?xí)r便啟程,此時剛?cè)胂?,蚊蟲漸多,屈懷北備著的驅(qū)蟲避暑香囊沒多久便被同僚們厚著臉皮要走了不少,他干脆將方子給每人抄送一份。隊伍中若有個中暑著涼,頭疼腦熱的,也都來找他幫忙診治,他也因此跟太子派來的屬官熟悉了。 臨行前,屈懷北就曾與李恒聊過。今上非昏庸之君,若說不知江南私鹽后面站的是誰,未免太小瞧他了。即便如此,老皇帝還是把此事交給太子處理,明顯是睜一只眼閉一眼,讓太子把屁股收拾干凈。 但五皇子是否其中插上一手,將事情鬧大,誰都不知道。這個可能性令本應(yīng)輕松辦差的一行人中出現(xiàn)絲絲暗流,太子一方密切關(guān)注刑部各人的去向,而刑部的人也對此各有想法。 地方對于他們的到來早有準(zhǔn)備,很快便把幾個最猖狂的鹽販子捉拿歸案,大家能交差,氣氛也緩和不少。 可就在眾人準(zhǔn)備啟程之時,竟有百姓擊鼓鳴冤,告的還是監(jiān)督河堤修繕的官員。 因是民告官,一套殺威棒下來,那滿臉溝壑的白發(fā)老人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他還是強撐著顫顫巍巍拿出狀紙,口含鮮血地講述自己的不幸。 老人姓羅,他的兒子前不久被征去加固河堤,河堤完工后兒子并沒有回家,反而過了不久,收到官府送來的骨灰。 來人給出的理由是,他兒子羅大誠在做工時意外溺水而死,因路途遙遠且天氣炎熱,便只能先將羅大誠的尸身火化。 老人悲痛欲絕,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只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老人想詢問與兒子一同服役的同鄉(xiāng)人,自己兒子身亡的具體經(jīng)過,竟意外發(fā)現(xiàn)與兒子一樣沒有回來的青年有三個,其中一人還悄悄托同鄉(xiāng)人送回一個布包。 布包里包著的是一些土與磚石碎屑,而粗布上鮮紅痕跡斑斑點點,畫的似乎是一條大河。 同鄉(xiāng)人說,那幾個已故的青年做工的地方離他們很遠,吃飯休息都不在一處,監(jiān)工也管的很嚴,這個包裹是那人在監(jiān)工不注意時偷偷塞給他,小聲叮囑他帶回家給那人的父親。沒等他多問一兩句,監(jiān)工就呵斥他們,他們只得分開去干活。 四個喪子之人都覺得蹊蹺,雖以往也有人在徭役過程中出事,但這包裹卻讓他們嗅到一絲可疑。 村人多不識字,因此無法把事情道明給家人,這布上的河流與泥土碎石究竟意味著什么,無人知曉。他們決定先從兒子出事的河邊查起。 他們一開始并沒在河邊發(fā)現(xiàn)線索,可其中一個心細之人突然注意到,河堤乍一看并沒有問題,可到了一般人難以靠近的地方竟偷工減料,當(dāng)洪水來臨定會危及下游百姓。 自然而然,他們也猜到自己兒子的死恐怕并非溺水那么簡單,一時悲從中來,心肝俱裂。但比起為兒子報仇,河堤有可能潰決是當(dāng)前更加緊急的情況。 發(fā)現(xiàn)此事的他們立刻去找村正拿主意,在得到結(jié)果前,先到來的卻是一場殺戮。羅老漢因在山中捕獵才逃過一劫,經(jīng)歷九死一生才得以到州府報官。 他說完后,在場的重人皆臉色沉重,就是不知道各自心中都在盤算什么。 一個高齡老人是如何逃過層層險境?這其中有沒有五皇子的手筆屈懷北不清楚,但,事情開始變了性質(zhì)。 是誰貪走了銀子?陛下正是為各地堤壩要的銀子發(fā)愁才有這趟差,現(xiàn)在卻被事實扇了耳光,錢沒有好好地用到地方,這豈不是讓他的舉動成了笑話? 天子以身作則省吃儉用竟是肥了臣子的荷包。 銀子出了庫就會被從上到下篩過一遍大家心知肚明,但這樣膽大包天卷走數(shù)額如此之大的銀子,還屠村滅口,如何糊弄過去? 皇帝龍顏大怒,下令徹查此事,刑部順著線索跟進,越查越心驚,這筆銀子的流向直指浙閩總督李安年,可數(shù)目明顯對不上號,過去十來年間有大筆銀子沒了下落。 也因此,為案情忙得焦頭爛額的屈懷北到了潯城后,光顧著查線索,完全沒有功夫?qū)ふ仪荷?/br> 可老天卻像是與他開了個玩笑。 很快,他便見到了由周侍郎和侍衛(wèi)們秘密保送來的孫世。 對方見到他,冷靜的面容上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小劇場 惡嫂子內(nèi)心:晦氣!好懷疑他會弄死我??! 屈小弟內(nèi)心:晦氣!好可惜不能弄死他啊! 哥哥:我老婆呢????? 作者:江南藥品廠倒閉啦,老板孫世跟小叔子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