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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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驟然變幻,金銀玉石堆砌而成的宮殿轟然分解,卻不是像地動山搖的災(zāi)難里那樣倒塌,而是一堵墻一堵墻折疊合并,頭頂照耀著光芒的水晶吊燈也如一張薄如蟬翼的剪紙,和其他層面輕飄飄地合并在了一塊。 一座摩天巨輪拔地而起,加納身下的王座已變成了摩天輪上搖搖晃晃的座椅,視線所及景物溫吞吞地變小,摩天輪不緊不慢地轉(zhuǎn)動著。 這處游樂設(shè)施奕柯參不透其中奧妙,看似與一般的摩天輪,只有體型上的差別。但小愛既然說這是正餐,必定有其特殊之處。 無論小愛施予他什么,他絕對不會產(chǎn)生任何違逆的意愿。 自從小愛被關(guān)進‘永恒’空間的那一刻起,就和他一脈雙生,不可脫離。他即小愛的牢籠。 加納瞟了一眼靜住動作的奕柯,沒興趣知道他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小巧的手掌攏緊了指尖猶如潑墨織錦的烏發(fā),扯得奕柯頭上發(fā)疼,用赤子般不染塵埃的純真瞳眸看向?qū)λ┮员┬械娜恕?/br> 印有黑色暗紋的裙擺大大方方撩個徹底,加納一抬腳,半透明的蕾絲內(nèi)褲徹底落在了奕柯膝邊。奕柯剛想撿起物歸原主,狀似少女的神明紅色圓頭皮鞋硬梆梆的鞋跟就踩上了那渾如一段段玉節(jié)拼成的手指,不留情面地在上面碾壓。 涂有細(xì)碎星光指甲油的手指捅進了奕柯花瓣似的唇,逞兇作惡的性器退了出來,好像對身下那人的服侍極為不滿,加納的態(tài)度極為輕蔑不屑,聲調(diào)懶洋洋的,“這張嘴不會說漂亮話討人歡心,連做這種事都不會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把無用的舌頭拔了。” 奕柯感到一塊輕薄刀刃從他的口中劃過,迅如疾風(fēng),有一塊粉紅色的軟rou從他的舌根脫離。 加納果真說到做到,掉出的正是那一截舌頭。 奕柯想要發(fā)聲,只能從喉間擠出咿咿呀呀的支吾,試圖張口,只能吐出一波一波的血污。他開始埋怨起凡人身體的不方便,被割了舌,連辯解的話都沒辦法說出。 他真的有盡心盡力想讓小愛舒服。 話說回來,小愛是掌管系統(tǒng)的人,如若愿意,能夠聽見他的心音。 只可惜小愛多數(shù)情況對他在想什么,根本不甚在意。根本就是吃準(zhǔn)了他全盤順從。 衣衫也被那片刀刃撕扯成一縷一縷的破布,凄凄慘慘掛在冰肌玉骨的架子上,倒是別有一番蹂躪的風(fēng)情。 加納把跪伏的人翻轉(zhuǎn)扭身,摁在摩天輪透明的玻璃上,先前他游覽過的場地,都被收在腳下,天際那輪血色玉盤看著更大了些。奕柯知意,雙腿之間的神秘去處被大剌剌分開,一覽無余地展示在加納面前。先前荊棘肆虐的痕跡已經(jīng)消退, 用嘴讓加納不高興了,他的后xue至少要讓加納滿意。 堅挺的東西不帶有絲毫憐惜地撞進了他的身體,柔軟的血rou如zigong羊水一樣把異物包裹進身體。奕柯小心翼翼控制身后的起伏與收縮,時不時扭頭看看加納的神情,調(diào)整身姿,然后再細(xì)細(xì)銘記加納身體的觸感。 每當(dāng)這時,加納的眼神里就會張揚出無比鮮明的愛恨,所有的旁物都被視如塵埃,加納的眼里只有他。 光是加納在他身體里這個事實,就足以讓奕柯興奮得不能自已。 奕柯完全不避諱地和加納四目相交,翻涌在黑色瞳孔里的熾烈情感被他捕捉著正著。奕柯得寸進尺,反手拉開加納裙上的拉鏈,在裸露出的肌膚上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請求,力道綿軟,雙目含情,這更近似于挑逗。 我想看著你。 加納攻城略地的步伐停頓了些許,隨即同意了奕柯的提議,讓奕柯背倚玻璃,修長雙腿適時纏在他的腰上,宛若找到宿主的寄生植株,柔韌而牢固,以恭迎的姿態(tài),等待一輪又一輪的襲擊。 比起讓加納在他身體里進進出出,奕柯更想讓加納融化在他的身體里,兩者徹徹底底合二為一。加納再也不會把他一個人遺棄在‘永恒’空間,像一座佇立的雕像那樣,無望地在沒有時間概念的空間里扳著手指,盼著加納何時歸來。 有人陪伴后,才能體驗到孤寂的滋味。比火燒更疼痛,比凌遲更難挨。 奕柯感覺到一股熱流噴發(fā)到了自己體內(nèi),粘稠的白液自腿縫間流出,他想留住加納給他的所有東西,又期盼著加納能在他的身上,留下更多紀(jì)念的憑證。 這是他勝過莫卓景的地方,莫卓景承載了加納的再多思念,也沒有得到過加納的rou體。 以奕柯在其他世界不多的游覽經(jīng)歷,也知道魚水之歡是非常親密的關(guān)系,才能做的事,雖然也有錢色交換的皮rou生意,但是小愛每次又不會給他錢。 這足以說明小愛還是喜歡他的。 此刻摩天輪已經(jīng)行到頂端,那輪血月看上去近在咫尺,伸手就可撈到。連之前覺得高聳入云的跳樓機,和摩天輪的頂端比起來,也就是剛剛蹣跚學(xué)步的幼童體型。 加納理了理他散亂的發(fā)絲,擁住了他,在他耳邊的低語竟是不多見的溫柔,“傳說,摩天輪的每一個箱子里,都裝滿了幸福,那你現(xiàn)在幸福嗎?” 充滿小女生情懷的問題。 奕柯不假思索點了點頭,想補充說和小愛在一起,無論在哪都是幸福的,卻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沒了舌頭,發(fā)出的都是一聲聲含糊不清的支吾。 加納把他拉至座椅上,彌補兩人的身高差,吻上了奕柯的溢出血漬的唇,隨即又柔聲細(xì)語說道:“傳說在摩天輪的頂端相互擁吻的情侶,將會永遠(yuǎn)在一起?!?/br> 奕柯剛想反駁,就算沒有摩天輪,我和你也會永遠(yuǎn)在一起,下一秒他就被劈成了兩半。位于身體正中的肚腸被加納一把拽出,從摩天輪的窗戶上扔到了不知名的角落,接下來的五臟脾肺也逃不過一件一件被取出扔到窗外的命運。 加納最后下手的地方是心臟,一團溫?zé)岬膔ou在他手中蓬勃跳動,尚未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賴以生存的胸腔。臉上黑色的符文有了血的滋養(yǎng),顯得黑色愈加濃郁,甚至隱隱有了游走騰飛之勢。 僅從外觀來看,少女的熾烈神情逐漸轉(zhuǎn)冷,又發(fā)出了和身形嚴(yán)重不符的沙啞男人嗓音,“沒了它,你還怎么感覺到幸福?” 現(xiàn)在奕柯已經(jīng)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愿了,因為這具rou體已經(jīng)由加納親手破壞到支離破碎無法修補,連無力地轉(zhuǎn)轉(zhuǎn)眼球都無法做到,因為眼眶中插的玫瑰頓時怒長,幾乎開出了覆蓋他臉龐的花朵。 加納打開了窗子,高處的風(fēng)把他五顏六色的卷發(fā)吹得更加雜亂,就像扔一瓶喝干的空易拉罐那樣,把那顆完全奉獻給他的心,往渺小如沙粒的地下狠狠一拋擲。 這時加納的口吻又變作嘗盡世態(tài)炎涼的告誡,藐視那團辨不出面目的血rou,其中夾雜著一些幸災(zāi)樂禍,“記住,所有傳說都是騙人的?!?/br> 奕柯不懂加納為何突然變臉,自己以一團魂靈的形態(tài)默默說著,“沒有心,只要有你,我就很幸福?!?/br> 幸福就是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小愛就是他的所有。 奕柯以為他能和小愛守過一個又一個地老天荒,厭惡也好,喜歡也罷,小愛的選擇只有他。 直到他看見小愛的新寵出現(xiàn),奕柯鈍痛地意識到,原來小愛做那種事的對象,不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