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漸行漸遠,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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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傾感覺自己本來都沒啥事了,現(xiàn)在被這極其濃郁的草藥味兒給熏的有點暈頭轉向的。 而且這該死的萬靈草的葉子除去那種苦苦的草藥味兒之外,好像還有一些別的什么東西,聞起來極其刁鉆,想必是這個世界特有的什么植物吧... 她死死的咬著牙,感覺自己已經(jīng)在要打噴嚏的邊緣了。終于,鼻子前面的葉子被拿走了。 “那她是不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怎么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南星塵焦急的聲音傳到了耳朵里,“你現(xiàn)在去把這些草藥拿去煎藥!” 你特么都知道那樣對我會讓我身體出問題,然后還是那么做了!現(xiàn)在擔心是不是晚了點?! 白若傾聽著對話,一邊捏著小拳頭,恨不得現(xiàn)在照著南星塵的漂亮臉蛋兒上給他兩拳! 可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氣其實是那種被背叛了的失望和被欺騙了的憤怒。而這些,都是因為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在心里已經(jīng)悄悄把南星塵當做自己這邊的人了。 “沒事的族長,她...她可能只是有些困倦,身體上大體是沒有什么大礙的...”族醫(yī)的聲音從一邊傳過來。 “不行....我不能冒這個險!”南星塵說著就要站起來,“等等,你先不用去煎藥了。我現(xiàn)在就去旁邊部落請那位巫醫(yī)去,讓他...” 他話音還沒落,就從外面?zhèn)鱽砹送▓蟮穆曇簟?/br> “族長大人,蒼狼求見!” “...”南星塵哽了一下,又重新坐了回去,“算了,你先讓他進來?!?/br> 很好。 主動送上門來的蒼狼,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到底在耍什么把戲! 白若傾尖著耳朵—— 比起來矯健的腳步聲,明顯是那種連拖帶拉,一瘸一拐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撲面的血腥味兒。 南星塵抬頭看了一眼領了罰之后,下身還流著血就一瘸一拐過來看自己的蒼狼爺爺,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卻也說不出來,“疼吧。您不要怪我心狠...趕快讓族醫(yī)給處理下吧。” 蒼狼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卻還是堅持的回答,“族長的懲罰是對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任何人不能壞了規(guī)矩!蒼狼甘愿受罰!” “唉,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南星塵轉頭看了一眼還閉著眼睛的白若傾,嘆了口氣道,“咱們狼族從來都行事端正,做任何事情都要堂堂正正的獲得勝利,這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訓誡,你這樣去設計偷襲雌性...”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打算?!蹦闲菈m握了握拳頭,“這種事情并不是可以強求來的...結侶必然是要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進行的。她...這么好...我怎么可以有悖于她的意愿去設計強迫她...等她清醒過來了以后,她又會對我作何感想?” 【她現(xiàn)在對你的感想是有點想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的。】白若傾大概明白了來龍去脈,算是消了點氣兒,但還是有點無法釋懷。 “可是...照那個速度,您怎么能有把握她能和您結侶呢...”蒼狼忍不住反駁道。雖然雌性珍貴,但是自家族長也是萬里挑一?。?/br> “沒有可是。如果等不到她愿意,就一直等?!蹦闲菈m低著頭,自嘲的笑了一聲,“如果一直都不愿接受我的話...那我就,藏在離她遠遠地地方看著她保護她就行了...” “族長,您這又是何必...”蒼狼一臉不可思議。還要勸說,“明明那么多雌性喜歡您,只要您看上的,絕對隨便您挑。咱們部落的不行,其他部落的喜歡您的也到處都是,您又何必如此輕賤自己呢...” “那不一樣。你不懂...”南星塵頓了頓,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這是我的命定妻主啊...” 蒼狼嘆了口氣,“這雌性哪里有命定...合適就可以了,您的執(zhí)念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一邊躺著的白若傾睜開了眼睛。感覺他再說也說不出一朵花兒來,無非就是老的催婚結侶那一套,感覺再裝睡就沒意思了。 “啊!”蒼狼敏感的感覺到了一絲陌生的不一樣的視線,抬頭看到白若傾正在一臉面無表情看著自己,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她那一雙黢黑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種看透了一切的空靈,讓他罕見的有種壓迫感。 “!”南星塵下意識猛地往后看,和看向他的白若傾對上了眼睛。 沒有溫度的眸子...她...聽到了多少呢? “...啊,您醒了?”南星塵心里打鼓似的,七上八下的,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慌張趕緊湊上前問候道,“好點了嗎?” 白若傾從鼻子里發(fā)出來了一聲氣音,皮笑rou不笑,“好多了。也謝謝族長您手下留情?!?/br> “您不要埋怨族長,其實是我...”蒼狼的聲音被強硬的打斷了,南星塵爆喝一聲,“閉嘴!還不快將蒼狼帶下去療傷?!” “是!” “遵命!” 門外幾聲應下,然后蒼狼就被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拖走了,根本沒有容得他再說別的話。 白若傾盯著地上被拖走的一道血印子看了半天。為了保護自己屬下不被狐紫暗記恨打死,這家伙也真是煞費苦心啊。 空氣里充滿了緊張的氣息—— 她到底...聽到了多少...南星塵心里七上八下的沒底兒。 一直到他覺得自己都要坐不住了,她這才開口,“這是你打的?” “...是的。”剛剛還無比兇悍的南星塵這時候仿佛一只被主人訓斥的小狗,可憐又乖巧的回答道。 “還真夠心狠的?!卑兹魞A的聲音里有點諷刺,“人家那么為你著想,你這樣,不是讓人心寒了嗎?” 可是那不是正當手段,不值得提倡! “...”南星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知道自己原本可能就不怎樣的形象現(xiàn)在更差了,垂頭喪氣的道歉道,“對不起...” 白若傾沒有搭話,抬頭看了一眼角落印在獸皮單子上的血跡,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灰頭土臉渾身帶著幾處傷痕的南星塵,“你又是怎么回事?” “啊!”南星塵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撐著獸皮的手上居然留下來了一塊血跡在上面,再加上自己現(xiàn)在渾身臟兮兮的,就這樣坐在人家的床上,后知后覺的一陣抱歉,趕緊站了起來,“對不起!我剛剛...出去,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 白若傾看了他一眼。南星塵感覺這一眼把他的靈魂都要看了個透徹,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萬靈草長得地方很高?”她突然蹦出來了一句毫不相干的地方。 “是的,大部分都是在懸崖峭壁上,旁邊還有一只萬靈草妖獸守著,得把那玩意兒打死才行。但是那玩意兒簡直...”南星塵說了一半突然住了嘴,差點沒有咬到自己的舌頭!自己到底在說些什么啊...這是在賣慘引起同情嗎? 白若傾仿佛對他失去了興趣,往床后一靠—— “辛苦了,你也去療傷吧?!?/br> 明明是極其甜蜜的一句關心的話,南星塵卻莫名聽出來了他最害怕的冷淡的味道。 兩個人的關系好像比上一次在樹林里見面還要更加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