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若傾不可回收的有害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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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怎么是被拋棄? 離侶了以后雄性不能找新的雌性嗎?” 白若傾看到鹿白衣臉上一臉嚴肅還帶點心痛的感覺突然覺得事態(tài)好像有點嚴重,“只有離侶雌性可以繼續(xù)找新的雄性?但是雄性不可以?” 說完又覺得好像邏輯不是那么通順,想了想,又自己反駁道,“不對啊,不離侶雌性不是也可以找新的雄性嘛?雌性最多能有幾個雄性???有限制嘛?” “你... 你...” 鹿白衣’你你你‘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看著白若傾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非常認真又好奇的問自己,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雖然...一個優(yōu)秀的雌性找很多個雄性的確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事實上,一個不怎么樣的雌性也可以擁有很多個雄性,更別提優(yōu)秀的了。其實說實話他也并沒有指望萬一自己真的變成白若傾伴侶了以后她能只擁有自己一個。甚至,他都自己都不太能確定自己可以成為她的伴侶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但是??!這個時候,他只莫名覺得氣的血氣噴涌,一陣酸氣從胃升上嗓子眼,嗓子里甚至還帶著點腥甜,“你還想要幾個雄性...?” “啊,你誤會了。我倒不是為了我自己問的?!薄“兹魞A看到鹿白衣明顯的從沉靜還有點哀傷的周圍氣氛變成又無奈又悲憤的狀態(tài)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好心眼的解釋道,“我只是好奇是不是每個雌性有結(jié)侶的數(shù)量限制,所以才會離侶的?本來還以為伴侶互相沒有感覺了的話,為了對方考慮,因為雄性不能主動結(jié)束關(guān)系,所以雌性伴侶才會主動解開伴侶,然后這樣雄性伴侶就自由了啊,可以去尋找新的伴侶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br> “若傾你,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吧?” 鹿白衣聽了白若傾的話,愣了好久沒說話,突然冒出來了一句。 “嗯?怎么了?” 白若傾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含糊的哼了一聲,腹黑的先發(fā)制人的體提問。雖然說這個看起來貌似謫仙的男人好像還挺靠譜的,但是,怎么講...不能太過于輕信別人啊,免得自己被賣了還要傻乎乎的數(shù)錢。 “沒.....原本只是感覺你可能比較不同,用的詞匯不一樣也可能是部落不同的風俗不同?!甭拱滓陆z毫不知道自己面前這個白切黑團子套路了,很干脆的把自己給買了,還一臉認真地仔細解釋道,“但是聽你這么說突然意識到你肯定不是這個世界的。因為從來都不可能有任何一個雌性會有這樣的想法和見識。所以你一定不是這個世界的?!?/br> 鹿白衣盯著白若傾一臉認真的表情,總結(jié)道,“你就像是天神派來的使者,專門來為這個世界帶來希望的?!?/br> 好了,你已經(jīng)可以開始幫她數(shù)錢了。 “嘿嘿,過獎啦?!币琅f是那個含糊不清的答案,如果她這時候沒有那么多未知的事情要發(fā)愁的話,估計要偷笑出聲了。畢竟,被超級大帥哥夸獎也不是每天都能發(fā)生的事情啊—— 可是她現(xiàn)在只覺得頭禿。 特么哪門子天神使者會有她這么坎坷的經(jīng)歷???。?? 被玉佩莫名其妙的吸進來,明明是像穿越瑪麗蘇打臉一樣的開始?。?! 結(jié)果繼差點餓死之后又差點被淹死??。?! 還,木有金手指??? 木有穿越必帶系統(tǒng)指南??! 除了吃的技能點是滿的別的都不咋合格!?。。?! 除了木有其他女主光環(huán)!除了長得好像好看點,但是也是自己原本長相,而且這個所謂的【貌若天仙】還都是這個世界的降低顏值來襯托??? 好不容易遇到了傳說中的隨身空間... 還!不!是!自!己!的?。。。?! 這是個雞毛撣子的天神使者?。?! 如果真的非要和天神扯上關(guān)系的話......怕不是天神看自己不順眼,當垃圾隨手丟到這里了吧????! 還是那種不可回收的?。。。?/br> 結(jié)束完內(nèi)心的咆哮,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旁邊因為自己無能狂暴(?)已經(jīng)在瞳孔地震的鹿白衣,白若傾老成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她其實想拍拍他的肩膀說聲“小老弟”的,但是由于身高差好像有那么一丟丟大,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拍了拍他的大臂。 結(jié)果居然拍到了鼓囊囊的手感。 ?看起來如此清瘦的男人,啊不,白鹿,居然如此健壯嘛?有肌rou?所以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類型? 要是現(xiàn)代也有一個這么樣的男人,拐回家給自己當婆娘多好...啊,但是別人都這么救了自己了,自己還如此肖想他的身子,這樣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白若傾搖了搖頭,暗自罵自己真不是個人,簡直禽獸!就這樣把唯一的意思旖旎的想法直接扼殺到了搖籃里。 鹿白衣看小女孩明明可愛的像一只團子,卻一副深沉老城的樣子,本身有點好笑,正等著她繼續(xù)下文,結(jié)果卻又逮到了她神游的樣子,咧了咧嘴。 他開始懷疑這小可愛是不是逃亡過來的時候摔壞了腦子。 不過那也沒關(guān)系!他可以養(yǎng)她的??! 白若傾可不知道他在想啥,她好不容易從自己的世界里轉(zhuǎn)悠了出來,抬頭看到鹿白衣一臉同情的表情,有點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很負責任的仔細的解釋道,“其實這個理念在我們那里很平常,畢竟雌雄平等。而且我們奉行一雌一雄制,要想換侶,必須離侶才行。一個雌性找好多個雄性是會被定罪的,反之亦然?!?/br> 她的解釋很嚴謹,沒有直接反駁或者證明自己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亦或是真的從偏遠的部落過來的,用詞也很快的適應(yīng)了這邊的叫法,反正男女雄雌不是也差不多,有點拗口但是多用幾次還是可以的。 鹿白衣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故意模糊混淆概念的意圖,其實以他的智慧,隨便一想就能很容易的推測出來她對自己還不夠信任,并且會暗自自責自己是不是唐突了。但是他沒有。因為他聽到了后面仿佛完全大逆不道的話,這話好像一顆炮彈丟入了沉靜的水里,在心里激起了千萬層浪! “你們那里,真的很好。”鹿白衣壓抑住了自己的心跳,才擠出來這么一句話?!澳悄阋院螅瑫厝??”帶我一起的那種。 他的思維很簡單,事實上,好像自從遇見她,鹿白衣那好使的腦子就開始不那么靈光了。他的邏輯是,既然若傾是從那個地方來的,那么他們一起過去的話,肯定也會尊重她那里的風俗習慣了...那是不是自己也可以獨...獨占... 但他還是不放心的補了一句,“如果雌性有好多個雄性,真的,是重罪嗎?” “這個,也不是絕對的。如果非要想有多個雄性的話,” 依舊繞開了回不回去的重要問題。白若傾,一個有著當代大學(xué)生嚴謹認真產(chǎn)出學(xué)術(shù)垃圾的美好精神,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形狀漂亮的嘴唇一張一合,吐出讓鹿白衣聽了很想死的話,“還可以在外面養(yǎng)小雄性?!?/br> “噗?。。?!” 鹿白衣感覺自己又一陣血氣上涌,喉嚨里一陣腥甜。 他低頭,借著月光仔細的看了白若傾兩眼。除了長得真的非常好看之外...這丫頭...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每次都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適時給自己以當頭一棒,讓自己的美好夢想能破滅的整整齊齊的。 鹿白衣甚至覺得自己憧憬的美好未來被鐮刀割的麥子一樣,自己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夢想被一鐮刀下去以后,一茬一茬整齊的擺放在旁邊等待被碾壓。 他甚至開始懷疑白若傾這丫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低頭看見白若傾一臉認真地樣子,又覺得這小家伙可能生來說話就這么氣人,并無惡意或者是別的什么想法,只是單純的性格單純美好,誠實的讓人心疼(肝兒顫?),涉世未深,應(yīng)該被好好保護。 那可能以后會被這么莫名的氣好幾次吧...鹿白衣突然開始擔心起來了自己的未來。他仿佛看到自己無數(shù)次被氣到吐血,然后又只能壓著血氣翻涌耐心說話的樣子。畫面有點太美好。 其實他的確是應(yīng)該擔心的,或者說,他應(yīng)該更加擔心一點,畢竟面前的這個看似軟糯,在月光下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害的家伙,其實是個芝麻餡兒的湯圓兒啊。 白若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這家伙在月色下白的反光的皮膚簡直太吸引眼球了!回頭得好好問問他怎么保養(yǎng)的!自從剛剛那一絲旖旎的思想被她掐斷以后,她覺得兩人之間產(chǎn)生了革命般的純潔友誼! 不然這種時候估計會很想上去啃一口? 啊,除了今天好像摸了人家的屁股之外。不過也就只是摸了一下,還是鹿的形式,可以忽略不計。 鹿白衣要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估計當場就能來個360度旋轉(zhuǎn)花樣吐血,這么一說的話,或許他應(yīng)該慶幸這個時候他不知道白若傾的真實想法,不過也不一定。 很久以后他就曾經(jīng)想過,如果這個時候,他一早知道了白若傾的想法,估計早就可以想對策了...什么脫衣勾引啊什么撒潑撒嬌讓她為自己負責啊之類的都可以,而不是后面火葬場那么久...雖然好像這也不是他的行事方式,不知道能不能...像那群家伙們一樣....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呢...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現(xiàn)在的鹿白衣只是覺得很感動,他覺得白若傾能把自己所在的地方的風俗習慣這么私密的秘密告訴自己,這是不是說明小若傾已經(jīng)非常信任自己了呢?內(nèi)心一陣喜悅無法抑制的翻滾出來,只得壓了一壓,只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了剛才由于過度震驚停下來的腳步。 白若傾跟上他的腳步,看著鹿白衣的表情漸漸趨向于平靜,趕緊繼續(xù)開始打聽正事了,”所以說,請問這個世界的結(jié)侶,到底是什么樣子的?雄性被離侶了以后就不能再重新結(jié)侶了嗎?“ “這個世界的雌性是絕對權(quán)威。如果雄性做了什么雌性不喜歡的事情了,或者單純雌性不喜歡這個雄性了。其實不需要什么理由,有些就是單純不想要了。直接通過劃掉屬于那個雄性的獸紋就可以了?!?/br> 鹿白衣仿佛在說完全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并且以后也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一樣,描述的非常仔細,甚至客觀的有些殘忍, “雄性一輩子只能與一個雌性結(jié)侶,一旦被劃掉獸紋拋棄了,心就死了,剩下的一輩子都會在痛苦中度過。被拋棄的雄性也為部落和群體所不容,所以一般他們都會出去當流浪獸了,靠搶劫和綁架別的部落的雌性為生。因為被傷透了心,所以手段極其殘忍。” “身體受傷了可以醫(yī)治,可惜心受傷了沒有辦法醫(yī)治,真是可惜。“白若傾低頭感嘆道,”我之前在我的世界看過一個電視劇,里面就有這么一句臺詞:‘有一天身子問心:我要是痛了,醫(yī)生會給我指;你痛了,誰來給你治???于是心說:我只能自己給自己治。也許就因為這樣,每個人都有一個治療心中傷痛的方法?! ?/br> 白若傾壓了壓自己內(nèi)心往上翻涌的對于心靈雞湯的惡心勁兒,繼續(xù)說,“但是能治他們心中傷痛的人偏偏是親手劃掉他們獸紋,也就是在他們心上割刀子啊...所以墮落了,變成了萬惡的流浪獸雖然不是借口,但是也是可以理解的?!钡且潜晃矣龅降脑捨疫€是會砍了他們的。 她友善的保留了后面的一句,然后綻放出來一個極其有迷惑性的甜笑。 鹿白衣被她突如其來的甜笑被直沖心靈了,原本對于雄性悲哀的命運的一絲憂愁哀傷全部被驅(qū)散了,腦子有種幾乎不運轉(zhuǎn)的感覺,愣愣的盯著看,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啊,對了。鹿白衣巫醫(yī)大人!”白若傾看他也被白蓮圣母腔震驚的差不多了,在他腦袋宕機期間非常禮貌的的提問道,“請問一下這個大陸是一個什么大陸呢?您能給我講講歷史嗎?” 鹿白衣仿佛猛地一下被喚醒,后知后覺的覺得自己好像盯著人家看了好久,白皙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泛上一道紅痕,長而濃密的眼睫毛快速的撲閃著,用纖長如玉的手抵在鼻子上掩飾的輕咳了一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其實,我們之間,不必這么客氣。我是從來也不曾和別人說這許多話的??赡芫壏痔熳⒍ò?。”鹿白衣胡亂的說著對于雄性,尤其是他這一組來講,頗有些大逆不道不知廉恥的話。但是也只能暗示到這里了,隨后他語速加快,仿佛掩飾性的說了一句,”我們關(guān)系如此密切,平時,你叫我‘白衣哥哥’就行了?!?/br> 啊這... “沒事沒事,雖然我們...說的話很多...但是,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要有的...哈哈...哈哈哈...”白若傾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本身有那么一丟丟失望。結(jié)果被美男子突如其來的示好給驚到了,直接一個禮貌又尷尬的微笑。 白衣哥哥?她突然想到那個長的像大猩猩的部落王女兒,媚兒,哼哼唧唧黏黏糊糊的往前湊著叫鹿白衣的樣子,渾身一陣冷汗。 地鐵,老人,手機。 白若傾沒聽到回應(yīng),抬頭看了一眼。 美人兒的表情好像很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那種... “沒關(guān)系,內(nèi)個,我們那里,就,關(guān)系好就直接叫名字的?!卑兹魞A好言好語的勸說著,誰讓她是個死嚴控呢,看不得美人兒梨花帶雨的樣子,“我們可以把別的稱呼省了,直接叫名字啊~” 美人兒的表情好像好了那么一丟丟, “而且我不太想叫別人叫過的名字。” 美人兒的表情好像又好了那么一丟丟,“那你換個也可以...” “那,鹿白衣?” “鹿哥?” “小白鹿?” “白衣?” 鹿白衣表情陰晴變化無常,嘴角抽搐,還好最后一個也還中聽,正要答應(yīng),這邊白若傾補了一句, “哥?” “可以?!?/br> “???” 這一切都發(fā)生的過于迅速,鹿白衣本來要答應(yīng)的是白衣那個稱呼,畢竟沒有什么敢這么叫過他,聽起來也是很親昵的,但是卻陰差陽錯的答應(yīng)了這么一個驢頭不對馬嘴的稱呼。這特么與其說親密,還不如說,直接被劃分到了家人安全區(qū)域?! 但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就只能將錯就錯了...不過就算這樣,他也很自信自己能扭轉(zhuǎn)乾坤,把自己從家人變成情人。而且畢竟所謂獸侶也是家人嘛—— 這么一想好像還不壞的樣子。 雖然以后的鹿白衣曾經(jīng)為了這個瞬間無數(shù)次想把過去的自己拉出來鞭尸,但是這也都是后話了,至少現(xiàn)在的他還是挺滿意的。呵呵。 “咳咳?!彼陲椥缘目人粤艘宦?,白若傾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好家伙,我想當你朋友,你卻想當我爸爸?啊不,哥哥。怎么說呢,為啥莫名有種被占了便宜的憤怒呢。但是人家既然愿意,接下來在找到回去的路之前還要一路抱這個金牌大腿,那就只能人在屋檐下,暫時低低頭叭。何況,看起來可能的確是比自己年紀大了那么一丟丟,接下來還要麻煩人家一段時間,叫個哥也不過分了。 “哥!”白若傾從善如流。 “唔。”鹿白衣故作冷靜的點點頭,伸手放在白若傾看起來就很好摸的頭發(fā)上,也不敢摸,碰了一下就趕緊移開了手,“乖?!?/br> “哥~那個~”白若傾看起來好像有點害羞的低頭小聲說,“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我其實想說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