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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除了我人人都可以約我大哥在線閱讀 - 16 盧俊義上山(盧俊義受刑、燕青X盧俊義)

16 盧俊義上山(盧俊義受刑、燕青X盧俊義)

    那夜,石秀將楊雄送回房間,沒有再做其他事,安安穩(wěn)穩(wěn)睡到天明。

    只是,等到天亮了,他與楊雄呆呆地對視,誰也沒勇氣先提起前夜發(fā)生的事情。昨晚的荒唐如夢一般,如果還想要繼續(xù)做兄弟,似乎還是裝傻比較好。于是楊雄和石秀默契地選擇了同一個應(yīng)對方法,那就是若無其事,平穩(wěn)度過。反正,此前他們約好的也是有需要時可以互相用手幫忙,昨晚雖然荒唐,卻不算違規(guī)。

    多了一個接吻的程序,也只是意亂情迷一時情動,不算有錯。

    楊雄和石秀努力給自己找借口,做好心理建設(shè),一刻鐘后又能理直氣壯稱兄道弟。

    而且,兩人也沒有什么工夫去說兒女情長,因?yàn)楹芸炝荷接职l(fā)生了一件大事。當(dāng)初宋江路過曾頭市,被奪走照夜玉獅子馬,這馬匹原本是要獻(xiàn)給晁蓋的,卻被曾頭市的曾家兄弟搶走了。曾家兄弟乃是皇后的親戚,宋江便去信一封,要求他們?nèi)魧⑦@匹駿馬進(jìn)貢,則必須要寫上梁山的功勞,隨后打道回府。

    然而,在搶馬時,晁蓋的親信劉唐遭人打傷,回到梁山便回屋養(yǎng)傷去了,連聚義廳大會都沒有參加。在設(shè)宴慶功時,晁蓋不見自己好兄弟劉唐,便找來宋江詢問情由,得知劉唐是被曾家兄弟打傷,頓時勃然大怒,當(dāng)場摔碎酒碗發(fā)誓要攻打曾頭市為劉唐報仇。這都是楊雄和石秀離開聚義廳后發(fā)生的事情,他們到第二天早上發(fā)現(xiàn)梁山上氣氛不對勁,問了時遷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以大家正在點(diǎn)齊軍馬,要去曾頭市打仗呢!”時遷倒是很興奮,因?yàn)橛帜芙o梁山建功立業(yè)了。

    時遷告訴楊雄和石秀,他們也被納入隊伍中,即刻出發(fā)。

    楊雄詢問有誰去和有誰留下,得知宋江和吳用不去,除此之外還留下了許多好漢,頓時驚疑不定,道:“曾頭市又不是什么好打的地方,留下這么多人,是不是不太穩(wěn)當(dāng)?”

    “而且大軍剛剛回山就又出兵打仗,不經(jīng)休整,豈不是疲憊之兵?”石秀也面露擔(dān)憂。

    楊雄道:“是啊,若如此輕佻出戰(zhàn),恐怕……”

    “噓。”時遷拍拍他肩膊,道,“你這話當(dāng)著小弟我和石秀兄弟講一講就罷了,晁天王心情不好,這話要是傳到他耳朵里,小心他治你個擾亂軍心的罪過。對了,二龍山的人馬不日也要來梁山加入,等這些人來了,我們梁山勢力又要壯大了!”

    時遷很開心,他是真心誠意崇拜梁山,希望梁山能越來越好的。

    楊雄仍舊皺著眉頭。

    曾頭市的曾家兄弟乃是皇后親戚,這個身份就決定了曾頭市必定有重兵把守,不是其他小城那么容易打的。宋江當(dāng)初拒戰(zhàn),不僅是因?yàn)樽鹁磳Ψ降纳矸?,也是因?yàn)楫?dāng)時梁山軍剛剛結(jié)束了一場大戰(zhàn),不想再興戰(zhàn)事,要好好休息??申松w倉促起兵,以疲憊之師上陣,恐怕吉兇難料。

    “宋頭領(lǐng)和林教頭也是這樣說的,可他們勸不住晁天王,晁天王點(diǎn)了五千兵馬,一定要去?!睍r遷說,“而且他要求大家盡快出發(fā),說要早日斬了曾家兄弟的頭顱,以慰劉唐。其實(shí)我看劉唐兄弟也很擔(dān)心晁天王,只是晁天王現(xiàn)在一門心思就是要出去打仗,誰都勸不住,連軍師來了也并未說服他?!?/br>
    “以軍師的口才也做不到嗎?”楊雄聽罷,卻更感憂慮,他總覺得這次出征會有危險。

    “軍師去勸了,也沒有用?!睍r遷說,“不過這次林教頭會陪晁天王一起下山,我想,有林教頭在,無論如何可保晁天王安?!?/br>
    聽到林沖這個名字,楊雄不由得抬頭和石秀對視一樣。

    這一刻,他們同時想起了昨夜……

    “咳咳?!睏钚奂t著臉咳嗽兩聲,說道,“既然有林教頭同去,那必然無事。”

    石秀也紅著臉點(diǎn)頭附和。

    時遷一臉的莫名其妙,講個林教頭,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楊雄和石秀當(dāng)時不在聚義廳,只能聽到時遷的轉(zhuǎn)述,因此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又不好到處打聽,因此只能迷惑不解。如果他們當(dāng)時沒有去懸崖,而是留在聚義廳看完全程,立刻就能想通為什么晁蓋一定要下山。他說要給劉唐報仇,報仇是其次,其實(shí)是負(fù)氣出走。

    連打了幾次大戰(zhàn)役,都是全勝收場,此次戰(zhàn)爭的頭領(lǐng)都是宋江,等他攜勢歸來,頓時在梁山的聲望沖到了頂峰。雖然眾人依舊奉晁蓋為主,卻免不了流露出更崇拜宋江的情緒。尤其是等二龍山諸人到來后,連魯智深和武松那等英雄都崇敬宋江,也免不了忽略晁蓋的心情。晁蓋自己當(dāng)然也佩服宋江,可他身為頭領(lǐng),自然不想做個掛名的大哥,也想給梁山建功立業(yè),讓人能對他心服口服。

    這次聽說劉唐在曾頭市吃了虧,晁蓋立刻就找到了出兵的理由,他不許宋江去,因吳用來勸,連吳用這個老朋友也不帶了,一門心思只想下山,點(diǎn)齊五千兵馬,匆匆趕去了曾頭市。宋江和吳用勸不動,只好親自送行,然后心情復(fù)雜地返回聚義廳。

    在聚義廳牌匾下,宋江與吳用又回過頭,在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晁蓋大軍離去的背影。

    宋江吐出一口長氣,嘆道:“晁天王負(fù)氣出山,恐有不測,我心中不安?!?/br>
    吳用忽然問他:“哥哥與晁天王說了些什么?”

    宋江面不改色,答道:“我只說梁山的前途,眾兄弟們的歸宿……只怕晁天王一時沒有理會宋江的意思?!?/br>
    聞聽此言,吳用當(dāng)即道:“晁天王脾氣耿直,不是心胸狹窄的人,知道哥哥是為梁山眾弟兄們著想?!彼t疑片刻,又問:“不過朝廷會真心招安么?”

    “唉!”宋江慨嘆,一切不滿盡皆含在這聲嘆息中。過了一會兒,他才不甘愿地說道,“……只是皇上不知,我梁山兄弟,個個都是光明磊落的漢子。”

    吳用點(diǎn)點(diǎn)頭:“嗯?!?/br>
    宋江則搖搖頭:“空有一腔報國之心……”

    二人俱是既擔(dān)憂又不滿,沉著臉轉(zhuǎn)身走回聚義廳。不料神行太保戴總忽然來到,一臉喜色地向宋江吳用二人報訊,道朝廷殿司宿太尉到西岳降香,帶來大批金銀財寶。戴宗報訊,自然是因?yàn)榱荷接帜芴硪环荨凹矣谩?,宋江想了想,卻召集兵馬,命人將宿太尉“請”來梁山。實(shí)際上他是想要通過宿太尉來疏通招安的關(guān)節(jié)。

    將宿太尉“請”來后,宋江軟硬兼施,令宿太尉當(dāng)場應(yīng)允,然而,放走宿太尉后,宋江卻并未得到招安的消息。許久等不到京城來訊,宋江不免憂慮,但他不怪別人,只認(rèn)為是梁山自己沒有顯赫人物,因此不夠分量。他思來想去,頓時想到了大名府的盧俊義,立即命吳用親自下山去邀請盧俊義入伍。

    盧俊義盧員外乃是大富之家,有嬌妻在旁,怎么想都不是要上梁山的人。

    可吳用既然答應(yīng)宋江一定要請來盧俊義,就自然有他的辦法。李逵鬧著要一起下山,吳用便將李逵扮成小童,自己則扮作卦士,在盧俊義國壽之日入府算卦。吳用危言聳聽,說盧俊義百日之內(nèi)有血光之災(zāi),需得出門才能化解,又念了一首卦歌當(dāng)場題寫于其臥室墻上,并說照此行事便可解除災(zāi)難。題寫這首詩后,吳用帶李逵迅速趕回梁山。

    而盧俊義這邊就慘了。就在盧俊義收拾行裝預(yù)備上路時,竟然被管家李固攔住,官兵一擁而上,以謀反大罪捉了盧俊義。盧俊義的貼身隨從燕青上前阻止,卻被官兵推開。李固得意洋洋指著盧俊義臥室墻上那首詩,分析給眾人看,這才明白原來卦歌每一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是:盧俊義反。

    盧俊義被押入大牢。

    其實(shí)盧俊義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武藝高強(qiáng),棍棒天下無雙,江湖人稱“河北三絕”,武功天下第一。即便這群官差一擁而上,也絕不是他的對手。然而來抓人的官差都是受知府之命,盧俊義偌大家業(yè)自然不愿意謀反,他依舊希望整件事都是誤會,等知府審理后知道他無罪就能放他回家,因此配合地受了枷鎖,跟官差離去。只是盧俊義并不清楚,在他走后,他的忠仆燕青便被趕出家門,管家李固則運(yùn)作一番后接管了他的全部財產(chǎn),又欺騙其妻子盧俊義已死,誆騙對方改嫁于她。

    李固奪走了他的家產(chǎn),又哄騙其妻改嫁,為免盧俊義出來后又生事端,花了一大筆錢去賄賂梁中書梁世杰,想要將涉嫌謀反的盧俊義判斬立決。梁世杰收了錢卻沒有明說是否答應(yīng),帶著錢去牢獄中見了盧俊義。

    獄中,盧俊義被綁在受刑架上,脖子和四肢的腕部都被鐵鑄鎖鏈固定,攤開呈大字,斜立著。站不能站,躺不能躺,又被抽了好幾頓鞭子,渾身血淋淋的,十分凄慘。梁世杰進(jìn)入地牢,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盧俊義。

    “再綁緊些?!绷菏澜芊愿廓z卒,說道,“盧員外可是當(dāng)世第一武功,你們要是不把他綁緊了,他會跑的,到時候,你們這些人可就命都沒了?!?/br>
    獄卒們鞭打了盧俊義一夜,聽到這句警告頓時慌張起來,雖然覺得已經(jīng)綁得足夠緊,但還是馬上一呼而上,繞到受刑架把五個鐵環(huán)再次縮緊,將盧俊義的脖子牢牢圈住,他幾乎連呼吸都艱難,每次因痛楚而急促喘息時,喉結(jié)都會被冰涼的鐵鑄勒住,很難受。但盧俊義并未討?zhàn)垼抗饫浔刈⒁曋磉叺莫z卒們,以及梁世杰。

    梁世杰看到了盧俊義的表情,頓時一笑:“盧員外是真豪杰,這樣也不求饒?”

    “……”盧俊義一直用蔑視的態(tài)度對待他,連一句話都欠奉。

    “盧員外,你知不知道是誰把你舉報給我的?”梁世杰先拋出了這個疑問,隨后不等盧俊義發(fā)聲就自己回答了,“是你的管家李固?!?/br>
    盧俊義早就想到了,他記得自己被官兵抓走時李固胸有成竹的表情,當(dāng)時,只有他的妻子以及家奴燕青的表情是擔(dān)心的,所以很簡單就能推測出是誰背叛他。李固此人,一直都是得力的幫手,若背叛他,也不出奇。

    梁世杰繼續(xù)說:“他不止舉報你,還接收了你偌大的家業(yè)……你不生氣?”

    盧俊義閉上眼睛,充耳不聞。

    “盧員外好脾氣?!绷菏澜苡值?,“你妻子改嫁,嫁給了你那管家李固,你也不生氣?”

    盧俊義睜開眼睛,盯著梁世杰望了一會兒,又重新閉上眼。

    這次梁世杰是真的驚訝了,他問:“你真的不生氣?”

    “……”

    “你管家李固,陷害你入獄,拿走你的家產(chǎn),娶走了你的妻子,你竟然不生氣?”

    “……”

    梁世杰現(xiàn)在是真的覺得盧俊義這個人有意思了。不過,有意思?xì)w有意思,他來地牢里見盧俊義并不是因?yàn)橛X得他有意思才來的。梁世杰來此,另有原因。他改口詢問盧俊義:“被奪走這么多東西,沒了身家、沒了妻子、連自己都被下獄關(guān)在此處受刑,難道你心中對李固沒有一丁點(diǎn)的怨恨嗎?”

    盧俊義像聾子和啞巴一樣不置可否。

    這種態(tài)度令不斷說話的梁世杰略有不悅,他一直自說自話,不被搭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很沒面子。為了找回面子,梁世杰決定耍耍威風(fēng),于是吩咐身邊的獄卒拿起掛在墻壁上的鞭子,狠狠抽打盧俊義幾鞭。至于不親自上手,當(dāng)然是因?yàn)楠z卒們都是專業(yè)人士,手段比較仔細(xì)——他只想教訓(xùn)盧俊義,并不是想在這里抽死盧俊義。盧俊義,還有他的用處。

    獄卒為了討好梁世杰,出手毫不留情,在桶里蘸了鹽水才揮舞起來,幾鞭子都朝著盧俊義下身抽,有一鞭更是隔著薄薄的布料砸在了盧俊義的命根子上。盧俊義這時才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痛呼,但他迅速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將余下的慘叫聲全部都吞了回去。

    梁世杰敬佩地說:“盧員外確實(shí)是真英雄,真豪杰,可惜沒有一顆憤慨的心。你被奪走一切,難道不想報復(fù)嗎?你不說話,是不是因?yàn)槟阏J(rèn)為自己必死無疑?若我給你一個機(jī)會,讓你出獄,還把你被奪走的一切都還給你,你愿不愿意要這個機(jī)會?”

    盧俊義這時才睜開眼睛,說出第一句話:“你要我投靠你岳父蔡京?”

    梁世杰狂喜:“正是!”

    他專程來見盧俊義,正是因?yàn)榭粗兴涔μ煜碌谝贿@個蓋世名稱,若是這等豪杰都能公開投效他岳父,必定能夠讓蔡京的名望再高一層。而他,若為岳父立下此等功勞,也定當(dāng)受到岳父的重用。沒想到,他還沒有主動說出這句話,盧俊義就已經(jīng)猜到并開口。梁世杰頓時大喜,他想,既然盧俊義愿意戳穿這一層,一定是有要答應(yīng)的意思。

    然而盧俊義下一句話就讓他明白,他想多了。

    “蔡京……”盧俊義從喉嚨里憋出一串低沉的笑聲,然后啐了一口,“呸,無恥小人。”

    梁世杰跳起來指著他鼻子痛罵:“你!好、好、我就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盧俊義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譏諷蔡京,他若不給反應(yīng),被報給岳父知,那要倒霉的就是他了。即便他真的認(rèn)為盧俊義可以招攬,當(dāng)盧俊義這樣說了以后,他也不得不放棄他。梁世杰怒斥他一句冥頑不靈,轉(zhuǎn)頭命令獄卒們繼續(xù)拷打盧俊義,只要給他留下一口氣,怎么打都行!然后憤然離去。

    盧俊義輕蔑地看著梁世杰的背影,不發(fā)一言,無數(shù)鞭子落在他身上,把將要愈合的傷口再次打爛,這種痛楚是加倍的,然而盧俊義依舊咬牙忍耐,絕不吭聲。如梁世杰所言,他確確實(shí)實(shí)是一根硬骨頭。

    “啪、啪!”一道道鞭子在空中劃出殘影,雖然盧俊義忍住慘叫,但他依舊是痛的,劇痛加身下,不久,他就被鞭子抽打得痛暈了過去。

    叫醒盧俊義的是一桶涼水。

    被涼水潑醒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剝光了衣服,可能是擔(dān)心布料跟創(chuàng)口黏合,導(dǎo)致發(fā)炎,讓他提前病死——但梁中書已經(jīng)下過命令,他不能被打死在地牢里。盧俊義低頭看著自己赤條條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一條條鮮紅的血痕在身軀交錯,命根子已經(jīng)疼得縮緊,變成一條小rou蟲,夾在腿間,但依舊挨了幾鞭子,有傷,大概會有后遺癥。

    不過他自覺已是將死之人,對這些傷痕依舊不在乎了。

    一個穿灰袍子的男人站在受刑架旁,剛剛那桶涼水就是他命人澆的。盧俊義見過這個人,他辦壽時,此人還親自來過他府中為他賀壽。

    此人便是此地獄掾曹三,瘦柴的身形,論體型,三個他才能湊齊一個盧俊義。

    但此刻盧俊義被打得傷痕累累,又被縛住脖子和四肢,動彈不得,曹三用一根手指就能欺凌他。曹三審視著盧俊義,十分得意:“從前只覺得盧員外高不可攀,想不到,如今竟然會淪落到這樣的局面,真是天意難測??!”

    盧俊義依舊以閉目養(yǎng)神來應(yīng)對。

    他連梁世杰都不搭理,更不用跟一個小小的獄掾虛與委蛇。

    可曹三卻伸手來摸盧俊義的下巴,手法猥褻,讓盧俊義露出嫌惡的表情:“滾開!”

    “盧員外還是如往常一樣傲慢,不把我們這些底下人放在眼里。”曹三笑瞇瞇地搓了搓手,將手往上移,改去摸盧俊義的臉。盧俊義養(yǎng)尊處優(yōu),身形高大威猛,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他五官有神相,皮膚也如玉質(zhì),十分溫潤。曹三草草摸了摸盧俊義的嘴唇,就趕緊縮回手,因?yàn)楸R俊義剛才張嘴要咬他。

    盧俊義下口非常狠,合攏牙齒時有響聲,如果曹三撤退慢了一下,可能就要丟半根指頭。

    “你還真心狠?!辈苋樞茁?,改去摸盧俊義的胸膛。

    他動作輕柔,又刻意避開了創(chuàng)口,讓盧俊義覺得又痛又癢,不免煩躁地扭了幾下腰,想躲開。但他四肢和脖子都被鐵鏈鎖住,無法動彈,扭動幾下反而導(dǎo)致撞到喉結(jié),疼得渾身一縮。盧俊義又痛又煩躁,張口便罵這曹三:“狗東西,你敢這樣對我?”

    “有什么不敢的?”曹三一點(diǎn)都不怕,“你還以為自己是受人尊重的盧員外?你現(xiàn)在啊,只不過是個謀反的罪犯,是我曹三的階下囚!還有,梁中書已經(jīng)把你判處斬立決,再過兩天就要推出去砍頭,你馬上就要死了!梁中書答應(yīng)我,只要我保你不死,到處斬那天……我想對你做什么都可以……”說這句話時,曹三發(fā)出yin笑的聲音,聽得人渾身不爽。

    說完后,曹三就不跟他啰嗦了,湊到盧俊義身上舔吮起來。

    他本來就好南風(fēng),尤其是喜歡盧俊義這種鐵塔般的硬漢,以前盧俊義高不可攀,但此刻如他所說,盧俊義只不過是他的階下囚,只要不弄死他,他可以對盧俊義做任何事。曹三當(dāng)即撲向自己眼饞依舊的胸脯,湊到兩粒rutou那,來回舔吮,手也不老實(shí)地捻住乳粒,用力揉搓,將兩顆柔軟的櫻桃rou揉成了葡萄干似的褶皺。

    周圍幾個獄卒站在旁邊,都有些眼熱,卻只敢看著。

    曹三自己是個搞男人的,收來的小弟自然也養(yǎng)出同樣的癖好,他們平時都跟著獄掾曹三一起去逛南風(fēng)館,玩弄的都是男人,但都干瘦干瘦,沒什么意思,哪像盧俊義,渾身肌rou,摸上去又光滑又柔軟,屁股看起來也圓鼓鼓的很敦實(shí),不知是什么手感??上麄儾桓意枘娌苋苋f要第一個cao盧俊義,他們就只能看著,不敢出手。

    再說盧俊義那頭,被曹三吮吸乳粒時,夾在腿間的rou蟲就漸漸硬了,他怕人發(fā)現(xiàn),就只好拼命并攏雙腿,不斷用力,壓制著那股快感給自己帶來的刺激。曹三專心致志地猥褻他,沒有察覺,但只能在旁邊看的幾個獄卒卻都瞧見了,當(dāng)即指出,提醒曹三。

    曹三扭頭看到盧俊義那漸漸起來的rou蟲,頓時笑了:“你嘴巴上罵我是個狗東西,怎么還被我這個狗東西搞得有快感?我吸你兩顆rutou都能讓你這條命根子變硬,莫非你平時在家都是玩的這些?”

    他暗示的是盧俊義與其家奴燕青。

    燕青小名小乙,是盧俊義撿回家收養(yǎng)的孤兒,對盧俊義忠心耿耿。燕青長得非常英俊,與盧俊義形影不離,因此不少人都說這對主仆有曖昧。

    曹三說這句話,本來是想羞辱盧俊義,卻不料盧俊義聽了這句話后,下體不僅沒軟,反而更硬了。

    “我說你被你家養(yǎng)的那個奴才吸過rutou,你也能硬撐這樣?難道你們平時真的這樣玩,還是說,其實(shí)你一直覬覦奴才那根rou,但一直不敢往外說?”曹三越講越下流,說著說著便吃吃笑起來,“好呀,我還當(dāng)你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原來也是條同我曹三一樣下流yin賤的狗東西?!?/br>
    盧俊義緊閉眼睛,又拿出了沉默以對的招數(shù),只是他命根子卻是隨著曹三的羞辱越來越硬,聽到最后一句時,那根roubang已經(jīng)豎了起來,一柱擎天。

    曹三看著他這個樣子只覺得暗爽得不行,盧俊義是什么人物?天下聞名的武林高手,而且是武功天下第一的高手,如今卻被困在這暗室之中,只能受到他的狎戲。曹三的尊容本來就顯得猥瑣,露出古怪的笑容時甚至顯得有些猥褻,若是盧俊義沒有閉上眼睛,看到他的笑容恐怕會嘔出來??删退惚R俊義嫌惡他,卻無法拒絕他,因?yàn)樗娴膭訌棽坏谩?/br>
    盧俊義奉公守法,即使被陷害謀反,也沒有反抗官兵逃走,等到他被抓進(jìn)大牢,則已經(jīng)跑不掉了,因?yàn)檫@些綁住他的鐵鏈完全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專門對付他這種武功厲害的高手,尤其是鎖住他脖子的那圈鐵環(huán),更是無比堅硬,他根本無法掙脫,只能將曹三的猥褻視為一種刑罰,像忍耐鞭子抽打時的劇痛一樣忍耐著這種惡心的感覺。

    但曹三的動作越來越過分了。

    剛才,趁著盧俊義昏迷時,曹三已經(jīng)命人將他剝光,渾身上下一點(diǎn)衣服都沒有留。沒有布料遮擋,曹三觸碰到的就是盧俊義的皮膚。他把粗糙的手掌放在盧俊義的大腿上,在硬邦邦的肌rou上反復(fù)撫摸,順著大腿內(nèi)側(cè)揉弄了一會兒,他的手先摸到了盧俊義的roubang,來回揉搓,直到他聽見盧俊義難以忍耐地吐出粗重的喘息。

    “嘿嘿?!辈苋中χ蛲嬷@根青黑色的roubang,直到盧俊義繃緊腳尖射出來。高潮后,盧俊義渾身放松,瞪著淺色的眼珠,仰頭望著漆黑烏臟的天頂,張口喘氣。曹三趁著他放松,右手抹了一把盧俊義那根roubang的guitou,蘸著滿手的jingye,并攏手指捅進(jìn)了盧俊義的后xue。雖然盧俊義已經(jīng)知道自己必然免不了被侵犯,但真正面臨這一步時還是本能地瞪大眼睛發(fā)出驚訝的吼聲:

    “你、走開!滾!出去!”

    “現(xiàn)在你罵我是條狗東西,待會兒我就讓你爽得唉唉叫?!辈苋靡庋笱蟮夭暹M(jìn)半根手掌,這才覺得不對。若盧俊義是個初哥,這后xue未免也容納得太快了,雖然還是能吞吐他的手指,卻好像太主動了?曹三拿手指插了幾下,盧俊義就轉(zhuǎn)過臉,臉上的表情比起羞辱,竟然是舒暢更多些。曹三震驚,難道,這不是盧俊義的第一次,其實(shí)他早就被人cao開了?

    曹三氣瘋了,他專程把自己的小弟們趕走,就是為了搶走這個天下第一人的初夜,不料這個表面看起來如同個鐵塔壯漢的大男人,其實(shí)私底下早就已經(jīng)被人得手?男人的嫉妒心在此刻燒到頂峰,他掐住盧俊義的臉,怒斥道:“是誰?是誰?”

    幾個獄卒不敢再裝死了,因?yàn)椴苋F(xiàn)在看起來是真的很生氣,一激動就要?dú)⑷怂频?。但是盧俊義乃是梁中書親口說必須保有活口的人,如果讓他死在牢里,明天沒得活人推出去公開處斬,那按照梁中書的性格,必定要砍了他們泄憤。于是獄卒們連忙一擁而上,將獄掾拉走。

    “您別生氣,不要跟這種人計較!”

    “是啊是啊,他向來都是眼高于頂?shù)?,您知道的!?/br>
    “盧俊義算個什么東西,明天就死了,您何必……”

    幾人努力想詞,貶低盧俊義,安慰曹三。

    但曹三卻推開他們說:“我又不殺人!”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掐著盧俊義的臉給他送下去。盧俊義以為是毒藥,毫不猶豫地張口就喝了,但喝下去以后卻覺得渾身guntang,過了一會兒,臉變得通紅,頭暈乎乎的,渾身又麻又癢。

    “把他從受刑架上解下來!”曹三命令獄卒們動手,將盧俊義松開。

    眾人雖然很怕被盧俊義暴打,沒想到將他脖子和四肢的鐵環(huán)解開后,盧俊義的拳頭竟然變得軟綿綿的。他也知道自己可能要出事,努力掙扎,但一點(diǎn)力氣都提不起來。他很高,比一般人要高得多,即使沒有力氣,也要出三四個人才能把他架起來走。曹三讓這些人帶上盧俊義,自己領(lǐng)路去了地牢最里面,這里關(guān)押著一些重刑犯,不是死刑,但都是一些犯下滔天大罪要坐很久監(jiān)牢,無法被赦免的人。

    這些人都被餓狠了,不是肚子,而是別的地方。

    “各位英雄,小弟給你們帶來個人,他可是天下第一的武功高手,河北玉麒麟。”曹三命人將盧俊義往地上一扔,笑嘻嘻地說,“現(xiàn)在他被判了斬立決,明天就要處死,小弟想著,與其讓這個人白白一死,不如先給各位英雄發(fā)泄一下,平時我也不敢把那些腰肢比稻草還細(xì)的男人女人帶進(jìn)來,萬一死在牢里,我沒法交代,不過盧員外的身體可比外面那些人好得多,只要大家動手的時候小心一點(diǎn),他應(yīng)該是扛得住各位的?!?/br>
    “我就提醒大家一句,明天要帶他去處斬,所以得留一條命,這是梁中書的命令,大家可別讓我難做?!?/br>
    地牢深處,只傳出幾聲沒耐心的答應(yīng)。

    一個個男人從陰影里走出來,圍住了被喂了春藥的盧俊義,野獸般的目光望著趴在地上的裸男,一根根rou柱都蘇醒了,散發(fā)著臭味和腥臭的jingye味道。這些男人平時最多只能靠自慰和互相幫忙來發(fā)泄,這是曹三第一回給他們帶來一個活生生的人,看起來干干凈凈的,白白凈凈的,底下那rouxue也如同能呼吸一樣,散發(fā)著誘惑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剛才曹三提醒他們,這個男人乃是河北玉麒麟。

    河北玉麒麟是什么人哪!從前在江湖上混的時候,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沒有一定的地位連當(dāng)面說話都不配。可現(xiàn)在卻被脫光衣服扔到他們中間,予取予求……

    第一個男人脫了褲子撲上去,沒有什么前戲,粗暴地握著rourou捅了進(jìn)去,然后就發(fā)情的狗一樣瘋狂地挺動腰肢抽插起來。其他男人也摸索著找到盧俊義的嘴,手,利用他軟綿綿的rou來取悅自己。有人坐在他臉龐邊,把rourou插進(jìn)盧俊義大張的嘴里,盧俊義羞恥不已,想咬斷他卻使不上力,只能張著嘴用分泌的口水給這個臭烘烘的男人潤滑,直到他被含爽了,拔出來射進(jìn)盧俊義口中,逼他吞掉jingye。

    一個男人射了,就馬上退下去,換另一個男人撲上來cao他,一群男人輪番上陣,輪流jian污著盧俊義,他渾身的傷還沒有完全愈合,就被推倒在干草地上揉搓、cao弄,渾身jingye融化在血里,讓盧俊義又麻、又癢、又痛。他本來就頭暈,不知道哪來又蹭得發(fā)炎了,整個人更加痛苦,漸漸失去意識,昏倒過去。

    他昏倒了,曹三就叫人送冷水進(jìn)去,把他潑醒,他非要看到盧俊義被吊著命,發(fā)出虛弱的呻吟和喘息聲,一臉痛苦不堪卻只能承受被最臟臭的男人輪番強(qiáng)暴的樣子,才能感到痛快。他那種變態(tài)的心態(tài)就是,如果他不能拿到盧俊義的初夜,那就把盧俊義扔到最惡心的地方受辱,這樣才能一償他的“屈辱”。

    在觀賞過程中,曹三緊貼著欄桿,rourou從中間甚寬的縫里伸進(jìn)去,遙遙對準(zhǔn)盧俊義的臉,拼命揉搓自慰。他享受地望著盧俊義痛苦的表情,來回摩擦著roubang,從變態(tài)扭曲的心態(tài)里獲得快感。大概看到盧俊義身上換了三批人后,曹三才終于射出來,一股jingye沖進(jìn)去,灑在地上,融入了撲在地上的干草中。

    而盧俊義則被再次翻過身,這回是被一個人抱在身上cao,另一個人從背后試圖擠進(jìn)去,搞個雙龍入洞。只不過盧俊義的后xue應(yīng)該還是沒玩過這么強(qiáng)勁的,另一個人嘗試了幾次,也最多只能擠進(jìn)去一根手指,這樣的情況下想擠兩根粗壯硬挺的rourou很難,只好放棄。但是等這兩個硬棒槌下了,換成第五批時,來了兩個較為瘦小的男人,陽具也沒有那么雄偉,于是并攏起來插進(jìn)盧俊義后xue,勉強(qiáng)來了一次“雙棍入洞”,一根入一根出,交錯著cao他,把盧俊義刺激得發(fā)出了最大聲的呻吟,渾身戰(zhàn)栗,高潮來臨時甚至激動得失禁,瀨了一地的尿。

    一群人抱著盧俊義換到墻壁那邊,將他抱起來站著推倒在墻上輪jian,換了新的姿勢又有新的刺激,正好第一批cao過他的人也來了感覺,開始第二輪……

    等到天亮,這些人才結(jié)束,而盧俊義則已經(jīng)失去意識,被人拖在地上也沒有感覺。曹三有點(diǎn)擔(dān)心,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他還有呼吸才放心。

    經(jīng)歷過一夜的折磨,盧俊義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全部結(jié)痂,但最重要的是他被拖出來的時候,是真的完完全全泡在jingye里。這個監(jiān)牢里的男人積攢了幾年乃至于十幾年的jingye都全部發(fā)泄出來貢獻(xiàn)給他,讓他從頭到腳,從頭發(fā)絲里到屁股里面全部積攢了滿滿的jingye,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濃郁的石楠花味道。他被拖出來的時候,臉都泡在白色的濃漿里,張口都是jingye,吞咽都吞不下去了。

    獄卒們辛苦地扛著他送回空的牢房里,打了一桶熱水把他扔進(jìn)去,從里到外地洗干凈,然后用毛巾擦干,再重新?lián)Q上一件新衣服。

    穿好新衣服以后,這些人再齊心協(xié)力把他送回受刑架上,重新綁好。在他們做這些工作的時候,盧俊義全程都是緊閉雙眼,呼吸輕微,沒有任何動作,像個死人一樣。曹三好幾次伸手去試探他呼吸,隨時都擔(dān)心他死去。幸好,盧俊義的呼吸一直都輕微但穩(wěn)定,比起瀕死,曹三漸漸覺得他可能是因?yàn)橛掷塾掷运恕?/br>
    畢竟昨晚他非常喪心病狂地一直送水,反復(fù)讓人潑醒盧俊義,根本不讓他睡覺。又要熬夜又一直被cao,一群男人輪番上陣把盧俊義從里到外都猥褻,真真正正的體無完膚,怎么可能不累不困?不管怎么樣,梁中書的命令是要他活著,他做到了。

    曹三沒給盧俊義喂飯,人都要死了還吃什么東西呢?按理說要被處斬的人是應(yīng)該要吃一口斷頭飯的,但是盧俊義還在昏睡,曹三也懶得叫醒他,就讓盧俊義被餓到了中午。等到梁中書派來的人來接盧俊義,曹三讓獄卒把盧俊義從受刑架再次解下來,交給這些押獄,就放心地回去睡覺了。盧俊義必死無疑,至于別的——反正他不怕鬼。

    盧俊義昏昏沉沉被上了枷,然后抬上囚車。

    馬匹拉著囚車,運(yùn)往行刑法場。

    途中,一個青年突然從路邊跳出來,押獄們以為此人是劫囚的匪人,紛紛拔出了刀,但定睛一看卻都發(fā)現(xiàn)此人他們竟然都認(rèn)得,乃是盧俊義形影不離的家奴燕青。燕青舉著一碗酒,紅眼含淚敬給盧俊義:“主人,小乙來送你一程?!?/br>
    押送盧俊義的頭領(lǐng)憐憫這二人的主仆之情,揚(yáng)手道:“放行吧?!?/br>
    于是押獄們不再阻擋燕青,讓他接近盧俊義。

    燕青將酒碗送到盧俊義嘴邊,盧俊義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張嘴喝下了這碗酒。他深深地望了燕青一眼,又轉(zhuǎn)過臉去,眼睛朝上看,已是慷慨赴死的決然。燕青敬完了酒,押獄們便不許他再繼續(xù)阻擋下去,上前將他拉走。燕青愣怔片刻,眼睜睜看著囚車往遠(yuǎn)處而去,如夢初醒,不由得追了上去,一邊追逐一邊吶喊:“主人!主人、主人……”

    圍觀的路人們紛紛為這對主仆情誼感慨不已。

    “燕小乙果然對盧員外忠心耿耿,不像那個管家!”

    “燕小乙舍命相送,盧員外就算是死也值了?!?/br>
    囚車途經(jīng)一座酒樓,二樓,石秀站在欄桿邊低頭審視下方。在他身旁,許多人都在談?wù)撨@位盧員外謀反的事情。大部分人都認(rèn)為,這是不可能的,盧員外在家里過得好好的,怎么會謀反呢?又見盧員外入獄后,他那管家接手了他的財產(chǎn),娶了他的妻子,便都堅信盧員外其實(shí)是被這個下賤的仆人陷害了。但眾人都只是平民百姓,無法左右收了錢且有怒氣的梁中書的決定,只敢私下里議論,沒人敢為盧俊義出頭。

    最多,在盧俊義被砍頭時,不歡呼,而是哀嘆兩聲了。

    石秀來此,其實(shí)是奉宋江以及吳用二位頭領(lǐng)的命令,想辦法來救盧俊義。然而,沒料到的是,等他趕到大名府,卻發(fā)現(xiàn)盧俊義的案子走了最快速度,幾天內(nèi)就被判處斬立決,他還沒來得及撒錢布局,盧俊義就要被砍頭了!可石秀只有一個人,似乎只能眼睜睜看他去死。

    但石秀是什么人?拼命三郎!他耳中聽著周圍人議論紛紛,都說這盧員外不該死,又想起自己離開梁山前,兩位頭領(lǐng)對他的叮囑,還有大哥楊雄對他的信任,胸中一股豪氣頓生。

    他不知哪來的勇氣,明明是一個人,卻突然從二樓跳了下去。

    跳之前還喊了一句:“梁山好漢全伙在此,要命的閃開!”

    抽出鋼刀便殺入押獄中,竟當(dāng)真將盧俊義救了下來!就因?yàn)樗麆倓倕群傲艘痪湓?,眾人一聽“梁山”二字,想起?dāng)初江州劫法場為救宋江殺了數(shù)十人的兇悍事跡,便都被嚇破了膽子,沒人敢信,石秀竟然是孤身一人,就來玩命。

    而人群之中,燕青也追到此處,見到有人前來相救,燕青毫不猶豫奪走一獄卒的鋼刀,沖上來幫忙。他的一身武功是盧俊義親自教授,雖然不如盧俊義那樣強(qiáng),卻也絕對不弱,耍著長刀沖到了盧俊義身邊,將他戴的枷劈開,將人扛在背上。盧俊義分明比燕青高一個頭還有余,可是燕青扛著他卻一點(diǎn)也不覺得吃力。

    “走!”石秀招呼燕青背著盧俊義,跟著他沖出去。

    兩人加一虛弱傷患?xì)⒊鋈巳海銓Υ竺穆芬桓[不通,燕青則背著盧俊義而大大影響視野,更重要的是——燕青想不到石秀竟然不認(rèn)識路!陰差陽錯一頓亂跑,兩人竟跑錯到一條死路里,被追來的官兵逮個正著。石秀、燕青、虛弱的盧俊義一個都沒跑了,全部被抓。

    不過,石秀自曝是“梁山好漢”的事還是在大名府掀起了一番風(fēng)暴。聽聞來救盧俊義的人竟然是梁山賊寇,連梁中書都坐不住了。上回那個不怕梁山,硬是要處斬宋江的人是什么下場——梁中書可還記得呢。

    一聽說石秀是梁山的人,梁中書第一反應(yīng)就是:此人不能留。

    不是不能留要弄死,而是不能留得送走,且要恭送,以免遭到梁山的記恨。

    然而梁中書的智囊團(tuán)卻跟他唱反調(diào):“此人膽大包天,竟敢劫法場,簡直沒有將我大宋朝廷律法放在眼里!他還是梁山賊寇,那就更該死!梁中書,我們一定要?dú)⒘怂?,馬上推出去,斬首示眾!”

    “我倒覺得可以將他押送回京,好不容易抓到個活的,當(dāng)然要獻(xiàn)給陛下?!?/br>
    “我覺得還是得殺!夜長夢多,梁山賊寇如此狡猾,萬一他跑了怎么辦?”

    梁中書明明想要禮送石秀,但智囊團(tuán)里的人卻偏偏都是硬骨頭一根根,都不同意他的決定。這些人的話還不能無視,因?yàn)樗麄兌际遣叹┡蓙硐嘀?,與蔡京的關(guān)系可能比他這個女婿還近,因此梁世杰也并不敢得罪這些人。他還記得蔡京說過,一定要依從智囊團(tuán)的決定,這些人講的話,不可不聽。

    幸好智囊團(tuán)里的人也分為兩派意見,一派要?dú)?,一派要獻(xiàn)俘,僵持不下。

    石秀、盧俊義、燕青,就又被關(guān)回牢里。

    盧俊義再見到獄掾曹三,眼中帶有濃烈的恨意。昨晚發(fā)生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雖然還留了一條活命,可曹三帶給他的痛苦和恥辱,他畢生難忘。曹三沒料到他竟然還能活著從法場回來,也是深感恐怖,不敢跟盧俊義對上眼,悄悄將頭轉(zhuǎn)開。

    燕青注意到兩人間的暗流涌動,他立刻來到盧俊義身邊問:“主人,他欺辱你?”

    “沒什么?!泵鎸ψ约吼B(yǎng)大的孩子,盧俊義便溫和一些。

    他不欲深談過往之事,先來到石秀面前道謝:“多謝這位義士出手相助?!?/br>
    石秀忙不迭還禮,道:“不要謝我,我沒能將你救出去,委實(shí)沒臉受這句謝?!?/br>
    “您本來可以獨(dú)善其身,卻主動卷入這件事情里,單就此事,您足以受我一拜。”盧俊義說完,當(dāng)真彎下腰朝石秀深深拜下。

    燕青見他拜下,也跟著拜倒,畢恭畢敬對石秀說:“我也替我家主人,多謝您?!?/br>
    “不要客氣!”石秀趕忙將二人攙扶起來。

    有了這一遭對話,三人間的氣氛更加融洽。

    石秀也說起,他是受到了宋江和吳用的委托,專程來大名府救人。

    “你們放心,梁山軍已到大名府外,先行派我入城查探情況。神行太保戴宗與我一起,他見到我被官兵捉了,一定會回去報信,通知人來救我們。至于大名府這些人,定然會畏懼梁山的威勢,不會輕舉妄動,只要能拖延幾天,我們就平安無事了?!笔阕孕诺卣f。

    他雖然是講江湖義氣的拼命三郎,卻不是只有一腔熱血卻沒腦子的人,若是平白送死的事,那他當(dāng)然不做。敢出手相救,第一是豪氣頓生;第二是對自己的本事有自信;第三則是相信梁山威勢。他還要回去見楊雄,當(dāng)然不會送死。

    石秀所料不錯,梁山軍很快就攻進(jìn)來了,殺入大名府,將眾人從牢中救出。吳用也向盧俊義坦白他所設(shè)之計,同宋江一起向盧俊義賠罪,勸其入伙。盧俊義欣然答應(yīng),但卻要求先回府一趟,收拾小人。宋江立刻答應(yīng)。盧俊義帶著燕青回家一趟,當(dāng)他再回梁山軍時,沒有說在盧府發(fā)生了什么,只說李固已死。眾人又從大名府趕回梁山,途中,宋江和吳用對盧俊義說明了如今的情況。

    當(dāng)初,晁蓋負(fù)氣下山,到了曾頭市依舊一意孤行,不顧林沖的勸阻。不肯整頓旗鼓,以疲憊之師倉促上陣,強(qiáng)行攻城時,晁蓋被曾頭市教頭史文恭用毒箭射中眼睛。梁山軍敗北,主帥垂危,無奈返回梁山。回到山寨中,晁蓋病勢轉(zhuǎn)危,在臨死前折斷了射傷他的毒箭,起誓道,若誰人能捉得仇人史文恭,誰即為梁山之主。

    聚義廳內(nèi)搭靈堂,眾人擁戴宋江做了臨時債主。宋江為替晁蓋報仇,便號令起兵,要蕩平曾頭市。就在此時,他們得知盧俊義被投入死牢。

    于是宋江、吳用二人便決定先打大名府,將盧俊義救出。

    等眾人返回梁山,宋江欲讓位給盧俊義,因他盛名在外,極受江湖人士和朝廷人士的敬佩。但其余頭領(lǐng)反對,盧俊義本人也不肯,遂宋江只得作罷,轉(zhuǎn)而將晁蓋的折箭分與盧俊義,各執(zhí)其半,約定誰能捉得史文恭誰即為梁山之主。

    這次,宋江吸取晁蓋戰(zhàn)敗的教訓(xùn),絕不肯立即出發(fā)。梁山軍才剛剛攻打過大名府,要好好休整——遂命眾人在山上休息兩天,之后再出發(fā)趕往曾頭市。眾人為盧俊義和燕青舉辦了接風(fēng)宴,喝得酩酊大醉。

    石秀和楊雄幾日不見,但楊雄聽聞石秀為救人而入獄,十分擔(dān)心,特意帶他回到屋內(nèi),叫他剝了衣服,然后細(xì)心檢查每一寸皮膚。

    “大哥放心,我只不過在大牢里待了一夜,那些獄卒沒有打我?!笔惆参克?。

    “真的?”楊雄驚訝地問,“大名府的獄卒這么有禮貌?”

    石秀笑道:“倒也不是,只不過那些人曉得我是梁山好漢,自然不敢對我動手。”

    楊雄頓時大笑:“原來還是逞的梁山的威風(fēng)?!?/br>
    石秀道:“如今我既是梁山的人,逞威風(fēng)也沒甚大不了的?!?/br>
    二人說了會兒話,又沉默下來。

    在只有兩個人時,他們就總是會回憶不久前在懸崖上那個草垛里做的荒謬之事。楊雄當(dāng)初雖然酒醉,事后卻依舊記得當(dāng)夜所發(fā)生的一切,而且,越回憶就越清晰。最尷尬的是,他們不僅都記得,也看得出對方記得,即使是裝傻都顯得可笑。石秀低頭看著赤裸的半身,匆匆忙忙抓起衣服穿上,對楊雄說:“大哥,我在大名府時和那對主仆交了朋友,回來以后還沒跟他們說過話,好像太沒禮貌,所以,我打算去找他們打個招呼……然后再回來?!?/br>
    “哦、好?!睏钚勐犚娝f還要回來,笑容就變得更加尷尬了,連忙讓開一個身位,說,“那你去吧?!?/br>
    石秀拜別兄長,去了盧俊義和燕青歇息的屋子。

    盧俊義如今在梁山地位特殊,雖然沒做成頭領(lǐng),卻也有單獨(dú)的院子,安置在較為僻靜的地方,不受打擾。走近盧俊義的院子,石秀發(fā)現(xiàn)巡邏的兄弟都特意遠(yuǎn)離那邊,詢問過后才得知是盧俊義叫他們遠(yuǎn)離,別去打擾,說是精神比較緊張而且睡得淺,想好好休息,所以特意不讓他們接近。

    石秀得知盧俊義已經(jīng)要歇息,就打算調(diào)頭回去。

    不過巡邏的兄弟馬上拉住他,說:“沒事,您看院子那邊,蠟燭都還點(diǎn)著,還沒睡呢?!?/br>
    “哦……好吧?!笔阆敕凑吡诉@么遠(yuǎn)的路,打聲招呼就走也不算打攪,就走進(jìn)院子。

    誰知,剛走近屋子,石秀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竟是盧俊義的。

    石秀又聽了一會兒,腳步停住——是盧俊義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向燕青求饒,叫他吹熄蠟燭,叫他、叫他輕些。石秀的腦袋像炸了一樣:原來,盧俊義同燕青這對主仆,竟然也是這種關(guān)系?

    欸他為何要說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