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結(jié)束游覽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葉馥珊隨手抽出一份報紙。 摘自社會專欄: 近期熱議話題,除了“皇室結(jié)親”就是“韓家回鄉(xiāng)祭祖”,而這兩件事都與韓家二公子有關。此刻,讓人不禁想起那句民謠: 韓家有兩子,一文和一武。 文能妙筆再生花,武能騎馬定天下。 可見兩位公子實乃人中龍鳳。話不多說,接下來小編帶你領略韓家二公子的雄韜武略: 少年驕矜,領袖欲強。三入軍校,對用兵十分精通,文武雙全。 18歲毛遂自薦,編練韓家軍,在19歲平定政變,也是在這一年聲名鵲起。20歲協(xié)助皇權(quán)改革,在24歲這年韓家權(quán)利絕大部分轉(zhuǎn)移到他身上,韓裴昌成為韓家實際掌權(quán)人。今年據(jù)傳他即將與昌寧公主訂婚。 由此可以看出…… 看到最后葉馥珊總覺得這不是一份正經(jīng)的報道,倒像是韓裴昌的個人自傳,通篇都在夸耀此人。 看了篇頭,總覺得熟悉,想起那位沈記者就是這個報社的,心想這大概是個八卦報刊。 隨手一扔,她呆坐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墒撬男睦飬s擱著一樣擾人的、沉重的東西。聽得窗外熙熙攘攘的電車聲還有孩童們玩鬧聲,只覺得吵鬧,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不妥,但是靈魂里面喚起一種強烈的鄉(xiāng)愁,她懷念在扈瀆每天充實的生活和那些熟悉的面孔。 這個游戲世界太真實了,來這里僅僅兩天,讓她有種自己會陷在泥潭中,永遠也爬不出來的預感。 身體似乎就是這樣地沉下去,她的腦海里涌現(xiàn)出各種各樣的念頭,頭昏昏沉沉的,喉嚨里干涸的要命。 葉馥珊摸摸自己額頭,guntang無比。她強打起精神,披著外套下樓。此時大廳里沒什么人,一兩個伙計正收拾著東西。 正打算找個人問問,哪里有賣感冒藥的。一個伙計來到她面前,冷不丁鉆出一個人,葉馥珊嚇了一跳,上下打量此人,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低聲細語問道:“你不是跟在掌柜身后的小丁么?” 伙計點頭哈腰扶著她到一旁的座頭坐下,葉馥珊趁機將自己的需求告訴小丁,小丁連忙去柜臺那兒打了個電話,跑到她跟前,說道: “葉小姐,我剛剛跟掌柜的通了電話,他請大夫來,您看,現(xiàn)在時辰不早了,等醫(yī)生診斷后也安心點?!?/br> 葉馥珊點頭,順著伙計力道站起身,上樓休息去了。 恍惚間,敲門聲響起,她費力下床把門打開,老掌柜帶著一名寬胖臉盤,挺直鼻子,上面還駕著一副眼睛的和藹可親的老者,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老掌柜介紹這是他請來的醫(yī)生。 醫(yī)生瞧過葉馥珊只說受涼了,拿出幾幅藥交給老掌柜讓他拿熱水炆著,一早讓葉馥珊喝下去。又拿出用紙包著的西藥遞給葉馥珊,交待她睡前吃下去。 送走兩人,葉馥珊喝下藥很快就睡著了。 門外,兩人一前一后走著。前面的是那位醫(yī)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頗顯老態(tài)的走姿變得利落起來,步伐中還帶了幾分悠然之態(tài)。 老掌柜趕緊拉著他,急不可耐地說:“是一個人么,若真一模一樣,咱少爺看到可不高興壞了?!?/br> 老醫(yī)生雙手背后,得意的笑著,“我就說我外孫那副畫上的姑娘定有其人?!闭f完,神情更顯得意了。 “可二少爺不是要跟昌寧公主訂婚了嗎?”老掌柜略帶苦惱,皺眉問道。 “我外孫一心就奔著這姑娘,雖說要訂婚了,可依著他的性子毀約是遲早的事?!?/br> “毀約涉及到的問題可不是小事?。 ?/br> 老醫(yī)者興奮勁兒過去了,在下樓梯前回道:“順其自然吧,昌兒找了那么久,我可舍不得讓他放跑這個姑娘?!?/br> “吱——” 走廊盡頭半掩著的門關上了。 屋內(nèi),吳繆繁得意的摸著自己的下巴。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我還在想這姑娘怎么這么面熟。我出國前見過那副畫嘛!接下來的事情可有意思了。 第二天清晨,葉馥珊從睡夢中醒來,依舊覺得渾身酸痛,相較于昨天晚上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半夢半醒的情況已經(jīng)好多了。 她本想接著休息,沒想到一陣電話鈴聲,讓她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喂—喂—”是老掌柜的聲音。 “葉小姐,樓下有一位名叫沈霏的女士,她自稱是你的朋友,想要探望你。你現(xiàn)在方便么?” 葉馥珊還沒反應過來,未等她回復。咔噠一聲,話筒里似乎換了一個人接,里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 “嗨,葉小姐,我們昨天才見過面,冒昧來訪,我的目的只是為了跟你解釋一下昨天發(fā)生的誤會。畢竟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不是嗎?” “嗯,不過我現(xiàn)在正生著病,如果你不介意我會招待不周的話,你上來吧?!?/br> “好的,那么一會兒見。” 沈霏放下電話,朝一旁支著耳朵的老掌柜,得意的笑笑,快步上了樓。 今早的建康城一直凝聚著云一般的霧,霧氣彌漫了整個街道,單聞聞空氣,就知道里面的水分過于重了,老天似乎要下一場大雨才解氣。 推開3302室,沈霏一眼就看到窗外的風景,發(fā)現(xiàn)這時的天空反而碧凈無云。 建康深秋的太陽,既有著獨屬于秋日的厚重溫暖,又有著夏日烈日的明亮,將室內(nèi)昏暗的角落照得透亮。 沈霏將手中提著的一袋水果放下,朝躺在床上正看書的葉馥珊朗聲問好。 她知道自己不請自來,怨不得葉馥珊不行待客之道,況且這位主人還是位病人,更不能苛責了。 于是提起一把椅子放在床旁,沈霏不說話一直盯著葉馥珊,想著她不理會自己,自己該先開口,本是在想如何道歉,沒成想看著面前如同畫一般的場景,竟瞧得入迷了: 面前人有一雙明澈輕盈的眼睛,微微轉(zhuǎn)動的眼珠在陽光的投射下似隴上了一層彩色的光紗。沈霏瞧得入迷了,使得她的意識無法將自己的眼睛從葉馥珊臉上收回。 看到后來還用手比劃一番面前人微翹的鼻子、修長秀氣的眉毛、以及那微微揚起的嘴角,突然覺得葉馥珊臉上一切都生得恰到好處。在陽光里讀書的她,整個人身上彌漫著一種寧靜、悠然和純潔的氣質(zhì)。 葉馥珊受不了這么直勾勾的眼神,她放下書,回望著沈霏,在她眼里沈霏只是在發(fā)呆,誰成想這人思想實在不可贅述。 大約過了五分鐘,這人看得葉馥珊實在是惱怒,察覺她的怒氣沈霏這才回過神,忙就昨日將她與黑娃二人堵在小巷里的種種行為,進行了誠懇的道歉,談起緣由僅僅是因為想要葉馥珊收下她的名片,通過聯(lián)系兩人可以成為朋友。 沈霏還說,自己從小生活在國外,近期才回國,所以有些行為不得體,經(jīng)此一事自己以后一定注意,希望在她走后,還能常常與葉馥珊聯(lián)系。 看著面前這個姑娘楚楚可憐的眼神,葉馥珊明知道對方可能是裝的,奈何心軟,也因為這姑娘性格有些像自己的老朋友——田清,況且自己還要在這里生活一年,權(quán)當交朋友了。于是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