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看看我(H)
門外傳來瑞德驚喜的詢問聲時,艾希禮正哄著塞萊斯提亞再張一次嘴,乖乖伸出來給他。她不會明白他那句“我答應你”放棄了多少原則,他非得討個夠本才肯罷休。 然而旖旎氣氛一經(jīng)打斷,便很難無縫銜接回去。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他們?nèi)巳R斯提亞叫過人。 “我……沒人叫你,是你聽錯了?!?/br> 塞萊斯提亞話音剛落,艾希禮就不忍直視地捂住額頭,“我記得你之前說謊技術還沒有這么差?!?/br> 現(xiàn)在外面肯定會覺得屋里進了別人。 塞萊斯提亞惱羞成怒地咬他下唇,艾希禮趁機又偷得一個吻,卷走她口中津液吞下,活像故事里闖進村民家搜刮寶箱的冒險者,連地板都給你撬起來那種。 果不其然,瑞德在外面急得團團轉,一會兒說“我馬上進來救你”,一會兒說“里面的人不管是誰,請不要輕舉妄動”?;艁y的動靜招來了樓下的迪恩,不久前親自下場灌醉艾希禮的大胡子船夫并未被酒精赦免,此刻踩著虛浮的步伐,老遠就朝瑞德喊道: “傻小子!你手里拿的不是鑰匙嗎,快進去!” 瑞德便哆哆嗦嗦開鎖,迪恩扶墻趕到,一把推開門—— 本已被放倒的紅發(fā)青年站在那里,早不是剛才說話大舌頭的模樣,朝他們精準地拋下兩個單詞: “綁架、監(jiān)禁?” 迪恩興師問罪的氣勢被當頭一盆冷水澆熄,“這是格林茨比的風俗,怎、怎么能叫綁架呢!我只是看你meimei是個不錯的小姑娘……” “我看你兒子也不錯,不如分兩個給我當兒子?還能叫我meimei一聲小姑姑,不是一舉兩得?” “什么你meimei!”迪恩反應過來,“變態(tài),擦擦嘴吧!” 那邊瑞德已經(jīng)開始抹眼淚——“meimei”的口紅都轉移到“哥哥”嘴上了,場面不能說錯綜復雜,只能說是一目了然。 艾希禮扭頭跟塞萊斯提亞抗議,“兩個人的事情,為什么只有我被罵變態(tài)?” “……因為戰(zhàn)場上前方的人承受更多火力?”她跳下桌子,兩人走到窗邊。 事已至此,就算迪恩肯送他們?nèi)ズ訉Π叮膊幌朐僮拇?。好在這座塔樓夠高,走直線距離渡河也是一種選擇,甚至可以落到離馬車更近些的位置。 艾希禮一只腳踩上窗臺,塞萊斯提亞握住他伸出的手。身后兩聲驚呼,膽大如迪恩也不敢上前,只在原地喊道:“你們冷靜一點!” 沒有人理他。塞萊斯提亞最后看向名叫瑞德的高個青年,“你的掛墜在桌上。下次不要再這樣了,至少先問對方的名字,從頭開始追求她吧?!?/br> 艾希禮笑嘻嘻地轉過頭,“也不要再逼得別人從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啦。星星都在看著,沒有惡意的惡行,也是會下地獄的?!?/br> 魔法師們從窗口一躍而下。 一個凝聚風,一個推開風,默契得像同一個人的兩只手。他們腳踩魔法陣的幽微光芒,在看不見的階梯上一路俯沖。 ——這個說出去根本沒人相信的畫面,后來成為了弗南特家父子經(jīng)久不散的心理陰影。 馬車在林間小道穿行,碾過殘雪和枯枝,不斷發(fā)出引人犯困的聲音。 塞萊斯提亞被艾希禮裹在斗篷里,從頭到腳都暖乎乎的,仿佛這里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寧靜安逸的空間,沒有寒冷,沒有難受…… ……沒有暈車。 “我們可能在馬車上睡著了?!?/br> 艾希禮迷茫的眼神頓時清醒。他嘗試回溯記憶,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他們從塔樓頂端跳下,在河對岸乘上馬車,然后被漫長一日中積攢的疲勞反撲,兩個人同時涌上難以抵抗的困意…… 他趕緊抬起塞萊斯提亞的臉仔細檢查,“還好,我有給你把妝卸干凈?!?/br> ……值得擔心的只有這個嗎。 被他這么一打岔,塞萊斯提亞也緊張不起來了。夢外的馬車有滯留魔法引路,撐到他們醒來綽綽有余。艾希禮解開她的辮子,在耳后落下一串輕吻,“我們有時間?!?/br> 說不清誰先找到誰的唇,塞萊斯提亞坐在艾希禮身上,被他按住后腦勺深深索取。他們一件件脫去彼此厚重的外衣,她身上只剩襯裙,解他襯衫扣子的手怎么也對不準。罪魁禍首隔著褲子頂弄她腿間濕軟的沼澤,也是一副余裕盡失的樣子,似乎全無戲弄之意,僅僅下意識想貼近她。 艾希禮快要不能思考。 只是吻而已,無所顧忌的吻,沒有門外等著娶她的男人,沒有必須答應的條件。她濕得連他都能感覺到,他則被甜蜜的脹痛折磨,比以往的每一次都…… 向她低頭吧,這沒什么,他默念。他在她面前早就沒有尊嚴了,而她很可能已經(jīng)開始察覺這一點。 “塞萊斯提亞……”他近乎哀求,“看看我?!?/br> 這對塞萊斯提亞來說是極為新奇的語氣。她放棄怎么也解不開的衣扣,雙手捧住他的臉,“這樣?” 艾希禮痛苦地閉上眼。這種時候他完全看不出她是真無辜,還是有意欺負人。他拉下她的手,把脹痛的性器送進她手里。 “可是第三條……” 什么第三條?他想起來了,約法三章,不能向下看。 “你想看哪里都可以?!彼焖僬f道。 塞萊斯提亞隱約理解了狀況,“你喜歡這樣?” “只有你的……”他把臉埋進她披在肩上的長發(fā),耳朵發(fā)燙,“只有是你才行?!?/br> 她見過男人的性器,說不上什么好回憶,一個丑字就能形容。但艾希禮……她看多了他穿裙子的模樣,所以即便親手碰過幾次,也很難產(chǎn)生這種想象,只知道他大概有除毛的習慣,那里剃得很干凈,從沒扎過她的手。 察覺到視線,手中的東西興奮地動了一下,rou色的頂端在她注視下緩緩擠出幾滴透明液體。不丑,很干凈,甚至……讓人有點奇怪的食欲。 她不自覺地吞咽。艾希禮咬住她襯裙吊帶輕抽一口氣,她聽到他痛苦中含著快樂的聲音,“天……” 他動情得毫不掩飾,仿佛只要她愿意,便可以把一切都攤開給她看,不論他會因此變成什么樣子。 塞萊斯提亞被這個一閃而逝的念頭擊中,她試圖進一步確認:“你想……” ——你想要我對你做什么?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艾希禮松開那根濕漉漉的吊帶,看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惱恨,“不然你以為你拿什么來要挾我?” 是她贏了。勝利的笑掛起沒兩秒,艾希禮牢牢握住她的大腿,兩根手指插到里面。沒有緩沖沒有預警,她尖叫一聲,向前倒在他身上。 “別太囂張,”他舔她耳朵,低聲威脅道,“這事沒完?!?/br> 上下一起的快感太過強烈,給虛張聲勢的威脅平添許多說服力。塞萊斯提亞怎么躲都逃不掉,yin水打濕艾希禮小腹處的襯衫,濺到他性器上,把那里弄得越發(fā)濕滑。 細密的痙攣從內(nèi)壁蔓延到雙腿,塞萊斯提亞幾度控制不住下滑的身體,險些對準他直接坐下去。艾希禮索性從里面拔出來,在聽到不滿的哼聲前箍著她的腰向下摁,讓彼此私處沒有分毫阻礙地相貼摩擦。 下身快感瀕臨峰值的要緊時候,塞萊斯提亞眼睜睜看著艾希禮張口含住剛從她體內(nèi)抽出的手指,挑釁似的連掌心也一并舔得干干凈凈,終于忍不住低頭咬他濕潤的唇。 比起男女之間的交纏,或許更像兩只貓打架,前一秒亮出尖牙利爪不死不休,后一秒頭抵著頭相互舔舐,親密得仿佛生來就在一處,卻又摻進些辛辣恨意,隨時準備開啟下一場戰(zhàn)爭。 艾希禮不清楚下一場戰(zhàn)爭在什么時候。也許很快,也許很遠,但只要吻還在繼續(xù),他可以暫時忘記這些,給她全部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