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花店play
燕辭出生時,一名云游道士上門為他算了一卦,對燕父說燕辭那枚朱砂痣,蘊含一股靈氣,可這朱砂痣又長在jian門,猶如一滴血淚,恐怕燕辭上輩子受了極大的委屈,含恨轉(zhuǎn)世。這樣的體質(zhì)很容易招惹邪祟鬼怪纏身。 走之前老道士還摸著灰白的胡須高深莫測地說,未來會有一只厲鬼找上他,那是他前世的孽債。 燕難尋對此深信不疑,便求得道長一張符紙和一枚玉佩庇護燕辭。眼看十五年過去,燕辭已從呱呱落地的嬰兒長成如花似玉的美少年,城中對他追求的公子小姐數(shù)不勝數(shù),在北城,誰不知燕家公子冰牡丹的稱號? 說他冰牡丹,是因為燕辭長相艷麗好似那能將一干美人比下去的六月牡丹,又因燕辭天生冷淡不愛顏笑,便喚作冰牡丹。 燕辭的家算是殷實,也不大富大貴,燕母在生下燕辭的第二年,便去尼姑庵剃頭當了尼姑不再下山。燕難尋獨自將燕辭撫養(yǎng)長大,對他管教頗嚴。 燕辭最喜歡的事,便是去城北的湖心亭邊的胭脂鋪子賞花,那家胭脂鋪子生意很好,原因是店家將制作胭脂用到的花料都種在院子里供顧客鑒賞。燕辭不買胭脂,但是和老板娘熟,老板娘又興致便送他一盒新膏,再嘮叨嘮叨他的婚事。 因為燕辭總是來胭脂鋪,燕辭的愛慕者們也紛紛向老板娘套近乎,日子已久,老板娘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這天乘著春日暖和,燕辭穿著一身朱紅軟紗春衫悠悠然入了胭脂鋪這滿園春色,明明群芳斗艷卻生生被他比了下去。眼角的朱砂痣隨著燕辭眼睛動作微微上抬,他扇著白扇,目光落在不遠處同賞春花的男子身上。 那男人身材高大,脊骨筆挺,一襲墨衣襯得身段健碩迷人。男人剛好擋在燕辭最喜歡的泣血芍藥前,火紅似霞的牡丹開滿墨綠枝葉,燕辭微挑眉梢,冷冷嗤聲。 不會,又是來堵他的庸俗之輩吧。哎呀真是的,他雖然不喜歡和女人卿卿我我,但也沒說喜歡男人啊。 他這該死的桃花運、無可收斂的萬人迷氣息。 他怎么能這么美……! 燕辭挺起小胸脯,搖著扇子緩緩踱到男人身側(cè),他該如何委婉的拒絕這個男人呢,要是這該死的男人對他見色起意要強行侵占他怎么辦?哎呀,實在是太害羞了,他都忍不住要去和男人接觸了。 這么想著,燕辭面上卻是冷傲若梅。他裝作無意地踱到男人身邊,伸出纖纖玉指捻起一朵芍藥,接著拿捏清冷的聲音念了一句詩。 “朝開還似霞,揉香胭脂凝?;ù仉y堪折,隨性一兩枝。這位公子,向你這樣的男人我每日都要見四五個,你——”正當他說話時,一聲清朗的聲音打斷他,燕辭側(cè)目望去,卻見一名玉面清潤的公子徐徐而出,正在沖這邊招手。 “毓天,今天沒貨了,明天再來,走吧?!?/br> “……”燕辭猛地反應過來男人是在等人,臉皮驟燙。 太丟臉了……他趕快扭過身子準備溜走,這時,一程沉默的男人忽的對他說:“隨性折下的花,注定不是深愛。又何必,折下呢?!?/br>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性感,好像磁石一般深深吸引他的耳朵。燕辭忍不住回眸去瞧男人,因為男人已然準備離開,他只瞧見半張硬朗冷漠的面皮。 不過一眼半面,原本沉寂的心猶如隕石砸落掀起駭然巨浪,他盯著男人的身影離去,久久不能離開眼睛。 “天吶?!毖噢o瞪大桃眸,回過神來面容已紅的像是蟠桃。有些后悔沒有仔細看男人的臉,那張臉真的很很很很很合他胃口! 直男、直男什么都去死吧!他燕辭今天就要彎成盤香!面對如此美男他怎么能放手! 想到與男人同路的玉面男子,他又不由嫉妒起來,那不是會是他的情夫罷?喊什么毓天,叫得這么親熱。 燕辭向老板娘詢問了方才那位客人的一些信息,并不多。他們似乎是近期才搬來這里的,上個月買了一回胭脂,矮個子的男人買東西,那個高個子的男人便沉默的守在外面。 閑聊之時,老板娘了解到,他們在找一個人,那個人或許在這座城,很喜歡胭脂。 - 回到家中的當晚,燕辭便做了一個夢。夢境之中是他和那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男人。他躺在一片金黃樹葉鋪滿的地面,大張雙腿被男人cao得yin聲媚叫,男人依舊冷著臉,只是雙頰浮著情欲的微紅,他瘋狂地抽動胯間的巨物,像是發(fā)情的野獸,他兩滾在一起親密無間,男人在他的腸道射了一次又一次,即便他連連求饒服軟也不肯離開。 一場春夢酣暢淋漓,燕辭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睡夢之中他射了好幾次,醒來時涼透的jingye黏在粉白的性器和褻褲間。他紅著臉將褲子脫掉,接著抱著雙膝回味夢境中瘋狂的糾纏。 太下流了,枉他自詡清冷孤高,卻因為那一眼便被一個陌生男人迷得神魂顛倒。 他今日,還得去一趟胭脂鋪,蹲著那個男人過來,再探探他的底細。 素來不愛裝扮的燕辭翻出最好看的衣衫,朱紅灑金的大袍子,再插一只孔雀翎玉墜簪花,翻出老板娘送給他的胭脂,稍稍抹一點在飽滿的唇瓣上,再穿上暗紅的繡花鞋,連他都要愛上自己了。 好似覺得自己不夠顯眼似的,燕辭又提起兔毛筆在眼角暈出一朵嫣紅的牡丹,擱下畫筆,滿心期待地提著大擺出門。 活像要出嫁似的。 抵達胭脂鋪后,老板娘見了鬼似的盯了他好久。燕辭撫著面龐,在老板娘的大鏡子前找了半天,冷艷地問:“我這樣美不美,能不能勾走男人的魂魄?” 老板娘見鬼地抽搐眉眼:“燕公子,你今兒個怎么……被艷鬼附身了?要我?guī)湍阏埖朗孔龇ú???/br> 燕辭冷哼:“我是說真的。昨日向你打聽的那個男人,他到過么?” 老板娘更加惶恐:“阿辭、你……哎!怎么說彎就彎了?你讓燕老爺怎么辦?要是他知道還不打斷你的腿?” 燕辭不在意的擺擺手:“老東西出門辦事去了,沒個把月回不了北城,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由不得他不同意。要是他不同意我就私奔,哼,我早就不想呆在這里了。哎呀,我先去擦一層香膏,人來了高聲示意。” 老板娘只好嘆氣:“好吧?!?/br> 好不容易等到那位偶然邂逅的男人,燕辭聽到老板娘的聲音示意后,便從側(cè)窗翻出心神蕩漾地往院子跑去。氣喘吁吁跑到花開芬芳的院子時,燕辭果然瞧見了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他興奮地抿了抿唇,將頭發(fā)理好,接著準備前去搭訕。 等等、以往那些男人是怎么和他搭訕的? 請喝茶請看戲吟一首詩裝作漫不經(jīng)心……燕辭揣著怦怦亂跳的小心臟,慢慢踱到男人身后,見到不遠處有顆小石頭,他便將石子踩在腳下,接著唉喲一聲故意往男人背上倒。 他一定能——誒誒?你怎么躲開了?! “?。?!”燕辭揚著聲線狠狠砸進花叢,疼了好一會兒,他抬起眸子頂著一頭花瓣,怒騰騰地凝著男人。 “你、你躲這么快做什么?”燕辭嘗試著起身,卻猛地發(fā)現(xiàn)手掌被突出的花枝劃破,姣好的眉梢蹙起,他瞬間淚眼婆娑地沖男人呵道,“還不快將我拉起來!” 男人晦暗的眼突地閃過一絲光芒。 燕辭理直氣壯地伸出一只手等著男人來扶他,但這男人無趣至極毫不知他的心意,盯著他的手掌看了半天,最后冷冷說了一句:“小心,有蛇?!?/br> 說著還煞有其事地后退半步。 燕辭嚇得一個彈跳而起,尖叫著跳上男人的身子,他卡著男人柔韌的腰桿,一邊往花叢里看:“哪兒?哪兒……?快弄死它!” “這不就起來了么。”男人淡淡地說。 燕辭這才反應過來,柳眉一擰,面露慍怒:“你騙我!” “下來?!蹦腥瞬蝗葜靡傻孛睢?/br> “我、偏、不?!毖噢o瞪著眼睛與男人大眼瞪小眼,對視片刻之后,他瞧見了男人瞳孔中的自己,滑稽又無賴地掛在對方身上。那雙眼睛極其寒冷,好似死寂的潭水。 鬼使神差地,他伸長脖子,氣息紊亂地吻上男人的唇瓣,原本只是蜻蜓點水地撩撥,但一旦接觸后骨髓中什么記憶喚醒似的,舌尖勇敢地撬開男人的唇齒,貪婪地吮吸對方。他感受到男人的手放在了他的腰間,另一只手覆在他的腦勺。 男人清冽的氣息攜卷著一股莫名的誘惑,兩雙唇瓣吻啃交接,彼此呼吸凌亂混合,來不及咽下的唾液順著縫隙留下,燕辭胸口劇烈起伏,他不得不攀住男人寬闊的肩頭,否則就會因為缺氧而軟在地上。 一吻作罷,男人松開他,漆黑猶如黑曜石的眸子終于被情欲攪渾。燕辭喘著粗氣,迷離著眼眸對男人說:“去附近的客棧吧,房錢我付?!?/br> 男人似乎笑了一聲,接著將他從身上扒拉下。燕辭依舊不死心地盯著男人,細瘦的手指大膽的撫摸男人胯間的雄偉,之間觸碰到的巨大之物讓他嚇了一跳,那太恐怖了,即便是軟著,也像一只巨大的蟾蜍貼在男人的雙腿之間。 男人沒有推開他的手,只是垂下眸子聲音性感地說:“就當剛才沒發(fā)生過?!?/br> “你沒有膽子?”燕辭擰了男人的東西一把,接著踮起腳貼在他項邊說,“屋里頭那個,是你下面的吧。我不會讓他發(fā)現(xiàn)的……看他的樣子,在床上也不會太放開,你真的不想嘗嘗偷情的滋味兒?” 男人徹底笑了,不過是鄙夷的冷笑:“你還真是不知羞恥?!?/br> “就看你有沒有種?!毖噢o說著,手指已伸入男人的褻褲下抓著那大東西揉捏。說實話,他一只手根本保不住那么大的東西,為男人手yin片刻,燕辭手上已一片滑膩。男人的東西半抬起來,他喘著粗氣,任燕辭捏著命根將他帶到院子邊緣的一個大樹后。 有了遮蔽物,兩人更加放肆起來。燕辭將男人的東西掏出來,踩著腳邊的大花盆與男人保持平行,他將自己的小東西也抓出來,放在男人紫黑的巨棒上一起揉搓,兩股灼熱一同摩擦刺激,燕辭只覺腿間發(fā)軟整個人貼在男人溫熱的心口,他咬著男人的喉結(jié)哼哼唧唧地說:“揉我的rou?!欢∧恪怼?/br> 男人抵著樹干,喘著粗氣享受他的服務,空出的大手一只隔著薄薄的紗衣摩挲他的臀丘和股溝,一邊摸入他的衣衫下粗魯?shù)厝嗄竽丘嚳释α⒌娜榧?,燕辭徹底興奮起來,周身傳來陣陣酥麻,他抬眼濕漉漉地瞧著男人,火熱的呼吸吐露的每一口都是欠cao。 燕辭很快便射了出來,衣衫凌亂倚著男人和他接吻。男人不憐惜地咬在他肩頭上,活像要在他身上留下專屬的印記。 “快點?!蹦腥说统恋卮叽僖宦?,燕辭聞言便努力地擼動男人的roubang,耳邊的呼吸更加急速粗糙,他感受到了男人身體的顫栗僵直,最后一股熱乎黏熱的東西射在他手上。 男人緩了一會兒,接著推開他整理衣衫。燕辭不在意地哼了一聲,接著對男人說:“我叫燕辭,家住在城西的燕家巷,想來找我玩兒隨時歡迎。我有很多、空房間,隨便你挑?!?/br> 男人應:“嗯?!?/br> 說著就要往離開蔽身的樹,燕辭見狀他拉住他,急忙問:“你叫什么,住在哪里?” “毓天?!鳖D了頓,男人說,“我很快就會離開這里,去往下一個地方?!?/br> “嗯?!”燕辭挑眉,“你……你要走?為什么?” “不是該你知道的事?!必固煺f,“松手?!?/br> 正當燕辭厚臉皮不要臉地緊捉男人不肯撒手時,男人的正宮已從商鋪緩緩而出。這該死的正宮別提多溫文儒雅,瞧見自己的情人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還能保持理智笑得出來。 搞得燕辭不好意思了。 “毓天,這位是?”奉邀月瞧一眼那打扮的妖艷逼人的男子,似水的目光掃到男子眼角的朱砂痣,他淺淺一笑,這便伸出一只手挽住毓天。 毓天沒有說話,只是垂眸瞧一眼邀月。燕辭尷尬地捏了捏衣角,這才感覺手上的傷口很是刺痛。他便抬頭對正宮解釋:“我方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被這位大哥扶了一把。大哥真好,謝謝大哥了哈。” 邀月便維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不徐不疾地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毓天對公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呵,既然公子無礙,那我們便先行一步。”說著就要帶毓天走,燕辭見狀連忙堵住兩人,厚著臉皮說:“不知兩位公子可否告知落腳之處,改日……我必登門道謝?!?/br> 邀月笑得更加深刻:“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br> 一邊的毓天卻開口說道:“湖西的舊宅子?!?/br> “毓天……”邀月拽了拽他的袖子,眼眸中流露無奈。 “好好好?!毖噢o連連點頭,內(nèi)心狂笑,“小弟記住了?!?/br> - 回到舊宅,奉邀月將買的胭脂盒子收好,接著翻出一粒仙丹,倒上一杯酒水,一齊放在毓天身前。 “毓天,該吃藥了。”他坐在毓天身側(cè),原本漆黑的眸子變作琉璃般流動的色彩,溫柔的手指搭上毓天的額角,輕輕揉動,一股溫和的仙力注入毓天腦識。 即便邀月如此悉心照顧,毓天腦仁中的痛楚還是不能減輕太多。 自從上次蘇醒之后,他便躺在一張逼仄的木床上,腦袋傳來刺痛,他踉踉蹌蹌地推開門板,一出門便瞧見院子里的墳丘。 很新,像是昨日堆筑,他瞧著那座墳,半晌說不出話只是胸口即將撕裂一般地痛。等他反應過來時,臉龐上已是兩行墨淚,他將淚水擦干,不知自己為何流淚。 待他回首,便瞧見一抹雪白。沉寂的心靈頓時掀起千丈驚濤,他沖上去將那個背影抱在懷里,對方小小驚呼了一聲,毓天緊緊地摟住他,深深吸一口對方的體香。 “毓天?!迸c記憶并不符合的聲音猛地將他敲醒。 毓天松開手,生無可戀地瞧著對方緩緩轉(zhuǎn)身。 “……邀月。” 奉邀月很是高興,他沒想到毓天瞧見他如此激動,他們已經(jīng)一萬多年不見,他閉關(guān)出來后,第一件事便是找毓天。 “聽他們說你下凡了,我便尋著你的氣息來找你了。毓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我找過來時,發(fā)現(xiàn)你……”奉邀月說到這里時不由蹙起眉頭,那場景實在恐怖,“你抱著一具凡人少年的尸骸,都……腐爛了?!?/br> 毓天眼角狠狠抽搐一下。接著奉邀月又指向院子里的墳丘:“我將他葬了,順便將他超度了。” “超度?!”毓天猛地一呵,他凝著邀月目有兇狠,“你說你將他超度了?!” “……是……因為看他怨氣纏身……”奉邀月被嚇到了,他從沒見過毓天如此激動的神情,也從未被毓天如此兇狠地吼過。 “會怎么樣嗎?”奉邀月小心翼翼地說。 “…………”毓天愣了愣,想了一會兒,也說不出后果。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抱著一具少年的尸骸。他身為毓天湖湖靈,應該守在毓天湖才對。私下凡間可是擅離職守的行為,他這些年……腦袋又是一陣刺痛,恍惚之間,他瞧見一片金黃的世界,那是毓天湖旁邊的道緣木,就在道緣木下,站著一抹雪白的身影。 他看不清那仙子長得什么模樣,只是聽見他在笑。聲音清脆嫵媚,一陣一陣猶如飄落的金葉撩動冰冷漆黑的湖水。毓天慌忙想要去捉他,那仙子卻調(diào)皮地奔入道緣木林深處再也不見。 毓天喘一口氣,冷著聲音無比確定地說:“我失憶了。” 奉邀月愣了愣,接著蹙眉擔憂地說:“你都不記得了?那還記得我們的曾經(jīng)么?” 毓天道:“記得?!?/br> 接著他又嘆息:“但是……還有一只仙,他很重要,我忘了他?!?/br> 潛意識地,毓天依循著模糊地記憶在人間繼續(xù)尋找那抹雪白的背影。他篤定自己能在見到對方第一眼的時候便將他認出來,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告訴他,那只仙一直在人間輾轉(zhuǎn),他喜歡素白的衣衫,喜歡艷麗的胭脂,很臭美。 雖然很可笑,即便失憶,他對對方臭美的性格烙在骨子里一般無法忘卻。 這十幾年來,他和邀月踏遍人間大小城池,尋遍無數(shù)胭脂鋪子,他的內(nèi)心在告訴他,即便他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羈絆依舊會牽引他們相遇,他一定會找上來,一定會再度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奉邀月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默默陪著毓天。他覺得毓天狀態(tài)很不好,原來是冷,現(xiàn)在整只仙被掏空了似的。他不知道這一萬多年毓天經(jīng)歷了什么,匆匆下凡,他只想將毓天帶回去。 “今日那名少年眼角有一顆情債痣,這樣的人,注定一輩子為情債所困。你莫要太靠近他,小心被他的情債染上。” 接著,奉邀月又試探地問:“……嗯……莫非,他就是你要找的?” 毓天冷冰冰地說:“他不是?!?/br> 奉邀月這才松口氣,又露出笑臉說:“難得看你這樣篤定,那還是離他遠一些。我看他心術(shù)不正,眼睛都快長到你身上了。” 毓天冷冷地笑了一聲。 雖然那名凡人情債纏身,但揩油揩到他身上的凡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太大的抵抗欲望,那少年對他做的那些事,反倒讓他覺得有趣。 將他記憶深處的情欲一股腦勾出似的,那張艷麗狐媚的臉,即便是神仙也逃不過勾引。 “藥吃完便睡下吧,我去沐浴?!狈钛缕鹕?,溫溫和和地說,“有事便喚我?!?/br> “嗯?!?/br> 吃完仙丹之后得一段時間才能發(fā)揮藥效,毓天躺在柔軟的床榻上,仔細回憶記憶深處的那名仙君。他知道自己和對方有肌膚之親,不止一次,不然他的身體不會嚴重到一想到他的笑便陽根硬挺。 他是來找這家伙的,對方為什么離開他呢。他對他不好、還是…… 心口猛地一震,旋即是郁堵壓抑。毓天翻身而起,想踱到窗邊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伤麤]想到,就這么一眼,正正好瞧見正通過墻外大樹翻墻的一團影子。 那團影子笨手笨腳地,站在高高的墻頭上半天不敢動彈。瞧著他東張西望又不敢下來的模樣,毓天忽覺心口舒緩下來,唇邊也不注意地微翹。 還真來了,說要和他偷情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