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無人山澗,青白赤身裸體共洗鴛鴦?。ㄉ希?/h1>
梵海為了更進一步,他解開白蛇腳上的繩子,令他沒想到的是,沒了束縛后,看起來軟弱無力的白蛇竟還有力氣朝他胸口踢出一腳。 在他驚異之余,白蛇跑出了房間。 待梵?;剡^神,披上衣袍追出去時,白蛇早已凌空而行,沒了蹤影。 他也不惱,摸了摸胸口不禁失笑:“呵呵,有點意思?!?/br> — 這一覺青玄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身邊不見白蛇,卻感應(yīng)到白蛇殘留的微弱靈力,一路跟著它下樓,找到了隱藏在深處的暗房。 一進門便看到了滿臉是血,一息尚存的客棧掌柜。 他蹲下身,施以靈力探詢掌柜的記憶,試圖從中獲取白蛇的下落。 青玄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一雙墨綠色的豎瞳銳利無比,猶如鋒芒。 隨后現(xiàn)出蛇頭一口將其吞食下肚,方解他心中怒火。 此時,一名前來投宿的男人走進客棧,發(fā)現(xiàn)店里無人招待,于是隨意的四下閑走。 穿過前堂,來到通往深處的走廊,從走廊上的鏤空雕窗能看到左側(cè)院子里的迎春花開得正好。 沒走幾步便來到后院入口,可里面除了幾株黃色的迎春,就只有一匹馬和一口水井。 他有些失望,還以為是一處“世外桃源”。 轉(zhuǎn)身離開時,余光掃向走廊盡頭一處幽暗的房間,它房門大敞,里面卻透不進一絲陽光。 他好奇的往里走,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背對著蹲在里面,行為甚是怪異。 他走進去拍了拍那人肩膀。 “誒,我說掌柜的,你不做生意啦,躲在這里干嘛呢!” 青玄回頭,男人驚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只見一個泛著綠光的巨蟒蛇頭冷冷的看著他,嘴里的半截殘腿還在往下淌著血…… “……救……救命……救命……” 男人哆哆嗦嗦吐出幾個字后便嚇得暈死過去。 — 青玄知道那和尚,卻不知道他是哪個寺廟的,多方打探才找上了金山寺。 可他道行低,修為淺,妖氣重;根本無法進入禪寺。 嘗試許多方法都無濟于事,被耀眼的佛光一次又一次擋到門外,讓他是又急又氣。 他郁悶的坐在寺外,這一坐就從當日的酉時坐到了隔日卯時,直到聽見寺里下早課的鐘聲才打起精神來。 不一會兒,一比丘僧拿著掃帚出來凈掃寺門塵土,青玄想了想,便化作小蛇鉆進了那掃帚的帚棕里。 有了隱蔽之物,再次進入寺廟可謂是相當?shù)捻樌?/br> “我這不就進來了嗎?”青玄暗自竊喜。 佛寺龐大,又感應(yīng)不到白蛇絲毫氣息,想必是被那和尚施以法術(shù)屏蔽了吧。 他脫離帚棕后,只能胡亂穿梭來去,碰著運氣。 突然一道白光“唰”地一下飛上了天空,他抬眼一看,心里一喜,連忙追上。 “小心!” 青玄連忙抓住了體力不支的白蛇,在他的扶持下,兩人一起落到樹林的一處小溪邊。 白蛇目中噙淚,一把抱住青玄,心中的委屈卻不敢吐露半分,眼淚是止不住的下淌。 這一舉動,讓青玄受寵若驚。 “那和尚是不是也欺負你了?” 白蛇哭得愈發(fā)的傷心。 “可惡!我去給你報仇!” 難得被她所需,青玄心里異常興奮,臉上也洋溢著幸福和大大的滿足感。 即便是豁出一條命,為了她,也決不吝惜! “你別沖動,那梵海不好對付!這事還得從長計議!”白蛇一抹眼淚,連忙拉住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玄。 青玄不服氣道:“不必從長計議,今晚我便拆了他那金山寺!” 白蛇盯著青玄不再說話。 “我……臉上有東西嗎?”突然的沉默,他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對不起,讓你擔心?!?/br> 青玄笑了笑,背過身看著清澈見底的水面,“你只要記得我對你好就行了,還有……對我的承諾?!?/br> 不等她回應(yīng),轉(zhuǎn)身又道:“洗漱下吧,身子會舒服些,這溪水應(yīng)是山澗流下來的清泉,還算干凈。我去撿些柴來,天要黑了,我想我們得在這林中湊合一宿了?!?/br> “順便找找有沒有什么草藥可以解你身上的毒,我功力不夠,也幫不了你。”說完青玄沮喪的往林中深處走去。 白蛇環(huán)顧四周無人,便脫了衣裳走進水里。 清涼的溪水果然讓她身體的疲倦減輕不少,就連腦中也清醒許多。 回顧這么些時日所經(jīng)歷的種種,她突然明白,所謂的“凡間歷練”或許才是她飛升仙界所應(yīng)的“劫”。 “雷電之劫”只是讓她脫胎換骨,褪去蛇身化為人形,從而得到更高的修煉功法。 而“凡間歷練”便是要讓她經(jīng)歷人間的七情六欲,嘗盡世間的酸甜苦辣、無盡的痛苦、無邊的磨難。從中有所頓悟,方能羽化成仙…… “那我是不是不能連累他們?”白蛇心里對許仙和青玄愧疚起來。 青玄抱回一摞枯枝扔在地上,打了個響指,便燃起了火苗。 他揉了揉鼻子,手上的灰塵夾雜臉上的汗水,整個臉顯得臟兮兮的。 他來到溪邊,捧起水洗了洗臉,白蛇見狀連忙躲在一側(cè)礁石后面,嗔道:“青玄!你回來怎么也不說一聲!” “說什么?”青玄愣了愣,隨即勾起一抹邪笑看著未著衣物的白蛇,脫去自己衣衫也下了水,慢慢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