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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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著沈川問細節(jié),按著時間線從頭往后捋了個徹底,沈川讓我問得直喝水,顯然說得嘴都干了。 但是我聽著爽啊,我還覺得我問得不夠細呢! 比如游弋到底哭了幾次,怎么哭的,哭起來是不是特好看,想讓人可勁欺負那種,還比如沈川想起那天早上沒吃的早餐是不是后悔死了…… 我剛要問,就聽見外面敲門:“沈總?” 我還坐沈川椅子上跟他摟成一團呢,沈川就開口了:“進來?!?/br> 我一下蹦起來,趙琪拎著一大兜精致的手提袋開門進來,愣了一下,臉突然紅了,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我和沈川現(xiàn)在看起來也沒什么吧。 趙琪把飯放在桌子上,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默默地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了,臨走還多此一舉地解釋了一下:“嗯……房間有點悶。” ……她還不如不解釋的好。 這下徹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我本來也不是冤枉的。 我懷著抓狂的心情吃完了中午飯,一臉平靜正直從沈川的辦公室走了出去,仿佛外面兩個助理不存在一樣。 我從前不是這么沒有禮貌的。 都怪沈川。 “等等!”趙琪突然喊了一句。 我僵硬轉(zhuǎn)身:“怎么了?” 趙琪臉上努力憋著笑“那個……” 她走過來,往我脖子上按了個創(chuàng)可貼:“有個牙印?!?/br> 李博軒在后面噗哧一聲笑了:“你行了啊,搞得小駱都不好意思了?!?/br> 我捂著脖子拔腿狂奔下樓。 路過洗手間的時候進去一看,我靠,老子脖子上什么也沒有。 陳宇安交的什么女朋友! 辦公室戀情太影響工作了,一下午我都亂七八糟的,幸好手上沒太重要的活,對我來說不需要怎么動腦子。 下午快到點的時候沈川發(fā)微信讓我先走,他要加班。 我非常愉快地準時下班走人了。 他是工作狂,我可不是。 我直接到了游弋工作的酒吧,WHITE。 要說這酒吧是真不錯,沒有一般夜店烏煙瘴氣的浪蕩感覺,也沒有一些清吧那種清湯寡水的毫無意思,反正我挺喜歡的。 估計很多人都喜歡,工作日這才剛下班,天還沒黑完,就已經(jīng)很多客人了。 駐唱的是個年輕女孩,抱著吉他在唱一首民謠,氣質(zhì)很安靜,估計再等會,客人擠滿了舞池,就換搖滾和搖頭燈開始high了。 隔著人群,我一眼就望見了游弋,服務生的制服把他的腰又卡細了一圈,笑得像個頭牌花魁,手上花里胡哨地拋瓶子炫技,吧臺上一群小女生星星眼拍視頻。 我心里騰出來一股火,微笑,很好,這個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魅力。 虧我在沈川那聽了他一肚子委屈想過來看看他。 旁邊一個人拍拍我的肩:“駱飛揚?” 我轉(zhuǎn)過臉:“誰啊?!?/br> 大概是表情沒換過來,旁邊的人順著我的方向看了眼吧臺,笑了:“這樣也是為了客源嘛?!?/br> 我定睛一看,是翟玉。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但是近距離看見他的臉還是被閃了一下。 太他媽漂亮了。 跟沈川不是一種類型的好看,沈川讓我想到松針上的雪,他讓我想到開透了的花。 艷而不敗,不知道讓誰養(yǎng)得這么好。 “沒事。”我回過神,有點不好意思:“突然想到別的事情了?!?/br> 說起來,翟玉應該跟游弋認識很久了吧,那他是不是知道游弋跟沈川剛開始那會的事情? “坐會再走吧,今天出了新酒單?!钡杂衲梦募A指了指吧臺:“快去救吧,都讓人淹了?!?/br> “不急不急,淹不死他?!蔽液俸僖恍Γ骸暗愿?,我跟你打聽點事?!?/br> “嗯?” “這邊坐這邊坐?!蔽依揭粋€空卡座上。 翟玉四處望了望,又看了眼酒吧大門,放松地坐下來:“說吧,問什么?” 媽的我想問的真是太多了,但是跟翟玉也不太熟,感覺不太問得出口,主要這人太有距離感了,要是五大三粗一老哥,我扒拉著肩膀上去就一通自來熟,嘖。 我有點尷尬地笑笑,組織語言:“那個,沈川吧,他和游弋,不是,呃,他——” 翟玉敲敲桌子,看起來有點無奈:“你緊張什么?” “我緊張嗎?哈哈哈哈沒有吧——” 他揚手招來一個服務生,小姑娘笑嘻嘻地往我面前放了瓶酒精飲料,又往他面前放了盒……果汁。 翟玉抬頭,那小姑娘抱著托盤就跑了。 他沒追問我要打聽什么,善解人意地主動開口:“大概兩年前吧,沈川看中了這家酒吧,找我入股,我看他太年輕了,怕他是一時興起,就先請他在吧臺喝杯酒,聊聊他的想法。” “游弋也在?”我想起來,這好像是他們的初見。 “對,我們大概談了一個小時,游弋也盯著他看了一個小時。沈川剛走,游弋就特別激動,說這人是他的菜,他絕對要拿下?!?/br> “結(jié)果,”翟玉失笑,“他拿了小一年,連沈川一根頭發(fā)絲都沒碰到。” 我笑出了聲:“那他是不是特別挫?。俊?/br> 我一想到一向從容不迫的游弋吃癟的樣子就特別想笑。 翟玉搖頭:“并沒有,他越挫越勇了?!?/br> “所以之后他帶你來的時候我很詫異,我問他怎么回事,他偷偷告訴我說,沈川喜歡你,你是打開沈川的鑰匙?!?/br> “然后呢?” “然后我警告他別門沒打開,鑰匙也丟了?!?/br> 我靠,這人真是絕了。 我在心里悄悄鼓了個掌。 “那天他一挑四讓我送醫(yī)院的時候,他滿腦門血拽著我哭,說他好不容易把門打開了,可是鑰匙丟了?!?/br> “我說你門都開了還要鑰匙干嘛?!钡杂裥α诵Γ骸澳悴滤趺椿卮鹞业??” “怎么?” “他說,要是鑰匙沒了,門他也不要了。” 我低頭摳了摳瓶蓋,“什么鑰匙門,奇奇怪怪的……”我看向翟玉,也說不清心里是個什么想法,就開口問了:“我們這樣,三個人攪一塊,我有時候覺得挺奇怪的……你不覺得嗎?” 我以為翟玉會被我問住,或者打個馬虎眼說不奇怪之類的,沒想到他好像很認真的想了一下。 他說:“還好吧。”停了一下,又笑道:“這個世界上真正奇怪的人多的是,他們照樣過得好好的?!?/br> “真的嗎?” “真的。” “總之,”翟玉遙遙看了眼酒吧大門,又轉(zhuǎn)回頭,笑得非常燦爛:“生活還是很美好的,開心最重要啊?!?/br> “嗯?!蔽覒?,心里吐槽,好大一勺雞湯啊。 也是,像翟玉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活到現(xiàn)在都順風順水的,當然只看得見生活的美好了,哪懂我們這些普通底層人的淚??! 翟玉說完就起身去了吧臺,說有事要交待一下。 我心里還有點亂,坐著冷靜冷靜,換了個角度看游弋。 他明顯沒被人群淹死,依舊在人堆里如魚得水,他似乎很適應這種被圍觀的場面,也很喜歡成為人群的焦點。 ——怪不得非要追沈川。 那估計是對他胃口的人里,拔尖尖的人物了。 我趴在沙發(fā)靠背上看他,又有點得意。 這樣的兩個人,也偏偏都喜歡我了。 我可真牛逼。 “嘩!——”人群里爆發(fā)出一陣掌聲,顯然游弋又玩了個什么花樣,激得一群妹子嗷嗷叫。 靠。 家里都兩個了,他為什么還是一點沒有良家婦男的自覺。 ……兩個了。 我腦子突然嗡了一下。 兩個男朋友?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覺得了嗎? 是只有我,還是他們倆也這么覺得? 不過無論怎么,到了這個地步,我們?nèi)齻€好像也只能一起了。 或者有沒有別的可能性? 我心里默默拆了一下,兩兩分了個組,發(fā)現(xiàn)無論誰和誰在一起,都放不下第三個人。 真他媽神奇啊。 我又想,到底是怎么發(fā)展到這個局面的。愛情普遍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怎么到了我們這里,就變成了三個人的事。 想了想,我悟了。 因為缺了任何一個,其他兩個人之間都無法產(chǎn)生雙箭頭的愛情。 我和沈川之間,沒有游弋打破,他永遠是我的學長、上司,我不可能去愛他;我和游弋之間,沒有沈川連接,我他媽根本就不會認識游弋,游弋也永遠不可能把視線聚集在我身上,來招惹我,來愛上我;沈川和游弋之間,沒有我,就沒有在沈川面前傷得失魂落魄的游弋,那個jiba狀的冰疙瘩足以讓沈川永遠拒他于千里之外。 cao。 緣分啊,妙不可言。 面對這種老天爺嘔心瀝血才捆出來的同心結(jié),我真想現(xiàn)在就沖到吧臺前面去,掃清不相干人群,然后一個電話把沈川喊過來,跟他們倆說: 以后就咱們仨在一起了,行不行的,給句話,行了我現(xiàn)在就回家出柜去,省得我媽老琢磨著給我相親。 然而我知道不可以。 就算他們倆現(xiàn)在默認了,可能也覺得我是默認了,但是不行。 游弋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全程裝傻白甜,而沈川,我壓根就沒有那么了解他,看起來我跟他認識那么多年,其實只能從蒙眼慘劇那天開始算,統(tǒng)共還不到倆月,而且大多數(shù)時候都還是床上的了解。 換句話說,我知道他在床上喜歡什么姿勢,卻不知道他在桌上喜歡夾什么菜吃。 這不可以。 做炮友夠了,但zuoai人不行。 我不懷疑他們倆對我死心塌地,我也知道目前自己對他們倆喜歡得要命。 但是他們已經(jīng)看透了我,所以愛我,但我對他們幾乎一無所知。 這不公平。 愛情是相互的,選擇權(quán)雙方都有,他們選擇了我,但我不能稀里糊涂也選擇了他們。 因為我怕了。 那條蒙眼布被掀開,打破了兩兩相望的局面,把我們?nèi)齻€人捆在一起,但相應的后遺癥就是——把我嚇狠了。 雖然有點丟人,但我承認,確實是被傷怕了 我每次產(chǎn)生跟誰一輩子的念頭之后,都會迎來晴天霹靂,而且一次比一次劈得重。 已經(jīng)兩次了,我怕這次是第三次。 所以,“我們開始了,就這樣,三個人過一輩子吧”,這樣的話,我還不能說。 ——我還不敢鐵下心來愛他們。 游弋開的頭,沈川接了手,他把我追回去,我原諒他們,現(xiàn)在一切剛剛風平浪靜,他們兩個終于真真實實地靠近了我。 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在我手里了。 等我在這段關系里足夠清楚明白了,我再說話。 我說行,就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離了他們兩個,我照樣天天開心,他們兩個就自己相依為命瞎幾把過吧。 老子就是這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