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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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nèi)全籠著一層幽藍,激閃的彩光伴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充斥了整個空間。 今天是梁臻固定的“加班日”,自他進來,就有許多男人上前搭訕,其中不乏合他口味的,但梁臻都微笑著一一推拒了,他這次是為好友而來。 “梁臻!”宋潤澤在人群中朝梁臻招手,“這兒!” 宋潤澤個高腿長,即使在光影明暗間看不清面目,也足夠亮眼,梁臻快步走過去問道:“楊雨人呢?” “在那邊喝酒,醉的開始說胡話了” “這小子……又是因為那個人?” 宋潤澤無奈地點點頭,“是啊,不知道那死男的給楊雨下了什么迷魂湯,整個人都魔怔了。” 兩人過去時,楊雨正坐在皮沙發(fā)上迷迷瞪瞪地抓著酒杯,平日總精心打理的頭發(fā)此時頹靡地垂在額前,細軟的發(fā)絲微遮了他那流轉(zhuǎn)多情的雙眸,然而眼下深郁的紅卻是顯露無疑。楊雨凝滯地盯著某一處,過好半晌才仰頸將杯中透潤的酒送入喉中。 “瞧你那德性?!彼螡櫇梢姞钊滩蛔√咚荒_,“梁臻來了,你往邊上坐?!?/br> “哥,你來啦?!睏钣険P起暈紅的臉沖梁臻笑了笑,然后費力地起身挪了窩,宋潤澤隨后坐在楊雨旁邊,將他跟梁臻隔開,楊雨見了不滿地咕噥:“你干嘛不讓梁哥跟我坐一起啊?” “哼?!彼螡櫇煞藗€白眼給他,“你要是發(fā)起酒瘋把他牽扯進去,嫂子那邊怎么交代?” “我不發(fā)酒瘋。”楊雨皺著眉給自己又倒了杯酒。 梁臻跟宋潤澤以及楊雨是在這個酒吧認識的,三個人年齡參差不齊,梁臻最大,其次是宋潤澤,楊雨是老幺。自他們認識起,另兩人就知道梁臻有個同居多年的男友,這個事情甚至在圈子里也不算是秘密。 雖然梁臻把自己的男友藏的很深,沒人見過他,但大家看出來梁臻很愛對方,也都懂得替梁臻留意掩飾,以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真好,哥還有嫂子,我呢?我什么都沒有?!睏钣暧纸o自己找到發(fā)泄口,于是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垂下頭悶噎:“我楊雨哪里不好了?我長得帥,身材好……還有錢……追我的人一抓大把,他憑什么?” “對,好男人多的要死,哪個不比他?。俊彼螡櫇沙脵C攬住楊雨的肩勸他,“玩玩就行了,何必當(dāng)真呢?” “…不行?!睏钣暾绲卣f道:“……就要他?!?/br> “cao?!彼螡櫇膳Π延嘞碌呐K話憋回去,氣憤地問:“他到底是怎么把你迷成這個樣子?因為長的好看?他能有梁臻長的好?” 梁臻的臉蛋是公認的漂亮,五官立體而不失溫潤,面容俊美而兼顧優(yōu)雅,放在人堆里絕對是出挑矚目的樣貌。然而楊雨悵然若失地答道:“祁云最好,沒人比得過他?!?/br> 宋潤澤臉都要氣曲扭了,他一把推開楊雨,恨鐵不成鋼地罵道:“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知道的是曉得你被男人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叫誰打傻了,成天笑話別人,現(xiàn)在自己倒成了舔狗,真他媽是作的!” “哎!”梁臻攔住他,“說的太過了。” 宋潤澤“噌”地一下站起來,低頭看著楊雨咬牙切齒地說道:“一點也不過,這都幾個月了,他不累我還累呢!為個賤貨整的自己這么難看,至于么?” 楊雨聞言也立刻搖晃地站起來,滿面怒意地盯著宋潤澤:“你他媽說誰是賤貨呢? “當(dāng)然是你的寶貝祁云,還能有誰?” “你他媽……”楊雨攥緊拳頭照宋潤澤臉上呼了過去,后者沒想到他會動手,于是實在地挨了這狠狠一下,當(dāng)場就趔趄地摔在沙發(fā)上,梁臻忙扶住他,同時對楊雨呵斥道:“你怎么能動手?過分了!” “他愛怎樣怎樣,以后都跟我沒關(guān)系?!彼螡櫇善鹕砝淅涞仄蚕逻@一句,隨后拿著外套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楊雨見他走了,便坐下來給自己倒酒,又夾了冰在里邊,幾顆淡白的冰塊咕咚一聲沉于酒液,又隨著拿動哐啷啷地搖轉(zhuǎn)于杯中,帶出幾波透亮的氣泡。 楊雨一口氣喝了整杯,然后對站在一旁的梁臻笑道:“祁云只能跟我在一起……我們倆個最般配了,連名字都很般配………” “……他別想甩開我?!?/br> ———— 梁臻從男人身上下來時,已經(jīng)快晚上十點了。他一邊迅速地穿衣服一邊懊悔:今天原本計劃著見完宋潤澤他們就回家,誰知安頓好楊雨后,又遇上這個曾經(jīng)的炮友,硬是纏著他來了賓館。梁臻yuhuo中燒時理性便全無,現(xiàn)在發(fā)泄后雖是清醒過來了,可也于事無補。 “梁臻,別急著走嘛?!蹦腥斯粗赫榈难蛔屗鹕?,試圖挽留。 “乖一點。”梁臻語氣不佳,他盡量壓住脾性柔聲道:“家里還有人等著我?!?/br> “知道了知道了。”男人看出梁臻的急切,便放開了他,撒嬌似地說道:“每次跟你做,我都不敢留下痕跡,倒把床單抓的破破爛爛的。唉……怎么會有你這么專情的男人——真羨慕你家那位?!?/br> 梁臻收拾好之后又俯下身跟男人接吻,而后在他耳旁低聲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br> 梁臻說完,跟他膩歪了一會兒,離開了。 剛進家門,梁臻就聞見菜的香氣,他放下公文包,邊換鞋邊叫著:“鄭宇,我回來了?!?/br> “回來啦?!北唤凶鲟嵱畹哪腥擞顺鰜?,男人穿著一身寬松睡衣,卻難掩骨健筋強、胸脯豐闊的好身材。他長相英武,刀削斧鑿般銳利的面目乍眼看去似是斂著兇意,但細細端詳又為眉眼中溫和順柔所軟化。鄭宇笑著,如漆般的眉跟著彎起來,令人心神搖曳,如沐春風(fēng)。 “抱歉,今天回來的這么晚?!绷赫樯锨氨ё∴嵱?,在他臉頰上落下歉疚一吻。 “說什么呢,平常這天不都要加班嗎?”鄭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菜都有點涼了,我去給你熱熱?!?/br> 梁臻也笑了,輕柔地回道:“好。” 鄭宇是梁臻在大學(xué)里談的男友,兩人的感情與其說是深刻,不如說是沉穩(wěn),毫無波瀾地維持了六年。畢業(yè)后他們便開始同居,直至現(xiàn)在,兩人都已二十六歲,事業(yè)有成,生活穩(wěn)定。梁臻早就做好了與鄭宇共度一生的準(zhǔn)備——至于外邊那些鶯鶯燕燕,只是他每周固定的“娛樂活動”,絲毫不往心里去。 畢竟,他們本就恬淡的愛情,在時間的打磨下早已輕易失去了棱棱角角,而這些棱角正是感情里的熱烈與激情,梁臻需要找回這些,借此來平衡內(nèi)心深處藏隱的落寞。 梁臻坐在餐桌前,見鄭宇的手機放在上邊,就自然而然地拿起來翻看。鄭宇在他面前從不有什么隱瞞,甚至連手機的密碼都是梁臻的生日。鄭宇手機里下載的應(yīng)用少的可憐,微信中只加了些同事跟家人,通訊錄也是如此。但即使這樣,梁臻仍要每天檢閱鄭宇的手機,似乎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徹底地放下心來。 另一方面,這或許也是對鄭宇無條件信任他的唯一抵抗。 梁臻手機微震了幾下,他拿起一看,是宋潤澤給他發(fā)來了消息:“我這幾天準(zhǔn)備去會會那個祁云,一起嗎?” 看到祁云這個名字梁臻便驀地皺起眉頭,他實在是深感疑惑,怎么也想不通祁云哪里來的這么大的魅力。 祁云多出入于另外一個稍遠的gay吧,所以梁臻倒也沒見過對方。聽說跟他有牽扯的男人不計其數(shù),大多都是小有名氣的美男子,祁云跟他們不僅發(fā)生rou體上的關(guān)系,感情上也糾纏不清。 祁云鎖定目標(biāo)后,便會猛烈地展開攻勢??梢坏┑檬?,往往短期內(nèi)就會甩了他的相好,這也導(dǎo)致祁云名聲很差勁,但令人不解的是,即使他頂著渣男頭銜,追捧的人依舊只增不減。 就比如楊雨,現(xiàn)在對祁云可謂是死心塌地了。 梁臻對祁云生出些興趣,便給宋潤澤回道:“什么時候?” “明天,周四?!?/br> “不行,明天我下了班得回家,周五行嗎?”周五也是梁臻的“加班日”,下班后可以瞞著鄭宇進行“娛樂活動”。 宋潤澤回道:“聽說他去酒吧里的時間不固定,但一般周四都會來,我明天自己去好了?!?/br> 梁臻發(fā)過去個“好?!本蜎]再跟宋潤澤繼續(xù)聊下去,他心底著實感到可惜,但也希望宋潤澤能好好跟那個祁云談一談,叫他為楊雨的事想些辦法。 夜里,洗漱后的梁臻上床時,鄭宇正坐在床上看書。臺燈暈黃的光照在臥室里,映得一片柔倦的溫暖,連鄭宇裸露出來蜜色的肌膚,都微泛著膩潤的光澤,像是桌上打著燈的果子,滑溜溜地顯出自身的質(zhì)感。 梁臻靠過去叫了他一聲。鄭宇抬起頭,靜謐的氛圍中他的眼更顯乖順,如同受著主人撫摸時寵物的神色,忠誠而又溫和。梁臻翻身壓住鄭宇,與他纏吻,鄭宇也放下書略顯笨拙地回應(yīng),可當(dāng)梁臻意圖脫下他的衣服時,鄭宇卻逃開梁臻的親吻,扭過頭小聲說道:“明天還要早起。” 梁臻聞言倏地停了動作,面上隱忍——戀人做這種事應(yīng)是常態(tài),可對他們來說卻是反常。自交往至現(xiàn)在,他們一周連兩次的房事都保證不了。每當(dāng)梁臻求歡時,只要鄭宇流露出半點不愿,自持溫柔體貼的梁臻都不會勉強他,因為鄭宇太過順從,這樣一個平時對自己予給予求的人,梁臻不忍讓他有一絲為難。 即使梁臻迷戀鄭宇的身體,但理性與風(fēng)度讓他硬是一忍再忍,最后竟忍出了習(xí)慣,習(xí)慣地壓抑對鄭宇濃烈的性欲。 “那就早點睡吧,晚安。”梁臻親了親他的額頭,從鄭宇身上起來了。雖然失去性愛的調(diào)劑讓他們之間的生活有些乏味,但梁臻在情感上卻是越發(fā)依戀鄭宇,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補償。 “嗯,晚安。”鄭宇將書放好,說了句:“我關(guān)燈了?!钡玫交貞?yīng)后就側(cè)過身關(guān)掉臺燈,又在黑暗中輕輕拉蓋好自己剛被掀起的睡衣,合上眼,逐漸安穩(wěn)地睡去。 自宋潤澤告訴梁臻他要去見祁云起,一連數(shù)天都沒有他的消息。梁臻在微信上問過幾次,對方總敷衍了事,于是他也不自討沒趣地追問。成年人都有各自的生活,酒rou朋友間更是不便干涉太多。 過了約一周,楊雨主動邀約梁臻跟宋潤澤喝酒,想為上次的事道歉。 還是他們常去的那個酒吧,里邊依舊熱鬧非凡。三人圍坐著,看上去精神不少的楊雨率先說道:“潤澤,這些日子我想通了,你是真為我好。上次的事兒是我不對,你別往心里去?!?/br> “沒什么,你想通就好?!彼螡櫇煽粗票?,避閃過楊雨的視線。 梁臻察覺微凝的氣氛,便拋出個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救場,這才緩了尷尬。聊著聊著,楊雨起身去了廁所,留下梁臻跟宋潤澤二人。 宋潤澤見楊雨走了,立馬低聲對梁臻說道:“我去見過祁云了?!?/br> “嗯?!绷赫椴⒉灰馔?,“怎么樣?” “還可以?!彼螡櫇杀砬橛行┪⒚?,“人是挺好的。” 這話說的曖昧含糊,梁臻看出他的猶豫,所以并不搭腔,只是沉靜地等他開口。 宋潤澤憋不住心里事,囁嚅半天最后還是向他坦白:“實話跟你說吧,我和祁云……做了?!?/br> 梁臻吃了一驚,不由得轉(zhuǎn)頭直盯向宋潤澤,他本以為照著宋潤澤的性子,早已經(jīng)對祁云厭惡透頂,更何況也多少要顧及楊雨的情面,是絕不會跟祁云有什么瓜葛……短暫的錯愕后隨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好奇,他對祁云越發(fā)地感興趣了。 “感覺如何?”梁臻狀似無意地問。 宋潤澤敷衍道:“還可以。”但他隨后顯然是回想起了某些火辣刺激的場面,臉上忽地浮染出幾片緋色,他忙拿起酒杯,掩飾般地補充一句:“沒什么特別的?!?/br> “也是?!绷赫樾表?,“平常你都急著趕著跟別人聊你的戰(zhàn)況,這次看來確實很普通,提都沒心思提了?!?/br> 宋潤澤哪里聽不出梁臻話里的含義,但他仍選擇裝聾作啞,連連應(yīng)付道:“真的是沒意思,說起來也無聊?!?/br> 兩人見楊雨回來,便有默契地換個話題。 既然宋潤澤拋出來講了,那梁臻也明白該怎樣做,以后他斷然不會在楊雨面前提起什么不該提的人或事了。 這之后,梁臻三人很少再聚,撇開總是沒影的楊雨不說,連總跟著他的宋潤澤都很難見上面。所以梁臻在“加班日”,要么跟炮友去賓館,要么就在酒吧里獨坐,借機認識一些“新朋友”。 又過了幾月,梁臻偶然得知宋潤澤被祁云給甩了,整天跑去酒吧堵攔對方,糾纏不休,直至一次宋潤澤鬧的太過火,有人報警,他才安分下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去招惹祁云了。 梁臻去過那邊的酒吧幾次,但都沒遇到過祁云。他本身比較惹眼,祁云也算是出名,所以梁臻不會自找麻煩地去向別人探問有關(guān)祁云的事,他一般只會確認:祁云今天是否來了。 幾次撲空后,梁臻決定抽出一個周四去碰碰運氣。 晚上鄭宇看書時,梁臻親昵地湊過來,靠在他肩頭?!霸趺戳耍俊编嵱畋凰貌弊影W兮兮的,于是笑著問道。 “明天公司臨時要加班,我回來要晚了?!?/br> “這樣啊?!编嵱畛聊艘粫?,抬手撫摸起梁臻栗色的發(fā)絲,“幾點回來?我給你留飯。” “不用了,我在公司吃?!绷赫橛H著鄭宇的耳朵,極盡溫柔。 “那好吧,一定要記得吃飯?!?/br> “嗯,知道了?!?/br> 第二天梁臻下班后,換上帶的衣服,噴了些香水,就開車去了酒吧。 他問過較為眼熟的幾個人,回答均為“沒有見到祁云?!保赫橛行┦?,徘徊一陣不由得開始懊悔,今天還不如早些回去陪鄭宇吃飯呢。 正當(dāng)梁臻要在吧臺坐下時,一位男子靠了過來。 “帥哥,是在找人嗎?” 梁臻轉(zhuǎn)頭看去,印入眼簾的是對方柔順光滑的金色長發(fā),他的臉極其漂亮,淺色的眉接著高挺的鼻骨,旁側(cè)鑲嵌了一雙淡藍如寶石般的眼眸,似水波蕩漾,粼粼生光,他的臉白皙到連同血管都清晰可見,是一種病態(tài)的美,卻又不失風(fēng)采,獨具一格。 男人穿著酒紅色的襯衫,衣領(lǐng)微開,修長的脖頸下是精致凹陷的鎖骨,瓷白中透著微青,顯得他像一只失了氣色的吸血鬼。 饒是梁臻也被對方的美貌晃了眼,他回過神后便露出一個自以為最完美的笑容,柔聲道:“是啊,不過現(xiàn)在似乎找到了?!?/br> “哈哈,我很少來這兒,咱們蠻有緣分的。” “我也不經(jīng)常來,怎么稱呼你?” 男人聞言笑了起來,側(cè)過臉直盯著梁臻,而后帶點戲謔地說道:“我叫祁云?!?/br> 梁臻吃了一驚,但其實心里沒有過于意外,像他這樣光彩奪目的美人,理應(yīng)就是那個讓許多人為之迷醉的祁云。 他不動聲色地壓下情緒,繼而笑著說道:“我叫梁臻,棟梁的梁,臻于至善的臻。” “梁——臻——”祁云也笑著,只不過這笑容糅雜了審視,“聽說你最近在這兒一直想找我,有沒有這回事?” “確實有。”梁臻不緊不慢地答道:“只是偶爾,不過以后我倒是想經(jīng)常過來找你了,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呢?” “那要看我心情了。” ———— “梁臻?梁臻?” “嗯?怎么了?!绷赫榉畔率謾C,就見一旁的鄭宇疑惑地望著他:“是在和誰聊天嗎?叫你好幾聲了?!?/br> “不好意思,剛沒聽見?!绷赫槟闷鹂曜咏o鄭宇加菜,同時笑道:“你多吃點,看你都瘦了?!?/br> “哪里瘦了?!编嵱钹凉值?,“你最近要好好休息,自從上次加班后,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好?!?/br> 梁臻心里驀地一緊,暗中對鄭宇觀察一番,發(fā)現(xiàn)對方的表情沒什么不對后才說道:“可能最近是有點累,讓你擔(dān)心了。” “身體最重要,別太辛苦。” “嗯。” 臨睡前,梁臻自我反省后發(fā)覺,這些天里他在祁云身上花的時間有些多,盡管兩人的交流僅止步于社交軟件,祁云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冷不熱,但這恰好是讓梁臻念念不忘的原因——他執(zhí)著地相信祁云有更深遠的魅力還未向他展現(xiàn),所以梁臻想要加快拉進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以便更進一步地挖掘?qū)Ψ健?/br> 然而這比起以往那些互取所需的對象,當(dāng)然需要花費更多精力。 周末的夜晚,梁臻正躺在床上用微信跟祁云聊天,鄭宇忽然打開臥室門,氤氳著一身水汽,下半身只圍著浴巾便進來了。 “梁臻,去洗澡吧?” “哦,好?!绷赫楦钤朴至牧藥拙洌兔α滔率謾C去了浴室。 伴隨花灑里熱水直澆下來的還有梁臻遺忘的小細節(jié)——他猛地想起手機就那樣放在床上,很可能讓鄭宇看到什么。但下一秒梁臻又覺得擔(dān)憂是多余的,曾經(jīng)他也為類似的事緊張過,可鄭宇從不看他的手機,甚至后來梁臻索性不設(shè)鎖,亮著跟曖昧對象的聊天界面,鄭宇也沒看過一次。他不止一次的懷疑過,或許鄭宇都知道,但從不說罷了。 這種想法的出現(xiàn)也讓他抓狂,除了不愛,還能有什么理由呢? 也許是信任?但現(xiàn)在真會有全心實意地將所有信任給予愛人的傻子嗎? 他絕對不信會有這種人存在。 梁臻洗完澡后回到臥室,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的燈被關(guān)了,四周漆黑一片。 “鄭宇?”梁臻開了燈,臥室里不見鄭宇的人影,但仔細看去,床上齊整攤開的被子隆起一塊人形,鄭宇分明就在其中。 “怎么啦?”梁臻潛意識里感覺不妙,他坐到床邊,試圖掀起被角,卻被鄭宇緊緊攥住了。 “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你出來好不好?”梁臻輕聲哄著,同時不停地往外拉著被子,“悶著多不舒服,聽話,快起來。” 終于在他的不斷嘗試下,鄭宇腳邊的被子被他一把拽開,露出那赤條條、修長而緊實的蜜色雙腿。鄭宇正側(cè)趴著,兩條腿也側(cè)向交疊在一起,他在家從來都是包裹嚴(yán)實,就算是zuoai也大多關(guān)著燈進行,所以當(dāng)下這大片的rou色讓梁臻怔愣了一瞬,這時鄭宇突然自己掀開被子,撐起上半身看向他。 鄭宇身上只穿著一件大敞著扣的淺灰色寬上衣,梁臻記得這件,是他前段時間買大了的睡衣,簡直能當(dāng)睡裙穿,可此時鄭宇將它堪堪掛在身上,下半身幾近袒露,睡衣只勉強把那上翹的豐碩臀rou遮掩一半,但梁臻還是看全了他縱深的、延至腿根的溝壑,甚至于那隱秘的黑暗中窺見一點睪丸。 鄭宇下半身側(cè)放,上半身隨著胳膊的支撐抬起,于是衣料將一邊的胸口遮了完全,而另一邊豐滿的胸肌就抵了出來,蜜色的乳rou跟著殷紅的奶尖立在夜里微涼的空氣中,隨著呼吸輕顫。 再往下,便是線條強健的腰腹,緊繃起誘人撫摸的凹陷。在這具赤裸的身軀上,rou欲與力量并存,如風(fēng)與火之間,火借風(fēng)勢,風(fēng)助火威,rou欲昂揚著鞭撻,力量匍匐著屈從,兩樣并行,愈演愈烈。 梁臻渾身被這火燒了個遍,他自己覺得口干舌燥,喉頭艱澀異常,一抬眼,便看見了雨。 鄭宇的黑發(fā)濕漉漉地亂塌著,耳后還微翹起幾個弧度,他側(cè)著臉望過來,漆深的眉撇著,眼尾暈起紅,黑亮的瞳仁也覆了層水意,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一滴淚欲流不流地吊在眼角,使得明明硬朗英挺的臉陡然添了媚氣與可憐勁兒。 梁臻的心像是讓人拿捏的海綿,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擠出水來,又像是豎在邊上的貓抓板,一道一道地受著爪子的撓抓。 “梁臻……”鄭宇朝他爬過來,蜜色的奶被擠在一處,兩顆垂下的奶尖晃晃悠悠地隨著搖動,鄭宇抬著眼看他,本在打滾的淚珠此時流作兩行水痕,“梁臻……” 等梁臻回過神來,鄭宇已經(jīng)被他緊箍著身子壓在身下侵犯,床震晃的像風(fēng)暴里起伏飄搖的船,吱呀吱呀地響個不停。梁臻粗重的喘息跟鄭宇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噎混在一起,房間里蕩漾著rou體響亮的碰撞和某種黏膩的水聲,這響聲持續(xù)許久,空氣也逐漸變得渾濁,漂浮起一股濃厚的腥膻味。 梁臻急促地吻著鄭宇,用力地像是要將對方滑膩膩的舌頭吸吮出來,他抓著鄭宇鼓起的胸脯,使了勁地去掐擠中央那嫩生生的奶尖,惹得鄭宇一陣吃痛,央求他放過自己??舌嵱钤接?zhàn)?,梁臻便越興起,他深處極度的亢奮只能通過更野蠻的性交發(fā)泄出來,于是壓著鄭宇由急切到粗暴地抽插,由試探到用力地撫弄,兩人相接處也隨著鄭宇的呻吟越發(fā)濕滑——這無疑助長了梁臻的氣焰。 快一個小時后,這場十分原始的性事才告一段落,梁臻發(fā)泄過后,理智終于回籠,看著身上一片狼藉的鄭宇,內(nèi)心萬分愧疚。他剛想抽出微麻的性器,癱軟在床上的鄭宇突然就睜著哭的通紅的眼環(huán)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嘶啞地問道:“祁云是誰?” 這下子梁臻明白了鄭宇今夜的反常,他心里涌起萬千憐愛,胸口軟的不像樣子,梁臻親著鄭宇的額頭,柔聲道:“只是一個新認識的朋友,對不起,讓你這么難過。” “只是新朋友?” “只是朋友,你要是介意,我就刪了他?!?/br> 鄭宇松開胳膊,悶悶地說:“不用,我相信你。” 梁臻低下頭細細地親他,從柔軟的嘴唇至硬利的下巴,再到凸起滑動的喉結(jié),然后是深且流暢的鎖骨……等梁臻含住鄭宇彈軟的rutou時,他再一次地興奮,于是邊哄著鄭宇邊半強硬地又做了一回,得償所愿。 這個夜晚的余韻已讓梁臻無暇去顧及別的人,他像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或者像踏上陌生未知的新大陸,熱切昂揚,心中如有一把火,猛烈地燃燒。而鄭宇隔天卻如往常一般,并沒有特別的變化,對于梁臻過分的親昵也佯裝不知地不予理會,徒留對方暗自苦惱。 這天,梁臻一下班就火速趕回家中,比往常要早上許多,這讓正準(zhǔn)備晚飯的鄭宇很是吃驚。 “今天回來的這么早?”鄭宇穿著圍裙,拿著削了一半的土豆跑過來,邊看梁臻換鞋邊說道:“飯還沒好呢。” “不急?!绷赫榭此^來,于是直起身沖他笑道:“想你,所以回來的早?!?/br> “你……” 梁臻想像往常一樣過去給他一個擁抱、一個親吻,卻在走近鄭宇時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伴著紊亂的步伐,梁臻的聲音也跟著嘶?。骸班嵱?,讓我抱抱?!?/br> 他的眼神過于露骨,以至于鄭宇朝后瑟縮幾步,又跑回廚房了。 梁臻扔下公文包,連外套都沒來得及脫,就追著鄭宇進了廚房,他靠在門邊,直盯著眼神閃躲的鄭宇,笑著問:“今天做的什么飯?” 鄭宇警惕地瞟著他,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道:“做的是………” 梁臻這時候突然撲上去,從后邊抱住鄭宇,將人環(huán)在懷里,同時兩只手摸到他胸上亂揉,又火急火燎地吻著他的脖頸,耳朵,將濕熱的吐息噴灑在鄭宇敏感的肌膚上。 “不行……梁臻!”感到梁臻緊貼入他臀縫的硬挺,鄭宇趕忙慌亂地掙扎起來,“別弄了,我還要切菜!” “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寶貝兒,別動,馬上就完事……”梁臻咬著鄭宇后頸,一只胳膊攔住他的腰,另一只手飛快地扯開自己皮帶,要把里邊藏匿著的兇器掏出來。 “梁臻,我不想做,疼。”鄭宇察覺到身上寬松的長褲被拉下,有手指從內(nèi)褲邊緣探進去,順著溝壑摸他的私處。 無論鄭宇怎么抗拒,最終還是被梁臻緊抱著腰后入,高熱的身體內(nèi)部被同樣炙燙的生殖器進犯,里邊每一處嬌嫩的rou壁都被肆意地yin辱,在瘋狂的頂撞下抹上一層不屬于自身的透亮濁液,最終淹沒于一股股濃白腥臭的精水當(dāng)中。 晚飯是梁臻做的,鄭宇不情不愿地與他同吃,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菜,神情恍惚。方才梁臻滿腦子齷齪,沒太注意鄭宇的樣子,這會兒冷靜了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鄭宇臉色很差,像是生病才會有的虛弱,他飯也沒吃多少,就早早去睡了。梁臻心里有愧,等鄭宇睡熟后抱著他吻了個遍,才跟著睡去。 后面的幾天梁臻沒再強迫鄭宇,如果對方不愿意,他便不再強求,就如同之前一般。 又是一個周末,梁臻趁著鄭宇回家里看親戚,在中午的時候跑去了酒吧。 他去酒吧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楊雨跟宋潤澤約他今天出來聚聚,另一方面,祁云也約了他,說是有話要談。 梁臻先去見楊雨他們,可是左等右等不見人影,打電話也不接,直到快趕上他跟祁云邀約的時間時,兩人才出現(xiàn)。 宋潤澤摻著楊雨慢慢悠悠地走過來,梁臻迎上去一看,楊雨白皙的臉蛋上青青紫紫,有幾處破口還流了血,看著有些嚴(yán)重。 “這是怎么了?”梁臻扶楊雨小心坐下,楊雨憤懣地坐下后,一句話也不說。 “楊雨,你是摔著了?”梁臻問他,可楊雨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 “他怎么了?”梁臻又看向宋潤澤,對方搖搖頭,沉默不語。 “我剛過來的時候……”楊雨這時終于開了口,但聲音里仍抑著濃重的火氣,“……撞見祁云跟一個男的從酒店出來,我氣不過,就跟那男的打起來了?!?/br> 梁臻看他憋悶的模樣,好笑地問道:“你不是都放下了嗎,氣不過什么?” “是別人就算了,可那男的是羅蘭,他就整一個變態(tài)!” 這個名字梁臻不陌生,羅蘭活躍于字母圈,愛好性虐,但他每次都不顧別人的意愿下狠手,把人傷到住院也是常有的事,這導(dǎo)致他名聲極差。 “這狗東西就是個牲口,專干惡心事兒,也不知道祁云是怎么跟他混上的。”楊雨靠在座椅上,緩緩呼出口氣,看得出他心里憤慨萬分。 坐在一旁的宋潤澤臉色同樣不佳,如果當(dāng)時他在場,估計會比楊雨的反應(yīng)還要激烈,只不過他碰到掛彩的楊雨時,羅蘭他們早就離開了。 “我給你買點藥,把傷口處理一下。”梁臻見祁云給他回了消息,便找借口出去了。 約定的地點是附近一家咖啡館,梁臻剛進去就看到那頭亮眼的金發(fā),祁云見他進來便朝他抬手示意,神色慵懶而又輕慢。 “還有朋友在等我,所以……” “沒事兒,你可以回去了?!逼钤贫似鹂Х群攘艘豢?,藍色的眼珠絲毫不往梁臻這邊看。 梁臻眼尖地瞥見祁云嘴角的青紫痕跡,想到今天聽見有關(guān)他的傳言,心中一陣嘆息。 梁臻看他不像是玩笑話,便起身說道:“那我先走了?!?/br> “哎?!逼钤圃谒庾邥r忽然喚住他,狡黠地沖他眨眼:“以后要常聯(lián)系。” 梁臻動作一頓,隨后笑道:“當(dāng)然?!?/br> 梁臻在藥店掃碼付款,看見手機上顯示的日期為8月25日時,突然想起來今天是鄭宇的生日,他急匆匆地拿著東西回了酒吧,楊雨跟宋潤澤知道這事后忙為他出主意。 “嫂子說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嗯……他說晚上回來?!绷赫檫€沉浸在忘記鄭宇生日的懊悔中,以往自己過生日,鄭宇都會精心為他準(zhǔn)備一番,但鄭宇過生日時,梁臻總是因為各種繁雜事務(wù)很晚才想起來,最后只得臨時買個禮物給他。 這次梁臻下定決心要給鄭宇驚喜,但眼下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準(zhǔn)備…… “我們幫你布置,反正嫂子晚上才回來,我倆在他之前走就行了?!睏钣曜擦俗菜螡櫇?,后者笑著點頭,“這樣也快,趕下午6點一定能弄完?!?/br> 梁臻思忖半晌,還是答應(yīng)了。他給鄭宇打電話過去,借口今天公司有事,回家會很晚。他們?nèi)コ匈I了氣球、彩帶一類的東西,又在蛋糕房定了蛋糕,隨后一同去了梁臻的家里。 梁臻往玻璃上粘字時,宋潤澤正給氣球打氣。 “氣球不夠了?!彼螡櫇蓪馇蚪壠?,拍了拍邊上閑坐著的楊雨,“給你找點事兒干,下樓買點氣球去。” “行,在哪兒買?” “出了樓左拐,一直往前走,那兒有個超市?!绷赫橐乱欢文z帶,又囑咐道:“可別跑丟了,這是四號樓?!?/br> “知道了?!睏钣陱纳嘲l(fā)上跳下來,哼著歌往門口走,臨出門,他忽然剎住腳問道:“哥,這兒是幾樓啊?” “六樓!可別記岔了?!?/br> “知道了!” 楊雨買完東西后往回走,剛進樓道,就見靠外的電梯正往上走,而旁邊的電梯在緩緩地關(guān)閉,于是他大步跨過去,從剛夠一人通過的縫隙中擠進電梯里。 里邊還站著個男人,楊雨只急著去按樓層,也沒顧得上看他幾眼。但六樓的按鍵已經(jīng)亮起,原來他們要去的是同一層。 楊雨靠邊上站了站,裝作不經(jīng)意地偷瞥過去,然而這好奇的一眼就讓他再也挪不開視線。 這個男人分明是精心打扮過,短發(fā)利落地梳起,露出一對凌厲濃黑的劍眉,他雙目微閉,密而下垂的睫毛似兩盞小扇,輕掃在眼下。男人面容硬挺,五官深刻,即使此時略顯疲態(tài),也難掩自身的英氣,他骨架寬大,身材強健,黑色的簡約著裝內(nèi)斂的顯出自身精練優(yōu)雅的氣質(zhì),猶如一只慵懶倦怠的黑豹。 旁邊楊雨的表情變化莫測,他的嘴開開合合,最終驚呼一聲:“祁云!你怎么在這兒?” 此時的梁臻跟宋潤澤,還在忙碌地布置著。梁臻按住氣球正準(zhǔn)備撕膠帶時,發(fā)現(xiàn)膠帶用完了,便叫離抽屜近的宋潤澤去幫他拿。 宋潤澤便伸手拉開抽屜,結(jié)果因為拉的過于用力,桌上的東西被顛倒不少,瓶瓶罐罐翻滾一地。他把膠帶遞給梁臻后,就又返回把桌面開始收拾歸整。 其中有一個相框反扣在桌上,他以為是剛不小心弄倒的,便將它拿起來立在桌上,同時也看見了里邊的相片——梁臻跟另一個人在摟著肩站在海邊,金色的沙灘配上湛藍的海浪,陽光燦爛,兩人的笑容明媚,明媚到刺痛了宋潤澤的眼。 “梁臻。”宋潤澤背對著梁臻叫了他一聲。 “嗯?” “你見過祁云嗎?” 梁臻動作頓住了,沉默幾秒后又繼續(xù)起手上的動作,“見過啊?!?/br> “你覺得怎么樣?” “人挺漂亮,我沒怎么見過長發(fā)的男人,祁云留長發(fā)還蠻好看。他是不是混血?金發(fā)碧眼的,眉毛好像都是黃色?!?/br> 宋潤澤聞言一愣,隨即放聲大笑起來,笑的梁臻很是莫名其妙。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甚至伏在桌子上笑。 梁臻索性就看著他發(fā)瘋,過了好半晌,宋潤澤才止住笑聲,他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甚至用笑出眼淚的猩紅的眼惡狠狠地瞪向梁臻,冷陰陰地對他說道:“你被騙了,那金毛狗是羅蘭?!?/br> 電梯內(nèi),楊雨見祁云對他面露戾色,忙解釋道:“我是去我朋友家里,沒想到你也住這兒,你看,我剛下去幫他買的東西?!?/br> 祁云沒看他買的東西,而是抬手用指腹壓了壓楊雨受傷的嘴角,“好點沒?” 楊雨點點頭,轉(zhuǎn)眼又望見祁云衣領(lǐng)里的痕跡,又悲又憤,干脆不再看他,“別跟羅蘭……他那樣對你……” “行了,高興點?!逼钤朴昧θ鄟y了楊雨的頭發(fā),“我還沒怎么呢你就哭喪個臉?!?/br> 電梯到了,兩人出來后,祁云對楊雨說道:“別跟著我了,既然是找朋友的,那就去吧。” “其實我不急……”楊雨臉上微紅,又立馬局促地說道:“我想去你家看看,就一下也行?!?/br> 祁云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楊雨黏在祁云身后,眼里只有他一人,連進過一次的房門都沒認出來。 不過他一進門便察覺出了不對,但為時已晚。房內(nèi)的宋潤澤跟梁臻一眼就看見了首先進門的祁云,他倆同時驚訝地喊道: “祁云!” “鄭宇?” 楊雨疑惑地看向梁臻他們,然后又疑惑地看向祁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站在門口,身心俱疲的祁云,或者說是鄭宇,在三人的圍堵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