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難題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我的籠中雀、最后還是瀆了神、小兔子與大灰狼、臨江一壺酒、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各類大叔嬌軟少女的腦洞合集、欺壓男主后我翻車了、霸氣女A和她的小嬌夫(ABO/女攻/gb)、人外們都在饞我身子!(主攻)、招魂引
第一百六十章 難題 江霖無奈地說道:“我們還要一起拍戲呢,你能不跟我說話嗎?” 任琦咬牙切齒答道:“反正你就會氣我,你跟別人說話就從來不會這樣?!?/br> 江霖心想:“那別人也沒有像你這樣跟我說話啊。” 后來開始拍攝他們倆的戲份了,任琦除了對戲以外,不跟江霖多說一句話。 誰都看得出他在跟江霖鬧別扭,大家都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情,對他們更加幾分關注。 而任琦對江霖的態(tài)度又很矛盾,有時候拍夜戲,江霖忙著忙著忘記吃補藥了,任琦還會拐彎抹角催促桃桃去提醒江霖。 還有一回,江霖又要拍跳水戲,演的是那大理寺官吏破案追兇時,被敵人打倒丟入河流,意外被蛟龍公子救了起來。 任琦那邊的人就給導演提意見,說之前已經拍過主角跳湖的戲碼,雖然兩次落水的緣由不一樣,但畫面畢竟是比較相似的,觀眾看著會很無聊。 不如改成那官吏被敵人揚了一把迷魂散,昏迷不醒,危急時刻,蛟龍公子跳了出來,一邊救起那官吏,一邊以一敵眾、擊退敵人。 導演雖然覺得,男二加戲的理由有些牽強,但這么拍攝更節(jié)約成本,而且搞一場花里胡哨的動作戲,畫面上的確精彩得多,于是欣然采納了這個建議。 江霖這邊想著,自己身體才剛復原,還是不要輕易跳水的好,也就同意了修改劇本。 拍戲之余,江霖跟顧望蘭說起劇組的日常點滴。 顧望蘭聽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讓江霖照顧好自己。 江霖又問顧望蘭,他跟他父親匯報得怎么樣了。 顧望蘭說沒有任何問題,讓他不要擔心。 但其實,顧望蘭從J市回到S市以后,想要跟顧庭靜當面說說產業(yè)的事情,顧庭靜卻又去B市出差了。 等顧庭靜辦完公事回來,顧望蘭的學校又要開學了。 這一學期,他的導師要去歐洲一所大學做交流學者,還能帶一名學生一同過去訪問。他動身之前,很有一些任務要交代給手下幾個學生。 顧望蘭雖然無意爭取出國的名額,但畢竟有一番忙碌,天天就往學校跑,父子倆遲遲沒有碰到一起。這對他們家來說,也是很正常的情景了。 這一天,顧望蘭還在學校里,顧庭靜忽然打電話叫他晚上回家一趟。 顧望蘭倒覺得有些驚訝,應該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傍晚回到家,等到晚上七八點鐘,顧庭靜回來了。 現在算是春天了,S市連續(xù)幾天yin雨霏霏,氣溫又低,空氣潮濕到了極點,花園洋房的墻壁、家具、地毯感覺都濕乎乎的,仿佛隨手一擰就是一把雨珠,滴滴答答沒完沒了。 顧望蘭在客廳里等著顧庭靜,顧庭靜匆匆走進來,從傭人手里接過一杯熱茶,隨意抿了一口,說道:“望蘭來了啊?!?/br> 顧望蘭起身說道:“爸爸?!?/br> 顧庭靜把茶杯放回托盤里,囑咐傭人把大門關了,今晚不再見人,然后跟望蘭說道:“去書房說話?!?/br> 到了書房,顧庭靜坐在書桌后的椅子上,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坐。” 顧望蘭依言坐下,顧庭靜打開桌上的香煙盒,點了一支香煙送到嘴邊,問道:“你要么?” 顧望蘭看了一眼盒里的香煙,搖搖頭,說道:“我抽不慣這個?!?/br> 顧庭靜說道:“我以前也不喜歡,現在倒覺得很有味道。”說著,合上盒蓋,把右腿疊放在左腿上,手里夾著香煙,手掌托著臉頰,側頭看著桌上的寶藍琉璃燈罩臺燈。 一炷香煙在暖黃色的燈光中柔柔淡去,顯得他的側臉異常沉峻。 顧望蘭瞇了瞇眼睛,問道:“出什么事了?” 顧庭靜長長吐出一口香煙,說道:“我們家又被人使絆子了——之前叫你去遠方處置的那份產業(yè),今天被人告了?!?/br> 顧望蘭立即說道:“不可能。所有文書和流程都是我親自把持的,不可能有任何漏洞。” 顧庭靜說道:“我知道。人家是抓住了一點陳年糾紛來告我們,根本就是強詞奪理,最后我們一定能自證清白的,但中間這個打官司的過程,就煩人得緊了。再說,人家后面肯定還準備了后著,否則不能貿然進攻?!?/br> 顧望蘭心想,這份產業(yè)是家里幾個長輩托給他們處理的,但自家長輩不可能在家里埋伏這么多年,就為了做圈套來坑害自家人,那么必然還是外人作祟,因問道:“是孟文濤那派死灰復燃,還是上次送古董的李氏夫婦背后的人?” 顧庭靜伸手彈了彈煙灰,說道:“目前還不知道。我叫你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你不要再摻和進來了,有什么事情都由我來處理?!?/br> 顧望蘭說道:“我也可以幫忙的。” 顧庭靜說道:“聽我的,不用你管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br> 顧望蘭也不跟他爭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顧庭靜說道:“我想讓你清清靜靜走得遠遠的,免得留在這里,我還要顧及到你,但你現在讀著書,輕易又不走開身?!?/br> 顧望蘭在心里權衡片刻,終于把出國交流的事情跟父親說了一遍,又道:“如果你覺得我出國比較好,我會去爭取這個名額?!?/br> 顧庭靜吞云吐霧道:“喔?那倒是很好,外人聽著也比較合情理——你能出去多久?” 顧望蘭說道:“一個學期加上一個暑假,大約半年吧?!?/br> 顧庭靜笑了笑,說道:“早先我要你留在英國,你偏要回來;現在我習慣了,你又要走了?!?/br> 顧望蘭沒說話。 顧庭靜轉頭看向他,說道:“你這個博士都讀到第二個學期了,我還沒有恭喜過你。我本來想著要送你一些什么,但你什么都不缺。” 顧望蘭微微一笑,說道:“謝謝?!?/br> 顧庭靜凝望著自己的兒子,依稀從他臉上辨認出自己年輕的樣子,但那一點點相似之處,又奇異地使得兩人之間的差異更加鮮明。 顧庭靜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吧。出國以后有什么問題就告訴我。” 顧望蘭現在還年輕,生活中沒什么太大的牽掛,就算是千里之外的異國他鄉(xiāng),他也可以說走就走。 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和江霖的關系進展得這么順利,他一點兒也不想要改變。 現在兩人驟然要拆開幾個月,當然節(jié)假日乃至周末,望蘭隨時都可以回國,但畢竟變化來得太突然,完全超出他的掌控,不禁讓他愀然不樂。 那天晚上,他跟江霖通視頻電話,江霖才從片場收工回來。 望蘭打電話給他,他就趴在床上,把手機立在面前,臉色白白的,不知是否妝容還沒卸干凈,神色看起來很疲憊,但那對鳳眼笑瞇瞇的,看著望蘭的眼神中滿是眷戀。 顧望蘭嘆了一口氣,說道:“江霖,我下學期要出國交流了?!?/br> 江霖一怔,說道:“咦?你上次不是說,你不想爭取這個名額嗎?” 顧望蘭怕他擔無謂的心,就沒跟他說是因為家里出事,答道:“我想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我之前是擔心以后會經常見不到你,所以一直沒拿定主意。” 江霖歪著腦袋,把臉橫放在胳膊里,畫質有些模糊,他俊秀的面容幾乎鋪滿了半張屏幕,微笑著低聲道:“沒關系的,我雖然不懂搞學問的事情,但我一直在想,既然你決定要讀博士了,那還是盡量努力做得好些。” 顧望蘭微笑道:“那你之前怎么不勸我爭取呢?” 江霖笑著沒答話,顧望蘭又問了他一遍,問得急了,江霖拿起手機借故換了個姿勢,手機畫面登時天旋地轉。 顧望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隱約聽見他低聲說道:“因為不想讓你走?!?/br> 顧望蘭又嘆了一口氣。 江霖背靠床頭坐了下來,看見望蘭神色郁郁的,雖然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但還是盡力鼓勵他了一會兒。 顧望蘭勉強做出愉快的樣子,說道:“要是能帶你一起去就好了,我的老師就是帶他夫人孩子一起去的?!?/br> 江霖感嘆道:“我也真想跟你去,我還從來沒出過國呢?!?/br> 顧望蘭說道:“你跟阿納托導演拍的那部,要是今年能如期在歐洲電影節(jié)上映的話,你不就能過來了嗎?剛好我這個時間也在歐洲?!?/br> 江霖高興起來了,笑道:“是啊,這部片子未免太能拖了,我都快忘記這回事了。” 顧望蘭笑道:“你的記性似乎有些差???不會把我也忘了吧?” 江霖說道:“我確實是記性差,所以你要天天跟我說話。你在歐洲的學校和家是什么樣子的,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全都要記得告訴我,好不好?” 顧望蘭說道:“好。你答應我的事情,也不要忘記?!?/br> 沒多久,顧望蘭就成功爭取到了交流名額,出國的行程很順利。 到了國外,起初是耽擱在酒店里,后來在城區(qū)找到一套條件不錯的公寓,就順順利利搬了進去。國內國外有幾個小時的時差,江霖每天到了片場,才有機會跟望蘭匆匆通話。 其實,望蘭在國內的時候,江霖工作繁忙,望蘭又要顧著學業(yè),兩人也是聚少離多。 但那時他們心里都明白,只要想見面,他們隨時都可以見到,因此格外有一種從容不迫。 現在兩人中間隔了千重水、萬重山,輕易想見一面都不能夠,那份閑適的態(tài)度就蕩然無存,心里感到非常掛念。 這天,劇組在野外一條河邊取景,吃中飯的時候,河面上刮來的風一陣一陣特別強烈,簡直是一口飯混著一口沙,大家吃得都很潦草,收拾了剩飯剩菜,便各尋地方睡午覺,爭分奪秒休息片刻。 江霖睡也睡不著,把保姆車的車門半拉開,坐在位子上看劇本。 不遠處一片荒草地里,任琦正在跟著武術指導練習一套劍術。 今天他穿了一套玄色窄袖獵裝,手握雙劍,趨退自如,一套動作大開大闔,行云流水,身形煞是矯夭好看。 他舞完了一套劍法,武術指導又指點了幾個細節(jié),便走到河邊抽煙去了。 任琦就綁起頭發(fā),獨自在那里埋頭苦練。 江霖靠著車枕,靜靜遠望著任琦的身影。 天空陰沉沉的,低低壓下來一層層鉛灰色云團,雜草叢生的曠野顯得渺小又平曠。 河流中奔涌著粼粼濁浪,任琦兩把長劍閃著灼灼銀光,風沙中好似兩條白龍環(huán)繞身周,咆哮亂舞。 江霖漸漸看得入了神。 任琦忽然停下來了,揚聲說道:“好啊,你偷看我?!?/br> 江霖移開眼神,小聲否認道:“沒有?!?/br> 任琦提著雙劍,氣勢十足地走過來了,說道:“喂,你這幾天怎么悶悶不樂的?” 江霖又否認道:“不會啊,現在拍戲拍得這么順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br> 任琦哼了一聲,說道:“撒謊?!?/br> 江霖笑了笑。 任琦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水,嘟囔道:“我還想著,你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要是那樣的話,你自己又不肯說,少不得還是我——” 江霖說道:“還是你怎樣?” 任琦說道:“唉,沒什么,你沒事就算了。”說著,走到幾米開外繼續(xù)練劍。 江霖把劇本蓋在胸前,往車椅上一躺,正想著閉目休息一會兒,忽然手機響了,是望蘭找他嗎?他立即坐起身,動作太快了,把任琦嚇了一跳,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江霖掏出手機一看,卻是周珈青打來的電話。 江霖不免有些失望,但仍然振作精神,接通電話說道:“喂,小周老板?!?/br> 周珈青語氣很急促,喚道:“江霖!” 江霖笑道:“好久沒聯系了,你還好嗎?我一直記著你說過要來劇組玩玩的,但是我前段時間生病,一直沒有機會請你過來?!?/br> 周珈青著急地說道:“你真的生病了?網上說的是真的?我特別想來看看你,但一直沒時間——不過,我今天是為了別的事情找你,你們的公司被人舉報了,你知不知道?” 江霖呆住了,反問道:“???” 周珈青說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今天上午,一些財務方面的人到珈青食品的S市分公司來了,他們想要調查珈青食品和冬至經濟公司是怎么簽約合作的,后續(xù)又是怎么打款結算的。我們的員工仔細一問,原來他們收到舉報,有人說你們公司不正當經營,現在他們正在調查冬至經濟公司的經營狀況?!?/br> 江霖嚇了一跳,忙道:“我們的經營狀況沒有任何問題啊,誰會舉報我們呢?” 周珈青說道:“按理說,他們應該是先到你們公司查過了,然后才會找到我們這些外部合作方。但我想,你要是知道這件事的話,你肯定會告訴我的,你是不是還蒙在鼓里???” 江霖又驚又氣,說道:“我現在在外地拍戲,公司的人這幾天沒聯系我,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br> 周珈青說道:“我就猜到是這樣子,那你先忙,我等你回話。有什么要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br> 江霖向他道了謝,掛斷電話,全身熱血上涌,撐著車座跳到地下。 此時陰云中射出一線陽光,把他的眼睛晃了晃,他心里又是震驚得不敢置信,又因為太過著急,反而不知所措。 任琦看他臉色不對,走回來問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像見了鬼似的?” 江霖倉促之間把事情說了一遍,任琦倒是見怪不怪,說道:“公司做大了,難免會有人看不順眼。有可能是同行舉報,也有可能是你們公司有內鬼。你們公司現在是誰做主???” 江霖說道:“是我?!币虬秧n若冬去澳洲安頓父母、陳知行接管凱悅文化、冬至經紀公司交給他代管的緣由解釋了一遍。 任琦露出嫌棄之色,說道:“你們公司的組織結構也太亂了吧?所以說啊,自家兄弟搭伙做生意就是不靠譜,什么事情都隨心所欲的,很容易給人家抓住把柄。那個陳知行又給你做經紀人,又要管公司業(yè)務,哪兒有這樣三心二意的?如今你又出來拍戲了,公司就留給那幫子高管為所欲為。現在出了事情,他們瞞上不瞞下、報喜不報憂,誰也不敢主動告訴你啊。” 江霖急道:“那怎么辦呢?” 任琦忙安慰他道:“公司歸根到底還是韓、陳那兄弟倆的,就算有事情也是找他們,大火燒不到你的身上。” 江霖頓足說道:“可我不想要大火啊。” 任琦替江霖想一想,江霖又是管理者又是員工,處境確實有些尷尬,便道:“我記得過兩天劇組沒有你的戲份對不對?你要是實在擔心的話,就回去看一眼吧?!?/br> 江霖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仔細一算行程,再過兩天他的確有個空檔,本來他要去外地參加一部電視劇的試鏡,現在只能把這個行程延遲靠后,盡快回公司一趟。 任琦怕他著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如果冬至待不下去了,你隨時可以來寰宇傳媒。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啊?!?/br> 江霖定下心來,抬頭說道:“謝謝你?!?/br> 任琦笑了笑,說道:“我是怕你精神壓力太大又鬧罷工,到時候拖累我殺青。” 后來拍戲的時候,任琦對江霖的態(tài)度就友好了很多,有說有笑,竭力哄他高興。江霖也自放松了神經。 過了兩天,他飛回S市直奔公司。他本來是想叫幾個高層過來談話,沒想到陳知行本人就在公司。 兩人一碰面,不等江霖開口,陳知行就跟他說道:“是岳敏的人舉報了冬至?!?/br> 江霖一驚,下意識問道:“為什么?” 電光火石之間,他自己就想通了其中道理,冷笑道:“哦,他是為了跟我們解約,對嗎?” 如果冬至經紀公司背上了經營丑聞,那就算是率先違反了合同,岳敏那邊就可以自動解約,避免支付天價違約金。 這一招以攻為守,想必是他的新東家策力影業(yè)在背后出謀劃策,又可以挖走藝人,又可以打擊競爭對手,何樂而不為? 江霖問道:“岳敏現在在哪里?” 陳知行苦笑道:“聽說策力影業(yè)給了他一個好萊塢科幻大片的配角,他已經飛過去了,冬至這邊的工作就完全拋開了。” 江霖說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告訴我呢?” 陳知行說道:“公司現在交給你了,若冬又不在國內,我當然是想找你商量的,但我聽說你身體不好,我想著請你回來也沒用,還不如讓你在外面安心拍攝呢。”說著露出愁悶之色,“對不起,我這件事處理得也不好,真沒想到公司突然遇到這種麻煩,亂得我很多事情都顧不上了,真是一團漿糊?!?/br> 江霖說道:“沒事的,我們一起想辦法,你現在有什么打算嗎?” 陳知行說,他本人已經接受過幾次調查了,公司剛成立的時候,他們兄弟倆都是初涉娛樂圈,有些流程確實是不太合規(guī)?,F在回頭翻舊賬,情況會比較難辦,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巨額罰款、停業(yè)整頓。 而且,韓若冬也必須回來接受問詢。 但韓淞城夫婦當初就是為了遠離是非而移居國外,如今真的出了事情,他們怎會輕易放若冬回來? 韓若冬遲遲不回來,調查就遲遲沒個了局,公司業(yè)務肯定會受影響,長期以往鬧得人心惶惶,廣告主、合作方都不敢找上門來,結果只會越來越糟。 江霖說道:“你就不能跟老韓總解釋解釋,讓他放韓總回來嗎?” 陳知行說道:“若冬本人是很想回來的,但我大舅那個性格么……本來就倔,去了澳洲以后閑得發(fā)慌,更是固執(zhí)得要命,很容易鉆牛角尖。其實這里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但他死活不肯放若冬離開,我們這些天都在輪番勸他呢?!?/br> 江霖說道:“冬至經紀公司是韓總的,他不能不管啊,再這么拖下去,他名下的凱悅文化可能也會受影響。” 陳知行說他會再去勸解大舅,話是這么說,江霖看他實在是一籌莫展。 那天晚上江霖回家休息,望蘭那邊還是下午。望蘭也知道他們公司出事了,兩人通視頻電話的時候,望蘭向他問道:“你已經回S市了?公司怎么樣?” 江霖就把現在的難題說了一遍,顧望蘭沉吟道:“爸爸和韓淞城是有私交的,要不要讓爸爸勸韓淞城幾句?” 江霖說道:“你爸爸也忙,這邊的事情跟他又沒關系,還是不要讓他cao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