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交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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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交易成功 江霖的心輕輕揪了一下,有些發(fā)疼。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韓若冬,要不要道歉? 那不就是承認自己做錯了,接受韓若冬的吻才是對的? 江霖想心事的時候,臉上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韓若冬觀察著他俊秀的臉龐,忍不住問道:“你是雪人嗎?為什么總是冰著一張臉?” 江霖小聲說道:“我不是?!?/br> 韓若冬著急了,伸手扳住他的肩膀,說道:“你從小到大,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談戀愛,你有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你是不是沒有感情?” 江霖感到很不舒服,輕輕拍開他的手,說道:“我不知道……我要走了。” 韓若冬想到江霖給他打工的時候倒還蠻熱情的,拉住他袖子說道:“那你讓我親你一下,我給你錢,好不好?” 江霖皺眉說道:“我沒缺錢缺到那種地步?!?/br> 韓若冬仍然跟他拉拉扯扯的,說道:“那你缺到哪種地步才肯答應?” 江霖下死力氣推開韓若冬,拉開房門轉(zhuǎn)身跑走了。 韓若冬留在原地,悵然若失。 他口口聲聲指責江霖不懂得感情,其實他自己又何嘗搞得清楚呢? 接下來一段時期,江霖死活不愿意再去韓家,加上高三課業(yè)愈來愈重,他有了非常合理的借口。 韓若冬心上鬧得很不自在,有時去到自己那套房子,看見衣服箱子層層疊疊從地板堆到天花板,他就會想起那個下雪天,他和江霖在一起的場景,于是漸漸不再去了,最后把存貨都轉(zhuǎn)賣出去了。 現(xiàn)在他創(chuàng)業(yè)的心思淡了,就有了大把大把時間和朋友們吃喝玩樂。 他性格開朗,人緣又好,做生意的時候又積累了一大群富二代顧客,每次組局都能叫來一大幫子人。 這么一群紈绔子弟湊在一起,逐漸吸引了不少趨炎附勢的年輕男女,或是整天巴結(jié)奉承,想要得些好處,或是削減腦袋要擠進他們的圈子,慢慢尋找發(fā)達機會。 這其中,有不少人艷羨娛樂圈的光鮮亮麗,因而懷揣著明星夢的。 有些資質(zhì)比較好,又會鉆營做人,韓若冬順手就把他們介紹到模特行業(yè)或是演藝劇組。 他做服裝生意的時候要找模特拍照,慢慢結(jié)識了幾家經(jīng)紀公司,次數(shù)多了,自然而然觸摸到了娛樂圈的門道。 對方看他介紹的人確實不錯,也很樂意承他的人情。無心插柳柳成蔭,一來二去,韓若冬倒也做出了些小小的名氣。 那年夏天,他表弟陳知行完成學業(yè),從國外回來了。 兄弟倆看準了娛樂圈的勢頭,商量著要在娛樂圈繼續(xù)發(fā)展。 陳知行就勸他把生意做得正規(guī)一點,于是湊了一筆錢注冊公司。從兩人名字里各取了一個字做諧音,公司就取名為“冬至經(jīng)濟公司”。 公司接連簽了一群新人,但娛樂圈早就高度飽和,要想從頭做起,談何容易? 兄弟倆又都不是專業(yè)經(jīng)紀人出身,只能依靠人脈慢慢探索,于是公司一直不溫不火。 而藝人們看準了兩個老板又年輕又沒經(jīng)驗,常常不服管教,著實讓人頭疼。 更加古怪的是,不知為什么,韓若冬好像完全喪失了前兩次創(chuàng)業(yè)的那股子熱情,總是嘻嘻哈哈沒個正經(jīng),還常常拉著公司藝人去參加朋友圈的各種社交活動。 陳知行是看不慣這種潛規(guī)則的事情的,但又不好對表哥多說什么。和輕浮浪蕩的韓若冬不同,他是十分謹慎仔細的性格。所謂能者多勞,公司業(yè)務漸漸全都落到了他肩上。于是默契地形成了一條規(guī)律:陳知行專管正經(jīng)事,韓若冬專管不正經(jīng)的事。 兄弟倆創(chuàng)業(yè)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情,那一邊,江霖的高考時間越來越近了。 江嘯川開始一連好多天不回家,一問起來,就說是在外地跑項目。 韓淞城找他總是找不到,漸漸覺察到不對勁。 那兩年是經(jīng)濟犯罪抓得最嚴的時候,S市已經(jīng)槍斃了好幾個典型案例。底下的人都催著韓淞城快點報警,免得被江嘯川拖累,落得一個共犯的罪名。 但韓淞城念著這些年的交情,實在不敢相信江嘯川居然能騙他,更加不敢相信自己會陰溝翻船、看錯了人,總是要和江嘯川當面對峙才行,于是一直沒有報警。 有一天,他打聽到江嘯川回家了,連忙帶了禮物登門拜訪。 哪知江嘯川做賊心虛,聽見韓淞城拍門的聲音,立刻從后門逃走,只留下江霖一個人去開門。 韓淞城走進來,看見江嘯川來不及帶走的隨身物品,終于明白了什么。 江霖什么都不知道,但又敏銳地預感到出了大事。韓淞城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他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在他身后。 韓淞城走到江霖的臥室,看見書桌上還堆著好多試卷和筆記。這個向來豪放爽氣的大老板,深深嘆了一口氣,溫言向江霖問道:“你上高三了?準備考什么大學?分數(shù)夠不夠?。俊?/br> 江霖老老實實答了幾句,韓淞城說道:“那你好好寫作業(yè)吧?!庇謬@了一口氣,頹然而去。 那天晚上,韓淞城派了自己的親信團隊接管了江嘯川的公司。 江嘯川不敢在外面露頭,慌里慌張回家來了,約了很多狐朋狗友討論對策。他們說到激動處,聲音就變得特別響亮。 江霖在隔壁心驚膽戰(zhàn)地聽著,慢慢聽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來他父親一直在偷偷挪用公司資金去外面搞投資。賺來的錢,一部分填進公司賬本,剩下的都進了他自己的口袋??伤至舨蛔″X,沒多久就拿出去繼續(xù)投資。幾年下來一直隨心所欲,沒想到遇到一個爛尾項目,終于捅出了大窟窿。 江嘯川堅持認為自己沒有錯。韓淞城給他錢,就是讓他拿去賺錢的,難道他不能從其他渠道賺錢嗎? 可是從法律上講,他確確實實是嚴重違法了。 江嘯川急得不行,不停說道:“以后寧可少賺一點,也要把一切程序做得合法合規(guī)。” 可是他還有“以后”嗎? 韓淞城的團隊拿到切實證據(jù)以后,肯定會毫不猶豫報警的。而且他們現(xiàn)在查賬的動作這么緩慢,說不定是在搞什么小動作。 韓淞城名下有另外好幾家公司,這么多年下來,賬面上也積攢了不少漏洞,不如趁這一次大清算,全都移花接木搞到江嘯川頭上。反正江嘯川是死定了的,干脆把黑鍋都讓他背了。 江嘯川和他的兄弟伙兒推測出了韓淞城的這個意圖,都是長吁短嘆,大罵此人不仁不義。 江霖聽得非常恐慌,連忙上網(wǎng)去查相似案例,發(fā)現(xiàn)有幾個人的涉案金額比他父親還要小,結(jié)果都叛了槍斃。 mama走了,爸爸一直待他不錯,他該怎么辦?他能怎么辦? 江霖害怕得六神無主,一想到父親就要死掉了,登時如墜冰窟,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走投無路之下,江嘯川拉上江霖去韓家求情,韓淞城卻是閉門拒客,充耳不聞。 江嘯川又想盡辦法見到了韓太太,試圖求她吹一吹枕邊風,可是韓太太和她丈夫是一條心的,不但不肯幫忙,反而把江嘯川大罵了一頓。 現(xiàn)在是性命攸關的時候,江嘯川把臉面完全拋到了腦后,接連碰壁之后,想起了下一代的交情,又趕緊跑到冬至經(jīng)紀公司去見韓若冬。 江霖好久沒見韓若冬,但在父親的性命面前,這點青春期的別扭算得了什么?只能急急忙忙陪著一起過來。 韓若冬對江嘯川向來沒什么好感,也沒什么惡感。在他看來,江嘯川和他父親是一路人。 他早就聽說了江嘯川壞事的消息,也知道自家父親確實有意“化危為機”,預備把幾樁陳年心病都推到江嘯川頭上。 現(xiàn)在江嘯川來向他求情,他也很無奈,說道:“我不管這些事情的,我爸也不會聽我的。” 江嘯川央求道:“你爸那么疼你,只要你去求情,他看在你的面子上肯定就放過我了。其實那些錢,說到底都是從投資人那里弄來的,也不是你父親口袋里掏出來的錢。只要他愿意息事寧人,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還親親熱熱的做好朋友,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撕破臉面,弄得這樣難堪?” 韓若冬說道:“這筆錢實在不是小數(shù)目啊,怎么可能說算了就算了?你叫他怎么跟股東交代?” 江嘯川說道:“千金散盡還復來,錢沒了還可以再掙。給我一個機會,我一百倍、一千倍還給他,這總行了吧?” 江霖看見他父親這副苦苦哀求的姿態(tài),心里又難過又絕望,眼中流下淚水,悄悄抬手擦去了。 韓若冬看了江霖一眼,又立即移開目光,露出煩悶的神色。 江嘯川還待再說,韓若冬擺了擺手,說道:“江叔叔,我求求你,你別說這個了,我聽到這些數(shù)字頭都大了。” 這時,陳知行推門進了總裁辦公室,江氏父子連忙背過身子。 韓若冬看陳知行神色不善,笑道:“怎么啦?我又做錯什么了?” 陳知行走到桌子前,伸手一拍,氣道:“我剛從藝校簽來的那個表演系女生,你上次帶她去什么鬼地方了?她現(xiàn)在不肯來上班,還要鬧解約!我問她怎么了,她叫我來問你。你說吧!” 韓若冬起初還裝作不知道,陳知行逼問得急了,韓若冬才說道:“哎呀,多大點事兒???上禮拜張胖子在酒吧過生日,我?guī)Я怂€有幾個小藝人過去湊趣。大家玩得高興了,起哄讓她上去跳舞唱歌。她如果不會,直接說不會不就行了嗎?誰也不會逼她的。結(jié)果她突然就炸了,說我們不尊重人,哭哭啼啼就跑走了,弄得我很沒面子?!?/br> 陳知行猜測他這話半真半假,但是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肅聲說道:“你以后給我收一收,這都是第幾個給你氣走的新人了?你不幫忙就算了,為什么拖我后腿?” 韓若冬說道:“我是老板啊,怎么沒人聽我的?” 陳知行哼了一聲。雖然看見江氏父子杵在旁邊,他也沒多問,轉(zhuǎn)身就走了。 偌大的辦公室安靜下來,韓若冬把兩只腳翹在桌子上,無聊地仰頭看著天花板,老板椅小幅度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嘆了一口氣,起身拿起桌上的紙巾盒,走到江霖面前遞給他,說道:“你別哭了行不行?弄得我心煩意亂。” 江霖哭得卻更厲害了,手背捂著眼睛,側(cè)過身不理他。 于是韓若冬抽了兩張紙巾,捏成一團給他胡亂擦臉。 江嘯川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看見他們倆的神情,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連忙說道:“小韓總,你做娛樂圈的生意也不容易啊,底下人不聽話真是要人命。我們霖霖是很乖巧的,不如你把他簽了吧!” 江霖哭道:“爸,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 韓若冬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心中一動。 江嘯川靈敏地看出他的心動,滿面堆笑說道:“小韓總,你說我兒子是不是這塊料?他長得很像他mama,你沒見過她,但她年輕的時候是她們那兒出了名的美女。霖霖長得也不錯,就是穿得太樸素了些,打扮起來肯定好看的?!?/br> 說著,江嘯川又露出不勝感慨的神情,小心翼翼擦了擦泛紅的眼睛,說道:“小韓總,你就當做是做好事了。你幫幫我,也是幫幫他。我要是躲不過這一次劫難,你不想看這孩子沒人管吧?” 韓若冬笑道:“你好不容易就要培養(yǎng)出一個大學生了,結(jié)果卻讓他到我這小破公司來?你舍得嗎?” 江嘯川忙道:“現(xiàn)在大學生能賺幾個錢?出來了還不是給人打工?我就后悔沒讓霖霖像人家一樣,從小就出道做明星,那這一輩子才算轟轟烈烈了。小韓總你人脈又廣,何愁造不出一個大明星?” 江霖聽父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還越說越真了,不禁聽得傻了,怔怔看著他,說道:“爸爸?你是認真的嗎?” 江嘯川說道:“霖霖你出去,我跟你若冬哥哥單獨說話?!?/br> 江霖不想走,但江嘯川一定要把他支走,江霖沒辦法,糊里糊涂就出去了。 江嘯川又對韓若冬說道:“小韓總,我不是跟你開玩笑,這孩子我就給你了。我是坑了你父親不少錢,現(xiàn)在我拿我的親兒子來抵償,總算是夠了吧?你就幫我說說話吧,好不好?” 韓若冬拿江霖無可奈何,但對付起江嘯川這種人來可就游刃有余了,微笑說道:“你真的要把他給我?你要考慮清楚,這個性質(zhì)很嚴重的。我們現(xiàn)在不是說讓他賺錢抵債,還完債,他就可以脫離我——現(xiàn)在是說,你把他一輩子都給我了,這一生一世他都歸我了?!?/br> 江嘯川猶豫了一下,想到這些年來的父子之情,又想到自己這條性命,略一權衡,咬了咬牙齒,說道:“我想清楚了?!?/br> 他心里還是存了僥幸的,雖說是賣掉了兒子,但畢竟是血濃于水,以后他有困難,難道江霖能狠心不管他? 韓若冬對江嘯川的涼薄有些詫異,說道:“你確實想清楚了?如果江霖在娛樂圈永遠混不出頭,這輩子都賺不回你坑的那筆錢,我們韓家就虧了。但如果他真像你說的那樣做了大明星,以后賺了一千倍一萬倍的錢回來,那錢可都歸我了,難道你不眼紅嗎?” 江嘯川登時賭性發(fā)作,說道:“小韓總,咱們就賭一把好了!只要你這次救我脫離苦海,他就歸你了。但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他對我是有贍養(yǎng)義務的。以后他賺來的錢,你們公司當然是抽走大頭的,剩下的你們也不用給他,直接給我就行了,給他留一點生活費就夠了,反正這孩子從來不挑剔物質(zhì)上的東西?!?/br> 韓若冬說道:“那他不是很可憐嗎?” 江嘯川說道:“一個孩子沒爹沒媽才最可憐??!你幫幫我們一家吧,好不好?” 江霖一個人在外面等了半天,江嘯川終于開門叫他進去。他忐忑不安走進去,看見韓若冬桌上擺了一份合同。 江嘯川吞吞吐吐的,把剛才商量的簽約條件都說給江霖聽了。 江霖聽到這種苛刻殘酷的條件,心下轟然一聲。他簡直難以置信,父親就這么葬送了他這一輩子? 那他的大學呢?他的未來呢?他以后就要到娛樂圈去了嗎?所謂娛樂圈究竟是什么呢? 江嘯川看江霖遲疑,立刻老淚縱橫,苦苦央求他。 江霖想到那些槍斃的案例,又想到自己沒了母親,只有這么一個父親了,終于把心一橫,拿起筆簽了名字。 他的手在發(fā)抖,簽出來的江霖兩個字歪歪扭扭的,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江嘯川松了一口氣,在旁邊連連夸贊江霖懂事。 可是江霖又流淚了。 他第一次意識到父親其實不是個善良的人,太可悲了吧?他最親近的父親原來是這樣的人。 其實古代還有孝子孝女替父母去死的呢,他這點犧牲算得了什么? 就當是還債了,江霖心想,不是替江嘯川向韓淞城還債,而是替自己向父親還債。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顆心直往下墜。 從這一天起,父親的形象開始一點點崩塌了…… 他們回家等候消息,過了幾天,韓若冬趁夜過來拜訪。 江霖待在房間里,隱約聽到韓若冬跟江嘯川說了些什么,江嘯川則如釋重負,連連道謝。 韓若冬又說了一句話,江嘯川就把江霖叫出來,有些別扭地說道:“爸爸有事要去一趟外地,小韓總會照顧你的。你要聽他的話,知不知道?” 江霖麻木地點點頭。 江嘯川的行李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韓若冬給了他一疊錢,說是江霖第一個月的工資分成。 江嘯川收到口袋里,讓他下回直接劃到他卡上,最后看了江霖一眼,忽然有些不忍心,囑咐道:“你乖乖聽話,爸爸很快……很快就來看你?!比缓缶土嗌习x開了。他走得飛快,生怕自己臨時反悔似的。 韓若冬走到了江霖面前。 江霖注意到他臉上有細微的傷痕,眼睛微微發(fā)青,胳膊上也貼著紗布。 韓若冬笑道:“我跟我爸求情,我爸氣瘋了,怪我多管閑事,把我狠狠打了一頓。我就跟他絕食對著干,又拿他從前養(yǎng)過情人的事情威脅他。我說我要跟我媽告密,他一下子就慌了。別看我媽個子小,我爸一輩子最怕的就是她了。我在家鬧了這么幾天,他終于服軟了。所以你放心吧,他答應不追究你爸爸的事情了。他會另外拉人墊背的,反正都是手腳不干凈的人,誰也不無辜。” 江霖聽了也沒什么反應,韓若冬對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已經(jīng)習慣了,摸了摸他的臉,說道:“小江,你以后就跟著我混了,笑一笑好不好?” 江霖沖他笑了笑,乖乖叫道:“韓總,謝謝你?!?/br> 韓若冬有些感慨,他終于把江霖弄到手了,他徹底擁有了他,他們的關系比愛情還要堅固。 可是眼前這個江霖,和當初那個下雪天跑來幫助他的少年似乎不一樣了。 韓若冬勝利了,但勝利的滿足感之中混雜著奇特的愁悶。那愁悶是如此強大,甚至讓他覺得自己其實是輸?shù)袅恕?/br> 韓若冬搖了搖頭,盡力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不去感受這些令人痛苦的情緒。他溫言說道:“小江,我們?nèi)ツ惴块g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