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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起波瀾 此時的顧氏老宅中,所有的成員都到齊了。顧老太太恐怕連過年都沒有見到人這么齊過,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陰郁,完全沒有半分喜悅。 大兒子顧成康已經(jīng)年過半百了,他沒有繼承顧家的優(yōu)良基因,對科學(xué)并不感興趣,但是卻生得了一副好經(jīng)商頭腦,他本來在國內(nèi)的聲音做的風(fēng)生水起,但是因為這幾天的事情搞得他公司的股票連連下跌,國內(nèi)的生意他就快撐不下去了。 二兒子就是已經(jīng)死去的科學(xué)家顧成年,他是真正的繼承了顧家的科學(xué)基因,從小就是各科成績優(yōu)異,他在科學(xué)方面的成就非常巨大,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父親,他的妻子倪微茵也是一個科學(xué)天才,二人因為科學(xué)走在一起,老太太甚至懷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愛情,搞科研的總是有一些怪癖,老太太幾年見不到他們一面也是常事。 只記得有一年的冬天他們是帶了一個小女孩回來,那是他們自己的孩子死去的第三年,老太太那是真真實實的哭了好幾場,她是很喜歡這個孫女的呀,沒想到就那樣走了,反觀她的兒子兒媳反而沒什么感覺,就像那死的不是自己的孩子,是別人家的小孩一樣。看吧,這么快就又帶了個養(yǎng)女來。 老太太對她沒什么好臉色,更是恨自己的兒子兒媳太無情,那女孩她隱隱記得不怎么說話也不怎么愛笑,就像個木偶一般,微茵叫她干什么她才動手做,其他人好似都不在她的眼中似,因為這一點,老太太更少的討厭她,顧家的族譜跟就沒她的名。 顧老太太的三女兒顧成冉才三十出頭,她是圣城大學(xué)的一位大學(xué)教師,因為這件事情,學(xué)校特地給她放了幾天假,要知道圣城大學(xué)可是霖市最好的大學(xué),當然里面的老師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她回來并不是害怕外面的流言蜚語,實在是心里氣憤至極無處可發(fā)泄才回了老宅。 “媽,我已經(jīng)決定放棄國內(nèi)的生意,帶著孩子們?nèi)ゼ幽么笊盍?,您也看到了現(xiàn)在這個局勢,外面那群人是保護不了我們多久的!” “要走你們走,我是死也不會離開老宅一步!”顧老太太一臉的不肯妥協(xié)。 “媽!您天天呆在這宅子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發(fā)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現(xiàn)在是信息時代,二弟他們做的那些事搞的人盡皆知,我公司的股票都因為這樣被拖垮了,人言可畏呀!你沒看到宅子里的傭人都少了好多嗎?” 確實這兩天宅子里走了大批傭人,只剩下幾個忠心耿耿跟著老宅好幾十年的老人了,她還記得那個大廚走的時候故意大聲吼的整個宅子里的人都能聽到的話。 “哼!給我再多錢也不給這樣禽獸不如的家庭做飯,那天惹得我放兩把耗子藥毒死你們,那我還不得把命陪給你們家呀?” 顧老太太愣是忍者沒出聲,她眼里卻是含滿了淚花,自己的天才兒子兒媳被人燒成兩具漆黑的焦尸,還沒有傷心多時就出了那樣的事情,一時間她不知道是該悲痛還是該懊悔,說他兒子兒媳虐待孩童,她是不敢相信,那性侵,她更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的兒子她太了解了,怎么可能去強暴那么弱小的一個未成年女孩,而且還是自己的養(yǎng)女,她真是很想跟著他們一起下去好好問問清楚,他們真的為了搞科研會去虐待甚至強暴一個女孩子,看著現(xiàn)在還停在靈堂中的那兩具焦尸,顧老太太從來沒有一刻這樣慌亂過。 “難道你也相信這些都是成年微茵做的?”顧老太太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哼,除了他們,誰還干得出來這喪盡天良的事情?” 說話的是一直生悶氣的顧成冉,看著媽到現(xiàn)在居然還在庇護自己那死去的兒子兒媳,她終于是忍不住了,身為一個人民教師,她最清楚每個孩子的是怎樣成長起來的,可那個孩子,卻是經(jīng)歷了那么多,那么重她這個年齡所無法承受的痛苦,即便是她這個成年人未必都有那樣的毅力,可見她的哥哥嫂嫂是怎樣冷酷無情,不,是完全沒有良心,不配做人的東西! “你…..不準你這么侮辱你哥哥嫂嫂!”顧老太氣不打一處來,成冉是她最喜歡的小女兒,本以為是老大生意受挫心有不滿,沒想到這個女兒現(xiàn)在卻這么氣呼呼的跳出來,她雙眼通紅,像一頭發(fā)狂的小獅子! “媽!您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呀?我哪里有侮辱他們,我說的都是事實!您看了報道沒有?現(xiàn)在誰不知道我們顧家出了這兩個敗類?外面的那些記者,那些百姓,難道都是捕風(fēng)捉影?您明點是非好不好!”顧成冉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將心理的話一股腦說出來,卻是字字句句都打字顧老太太心里。 “你…..你簡直反了你!”顧老太太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去因為用力太猛雙眼一陣漆黑,她又重重的倒在了椅子上。 “媽!”老大大兒媳趕緊上前來扶住老太太。又叫傭人拿了杯姜茶給老太太喝下,老太太這才感覺一口氣喘了上來。 “你就少說兩句吧,明明知道媽身體不好?!崩洗蠡仡^狠狠瞪了成冉兩眼。 “是啊,媽年歲高了,哪里受得住這樣的打擊?!彼睦瞎角嗵镆糙s緊開口道。并且趕緊將女兒媛媛送到她面前。 顧成冉內(nèi)心也是一陣愧疚,她也很擔(dān)心mama的身體,從小mama就最疼她,但是想到mama如此的袒護自己的兒子兒媳,她心里痛啊,特別是看到自己才四歲的女兒,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小女孩,顧成冉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出來。 “媽咪你怎么了?媽咪你別哭?。∈擎骆虏还匀菋屵渖鷼饬藛??媛媛以后乖乖聽話,什么都聽媽咪的,青菜媛媛也吃好嗎?媽咪求求你別再哭了!” 小媛媛幫媽咪擦去了淚水,但是她越擦媽咪就流的越多,她兩只手都用上了,卻還是阻止不了媽咪的眼淚。 此時的顧成冉內(nèi)心早已崩潰的一塌糊涂,有一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她心底好幾年,她本以為自己不去想不去回憶就當做那件事會沒發(fā)生過,可是直到她看到那些報道,看到那些言論,才想起自己這幾年是有多么的自欺欺人,她其實跟她那毫無人性的哥哥嫂嫂是一類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放棄一切的人。 這一次,她為了保全自己的愛人孩子,再一次放棄了家人,昨晚那份沉甸甸的包裹放在她手里的時候,她就預(yù)感到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在殘酷的現(xiàn)實面前,她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媽,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去加拿大生活吧!他們真的保護不了我們多久的,現(xiàn)在二弟弟妹都死了,我們顧家對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老大還在極力的勸說顧老太太,對方卻是一言不發(fā)聽都不想聽了。 “我們需要跟她道歉!” 一直將頭埋在膝蓋上哭的顧成冉緩緩的說出這句話。 “你說什么?你是不是瘋了!” 大兒子的話她可以當沒聽到,但是成冉的話再次令她氣的顫抖。 “是我親眼看見的。” 顧成冉慢慢抬起頭來,她臉上沾滿了鼻涕淚水,頭發(fā)也胡亂的貼在臉上,她現(xiàn)在看起來就跟一個瘋子一樣,一旁的丈夫想幫她整理一下頭發(fā),卻被她一把打開。 她慢慢走到顧老太太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了! 這一跪簡直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小冉從小就是家里的小公主,哪里給人下跪過?她這一跪嚇的顧老太太趕緊站了起來,想起身扶起她。 顧成冉避開她的手,依舊直直的跪著。 “媽,你聽我說完,我顧成冉今天以祖宗的名譽發(fā)誓,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事實,若有半點虛假,就讓祖宗將我從顧家除名,從此不再進顧家祠堂一步!” 這個誓言,在現(xiàn)在的外人看來是多么的不值一提,但是在顧家,這卻是比天打雷劈更毒的誓言,所以,當她說完這句話,在場的大人無不驚嘆,顧老太太更是驚的再次癱倒在座位上,但是她自己又穩(wěn)穩(wěn)的坐好,并且讓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為了怕小孩子聽到害怕,還特地叫老管家?guī)е鴰讉€小孩子去后院玩耍。 顧成冉慢慢開口了。 正是那年冬天,也就是哥哥嫂嫂唯一一次帶顧忘憂來顧宅的那個冬天,顧成冉大學(xué)畢業(yè)正好在一個關(guān)于小孩子自閉癥治療中心實習(xí),因為她修的是心里學(xué),所以對自閉癥孩子的心里特別有研究。 當她第一眼看到顧忘憂的時候就感覺到她好像患有嚴重的自閉癥,卻跟那些真正的自閉癥孩童又有些不同,嫂子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言不發(fā),卻也不乖張生事,這就是跟自閉癥患者最大的不同,因為自閉癥患者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是根本不會管其他人的感受的,可是她雖然并未表現(xiàn)出來,卻好似都很在意周圍人的感受,就是這一點深深的吸引了她,要知道那一年她想考研,考研的論文正是讓她焦頭爛額,看到顧忘憂,她突然靈光一閃,這可是個絕佳的題材呀! 聽哥哥說她是個孤兒,很有可能在孤兒院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她抽了一個哥哥嫂子都離開去祠堂祭祖的空檔(嫂子本來是堅決要帶著顧忘憂去祭祖的,可是老太太一臉的不準的表情,嫂子就想留下陪孩子,怕她一個人害怕,可是老太太更是一臉的不高興,哥哥這才拖著嫂子進了祠堂,那時還以為嫂子是很心疼這個小孩呢,現(xiàn)在看來竟然是那么明顯想禁錮她的意思),悄悄的靠近那個小女孩。 “嗨,小忘憂,你今年多大???”她親切的打了個招呼,在治療中心的人基本上就用這招。 顧忘憂沒有說話,手指卻是比了一個八的手勢。 太好了,她還沒有完全的封閉自己,顧成冉再接再厲的開口。 “怎么了,小憂不想說話嗎?”她仍是很溫柔開口。 “她,mama不想我說太多話?!鳖櫷鼞n終于開口,這是她今天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 “mama為什么不讓你說話?”她有點驚訝,還有專門不讓人說話的? 顧忘憂突然拉起她的手,慢慢的在她的手心里寫下了幾個字: 滄瀾山大山坳里的別墅 滄瀾山?不是在霖市的西北角嗎?顧成冉內(nèi)心充滿疑問,她這樣寫是什么意思?難道哥哥嫂嫂就是在那里進行科研研究的?她為什么要告訴我這個,那別墅里有什么秘密嗎? 顧忘憂已經(jīng)離開在祠堂外乖乖的等候了,不一會兒就見哥哥嫂嫂從祠堂里走了出來,嫂子臉上的焦急在看到顧忘憂那一刻才定下心來,她緩緩的舒了口氣,這個動作更是令顧成冉疑惑不已。 吃完晚飯哥哥嫂嫂就推說還有事情要趕緊回去,老太太雖然心里不情愿但也不好說什么,看那門口守著的守衛(wèi)就不是一般人,她不便在說什么點頭同意。 二人剛走不久,顧成冉便也匆匆忙忙的邊接電話邊焦急的跟顧老太太說治療中心有個孩子病情不穩(wěn)定,需要她馬上回去,老太太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已經(jīng)急急走到大宅車庫,發(fā)動了自己的車子,一溜煙就沒影了。 “這孩子也這么著急,哎,顧家是越來越冷清了啊?!?/br> 第五章 別墅之謎 “該死!明明只相差幾分鐘???怎么連個影子都沒看到?”顧成冉已經(jīng)在去往滄瀾山的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了,她一出顧家大宅居然就沒看到哥哥嫂嫂的車子。幸好還有手機導(dǎo)航能勉強判斷大致位置,但是信號時有時無是最令顧成冉擔(dān)心的。 她抬手看看手表,已經(jīng)八點半了,手機導(dǎo)航顯示已經(jīng)接近滄瀾山的地界了,關(guān)鍵是這滄瀾山太大了,地勢復(fù)雜,山坳又多,一個個繞下來只怕一整晚都不夠。顧成冉有點懷疑那個小女孩的話了,她該不會是為了好玩故意騙自己吧。 正在她打算要放棄的時候,她看到比她所處位置地勢低很多的地方,有點點燈光閃爍,車燈!那肯定就是哥哥嫂嫂的車子!幸好她地勢高才能看得到。 顧成冉加足馬力沖向山下,她心里的好奇加疑問實在是太大了,絲毫沒覺得在這人跡罕至的大山深處建一座別墅進行科學(xué)研究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好奇害死貓這句話她不是沒聽過,可是當人真的遇到什么事情,好奇心就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一切,她并不知道自己走向的是這樣一條不歸路。 又在山下曲曲折折的開了一個多小時,顧成冉一直不敢跟的太緊,加上夜黑路難走,岔路口更是多的離奇。有好幾次顧成冉都差點跟丟了,可是偏偏每次她都能選到正確的路,也許這就是神靈的指引,終于看到那車停在了一條非常不起眼的路邊,顧成冉也遠遠的熄了火。她看了看四周只有參天大樹,哪里有什么別墅建筑物之類的。 前面的車門好像開了,因為離的太遠加上天太黑顧成冉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耳朵好使確實聽到了車門打開的的聲音。等了幾分鐘確定對方已經(jīng)走出好幾百米了顧成冉才也小心翼翼的打開車門,她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悄悄走到他們的車前。 車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這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顧成冉惶恐的望向四周,全是漆黑的輪廓,她這時才感覺到了害怕,看看手表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她稍稍自我暗示緩解了心里的恐懼,不行,都到了這里了,說什么也不能放棄! 她開始憑感覺想找到他們走的那條路,但這次神靈好似并未再次眷顧她,整整二十幾分鐘,她都在林子里亂轉(zhuǎn),而且好像一直都是在原地打轉(zhuǎn),她敢肯定哥哥嫂嫂門下車最多步行幾分鐘,應(yīng)該就會到別墅才是,這山路可不好走,還帶著個小女孩,肯定走不遠,那怎么她轉(zhuǎn)了這么久都找不到那別墅呢? 越是焦急就越容易出錯,顧成冉怎么說也是心理學(xué)的高材生,不一會兒她就冷靜下來,靠在一棵樹旁,閉上眼安靜的冥想。這是一種很好的緩和內(nèi)心焦慮的一種方法,她一直在做著心里暗示讓自己冷靜下來。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偶爾的一兩聲蟲鳴,突然顧成冉猛然的睜開眼。她好像聽到了女孩的哭聲,那聲音雖然非常微弱,但是肯定是人發(fā)出的聲音。這一次她終于找到了指路的明燈,開始聚精會神的跟隨著那聲音,慢慢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哭聲越來越大,顧成冉內(nèi)心卻是止不住的喜悅,她猜對了,果然的女孩的哭聲。終于在道路的盡頭,她看到了那別墅的輪廓,黑夜里它就像是這深山里的巨型怪獸。顧成冉看著它,生怕它下一秒就張開血盆大口,朝她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別墅里靜悄悄的,除了女孩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而且只有二樓東北角的一個小房間傳出微弱的燈光,難道是忘憂不聽話哥嫂教育了她才哭的?顧成冉慢慢走到別墅門口,她輕輕的想要敲門,沒想到她手一碰門就自己開了,這哥哥嫂嫂也太大意了把,門都不關(guān)。 樓上隱隱約約傳來人的說話聲,顧成冉輕手輕腳的上了樓,往那亮著燈的房間走去。這一路上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終于靠近了那間房,門是大開著的,她彎著腰靠在墻邊偷偷往里面看。 顧成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大學(xué)主修偏偏是心理學(xué),為什么偏偏畢業(yè)了要去自閉癥患者的治療中心實習(xí),又為什么考研還是要選擇心理學(xué),而且非要寫出一篇關(guān)于自閉癥兒童方面的論文。如果不是這些,她不會發(fā)現(xiàn)顧忘憂的不尋常,如果不是這些,她不會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想要探尋她的內(nèi)心世界。如果不是這些,她不會在寒冬里的深更半夜,在這樣偏僻寂寥的地方穿梭。更因為如果不是這些,她就不會看到那些殘忍至極的畫面。 顧忘憂赤身裸體的被吊在房間中央,一根粗大的繩子緊緊的綁著她的雙手,她一直哭著做著小幅度的掙扎。她的身上,滿是血淋淋的鞭痕,旁邊的地上更是放著一根帶血的皮鞭,那血甚至正順著她瘦弱的身子,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顧成冉驚恐的捂住了嘴,一陣血氣直往上涌,天吶,她到底看到了什么?這是她一直尊敬的哥哥嫂嫂干出來的事情嗎? 屋內(nèi)的顧成年和倪微茵并未覺察到門外的顧成冉,他們做實驗的時候從來都是一絲不茍的,顧成年從一旁的托盤上取出一支注射器,他慢慢走到被吊的已經(jīng)快虛脫的顧忘憂面前,這時顧忘憂看見那針頭,卻是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奮力的掙扎起來。 “不要不要!” 她奮力的哭喊著,雙手不顧一切想要掙脫那綁住她的巨大繩索,可這一切都是枉然,一旁的倪微茵走來死死的捏住她不斷亂踢的小腳,那針頭立刻就扎進了她大腿根部的rou中,而那附近,已經(jīng)有密密麻麻好幾十個針孔了。 二人放開她,站在一旁密切注視了顧忘憂的變化。 那透明的液體一進入顧忘憂的體內(nèi),顧忘憂就忍不住一個寒顫,她感覺一陣尿意直沖下體而去,完全控制不住,就尿了出來。白色的尿液直沖而下,一下就沖淡了地板上的血跡。 “啊!” 顧忘憂尖叫一聲,她體內(nèi)就好像有數(shù)億只螞蟻在啃噬她的骨頭,那樣蝕骨的痛,令她的整個身體都扭曲變型,而且那些沒有被血染到的皮膚,竟然一瞬間全部變成暗綠色,她昏死了過去,像一條直挺挺的綠色怪物吊在那里一動不動。 “居然尿失禁了?!币慌缘哪呶⒁痫w快的在一個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而一旁的顧成年卻翻看起了顧忘憂的身體。 “成色比上次又升了一級,不錯,跟我們預(yù)想的差不多。”他待著塑膠手套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滴血液,立馬厭惡的拿紙擦掉。 “又流這么多血,你下次能不能注意點!”顧成年看向一旁還在記錄數(shù)據(jù)的倪微茵。 “身體如果不活血到我們要的程度,是達不到這樣的成色的,放心,我在給她吃補血的藥?!蹦呶⒁鸩]有因為顧成年的責(zé)怪生氣,實驗中她說話一向是公事公辦的。 “她可是我們唯一的試驗品,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顧成年又再次開口。 “這個我比你清楚?!?/br> 門外的顧成冉再也忍不住了,她“哇”的一聲將晚上吃的美味佳肴通通吐了出來。這聲音終于驚動了房間內(nèi)的二人,他們趕忙走到門口,正好對上顧成冉那凌厲的眼神。 她伸出手指死死的指著二人,那手指一直顫抖不停,可見她內(nèi)心有多么的震驚和憤怒,她氣極的開口:“你們,你們簡直不是人!” 剛剛說完她就感覺身后有一個yingying的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后腦勺。 “不要!” 她聽到了哥哥的驚呼。 顧成冉恐怕一輩子也沒有這樣驚心動魄的渡過了一個夜晚,不,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人估計都不會這樣渡過一個夜晚,從極度憤怒到極度的恐懼,中間不過幾秒鐘,那是怎樣強大的內(nèi)心才能支撐的住??!至少,至少她渡過來了。 當那yingying的東西抵住她的后腦勺時,顧成冉整個人就好似深入一個冰窖,整個人突然一下就涼了半截,剛剛內(nèi)心的熊熊大火被澆的一點火星都不剩。她真佩服自己居然還有勇氣轉(zhuǎn)過頭去,當她看清楚那真的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時,剩下的半截身子也徹底涼了,她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外面的天還是黑色的,大廳的燈開的亮亮的,哥哥嫂嫂坐在她旁邊的一張沙發(fā)上,旁邊還站了兩個黑衣人。她無意間看了看大廳的時鐘,自己居然才暈過去幾分鐘。 “她是我的親meimei,我絕不允許你們殺了她!” 一旁的顧成年激動的開口。 一聽到殺這個詞,顧成冉再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趕緊閉上眼睛,老天保佑最好沒人看到她醒來了。 “可是她看到了?!逼渲幸粋€黑衣人開口了。 “我保證她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們只要不跟上面匯報,沒人會知道這件事情?!鳖櫝赡暝俅伍_口,一旁的倪微茵倒是一直默不作聲。 “你用什么保證?據(jù)我們所知你meimei可是心理學(xué)的高材生,心理學(xué)可是最會玩心理把戲的?!蹦呛谝氯擞珠_口了。 “我說了我能保證我就是能,倒是你們,玩忽職守,這么大個人進了別墅都不知道,差點就毀了我們的實驗成果,要是我把這件事報給上面,你們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吧!” 兩個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又交換了一下心虛的眼神,剛剛他們確實是干其他事情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待就是一個月,沒吃的沒玩的,而且那科學(xué)家夫婦就知道做自己的實驗,簡直比在部隊都還難待,他們都守了幾次了都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意外,偏偏就這次,確實也該自認倒霉。 要知道上面對這個實驗可是非常重視的,如果這對夫婦真的跟上面說了什么,那真是他們吃不了也要兜著走了,反正這科學(xué)家夫婦也是把這個實驗當命看的,所以既然他這樣說,那他們就大事化小了,二人交換了眼神,默默的點了點頭,開門出了別墅。 確認二人離開,顧成冉才真正的松了口氣。 “你太意氣用事?!币慌缘哪呶⒁鹜蝗婚_口。 “她是我meimei!”顧成年再次激動開口。 “藥效應(yīng)該過了,我上去看看?!蹦呶⒁鹌鹕硗亲呷?。 大廳里就剩下兄妹二人了,顧成冉突然就忍不住想哭,她想起小時候跟二哥一起玩的事,又想起崇拜了這么多年的二哥竟然是這么人面獸心的混蛋,可是剛剛只有他一直那么堅定的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可見他的人性還沒有完全泯滅,這一點又讓她深深感動,她終于忍不住嗚嗚的哭出聲來。 “小冉?!鳖櫝赡曷牭絤eimei的哭聲趕緊起身扶起躺在沙發(fā)上的顧成冉。 “嗚嗚嗚……”顧成冉被哥哥抱在懷里,忍不住的放聲大哭,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好了好了,乖了小冉,哥哥跟你發(fā)誓,沒有人敢碰你一根寒毛的?!鳖櫝赡贻p輕拍了拍顧成冉的背:“沒事了沒事了?!?/br> “嗚嗚,為什么,二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顧成冉拼命止住哭,她一定要問清楚,這到底是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這是我的事業(yè),我當然要這么做!”顧成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的事業(yè)就是去折磨一個小女孩!”顧成冉質(zhì)問出聲,這算是什么狗屁事業(yè)! “哎,小冉,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我們這是在為國家辦事……” “國家?國家就是讓你跟傻子去折磨一個小女孩?你們還是不是人?。 ?/br> “你沒看到那兩個黑衣人嗎?他們都是國家情報局的人,小冉,你根本就不懂這些,我跟你嫂子做的是一項偉大的科研成果,成功了會很好的幫助我們國家…….” “啪!” 顧成冉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憤怒的伸手打了他哥哥一巴掌。 外面一直偷聽的黑衣人突然沖進來,兩把槍都對準了顧成冉。 “別,你們先出去,我再跟我meimei談?wù)??!鳖櫝赡旮绢櫜坏媚樕系奶弁?,趕緊起身示意兩個黑衣人出去。 門再次關(guān)上了。 顧成冉再次被槍指著了,她內(nèi)心又涼了半截,這下她是徹底的冷靜下來了。 “小妹,你也看到了,你如果不保守這個秘密,他們肯定會殺了你的,不止是你,還有大哥大嫂,還有mama,mama已經(jīng)那么大年紀了,你忍心看著她這樣,忍心看著我們顧家這樣,別忘了我們顧家可是科學(xué)世家。” 是啊,mama都那么大年紀了,她能承受得住這些嗎?顧家,科學(xué)世家,他還好意思提這個?簡直是給我們顧家蒙羞! 看著meimei低頭沉默不語,顧成年以為她已經(jīng)聽進去了,就又開口道 “總之你不要單純的把它想成虐待事件,要知道為科學(xué)獻身可是最大的榮耀!” “二哥,我們報警吧,你是不是被他們脅迫的?我們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顧成冉突然狠狠的抓住顧成年的胳膊,是了,就是這樣,他們手里有槍,肯定就是用這個威脅哥哥嫂嫂。 “你怎么還是不明白!”顧成年一把甩開她的手:“警察會管這些事情嗎?我都說了他們是國家情報局的人,還有我跟你嫂子都是自愿進行這項試驗的,沒有受任何人脅迫!” “你真是個瘋子!”顧成冉氣的跳起來:“顧家怎么會出你這樣的敗類!你口口聲聲為了mama,卻做出這樣有辱顧家門楣的事情,等你以后死了有什么臉面去見顧家的列祖列宗!” “小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十一世紀了,你還來mama的那些老思想!” “哥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手吧!你們這是在犯法啊!”顧成冉突然給站在一旁的顧成年跪下了,對方顯然嚇了一跳,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虐待兒童,在我國是重罪啊!你跟嫂子,為什么會走上這樣一條路!”顧成冉再次哭了出來! “不可能,要我放棄做了三年的試驗,絕對不可能!” 顧成年不再看跪在地上的meimei,故意轉(zhuǎn)過身。 “你們都虐待她三年了,難道還不夠嗎?” “哎,你根本就不明白,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為科學(xué)獻身,總會有個體需要做出犧牲的。” “那你們有問過她自己的想法嗎?她愿不愿意為科學(xué)獻身,你們有問過她嗎?”顧成人再次大喊出聲。 “我們是他的監(jiān)護人,就有權(quán)利這么做!”顧成年絲毫不覺自己有任何錯。 “好,若是換做是你們自己的女兒,你們還會這么心狠手辣嗎?”顧成冉簡直不敢相信哥哥已經(jīng)固執(zhí)到了這個地步。 “你這個說法根本不成立,我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何況她根本就不具備這個條件,你知道我們找到這個試驗品是有多么不容易嗎?是從幾十萬兒童中……” “若是你女兒具備這個條件呢?”顧成冉打斷他的話,她才不想聽他講那些大道理。 “我不回答假設(shè)性的問題。” “呵!果然啊,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舍不得了,別人的孩子就可以肆意虐待?!?/br> “如果我們的女兒具備這個條件?!币恢痹跇翘菘诼犞苏勗挼哪呶⒁鹎娜婚_口了,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站在二人目前,再次開口:“我們也會義無反顧的拿她做試驗!”她臉上的堅定瞬間感染了一旁的顧成年,他也肯定的點點頭。 “是你吧!你這個瘋女人拉我哥哥下水,害她變成這個樣子!”顧成冉突然起身,狠狠的指著倪微茵,氣得渾身顫抖! 倪微茵絲毫不畏懼她的憤怒,她只是非常平靜的開口道: “你錯了,這個實驗從始至終都是你哥哥在主導(dǎo)位置,我只是起輔助作用,當初也是他先吧預(yù)估數(shù)據(jù)及實驗想法告訴我的。顧成冉,科學(xué)家的世界你是不懂的,我們的觀念根本不一樣,你是無法體會我們這樣的科學(xué)家身肩的重擔(dān)的。” “瘋子瘋子。你們都是瘋子,通通都是瘋子?!边@一下顧成冉像一只斗敗的母雞,再也沒了半分氣勢,只能口中一只重復(fù)瘋子那句話。 “今晚之后我們就會搬離這里,你如果覺得會有人相信你那番毫無證據(jù)的話大可去報警來抓我們,不過沒人會相信你的,我剛剛搜了你的全身,你連手機都沒有帶出來吧!” 顧成冉這才想起手機還在車里做導(dǎo)航用,不過她事先也想不到錄像??! “所以你就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吧,就算是為了你mama,為了顧家,畢竟你知道要是這件事曝光后顧家將會遭受到怎樣的滅頂之災(zāi)。不妨再告訴你一點,你知道全國有多少科學(xué)家為了自己的科研,犧牲了多少動物,甚至多少人,我們這個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