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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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開門??!” “你說話??!秦昱!” “不要這樣,不要不理我,求你了!” 無論白清怎么聲嘶力竭的呼喊,拼命砸門,門外都沒有一絲回應,秦昱就是不肯理他。 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白清默默的蹲了下來,失去秦昱的房子好像失去了溫度,冰窟似的凍得他渾身發(fā)抖,他緊緊抱著膝蓋,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顏色…… 手機鈴聲乍然響起,白清驚得一抖,隨即一陣狂喜從心底升起,他急忙從兜里翻出手機,看也沒看就按下了接聽鍵,“秦昱!” “秦什么??!是我!”爽朗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你出發(fā)了嗎?不要遲到啦!” “君君……”白清瞬間又蔫了,悶悶的聲音里滿是失落,“我可能去不了了?!?/br>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后悔了嗎?”君君焦急的問道。 “沒,我,我被鎖在家里出不去了。”白清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呀,我當出什么大事了呢!放心,我去接你,破門姐可是專業(yè)的,等我!”掛電話前君君突然大喊道:“白清,你給我打起精神來!” 對,打起精神! 放下手機,使勁揉了揉臉,白清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像打了雞血似的在屋里來回轉(zhuǎn)起了圈,在心里默默的盤算著接下來到底應該怎么辦,可轉(zhuǎn)著轉(zhuǎn)著,他突然又變成了泄氣的皮球,再次垂頭喪氣的蹲了下來。 沒有秦昱的房間真的好冷,他真的好想念秦昱溫暖的懷抱,回被窩里躺一會兒吧,至少可以從余溫中汲取一點點勇氣…… 白清家有兩間臥室,這三天他和秦昱一直在次臥胡天胡地,被cao得昏頭轉(zhuǎn)向的白清根本沒有注意過,主臥的門一直未曾開啟。 原本主臥才是他們?nèi)粘>幼〉姆块g。 沒精打采的白清習慣性的打開了主臥的門。 濃郁的花香撲面而來,瞬間,他的世界重新變回了彩色,眼淚卻無法自控的汩汩而出…… 一團團,一簇簇,滿眼都是嬌艷的紅玫瑰,他的臥室竟然被秦昱裝扮成了一間浪漫的玫瑰花房。 白清從地上撿起一朵玫瑰花,不禁撲哧笑出了聲,傻瓜,人家都是放鮮花,秦昱竟然放的是干花,啊不,是永生花,秦昱送了他滿滿一屋子不會凋零的永生花。 沿著玫瑰花瓣鋪就的小路走到床邊,縱身一躍,跳到鋪滿花瓣的大床上,白清像個熊孩子似的在床上不停的跳來跳去,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興奮的大喊大叫…… 腳趾突然一疼,他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挖寶一樣刨開厚厚的玫瑰花瓣,他找到了一個心形的小盒子,盒子里是一堆五顏六色的小紙條,還有一對精致的男士鉆戒。 “找到了就是你的了?!?/br> “把戒指戴上,不許拒絕。” “我們出國結(jié)婚,去夏威夷度蜜月?!?/br> “清兒,我愛你?!?/br> …… 白清抱著那個小盒子嚎啕大哭,邊哭邊喊:“哪有人這么求婚的啊?我要是沒發(fā)現(xiàn)怎么辦?你就不能跪我一次嗎?壞蛋,嗚嗚嗚……” 就在白清哭得昏天黑地直打嗝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嘭! “白清,我來救你啦!”舉著鐵錘的君君一陣風似的沖進了臥室,滿地的花瓣仿佛遭遇了颶風,瞬間飛起老高,柳絮般飄得到處都是。 咣鐺,鐵錘落地,扎著馬尾的漂亮女孩伸出雙手接住了滿滿一捧玫瑰花瓣,傻兮兮的笑道:“好漂亮。” “君君,秦昱跟我求婚了,我,嗚嗚嗚,好開心啊!”白清舉著戒指又哭又笑,瘋了一般。 “恭喜你!我也好開心?。 本谷蝗滩蛔∨阒浊逡黄鹂蘖?,她抹著眼淚邊哭邊語無倫次的催促道:“但是,我們要來不及了!天啊,我為什么一直跟著哭?白清,我們快走吧!天啊,真的好浪漫?。鑶鑶琛?/br> “???”這么快就要回到現(xiàn)實了嗎?可他現(xiàn)在只想去找秦昱…… “啊什么,正事要緊??!” “可是……” …… 早在白清呼天搶地的砸門的時候,秦昱就已經(jīng)打理好自己匆匆離開了。 發(fā)瘋的光屁股裸男穿好衣服后又變回了那個冷峻嚴厲的秦大老板,任誰也想象不到眼前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剛剛竟做了那么幼稚又可笑的事情。 “老板?!标愄╅獩_著秦昱微微頜首,畢恭畢敬的幫他打開了車門。 “有結(jié)果了嗎?”還沒坐穩(wěn),秦昱便急切的問道,表情甚是陰沉,看起來莫名的讓人脊背發(fā)寒。 “給您?!标愄╅f給秦昱一個文件袋,隨后發(fā)動了車子。 姜黃色的牛皮紙袋,光禿禿的沒有一個字,拇指無意識的摩挲了幾下封口后,秦昱毫不猶豫的打開了文件袋,抽出了里面的檢測報告。 這是一份非官方的親子鑒定,樣本取自秦大豐和楊熠。 “經(jīng)計算,累積親權指數(shù)(CPI值)為4727112.1234,親權概率(RCP)為99.999%,確認親生?!?/br> 結(jié)果并不意外。 秦昱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用力,檢測報告被揉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寵物也好,愛人也罷,像秦昱這種控制狂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人毫無監(jiān)管的四處亂走?當初的那個疏忽,已經(jīng)讓他悔恨不及,現(xiàn)在的他更加不可能讓白清一個人單獨行動,萬一清兒再遇到危險怎么辦? 他送給白清的那個項圈里不但有定位,還裝了竊聽器,一如他當初送給楚天的那個手環(huán),秦昱就是這樣的人,和他在一起就要在他面前完全透明,他無法容忍任何的失控。 從白清第一次單獨和秦大豐見面,到和君君意外重逢,再到他主動上門找秦大豐談判,所有的一切秦昱通通都知道。 這幾天,秦昱的痛苦與掙扎并不比白清少一絲一毫,他用盡畢生溫情,只想把白清留下來,他希望白清可以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邊,信任他,依賴他,把難題都丟給他…… 在白清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竟不自覺的產(chǎn)生了一股怨氣…… 我那么愛你,你竟然還要離開?你既然那么愛我,為什么還要離開我? 秦昱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屢次為愛失控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老板,到了?!?/br> 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秦家老宅門口。 “在這等我?!?/br> 秦昱把揉成團的檢測報告塞進了西服口袋,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大門。 秦大豐正坐在沙發(fā)上悠哉的翻閱著文件,老楊頭則跪坐在一旁專注的幫他捶腿,偌大的別墅里只有他們主仆二人。 “昱兒?”秦大豐先是一驚,隨即笑得一臉慈愛,他把文件放到一旁,欣慰的說道:“你終于肯回家了?!?/br> “父親,楊叔。”秦昱拿起秦大豐剛剛放下的文件,隨手翻了幾下,淡淡的說道:“您還是這么關心公司的業(yè)績。” “習慣了,不看兩眼,心里就不踏實?!鼻卮筘S的眼神始終徘徊在那些文件上,頗為留戀。 “父親,其實您一直都想重回公司吧?”一語道破天機,秦昱的臉上卻十分淡然,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緒。 “昱兒?”秦大豐好像突然被扯掉遮羞布的丑媳婦,一下子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隨即又皺起眉頭,裝模作樣道:“你在胡說什么?” “難道您不想要?”秦昱盯著秦大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我會把秦豐集團徹底分割,把秦豐地產(chǎn)還給您,從此以后,秦豐娛樂和秦豐地產(chǎn)將會是兩個完全獨立的公司,再無干系?!?/br> 明明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可在秦昱嘴里說出來卻好像談論天氣般,竟是那般波瀾不驚。 秦大豐和老楊頭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時看向秦昱,遲遲沒有作聲,他們都不敢相信秦昱的話。 看著兩人狐疑的模樣,秦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就是用您想要的東西換我想要的東西罷了,何必如此驚訝?” “換?”秦大豐的神色愈發(fā)陰沉。 “您手里的寶貝視頻,我還真想看一看呢!”秦昱的臉色同樣變得陰沉起來。 四目相對,寒光四射,殺氣騰騰。 “白清都告訴你了?”秦大豐瞇著眼睛,冷哼了一聲,“真是只賤狗?!?/br> “您會允許楊叔失去監(jiān)管的隨意活動?”秦昱翹起二郎腿,不屑一笑,“父親,我和你,是同一種人。” “哈哈哈,不愧是我兒子,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鼻卮筘S突然陰森森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臉色陡然一變,惡狠狠的問道:“兒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清是我的人,誰也不能碰,包括您?!鼻仃诺难劬飮姵隽艘粓F烈火,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焚燒殆盡,“毀掉秦豐地產(chǎn),讓您也嘗一嘗失去此生摯愛的滋味,豈不美哉?” “你敢?”秦大豐騰地站了起來,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用他的公司反過來威脅他。 “唉,畢竟是自己的公司,毀掉還是有些舍不得的。所以,我這不是來跟您講和了,父子哪有隔夜仇?把公司交給您,我也放心。”秦昱拿出一支煙,慢悠悠的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賤賤的吐出了一個大煙圈,“您忙著管理公司,自然也沒時間管些兒女情長的小事了,您說對不對?” “少爺!您怎么能在家里抽煙呢?” 老楊頭竟突然大聲吼了秦昱一句,隨即慌慌張張的去拿扇子,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秦大豐已經(jīng)捂著嘴咳咳咳的不??人云饋怼?/br> 秦大豐肺有舊疾,聞不得煙味。 “你竟然為了一個奴隸,咳咳,把公司當成兒戲?咳……”秦大豐被氣得直哆嗦,指著秦昱的鼻子不停的咳嗽。 “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您應該比我清楚,謠言四起,人心惶惶,很多老員工都希望您可以回去主持大局?!鼻仃趴桃忸D了頓,“路,我已經(jīng)提前為您鋪好了,您現(xiàn)在回去,順理成章,至于謠言會不會變成現(xiàn)實,那就要看您的本事了?!?/br> “你!”秦大豐被氣到一時語塞,可神色卻緩和了不少。 “哦,對了,把楊熠也帶回去吧,您畢竟年紀大了,需要個接班人?!闭f著,秦昱又痞氣十足的吐出了一個大煙圈。 “呵!”秦大豐竟然被氣笑了,“昱兒,你既然全都知道了,又何必還讓你的小奴隸心驚膽顫的被我威脅呢?為了他放棄半個集團,值得嗎?” 他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了秦昱眼前,屏幕里是楊熠剛剛發(fā)回來的照片,此刻的白清正在機場,手里握著一張不知飛向哪里的機票。 秦大豐雖然被氣得夠嗆,可秦昱在他眼中始終還是個孩子,在他看來,秦昱主動讓出半個集團無非是被逼無奈的保全之計。 秦昱和魏盛辰鬧翻了,南部新區(qū)的項目又遲遲無法推進,因為白清,秦昱在公司的口碑急轉(zhuǎn)直下…… 說白了,就是兒子搞不定了,回家求老子,而他的兒子厲害的地方卻是非但求人不開口,還用個爛攤子當誘餌,談條件,可他偏偏對這個誘餌心動不已。 秦大豐原本的計劃是拿回整個秦豐集團,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實現(xiàn)…… 唉,半個就半個吧,誰叫他們是父子,他就是太在乎父子親情了…… 秦昱看著那張照片竟然無意思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甜笑,因為此刻他的眼里只有白清無名指上的那枚男士鉆戒…… “清兒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情,我便永遠不會知道,我不希望他和我在一起時心里有疙瘩?!鼻仃判Σ[瞇的看了一眼為秦大豐扇風驅(qū)趕煙霧的老楊頭,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楊叔,您心里有疙瘩嗎?” 老楊頭一怔,手頓了一下又繼續(xù)扇起風來,那雙日漸渾濁的眼睛掩藏了所有情緒。 “清兒什么時候回到我身邊,我就什么時候?qū)⒐蓹噢D(zhuǎn)回到您的名下,所以,您應該祈禱清兒快些回來才是?!鼻仃胚呎f邊向外走去,快到門口時,他突然轉(zhuǎn)回身好奇的問道:“您為什么一定要趕走清兒呢?” 不等秦大豐回答,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門。 “你說為什么?”秦大豐看向了老楊頭。 “因為奴隸不配和主人談情說愛?!崩蠗铑^默默低下了頭。 “呵!”秦大豐竟面色古怪的冷笑了一聲,詛咒般狠狠說道:,“還不是小奴隸那副幸??鞓返哪犹K眼?” …… “老板,去機場嗎?”陳泰楠試探著問道。 秦昱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小紅點遲遲沒有出聲,半晌,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回家吧。” “老板,您真的要讓出半個集團?”陳泰楠皺著眉頭,十分不解。 “幫他了了夙愿,免得留下遺憾,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鼻仃艧o奈一笑,又長嘆一聲,“他畢竟是我的父親,聽天由命吧!” 就在陳泰楠默默感慨血濃于水時,他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幸災樂禍的輕笑。 “把蛇引出洞,才好抓?。 ?/br> 果然是親生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