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
這天晚上,韓楓仗著自己這邊人多勢眾,白家又是一副討好的嘴臉,盡情享受白炎提供的“貼心”服務(wù)。剔完刺和骨的帶魚,吃起來還真是別有風(fēng)味。吃到后來,他更是得寸進尺地要求對方給自己剝蝦,企圖通過這種方式,將S級Alpha狠狠踩在腳下。 在剔完魚刺又剝蝦的過程中,白炎內(nèi)心逐漸平靜,也悟了。對這個Beta動手沒有任何意義,只會加劇矛盾,影響工作。韓楓的saocao作非常小兒科,就像一個吃不到糖而無理取鬧的小孩,他懶得計較。如果婚后都是這些幼稚的把戲,忍到離婚也沒什么問題。 兩個年輕人蜜里調(diào)油,雙方父母皆是一臉欣慰,話題從時事一下子轉(zhuǎn)到兩家的婚約上。白家那孩子細心地給兒子剝著蝦,自己都顧不上吃,劉大嬌看在眼里,徹底放了心。 婚期原定為六月六號,也就是半個月后。韓偉民擔(dān)心兒子一時腦熱,想讓他們再多處處,跟親家商量挪到八月八號。 韓楓一聽改日子,急了,“不能改!六六大順多好啊。爸,我現(xiàn)在就想跟他結(jié)婚,婚房都準(zhǔn)備好了,就金色江南那套公寓,他明天搬過來跟我住?!?/br> 白炎剝蝦的手一頓,抬頭看了眼正在說話的Beta,輪廓分明的俊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一副“非他不可”的架勢??磥碜蛱斓木芙^完全無效,公寓不搬也得搬了,他低頭繼續(xù)專心剝蝦,沒吭聲。 韓偉民表情有些僵硬,兒子如此猴急,明顯是陷進去了,太過沖動。他想再多說兩句,卻被妻子打斷。劉大嬌激動地拉著林蕓的手,笑瞇瞇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都愛自己拿主意?;榉课腋魉衷缇蜏?zhǔn)備好了,不過還是聽孩子們的意見,隨他們高興?!?/br> 林蕓和丈夫自然是沒意見,全憑韓家做主。二人笑著附和完,讓兒子明天就搬過去,又叮囑他一定要好好對小楓。 都說到這份上了,白炎只能聽從長輩。他把剝好的蝦rou放進韓楓碗里,跟韓楓爸媽保證,“叔叔阿姨請放心,我會好好對他的?!?/br> 前提是他別太過分,白炎在心里說。 Alpha低眉順眼的模樣實在賞心悅目,韓楓嚼著鮮嫩爽口的蝦rou,吃得那叫一個有滋有味。 婚事就這么定了下來。飯后,兩家人坐在會客廳里邊休息邊聊天,話題始終圍繞著關(guān)于婚約的各種事宜。劉冬問弟弟有沒有想好去哪里拍結(jié)婚照,說有家專為貴族服務(wù)的影樓很不錯,老板又是傅宇朋友,可以開個后門。 “那家真挺不錯的,我跟你哥就他們家拍的。相冊本我還收著呢,時不時就得翻出來看看你哥。”傅宇說著,掏出手機給朋友發(fā)短信,“我來聯(lián)系下?!?/br> “……”韓楓可不想跟逼崽子拍什么狗屁結(jié)婚照,掛墻上都嫌惡心。他攔住大夫哥,“等等。” “就那家,小楓哪里懂這些?!眲⒋髬勺鲋鞫ㄏ聛恚D(zhuǎn)頭跟林蕓說那影樓拍出來的照片如何如何好看,兩個孩子又這么般配,絕對錯不了。 白炎剛才一直在跟韓父聊天,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與結(jié)婚有關(guān)的內(nèi)容,儼然是個局外人。說到拍結(jié)婚照時,他注意到Beta轉(zhuǎn)瞬即逝的難看臉色,于是笑著跟傅宇說:“大哥,我這兩天有點忙,能不能定21號?” “行,那我這邊說一下。”傅宇立刻跟朋友確認(rèn)日期。 “5月21號啊,這日子不錯。”劉冬笑著調(diào)侃,“還挺適合領(lǐng)證的,要不你們先去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br> “哎喲,這個日子好!吉利!”劉大嬌又激動了,“你們小年輕不就喜歡什么情人節(jié)啊七夕節(jié)的,這521也算是個情人節(jié)?!?/br> 白炎自己都沒想起來“521”這茬,但話已說出口,沒有再改的必要。他無視對面投來的目光,繼續(xù)跟韓父聊起天。 媽的,這逼崽子成心跟自己作對。韓楓想要的是裸婚,不領(lǐng)證也不拍照。礙于韓家在社會上的地位,婚禮是躲不掉了,他打算跟父母商量下,一切從簡。這下好,拍結(jié)婚照的日子都定下來了,還被催著領(lǐng)證。 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通過婚姻來報復(fù)可能正中白炎下懷,他家那小破食品公司百分百要倒閉,所以今晚才會乖乖給自己剔魚剝蝦。他看著正在與自己父親交談的年輕人,笑了。 到底還是嫩了點,老子一眼就能看穿你心里的小九九。 ** 公寓地處繁華鬧市區(qū),距離公司太遠,白炎沒打算久住。下班回到家已經(jīng)快九點,他有些累,不想搬了,就想沖個澡睡覺。韓楓今天一整天沒有sao擾他,大概是忘了搬家這件事。 正在看新聞的林蕓聽到開門聲,立刻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走過去叫住兒子:“小炎,你韓叔叔今天讓司機送過來一輛車,車鑰匙你拿著?!?/br> 白炎盯著母親手中的車鑰匙,沒有接,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媽,以后不要再收韓家的東西了。我們欠得太多,還不上?!?/br> 林蕓察覺兒子不對勁,又見他神色疲憊,忍不住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又跟小楓吵架了?” “沒有。鑰匙先收起來吧,我不開?!卑籽撞幌朐僬勥@方面的話題,說完就回了臥室,準(zhǔn)備拿衣服洗澡。 打開臥室門,他直接愣住了。房間里空空如也,床、衣柜、書架和書、電腦桌椅和電腦均消失不見。 林蕓及時走過來,解釋說:“小楓今天安排助理和搬家公司過來了,他說怕你不習(xí)慣,新房里給你按照原樣布置,就都搬走了。這孩子,還挺細心的?!?/br> “……” “他助理還給了門禁卡和密碼,我去拿?!?/br> 公司里一地雞毛,白炎從早忙到晚,此刻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他看了會兒被徹底搬空的臥室,又回到客廳接過母親遞來的牛皮紙信封。 “媽,那你早點睡,我先過去了?!?/br> “哦哦,好?!绷质|這才相信兒子沒跟小楓吵架,笑道:“那你開車去吧。這輛車就算了,媽以后不收東西了?!?/br> 油錢比打車都貴,白炎拒絕母親的提議,說韓楓還在等自己,匆匆離開了。 計程車行駛途中,手機響了。白炎最近業(yè)務(wù)繁忙,打進來的陌生電話也比較多,想都沒想就接了,“喂,你好?!?/br> “是我,你先別掛好不好?” 一聽前任的聲音,白炎直接道:“我下個月結(jié)婚,以后別再給我打電話?!?/br> “真的要結(jié)婚?他逼你了是不是?”林子緒悲從中來,嗚咽道:“我這兩天都抱著你送我的玫瑰花才能睡著,好想你…你別跟他結(jié)婚,好不好?求你了…別離開我…” 林子緒太過執(zhí)著,不能好好睡一覺的白炎被煩得想爆粗口。他逼自己冷靜了一會兒才張口:“花不是我送的,別再打給我?!?/br> “不要!”林子緒怕白炎掛電話,大聲喊道:“我明天有鋼管舞比賽,你可不可以——” 白炎沒給林子緒說話的機會,直接掐斷電話,將號碼拉黑。他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逐漸進入睡眠狀態(tài)。 ** 相貌清秀的Omega跨坐在男人身上,雙手撐在對方結(jié)實的腹肌上,挺胯搖臀,邊扭邊發(fā)sao:“啊…好深啊…親愛的,讓我親親你好不?” “親個jiba!”韓楓躺在陌生的雙人床上,伸手掐了一把sao貨的細腰,不耐煩地催促道:“動作快點!這么慢,沒吃飽飯?” “那就親jiba嘛,最喜歡老公的大jiba了,每次都讓人家欲仙欲死,要不夠。”王衛(wèi)跟了韓二少爺小半年,是眾多情人里時間最長的一個,算是元老級別。他最拿手的絕活就是拍馬屁,尤其是對著金主的jiba狂吹各種彩虹屁,夸得天上有地下無。這招來錢快,百試百靈。 韓楓呵笑一聲,雙手掐住小情兒腰肢,挺胯向上用力貫穿,cao得小情兒浪叫連連,直夸他jiba威武雄壯。 “真是個欠cao的sao貨?!?/br> “啊啊…還要…好大好深……” 公寓是套大平層,客廳非常大,顯得有些空曠。白炎一進門,就聽到房間里傳出來的yin言浪語和rou體撞擊的啪啪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像是腐爛的味道,來自O(shè)mega。惡心至極。 他轉(zhuǎn)身打算離開,一想自己已經(jīng)“無家可歸”,住酒店還要花錢。韓楓費盡心機搬空他所有的東西,不就是為了讓他看這場活春宮么? “我發(fā)情期快到了!不能進去!好痛??!”王衛(wèi)慘叫如殺豬,疼得五官都扭曲起來。 “閉嘴!再逼逼給我滾出去!”韓楓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只顧自己爽,正cao得起勁,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他側(cè)頭一看來人,隨即放慢抽插速度,沖對方挑釁道:“你這破床還挺結(jié)實嘛,cao得帶勁?!?/br> 王衛(wèi)被門口站著的Alpha嚇一跳,頓時菊花一緊,夾得韓楓悶哼出聲,給他屁股來了一巴掌,“你他媽想夾死我?sao貨?!?/br> 房間內(nèi)的布置完全還原了家里的樣子,只是床上多了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在自己睡過的床單上zuoai。白炎盡力維持的冷靜在此刻徹底崩不住了,一秒都忍不下去。 刺鼻作嘔的氣味比客廳更濃,他幾乎是瞬間沖到床邊,猛地一把揪住Beta頭發(fā),用力扯住他頭皮將他向后拽,整個過程不足五秒。 白家跟舔狗似的巴結(jié)韓家,韓楓以為白炎不敢動自己,沒想到昨晚還低眉順眼的人,今晚就直接動手揪他頭發(fā)。他疼得直抽氣,一腳踹開Omega,伸手向后胡亂抓,怒吼道:“你他媽敢動我???” 摔下床的王衛(wèi)被這一幕嚇到了,剛想問金主要不要報警,巨大的壓迫感來襲。他神色痛苦,無法呼吸,用手指拼命地摳著自己喉嚨,喉間發(fā)出嘶啞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這個Alpha太可怕了,自己是要死了嗎? “你媽的…cao…你……”韓楓呼吸逐漸急促,罵人都沒了勁兒,渾身也開始無力。 “滾出去,把門帶上?!卑籽桌溲劭聪騉mega,收斂信息素,得到喘息的Omega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等門被關(guān)上,他繼續(xù)釋放信息素,面無表情地盯著滿臉痛苦的韓楓,冷聲質(zhì)問:“為什么不敢動你?你算什么東西?” “你媽…逼……”韓楓罵不動了,通紅的雙眼死死瞪著白炎,仿佛要吃人。 白炎低頭掃了眼床單,看到點點精斑時,揪住頭發(fā)的手再次施力,耳邊響起低低的抽氣聲,“呃…松……” “疼嗎?”他湊近那張因疼痛而慘白的俊臉,笑了,“還有更疼的,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