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癥的治療方法
書迷正在閱讀:燃燼仙路、魅妖的誘惑(快穿高h(yuǎn))、萬人迷受的小短篇、蟲族之配種大業(yè)、醫(yī)院特殊科室的yin蕩日常、混混、欲媚、關(guān)于催眠的腦洞們、美乳圓臀成了rou便器、為BE作者改善X生活
癌癥的治療方法【電影路康延伸 岑諾伯格(美國眾神)x康斯坦丁 路西法x康斯坦丁,pwp】 前言:美國眾神au 第一節(jié) 肺癌 給沒看過美國眾神的人的簡要科普:岑諾伯格(Чёрнобог,本意黑神)由彼得飾演,混亂與死亡之神,與白神對立。斯拉夫神話中二元中黑暗的一面,是一位被詛咒的神靈,是所有壞事背后的邪神,死亡之神。古斯拉夫語中,岑諾伯格這個詞意為“黑色神靈” 。他的兄弟貝勒伯格是光明的一面,是幸福秩序之神(Белобог,本意白神)。在古斯拉夫神話中兩兄弟一起創(chuàng)造了世界。本文中路西法是白神,因?yàn)樗┑陌住臼裁础?/br> 康斯坦丁在酒吧里面喝著啤酒,這里靈力的磁場異常,也許他可以在這里碰碰運(yùn)氣。聽到旁邊一個黑人男子帶著厭煩的口吻,對身邊抽煙的俄國男人說:“小心肺癌”。這似乎是一種什么預(yù)兆,對于通靈的人類來說。當(dāng)他聽到那人cao著俄國口音說出“我就是癌癥”并吐了那人一臉煙圈的時(shí)候,他的神經(jīng)戰(zhàn)栗起來,然后他開始咳嗽。他捂著嘴沖進(jìn)了廁所,趴在洗手池嘔了半天,鮮血從他嘴里涌出??人詭淼膭×覑盒母惺顾劢菙D出生理性的眼淚。 當(dāng)岑諾伯格從廁所的隔間出來,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年輕的黑發(fā)男子幾乎在洗手臺前站不穩(wěn)的時(shí)候,他進(jìn)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人在那。本打算直接離開,接著他聞到了血液的味道,是來自臟器的血液,新鮮而又腐敗。于是他湊到旁邊一邊洗手一邊問道:嗨,你還好嗎?借著這個機(jī)會嗅一嗅人血的味道,他太懷念了。那個黑發(fā)男子就著手龍頭漱了漱口,轉(zhuǎn)頭看到他,說:嗨,癌癥,你想cao我嘛?接著對方湊近,吻住了他的嘴唇。 即使對于一個神明來說,這件事也頗為離奇。尤其是對于岑諾伯格,他不是擅長管理色欲的舊神。來自斯拉夫的死神,他掌管著死亡和不幸,他的身邊一直伴隨著眼淚和痛苦的哀嚎,而幸運(yùn)應(yīng)該是他哥哥的專屬,沒有人會帶著酒氣和欲望吻他。他更加渴望的經(jīng)歷是看著信徒在清晨的山巔上為他用錘子砸爛人類的頭骨,看到血液噴張帶來的信仰就像是一種癮,一種他已經(jīng)失去了很久的隱藏快樂。不過這樣也不錯。 康斯坦丁身上都是酒氣,但他沒有喝醉,他又問了一遍“所以,癌癥先生,你要cao我嗎?”他知道對方不是人類,但這有什么損失,最差的遭遇就是死亡,而死亡的威脅在他的臟器里,而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在他身上康斯坦丁看到了比死亡更深的東西。 岑諾伯格看著面前的男人在嚴(yán)肅的面容中展開了笑意,為什么不呢。作為一個過氣的神祗,他已經(jīng)失去力量太久了,過去的他擅長于掠奪和征服,而現(xiàn)在如果他連接受的勇氣都沒有,那么他又變成了一個什么樣的懦夫。 剛剛占主導(dǎo)的黑發(fā)男子顯然是情場老手,他能夠輕易的挑起岑諾伯格隱藏的欲望,也許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有多么迷人和令人興奮。 他說他叫約翰康斯坦丁,岑諾伯格咀嚼著他的名字。也許他不會記住太久,神明是不會費(fèi)心去記一個死人的名字的。他能聞到康斯坦丁環(huán)繞著冥界的氣息,他陷入得太深了,當(dāng)然不僅僅是因?yàn)樗陌┌Y。 于是他們開始接吻,互相脫著彼此的衣服??邓固苟∽炖镞€有血的味道,而來自西伯利亞的神明已經(jīng)好久沒嘗到人血是什么滋味了,他虛弱太久了,但他至少還揮得動自己的武器,無論是手中的還是現(xiàn)在康斯坦丁握著的。而康斯坦丁喜歡這個斯拉夫人骨子里的一些東西,是煙草的氣息,是深入骨髓的尼古丁。 康斯坦丁拉開了岑諾伯格的褲鏈,剛想要繼續(xù),卻被對方抱了起來,抵到了衛(wèi)生間進(jìn)口的門上,他的動作并不溫柔,沒有人是來尋求溫存的。 “快,cao我”康斯坦丁為了平衡抱著岑諾伯格的頭,落魄的神明身上有著洗不盡的血腥味,這種味道讓剛剛嘔出血來的康斯坦丁有些不適應(yīng)。但他深吸了一口氣,并用雙腿夾緊對方以防自己由于重力的原因掉下來。自虐。 他找不到出路,他想要在一定程度上摧毀自己,而不去找路西法是因?yàn)樗€不想立刻下地獄,他永遠(yuǎn)也不想下地獄。 只是這一會,而不用付出什么狗屁靈魂代價(jià)。 他已經(jīng)能感覺到自己屁股下面的堅(jiān)挺是多么地蓄勢待發(fā),一只手摟著舊神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懷里摸索著,從上衣口袋里面在一堆圣水瓶圣經(jīng)和驅(qū)魔道具中掏出一個避孕套,遞給了抱著他的男人。 對方示意他抱緊自己后,撕開了避孕套的包裝,這個人類的身形很瘦,他扶著黑發(fā)男子的腰,感覺對方就像是一只小鳥,或者隨便什么脆弱的東西,在錯覺中似乎只要他稍一用力,對方就會被他弄壞。但康斯坦丁與脆弱無關(guān),那只是一種欺騙性的假象,他頑強(qiáng)到即使得了癌癥也要在死前去找點(diǎn)樂子。 那個避孕套的尺寸明顯不太適合,所以他只是把里面的潤滑液擠了出來,貼著被他壓在門板上的康斯坦丁耳邊說:“好呀”他的胡茬壓在了驅(qū)魔人的臉上,搞得人癢癢的。于是康斯坦丁又把手往上搭了搭,更加方便對方手指的進(jìn)入。 岑諾伯格的指腹上有握過武器的薄繭,而康斯坦丁最先感知到這件事情用的卻是他的屁股。黑暗之神扒開褲子揉搓著艷遇對象的臀瓣,然后他將手指插入了后xue。緩慢的一根,兩根,他將潤滑液推了進(jìn)去,并開始緩緩地抽插,直到他服務(wù)的對象將他的脖子摟的更緊時(shí),他抽出了手指。將自己的yinjing插入了送上門的獵物中。他聽到了小聲的驚呼,這是對他的另一種贊美,岑諾伯格感到十分受用。 于是他們動了起來,康斯坦丁靠著冰涼的木質(zhì)門板,只通過他旁邊的舊神保持身體的平衡,他被拋起又被狠狠按下,他知道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流血了,他自找的。他的血液順著交合的部位混合著被擠出的潤滑液流在他們兩個人腿間。他們接吻嘴唇相貼,不像是在親吻,而像是在爭奪??邓固苟〔恢罏槭裁窗l(fā)了狠,兩個人的嘴唇都咬破了。 “在快一點(diǎn)”他的身體已經(jīng)承受不住,但是大腦卻處于異常的興奮之中。斯拉夫人接受了他的請求,不同于人類的yinjing深深的刺進(jìn)康斯坦丁的體腔。整根拔出,又完全沒入,rou體拍打的時(shí)候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回響??邓固苟〉膟injing早已翹起,隨著倆人的搖晃在俄國神明的外衣上蹭來蹭去,衣料的摩擦使他更加敏感。 即使是經(jīng)常跟非人類物種zuoai的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隱藏著滿身血腥和煙味的神明給了他少有的體驗(yàn)。 岑諾伯格喜歡激情的暴力的,他并不溫柔克制,而這正是康斯坦丁需要的。這讓驅(qū)魔人看起來更接近死亡的威脅,癌癥,哈哈哈哈,他在屁股被人托在手里的情況下低聲笑了出來。 他聞著神明身上的氣息,是深入骨髓的煙草味道,就像是他一樣,只不過其中有個人得了癌癥,另外一個人是舊時(shí)的幽靈,守著過去的世界,正在以馬赫速度被人遺忘。 這個神明也快要死去了,他看著對方泛白的髯角和胡子他想,可能就在某一天他就會被所有人遺忘。他被對方又狠狠的貫穿。不過康斯坦丁知道,他肯定會死在自己之后的,畢竟癌癥迫在眉睫。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劇烈的活動讓他的臟器發(fā)出了抗議,他另一只手怕了怕同伴的肩膀示意他暫停,在看到康斯坦丁處境之后,他壓住康斯坦丁的身體,他的手抽了出來,用自己的嘴抵了上去,這是少有可以嘗到人類血液的機(jī)會,現(xiàn)代文明監(jiān)控的普及使得神明也無法隨便讓人類消失,他只能通過動物的血液解饞。即使康斯坦丁閃躲,他們岑諾伯格還是嘗到了他想要的味道。畢竟他們的下身還連在一起。 在品嘗到就好像過去祭品一樣的美味時(shí),岑諾伯格的興致更加高漲起來。他將自己的臉埋在康斯坦丁的脖頸,繼續(xù)了他的沖刺。 “砰”康斯坦丁身后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這使得他不由收縮了自己的腸壁,使得岑諾伯格低咒一聲,差點(diǎn)xiele出來?!伴_門”即使門被上了鎖,依然有種似乎被看到的不適。 “滾開,這里有人在用,去別處”岑諾伯格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的不悅。 一邊隨著那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他們兩個終于同時(shí)達(dá)到了高潮。 康斯坦丁被岑諾伯格放下腿,他站立不穩(wěn)就靠著對方,只是提起褲子并未處理身上的一團(tuán)糟,他點(diǎn)燃了一只煙,并抽出一只塞到了岑諾伯格嘴里,用自己燃燒的煙頭幫他點(diǎn)燃。 “如果你遇到的是我哥哥就好了,他會給你帶來好運(yùn)” “真可惜,那么你呢”,康斯坦丁不覺得運(yùn)氣的好壞能掌握命運(yùn) “我,”岑諾伯格對著康斯坦丁的耳邊“掌管死亡和不幸”煙灰隨著他說話的抖動掉到了地上。 “哦” 第二節(jié) 光與暗 康斯坦丁通常不會后悔什么事情,但是前些天在酒吧與那位陌生神明的性愛讓他感到了后悔,當(dāng)然在自己的經(jīng)歷中,對方的性愛技巧并不算糟糕,只是一晚上的事情也不會帶來過度的壓力。但對方的神格屬性給康斯坦丁帶來了厄運(yùn),更是因?yàn)槁肺鞣āぢ宸蚩ɡ盏牡絹?。通常情況下,路西法不會對他的生活方式指手畫腳,但他恰好與那位斯拉夫神明有些不愉快的過往,這種巧合就好像是路西法故意找借口來給康斯坦丁找不痛快。這讓路西法在康斯坦丁身上聞到岑諾伯格的氣味時(shí),非常不悅。這時(shí)遭殃的永遠(yuǎn)是康斯坦丁。 如果不是由于過于親密的與黑神接觸,沾染上了厄運(yùn),康斯坦丁也不會因?yàn)轵?qū)魔符咒畫錯,買到了假的材料以及在誦讀咒語時(shí)由于肺癌咳血中斷,而被路西法抓到。 當(dāng)他被扔到廉價(jià)旅館的破床上時(shí),他依然沒有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任何歉意。他不是路西法的所有物,他有想干任何事情的權(quán)利,包括跟一個倒霉蛋性交。 但看呢,現(xiàn)在誰才是那個倒霉蛋。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康斯坦丁看到頭拱在自己胸前聞來聞去的路西法,雖然距離那件事,他已經(jīng)洗過好幾次澡,但對方自有他的方法。他知道是誰,但是有些莫名其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被那個落魄神明用錘子砸傷了腦袋?” 路西法被康斯坦丁用手推開,“他是我的弟弟”,路西法的言語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帶著一種恨不能把康斯坦丁嚼碎的情緒??邓固苟∫荒樥痼@,甚至放松了手上的力度,使路西法的牙齒輕咬上了他的脖子。 “你是說你是……”康斯坦丁看著這位掌管著地獄的冥界之主,開始懷疑世界的真相。 “得了吧,你應(yīng)該知道大家都叫我什么”路西法掰過康斯坦丁的臉,舔著他微張的嘴角,順勢加深了這個吻,康斯坦丁還想說話,支離破碎的單詞被舌頭堵住。 晨星,光明之子,撒旦,路西法的舊稱呼很多??邓固苟】粗矍暗穆肺鞣?,他之前怎么沒有注意到岑諾伯格跟他的老姘頭在某種程度上長的十分相像。路西法又給了他一次震驚——惡魔頭子居然是幸運(yùn)之神。 “我不喜歡我的斯拉夫名字,隨著新移民的死去,現(xiàn)在的人們大都把它忘記了,你可以為我記著,親愛的”路西法在用手指捅進(jìn)康斯坦丁的甬道時(shí),在耳邊輕輕的告訴了他自己曾經(jīng)用過的名字,“貝勒伯格”康斯坦丁因?yàn)檫@個名字變得僵硬,路西法有的時(shí)候的確表現(xiàn)的像個歐洲人,比如他的北歐口音。他們之間的牽連更多,路西法造訪他身體的手指告訴他,他陷的更深了。 路西法相當(dāng)入鄉(xiāng)隨俗,并不同他的頑固弟弟一樣。他是美國資本主義的幽靈,控股煙草公司帶給他的最不重要的是錢,而是他作為神明需要的死亡和光明——由于他的墮落他分走了自己兄弟職能的一部分,煙民們源源不斷且心甘情愿的貢獻(xiàn)給他,每根點(diǎn)燃的煙支都是對地獄之主的朝貢,吸入肺中的尼古丁是路西法的力量。他并沒有像其他神明一樣因?yàn)楝F(xiàn)代社會的到來變得衰弱,他竊取了基督教,伊斯蘭教,甚至中國神話傳說的力量:他可以是路西法,是易卜劣斯,可以是閻羅王。他丟棄了自己不重要的名字,獲得了力量。 康斯坦丁是他看中的一個漂亮獵物。肺癌,真是個好笑話。路西法隔著皮膚親吻著康斯坦丁的肺部,他能透過表層看到里面多么糟糕,康斯坦丁活不過一年了。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足以抵消關(guān)于他忽然知曉自己弟弟消息的不悅。 神明需要發(fā)展自己喜愛的信徒,力量存在于信仰之中。這個即使知道自己得了肺癌還在一天三包煙的人類,即使不信仰路西法,也是一個有趣的消遣。 劣質(zhì)的旅店,不潔凈的床單,床頭沒有拆開的避孕套,地獄嗆人的硫磺味道隨著惡魔的高漲情緒在房間中彌漫,康斯坦丁被迫懸浮在空中,接受與路西法的交媾,由于人類毫無懸空能力,這使路西法格外享受約翰由于緊張而緊繃的屁股??邓固苟∽旖堑臒熥煲呀?jīng)被牙齒不自覺咬扁,兩只胳膊緊緊的摟著路西法的脖頸。對方即是神明又是惡魔,“路西法,你這個混蛋”康斯坦丁仰著脖子,難以忍受這種甜蜜的折磨,非人的性器撐開了康斯坦丁的腸道,他甚至可以看到y(tǒng)injing在他小腹的輪廓。他的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性欲和痛苦的結(jié)合,身體已經(jīng)完全被打開,由于交合產(chǎn)生的腸液和jingye打濕了倆人,順著皮膚向下滑落到床單上,發(fā)出液體滴落的聲音。路西法揪住康斯坦丁雜亂的黑發(fā),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康斯坦丁在高潮時(shí)動彈不得,就像是一只發(fā)情期的母貓。 “你最好離他遠(yuǎn)點(diǎn)”這是路西法離開之前唯一的警告。 康斯坦丁趴在床上,對路西法的話不以為然。他點(diǎn)燃了一根煙,給路西法又獻(xiàn)祭了自己的健康。 第三節(jié) 崇拜 康斯坦丁并未刻意違背路西法的意志,雖然他有這種想法。但岑諾伯格出現(xiàn)的過于意外,以至于他還沒有付出行動。 他得知最近在芝加哥有一場神明的葬禮,他并不認(rèn)識死者,只知道是個年邁的女神——卓婭三姐妹其中最大的一個,死因是因?yàn)闃寭簦@讓約翰對于自己此次行動的有效性,忽然產(chǎn)生了懷疑。但他還是想辦法搞到了一張邀請函:12月29日晚1點(diǎn),芝加哥常青巷925號多多維克聯(lián)合大廳。本身在他現(xiàn)在這種時(shí)日不多的情況下,他是不愿意去葬禮這種預(yù)兆太直白的地方,這讓他會痛恨自己的妥協(xié),以及提醒自己即將到來的死亡。 但是也不能放過這種神明集會的場合,他還在掙扎不使自己的靈魂永墜地獄,他無法想象自己會落到路西法的手里,對方一直希望通過他誕下新的撒旦之子,從而獲得更大的力量。他就像一個四處尋找機(jī)遇的投機(jī)商人,只不過他尋求的是自己活命的機(jī)會。 葬禮在深夜舉行,當(dāng)他按著地址來到長青巷附近,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種不尋常的氣氛,如果在普通人看來,此時(shí)進(jìn)出酒店的都是一群怪人,無論是穿著還是行為??邓固苟∧軌驈乃麄兩砩细杏X到神明的力量。 室外天氣寒冷,他依然穿著襯衫和風(fēng)衣,那是他唯一體面的衣服。想到不能空手,便拐了個彎,從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白色的波斯菊。當(dāng)他捧著花束走進(jìn)大廳,里面的氣氛與他想的完全不同。似乎沒有多少悲傷,反而是彌漫著一股憤怒和好斗的情緒。 他將花束遞給了接受祭禮的工作人員,并未打算與死者的家屬進(jìn)行交談。他坐在桌旁手中握著一杯香檳,看到了他打算避開的死者家屬——居然是那位斯拉夫神明,而通過賓客的小聲談?wù)?,他已?jīng)知道死者是黑神的jiejie——請柬中并未提及,也就是說死去的人也是路西法的姐妹??邓固苟『鋈画h(huán)顧四周,他竟然害怕路西法會在這。隨即才開始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那位痛失親人的神明在圍繞著他的同僚面前慷慨激昂的發(fā)表著以牙還牙以牙還牙的復(fù)仇言論。在他身旁,有一個同樣年紀(jì)很大的老人,在跟他爭吵著什么。正當(dāng)他被倆人的爭執(zhí)吸引時(shí),那個老人眼睛忽然看向他笑了一下,對方雖然頭發(fā)卷曲像一只卷毛獅子穿的也破破爛爛,但那一眼讓康斯坦丁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好在他又扭過頭,跟岑諾伯格說了一句話,他們舉杯暢飲,帶動大家一起念誦祝酒詞。 “為了長庚星”他們舉起伏特加酒瓶,紀(jì)念死去的卓婭·維切恩亞亞 康斯坦丁也舉起來酒杯,“長庚星”的單詞被他咀嚼在嘴里,始終沒有吐出來。 他們在談?wù)撘恍?zhàn)爭相關(guān)的事,康斯坦丁多少也知道一下關(guān)于新神和舊神的紛爭,他并沒有打算參與其中。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他想要找的人或物,康斯坦丁打算離開。卻發(fā)現(xiàn)神明開始圍成一圈歡呼,圈中兩個男人開始打架,就像是街頭的地痞流氓一樣,只用拳頭和身體對撞,當(dāng)岑諾伯格和星期三先生互相扯著頭發(fā)時(shí),康斯坦丁的心情忽然有些好轉(zhuǎn),有種奇妙的優(yōu)越感忽然產(chǎn)生,那些神明就像是力量強(qiáng)大的人類,康斯坦丁早在路西法身上就看到了這點(diǎn)。直到那個北歐的老痞子離開,沒有了戰(zhàn)爭的挑動者,在場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不少。 早知道是岑諾伯格,也許康斯坦丁會帶一條煙,他盯著來訪者放禮物的桌子,上面一堆煙酒,他帶來的那束花顯得十分孤獨(dú)??邓固苟〈蛩汶x開,卻被宴會的主人攔住。 他看著對方身著黑色西裝,胸前口袋戴著一條絲巾,兄弟倆對于西裝巾的塞法倒是一脈相承。“抱歉你的損失”康斯坦丁彎腰打算離開。 岑諾伯格拽起他的手腕,“別走”。 他從岑諾伯格的眼中看到了遺棄小狗一般的神情,又想到自己并沒有什么資格同情一個神明。但手腕被對方拽住,康斯坦丁發(fā)現(xiàn)無法掙脫,于是跟隨岑諾伯格到了包間。對方身上濃重的血腥氣息總是讓他頭腦發(fā)昏,失去反抗。 “他只想要戰(zhàn)爭”岑諾伯格的尾音中帶著抱怨,“如果不是沃特,她就不會死,為什么她會喜歡那個老騙子”這位本就衰落的神明顯得更加乏力,他坐在沙發(fā)上,把臉埋在自己手心。 康斯坦丁看著他,開口了“我遇到了你哥哥,他讓我離你遠(yuǎn)點(diǎn)”岑諾伯格忽然好像被暫停了時(shí)間?!八偸潜任液?,你們所有人都喜歡他,你可以聽他的離開”岑諾伯格從自己懷里取出一個由于不當(dāng)保存彎折的煙,點(diǎn)燃吸了一口。 “你多久沒見他了”康斯坦丁的語氣聽起來怪怪的,他抽過岑諾伯格手中的煙,塞到了自己嘴里。 “久到我已經(jīng)忘記他的長相,除非我開始照鏡子的時(shí)候,我的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不如年輕時(shí)候的純粹黑暗,我還記得他金黃色的頭發(fā)和大家都愛的臉,人們總是懼怕著我,但是喜歡他”岑諾伯格的語氣中有著對他兄弟的一絲不明顯的嫉妒。 康斯坦丁蹲下身捧起岑諾伯格的臉,他的確跟路西法不一樣,他比路西法蒼老一些,由于不如意生活的蹉跎,身上的味道也完全不同,就像是被煙草腌漬了一樣,他的煙癮比起康斯坦丁還要嚴(yán)重。他有些像長著胡子、生活不如意的路西法,只不過比路西法可愛的多。岑諾伯格有種傻傻的天真,讓康斯坦丁發(fā)笑?!安?,他是混蛋。除了他自己,沒人喜歡他” 岑諾伯格忽然用他的手握住了康斯坦丁的手腕,他們開始親吻,與其說是吻,更像是撕咬。神明盡量溫柔的對待康斯坦丁,他太害怕他會放縱自己的殺戮欲望,用他那雙指縫中都是鮮血的手掐住康斯坦丁的脖子,直到他失去呼吸,但他用他握錘子的手扶住了康斯坦丁的腰。 就好像是一個循環(huán),他在17歲是遇到了一個黑暗之主,在他臨死之前遇到的第二個黑暗之神,竟然是對方的弟弟。他跟地獄總是糾纏不清。 康斯坦丁被岑諾伯格撫摸著脖子,與路西法不同,雖然他執(zhí)掌殺戮,但并不會給康斯坦丁帶來什么危機(jī)感,就像是一條被馴服的刻耳柏洛斯,只會為了討好來舔主人的臉。 伏特加喝的太多,岑諾伯格聞起來像個伏特加酒瓶,康斯坦丁酒量不差,但是比起俄羅斯人還是相差很遠(yuǎn)。比起伏特加,他更喜歡威士忌。對方口中的酒氣讓康斯坦丁聞了微微嘆氣。 粗糙的手指撫摸在康斯坦丁病態(tài)白的皮膚上,岑諾伯格帶著他特有的斯拉夫口音告訴康斯坦丁,那位葬禮的主角死在他們相遇的那天晚上。當(dāng)他們分離之后,在星期三組織的眾神聚會上,他的老jiejie死在了星期三的懷里??邓固苟∠萑肓顺聊耆珱]想到在他離開之后還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他摸著康斯坦丁的臉,“很抱歉沒有幫到你”他也能感覺到康斯坦丁身體的衰落。得到了康斯坦丁的默許,岑諾伯格從腋下抄起康斯坦丁的身體,把他放到了自己腿上,他緊緊的將康斯坦丁禁錮在懷里,把頭放在肩頭。 驅(qū)魔人感覺到對方在無聲哭泣,這讓他變得有些無措。 只是一晚上的事。 岑諾伯格的親吻落到康斯坦丁的眉心,康斯坦丁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是牛的血”岑諾伯格語氣有些低落,現(xiàn)代社會互聯(lián)網(wǎng)絡(luò)和監(jiān)控的普及,使得奪去一個人的生命不再是那么容易。岑諾伯格想要康斯坦丁不會對他有所顧慮,他過去揮動的鐵錘上沾滿了人類頭蓋骨的血但那只是過去——即使這有些傷自尊,“這是好事”。 在屠宰場工作的時(shí)候,他要用釘槍從牛的眉心穿過,岑諾伯格會感覺到對鮮血的愈加渴求。而當(dāng)他親吻康斯坦丁時(shí),他感覺到了久違的平靜,也許是對方嘴角燃起的香煙,讓他得到了被香火供奉的錯覺,康斯坦丁抽起煙來格外賞心悅目,就連神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康斯坦丁撫摸著岑諾伯格有些微濕的頭發(fā),剛剛與星期三的斗毆讓他出了一些汗混雜在鮮血的味道之中。由于少有的正式場合穿著齊整的斯拉夫神,都被康斯坦丁遇到,這是康斯坦丁第二次見到岑諾伯格穿著西裝,總有一種可愛的滑稽。而岑諾伯格帶著薄繭的手撫摸著康斯坦丁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想要給路西法添堵的心思,或者是他罕見的惻隱發(fā)作,又或者是一時(shí)思緒無法理出頭緒索性放縱自己,他又一次坐在了這個認(rèn)識第二次的死神的yinjing上。 直到他因?yàn)樾云鞯捻斉?,開始咳嗽,岑諾伯格用手輕拍著他的后背,卻沒有把yinjing從他屁股里抽出來。倆人身邊沒有清水,于是康斯坦丁抄起手邊的伏特加打算漱口,壓住口中的血腥味。岑諾伯格忽然掰過人類的頭,從他口中卷走了那口酒,順便掃清了口中的血的味道。這個吻并不深,岑諾伯格就離開了康斯坦丁的嘴唇。 “抱歉”岑諾伯格繼續(xù)撫摸著康斯坦丁的背,康斯坦丁能感覺到由于剛剛血液的刺激,神明的性器又燙了幾分,“Константина”舊神帶著歉意和愛用斯拉夫的語言叫了康斯坦丁的名字不止一遍。 路西法就不會道歉,除非在他想要嘲諷康斯坦丁的時(shí)候。 第四章 雙贏 康斯坦丁向來知道路西法對自己十分關(guān)注,但他沒想到自己回到家中,路西法就坐在他旅館的房間里。路西法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看著康斯坦丁把外套扔在床上,給路西法樹了一個中指,希望他自覺滾出自己的房間。 “你總是不乖,寶貝”路西法盯著康斯坦丁埋在軟床里的背影,綠色眼睛里面的怒火幾乎要具現(xiàn)化。 “怎么,路爹地,要沖你的小寶貝發(fā)脾氣?路西法,門在那邊”康斯坦丁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疲倦。從岑諾伯格處離開后,他在大街上自虐式瞎逛了一天。他的腦海里只有肺癌和該死的他怎么才能不下地獄。 地獄之主對他衷情的人類總是多一份耐心,但不限于在這種對方主動挑釁的時(shí)候。 康斯坦丁猛地一下被捉著腳踝,拽到了床尾,路西法抓著他的肩膀,將他翻了過來?!昂?,你干脆殺了我,看看我能不能直接下地獄”,即使有防備著路西法,康斯坦丁依然被嚇了一跳。 “你這個小混球”路西法捏住了康斯坦丁的臉。 “我知道你可以治好我的癌癥”康斯坦丁停頓了一下,他聞到了自己要腐爛的氣息,“但你絕不會這么做不是嗎,所以不要告訴我要做什么,路西法”,康斯坦丁早就放棄了從路西法那尋求機(jī)會。 路西法咧開了嘴,想要一口咬在康斯坦丁身上,于是他就那樣做了。雖然想要活生生地將康斯坦丁吞進(jìn)肚子里,雖然他無法那么做,但他的怒火必須從康斯坦丁身上找到發(fā)泄的通道。 在回過神后,康斯坦丁被路西法橫放在腿上??邓固苟∠胍獡纹鹕淼潜焕卫蔚霓糇?。路西法揉了他的屁股!在無法獲得他需要的報(bào)酬時(shí),他并不想配合這個被低級欲望支配的惡魔。 直到房間中傳來“啪”的一聲響,康斯坦丁愣住了。驅(qū)魔人在這種情況下感覺到了異常的侮辱。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掙扎。他被路西法抱緊無法動彈,西裝褲子包裹的屁股又挨了一巴掌。 “路……西法!”康斯坦丁的語調(diào)中帶著顫抖,牙齒因?yàn)榕で男邜u和憤怒在打架,甚至臉上也泛起了憤怒的紅。他試圖用惡毒的語言去攻擊對方,但被膝蓋頂住的胃讓他惡心想吐。 “約翰,你應(yīng)該知道誰在掌控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路西法端著一副教育寵物的腔調(diào),更是令人反胃。 “我讓你不要靠近他”,路西法抽開了康斯坦丁的腰帶,扒開了他的褲子,這次打在了康斯坦丁赤裸的屁股上。路西法的語氣聽起來相當(dāng)不快,“你,現(xiàn)在完全不在乎你死后會落到我手里了嗎?” 康斯坦丁剛想說話,他感覺到有什么涌上他的喉嚨,他松開路西法褲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暗紅色的血從指縫中溢出,滴落到路西法白色的褲子上暈開。安靜的房間中又傳來“啪”的一聲。 “這一下,為你弄臟了我的衣服”路西法的聲音從康斯坦丁頭頂傳來,又是“啪”的聲響。 屁話,尋找理由來羞辱他是路西法的樂趣之一。康斯坦丁想要一口唾在路西法的臉上,他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紅腫的皮膚好似在路西法手心跳動。 康斯坦丁放棄了掙扎,像一條死魚一樣趴在路西法的膝蓋上,但他的身體反應(yīng)是鮮活的,路西法的手帶來的不只是疼痛感,他不自覺的由于即將到來的巴掌繃緊了皮膚,對方的手卻緊貼在他的臀部,揉了一把。 “你就賤到非要出去找男人,是因?yàn)槲易屇闾e了嗎?康斯坦丁”路西法扒著康斯坦丁的肩膀把他翻了過來,扔到了床上。 屁股即使挨在柔軟的床上也在鈍痛,更何況他是被扔到床上的。被解開到一半的褲子限制著康斯坦丁的動作??邓固苟∶鎸χ皖^看著他的路西法:“惡魔,你沒有權(quán)利這么做,這是我的自由”。他的腿由于剛剛的動作在打顫,為了避免屁股遭殃,雙腳支撐,受傷的屁股些許的懸空著。路西法握住康斯坦丁的褲腳,對方往回一縮,路西法將手中滑落的西褲扔到了一邊。 “如果你一天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我還是給了你太多的自由”,路西法雙手撐在康斯坦丁身旁,“我現(xiàn)在要實(shí)行我的權(quán)利?!?/br> 康斯坦丁的身上并不是沒有帶著驅(qū)魔道具,但絕望的是,那些東西對于路西法毫無作用,只能讓他更加憤怒。他如果只能用單純身體的推搡來拒絕路西法,那只能變成性愛中的情趣。 “你是怎么對著他下得去嘴的”路西法握著康斯坦丁的大腿,手指塞進(jìn)了他的roudong,路西法感嘆康斯坦丁饑不擇食的同時(shí),手下的動作并沒有變緩?!澳銘?yīng)該只屬于我一個,康斯坦丁” 身在人間的路西法失去了很多需要依靠地獄的能力,但不包括性能力。他依然可以把康斯坦丁拋向極樂的深淵,痛苦的天堂。 康斯坦丁的一只手插在自己雜亂的頭發(fā)之中,不自覺地用力之下有些疼痛,但比不上自己下體的痛。早就抽出手指的路西法把自己勃發(fā)的yinjing塞進(jìn)了康斯坦丁的身體??邓固苟〉牧硪恢皇址鲋差^的柜子,以防自己的頭由于搖晃撞擊到上面。 “路……路西法”康斯坦丁的語句在撞擊中支離破碎,好在他的屁股被路西法抬起免除了接觸到硬物的疼痛?!澳闶裁础沧C明不了” 只有缺乏,才會害怕失去。越是喊的大聲,越是色厲內(nèi)荏。他們兩個都是輸家。 路西法在康斯坦丁那努力播撒地獄的種子,除了充滿折磨意外的性交自然沒有其他收獲。 而康斯坦丁收獲了一個充滿痛苦回憶的烙印,皮膚記住了那種痛苦,路西法自稱自己是紋身之王,用地獄的險(xiǎn)惡元素烙印在康斯坦丁身上,刻下了一個深入靈魂的印記,即使用地獄中的火焰焚燒rou體也不會消失。路西法炫耀似地提及,是因?yàn)樗故窘o了康斯坦丁看,這期間伴隨著康斯坦丁無法忍受而發(fā)出的尖叫。 經(jīng)過十多年的相處,兩人已經(jīng)深諳對方秉性。惡魔知道人類不會順從和受他引誘,于是早就采取了粗暴一些的方式。盡管依然對靈魂毫無進(jìn)展,但至少得到了部分樂趣。 路西法親手給脫力的康斯坦丁點(diǎn)煙,煙霧在兩人之間升騰。似乎傷痛和爭端也會隨之消失,只不過是短暫的錯覺。 路西法對此事報(bào)以極大的寬容,不遠(yuǎn)的將來,一旦他獲得康斯坦丁靈魂的歸屬,便可以一直折磨康斯坦丁,即使到了世界末日。 第五章 出路 康斯坦丁被迫在旅館趴了好幾天之后,直到他去了醫(yī)院,路西法對他身體上造成的損害已經(jīng)退散,但后遺癥殘留下來,他甚至短暫性的對與人的肢體接觸這件事充滿厭惡——更不要說性交。 醫(yī)生告訴他癌細(xì)胞已經(jīng)擴(kuò)散,康斯坦丁毫無辦法。從上衣口袋抽出自己的安慰劑離開了這個預(yù)告不幸的建筑,在走出大門時(shí),康斯坦丁察覺到自己喉嚨發(fā)癢,在吐出了一口血之后,無奈地捏了捏喉嚨。 如果癌癥不可避免,他必須想辦法逃離路西法。 康斯坦丁決定尋求斯拉夫的神明幫助——雖然也許對方對現(xiàn)在的路西法的了解,還不如康斯坦丁,特別是身體上的了解。畢竟康斯坦丁用自己的身體丈量了地獄主人。但他們畢竟是兄弟,也許出路就在其中。 康斯坦丁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岑諾伯格的家,一來他是個靈媒,二來對方把地址寫在了煙盒上遞給了他。進(jìn)門之時(shí)家中彌漫著無人照料的氣息,三姐妹中最適應(yīng)人類生活的已經(jīng)離開,剩下兩個使他們的日子越過越糟??邓固苟∵M(jìn)門之后迎來了星神三姐妹的老二——烏特恩亞亞,當(dāng)時(shí)她正在看一本通俗。她告訴康斯坦丁,他要找的人不在家,傍晚回來??邓固苟∵€沒開口,這位卓婭就知道了他的來意。同時(shí)康斯坦丁拒絕了對方想要為他占卜的善意提議。 這所房子被岑諾伯格的存在感充斥著,血腥味和煙味長期熏染在了房間的墻壁之中。并沒有什么不可以窺探的神明秘密,于是那位年邁的女神給了康斯坦丁一杯茶之后,放任他在屋中閑逛。 康斯坦丁的靈觸被隨意擺放在壁爐之上的那把錘子吸引,那是相當(dāng)于地獄一般的氣息,他甚至能夠聽到錘子之下頭骨碎裂的聲音。一股不自覺的靈感讓他看到了神明的過去,黑發(fā)的王子在西伯利亞的戰(zhàn)場所向披靡,他是如何來到美國,一步步衰落,信徒離他而去。過去就像是親身經(jīng)歷一樣向他展開。當(dāng)他回過神來,卻是又開始咳嗽,他從上衣內(nèi)袋中掏出一瓶止咳藥,就著口中的血腥味喝了下去。 他沒有空閑去同情別人。 會做飯的卓婭已經(jīng)離開,象征著午夜的第三位女神將自己鎖在房門中未曾出現(xiàn),只剩下了烹飪強(qiáng)差人意的姐妹中的第二位卓婭??邓固苟≡卺Z伯格家中吃了一頓會使癌癥患者病情加重的晚飯。但他對此并無抱怨,岑諾伯格也是,只不過他更懷念自己的老jiejie了。 康斯坦丁的來意,岑諾伯格已然知曉。對方用被煙染黃的手指摸了摸康斯坦丁的臉,蹭了蹭他的臉頰:“我們來下棋吧,我前段時(shí)間做的最錯的決定就是與影月下棋。但下棋是公平的,我會支持沃坦的戰(zhàn)爭,但他的兒子則要付出生命的代價(jià),下棋能給你一個機(jī)會。如果你輸了,你的命就是我的”康斯坦丁當(dāng)然不會因?yàn)樯狭藥状未簿屯?,他面前的這位也是一位邪神。 這是個機(jī)會。 下棋并不是公平的,因?yàn)獒Z伯格給康斯坦丁的機(jī)會在這場棋局中。在是一個癌癥病人,亦或者驅(qū)魔人之前,康斯坦丁首先是個騙子,他可以騙過路西法,他自然可以騙過岑諾伯格。 倆人都是煙鬼,那些棋子黯淡無光,由于長期使用有些破舊。黑神將他通常的選擇——黑子,讓給了康斯坦丁,他執(zhí)起了白棋。在下完棋之后,旁邊木質(zhì)的煙灰缸已經(jīng)放滿了煙蒂,煙灰甚至落到了棋盤上。 “你贏了,約翰尼”岑諾伯格長舒一口氣,“你想要的我會幫你實(shí)現(xiàn)。” “而我的條件”,岑諾伯格頓了一下,“不要忘記我的名字?!?/br> 岑諾伯格在下棋上做了第二個錯誤決定。 康斯坦丁在心中默念了黑神的名字,對方似乎若有所感,眼睛里帶著笑意,顯露出蒼老的痕跡。 康斯坦丁本想要離開,他禮貌性的親吻了對方的臉頰,但他看著岑諾伯格的臉,想到了幻象中那個渾身染血意氣風(fēng)發(fā)的岑諾伯格,于是他留了下來。 他們一起睡在岑諾伯格的床上,康斯坦丁趴在神的胸口,健壯的心臟離他這么近,他們互相交換香煙和其他……康斯坦丁睡的并不安穩(wěn),刻意錯過了舊神家中的早餐,離開了岑諾伯格的家。 第六章 驚喜 在癌癥殺死之前,路西法敲開了他的門?;蛘邠Q種說法,癌癥與路西法同時(shí)敲開了他的門。 “驚喜嗎?可愛的康斯坦丁”路西法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門外站著路西法和岑諾伯格兩個人,路西法依然穿著他標(biāo)志性的白色西裝領(lǐng)口大開,胸前插著一朵帶著血珠的白色玫瑰,岑諾伯格穿著一身黑色的毛質(zhì)大衣,在路西法的對比之下,顯得些許的寒酸,卻透露著另一種野性。 康斯坦丁站定,從腦海中搜刮可以應(yīng)對這種局面的方法。他以為岑諾伯格會為了他對付路西法,但結(jié)果似乎他不值這個價(jià)錢。 “我親愛的弟弟來求我,于是我勉為其難,來解決你的困境” 康斯坦丁往后退了退,他千方百計(jì)想要路西法做的事,不會因?yàn)閾Q個人要求那個混蛋就輕易同意。 “我的條件是要他來看看我們的親密關(guān)系,讓我們搞清楚你到底屬于誰。如果我心情愉悅,沒準(zhǔn)允許他來嘗一嘗,當(dāng)然要在我的視線之內(nèi)”路西法的用手背貼著康斯坦丁的臉,岑諾伯格在一旁保持著慣常的沉默。 看著眼前帶著笑的路西法,康斯坦丁好像看到了表面風(fēng)平浪靜毫無人跡的地獄,但凡一絲血味顯現(xiàn),就會掀起一場饑餓的風(fēng)暴。 路西法向來不是一個聽得懂拒絕的惡魔,特別是在床上。岑諾伯格反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看著眼前的一切。 惡魔將康斯坦丁逼到了床腳,“你怕了?” “大名鼎鼎的康斯坦丁,也會害怕嗎?” 面對路西法的咄咄逼人,康斯坦丁顯得有些怯意。面對一個黑暗之神不夠,在他面前的是兩個,但路西法沒有達(dá)到他的目的是不會罷手的。 基督教的神圣力量可以傷害到路西法,因?yàn)樗邮芰嘶浇痰牟糠致毮?,但對岑諾伯格毫無用處。當(dāng)康斯坦丁從懷著取出一個裝著圣水的彩球時(shí),他的手被岑諾伯格握著,對方對著他搖了搖頭,“你不應(yīng)該這么做”對方的表情中透露著些許的不認(rèn)同。 康斯坦丁憤怒地看著岑諾伯格,卻被路西法拽到了床上。 就如同寒地里赤身裸體,康斯坦丁意識到自己沒有絲毫優(yōu)勢。路西法扒下了他的褲子,扔到一旁,看了他的兄弟一眼,“這可是我多年之前發(fā)現(xiàn)的珍寶”。康斯坦丁的大腿被分開,路西法的膝蓋頂進(jìn)了他兩腿之間。驅(qū)魔人本來僵硬的身體,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會被路西法的撩撥喚起低俗的欲望,這是惡魔的專長。 岑諾伯格聽到康斯坦丁的悶哼想要上前,卻克制了自己,但只是坐在了床沿上。 路西法的撫摸是一種示威性的撫摸,他像是拆禮物包裹一樣打開康斯坦丁的上衣,用手指捏著人類的下巴,左右晃動向岑諾伯格展示??邓固苟∮X得自己好像一個牲口一樣對待。 襯衫散開,挺立起來的rutou在領(lǐng)帶的遮擋下若隱若現(xiàn)。路西法含了一口,用牙齒輕咬當(dāng)做懲罰。 “他是我在人間唯一想要的東西”,路西法抬頭,看向康斯坦丁,卻是對著岑諾伯格說。新神和舊神在醞釀一場戰(zhàn)爭,而路西法只想要康斯坦丁,岑諾伯格想到與其把自己的錘子交托給星期三,也許這個人類更值得他去拯救。 如果不是相處的時(shí)間過于短暫,岑諾伯格也會深深喜歡上了這個人類,他身上的氣息就像是腐rou吸引蒼蠅一般吸引著每一個追逐危險(xiǎn)的人或者其他生物。 他的哥哥從前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他也想要的東西,杰出的能力或者大家的喜愛,看來這次也不例外。即使過了那么久,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那樣黑白分明。約翰康斯坦丁——岑諾伯格在心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康斯坦丁被路西法抱在了懷里,衣衫不整地對著岑諾伯格,蒼白而纖弱的身體總能激起舊神毀壞他的欲望,仰起頭露出的脖子能夠輕易的被擰斷,卻發(fā)出了激起人性欲的聲音。 路西法將手指伸進(jìn)康斯坦丁的后xue,迫使康斯坦丁發(fā)出了難耐的呻吟。岑諾伯格忽然感覺到了除了殺戮之外的情緒。人類在惡魔手中綻放欲望的表情是如此的令人嫉妒。 “我知道你喜歡他,不然也不會為了他來找我”兄弟二人已經(jīng)幾百年未曾見面,“我可以把他的嘴讓給你”路西法側(cè)著頭親吻了康斯坦丁的嘴角,將他推倒在床上,將自己的yinjing插入了還沒準(zhǔn)備好的后xue。 岑諾伯格俯下身,看著手撐著床上低著頭的康斯坦丁,用手托起了他的臉,“約翰尼,春天要到了”。還沒有來得及問詢這句話的含義,康斯坦丁看到對方正在解開皮帶,他想往后縮,卻撞到了路西法的懷里。 “你看,他還是更喜歡我的”路西法的語氣中帶著不自覺的愉悅。 岑諾伯格的手捏著康斯坦丁的臉,將yinjing塞到了他的嘴里??邓固苟”静辉敢鈴堥_嘴,卻被帶著血腥味的手指撬開了牙齒,肺癌使得康斯坦丁的喉嚨更加敏感。他搖著頭想要拒絕眼前的斯拉夫神,卻被更加強(qiáng)硬地威脅。康斯坦丁能夠感覺到如果自己拒絕,對方會扭斷自己的脖子。于是岑諾伯格的性器塞進(jìn)了人類的口腔。完全沒有服務(wù)態(tài)度的康斯坦丁被岑諾伯格扶著他黑色的頭發(fā),捅進(jìn)了喉嚨。他想要干嘔卻被rou莖堵住。當(dāng)康斯坦丁緊張時(shí),不自覺緊繃全身,身后的路西法由于甬道的收縮獲得了頗多的享受。 路西法的手撫摸在康斯坦丁的胸腹部,他將手插了進(jìn)去。這個過程中沒有痛苦,就好像路西法把他的胸腹也變成了服務(wù)于性愛的器官,那雙深入他內(nèi)臟的手就好像另一對yinjing。他的快感開始錯亂。直到路西法將手取出,那些黑色的尼古丁和焦油沾滿了路西法的手掌。 “唔”在一個挺身之后,岑諾伯格射在康斯坦丁口中,康斯坦丁止不住的咳嗽。他抽出了自己的yinjing,在從康斯坦丁的口中彈跳而出時(shí),險(xiǎn)些跳到康斯坦丁臉上。康斯坦丁吐出來口中的jingye,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他還承受著身后來著路西法的抽插,兩人交合的部位濕噠噠黏糊糊的,康斯坦丁早已由于路西法的刺激射在了自己小腹,路西法帶著黑色尼古丁的手就那樣捏在康斯坦丁的腰胯,發(fā)起來最后的沖刺。當(dāng)路西法抽出自己的yinjing,康斯坦丁的后面在沒有東西堵住的情況下,變成了一個合不攏的圓洞,在向外流淌著性液。 岑諾伯格撿起康斯坦丁扔下的外套上掉落的香煙,是他沒聽過的中國牌子,不太夠勁,但是還是塞到了嘴里。他看著康斯坦丁略微失神的眼睛和被汗浸濕的黑發(fā),“你的肺癌要離去了”。方才由于略微粗暴的性愛,使得康斯坦丁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其中。 當(dāng)岑諾伯格話音剛落,康斯坦丁忽然意識到自己身體內(nèi)有些東西不同了,是他的肺。新生的肺葉在規(guī)律的運(yùn)作,他激動的甚至不小心開始咳嗽。康斯坦丁想要站起身來,卻被路西法抱住,腦袋蹭在他的肩膀,黑發(fā)的人類感覺到自己由于移動,屁股里的jingye順勢流到大腿側(cè)。 “不跟我說謝謝,真沒禮貌”,路西法看似抱怨卻沒有任何負(fù)面情緒,帶著一臉膩人的笑,似乎康斯坦丁的痊愈好不損害他的利益。路西法遞給了驅(qū)魔人一支煙,他本想接過,拿到煙支的時(shí)候就像觸電一樣,于是扔到了一邊。 長期以來困擾他的疾病忽然消失了,康斯坦丁看著房間里的兩個人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輕松。他的身上沾滿了黑色和白色的粘液,身體在快感的余韻中隱隱抽痛,路西法向來不是個溫柔的情人,康斯坦丁也不是。 “你滾回地獄,我會對你說謝謝” 岑諾伯格似乎想說些什么,康斯坦丁看著他想到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你也一樣” 為了治療癌癥時(shí),他以為自己可以拋棄廉價(jià)的尊嚴(yán)?,F(xiàn)在癌癥離他而去,他又發(fā)現(xiàn)自己破碎尊嚴(yán)的可貴。 康斯坦丁有預(yù)留的逃跑方式,既然他的危機(jī)已經(jīng)解除,便不想與這二人再同處一室。于是他將之前畫好的傳送法陣念誦了起來。路西法眼見他離去,并未做阻攔。 康斯坦丁被傳送陣丟在了另一張床上,身上都痕跡還未清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七章 苦澀的結(jié)局 “你愿意犧牲你自己,來救他?”路西法聽到自己久未見面都弟弟的請求,還以為聽到了一個笑話。 “我下棋輸給了他” “你不了解他,尤其是騙術(shù)和賭博方面他可是大師”路西法看著稀罕,用嘲諷的話語做出了對康斯坦丁的警告。 “你被他騙過?”岑諾伯格看著路西法的臉,“不止一次?”。 岑諾伯格看著路西法變了臉色。 這對路西法而言并不是壞事,他與岑諾伯格是一體兩面的神明,在從俄羅斯到美國的移民過程中,他們一分為二,這也正是他們不見面的原因。 現(xiàn)在岑諾伯格愿意為了康斯坦丁跟自己融為一體,路西法便可以找回自己過去的力量。 “成交,你可沒有后悔的機(jī)會了” 白與黑融合,變成了灰色。 —— “你不該來的”影月為了兌現(xiàn)承諾來到了岑諾伯格的家,烏特恩亞亞對他說。 這所建筑即使沒什么改變但跟過去相差甚遠(yuǎn),過去岑諾伯格的氣息似乎已經(jīng)全然消失。 影月來到岑諾伯格的房間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上了鎖,旁邊一扇從未開啟的門,打開著。里面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拿著一把錘子,“我來兌現(xiàn)你與家弟的承諾”。 “春天要來了”,新神與舊神的爭奪從來不關(guān)路西法的事。 路西法摸著沒有沾滿血的錘子,想到身體健康的康斯坦丁不知道又在哪詛咒地獄,他用錘子輕碰影月的額頭?!澳阕甙伞?/br> 康斯坦丁會記得岑諾伯格嗎?路西法轉(zhuǎn)著手中的錘子。這始終只是他們兩人的游戲。 卓婭·維切恩亞亞Zorya Veyaya 舊神。卓婭女神是古斯拉夫神話中世界的守護(hù)者,太陽神Da?bog的女兒們,另一種說法是她們都是月神之妻。維切恩亞亞是長庚星(Evening Star),每天黃昏在太陽神返回后關(guān)上大門。劇中死于第二季。在人間的形象是一位老婦人,岑諾伯格說她是個“潑婦”。愛好:伏特加。扮演者:Cloris Lea。 卓婭·烏特恩亞亞 Zorya Utrennyaya 舊神。烏特恩亞亞是啟明星(M Star),每天早晨為父親太陽神開門。本劇中是一位性格很好的中年超齡少女,以算命維生。愛好:言情。扮演者:Martha Kelly。 卓婭·波魯諾什娜亞 Zorya Polunoaya 舊神。傳說中一般只有前兩位卓婭。波魯諾什娜亞是尼爾·蓋曼原創(chuàng)的午夜之星(Midnight Star)。形象是神叨叨的美麗少女,白天睡覺,晚上值班,監(jiān)視大熊星座的惡魔,原作是一頭銀白色頭發(fā)(龍媽?)。愛好:變戲法。扮演者:Erika Ka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