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色的光:每個夜晚的卜然,都是屬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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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是一種暴力。 ——于內(nèi)疚者而言。 卜然講述那段將他困住的過去,平靜的聲調(diào)如一把鈍刀子,描摹著每道傷疤,終于殘忍又執(zhí)拗地選擇剖開發(fā)臭的血rou,親手割掉潰爛的膿瘡。 他太冷了,蜷在邢以愆的胸膛里,像只濕透的貓。 那人便一直擁著他,沉甸甸的手臂撐著他支零破碎的身體,沉默地,堅定地。 霍少德想捧起卜然臉,大聲斥責他:為什么要記得這么清楚,何苦記得這么清楚。 并不是記得清,而是忘不掉。他知道。 可霍少德原來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手指這么粗糙,會將卜然的乳珠攆破;自己的體格會有這么強勢,卜然反抗時早已用盡過全部氣力;自己的掌心,會是這么的冰,冰得就像一條鐵鏈,纏住了卜然日復一日的夢境。 “你恨他嗎?”霍少德的聲音被那把鈍刀割出了血。 懷里的人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沉默思考的時間像有一個世紀那么長?!拔以谀抢锏臅r候,一直在想,那里為什么會那么安靜。”卜然說,側頰蹭在邢以愆冰冷的掌心里,“我見過的葬禮,是吵鬧的。有來往的人群,有震耳的音樂,有幽靈一樣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熙熙攘攘,吵鬧上三天三夜。家眷的哭聲被反反復復打斷,那些多到記不清的規(guī)程命令他們:現(xiàn)在不能哭;現(xiàn)在可以哭;現(xiàn)在起,只能再哭三聲,像指揮一樣按著哭聲的開關……那時我想,這些規(guī)矩怎么這么煩,家眷連哭都要管。” “后來困在那個地方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吵鬧的葬禮于家眷是一種保護。至親剛剛離世,不假外力的話,如何能做到哀悔有止呢?!辈啡辉俅螒浧鹆四莻€冰冷的、浸透了煙味和香火味的胸膛,喃喃自語:“那個人的悲傷可能也需要發(fā)泄吧……” 卜然嘆息到半途,突然下頜被人鉗住,剛抬起頭,兩瓣干燥灼熱的瓣唇便碾了上來,帶著灼熱燙人的氣息以及不容拒絕的力道,如渴水之人,蠻橫急切地索求他唇舌間的甘露,幾乎要吞他入腹。 后頸的手掌阻斷了卜然的退路,讓他只能仰頭承受,在換氣時無法不發(fā)出求饒的嗚咽。 ——所以邢以愆生氣了嗎?失望了,幻滅了,發(fā)現(xiàn)了他的幼稚、他的蠢笨、他對人毫無意義的悲憫…… 卜然后悔了,他要重新縮回自己的殼里,盡管落荒而逃很丟人,可他更不敢看邢以愆的眼神,怕從中發(fā)現(xiàn)一絲的嫌惡,或者憐憫。 “別哭,”霍少德心疼到呼吸窒澀,一下下輕吻卜然的面頰,拾取上面珍珠似的眼淚:“是他的錯,他的錯,該受懲罰的是他,他該下地獄去的……”他捧著卜然的臉,吻上他的鼻尖,他的眼睛,他的眉心,灼痛的喘息交織在一起,而后向下。 “別……”卜然輕聲驚呼,被那人摸了胸口的乳環(huán),心頭一顫,立刻胡亂抓著床單向一旁躲去。一副手臂從身后擁住了他的腰,沉重的身體壓過來,才離開了一瞬的吻再次落下,鋪天蓋地都是那人口中藥水微苦的味道。伸進來舌尖霸道得就像這個人,跋扈地纏著他的舌,每一寸都被打上標記,非要勾出他呻吟似的喘息。 將人吻得眼神迷離,濕漉的唇一路向下,一口嘬住了胸口的乳環(huán),門齒叼著那個小小的東西,拉扯得卜然縮著肩頭將自己送上去,送到那人嘴里。挺起的胸膛,獻上的心臟,驚惶含淚的眸子,像極了在給惡魔獻祭。 真漂亮…… 霍少德為卜然而神迷,直到此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惡劣的性格依舊在作祟,手伸進卜然的褲子里,另一手立刻抓住卜然壓在嘴唇上的手,十指交扣。只輕輕握在一起,那手便不掙了,老老實實臥在他掌心里,乖得讓人想暴戾。 他喜歡卜然,喜歡卜然的干凈與善良、機敏與膽小,喜歡卜然對他的信任,喜歡卜然對他的縱容。 霍少德在卜然輕如羽毛的呻吟中默念著自己的罪行,揭發(fā)自己當初只是一心復仇,將怒火發(fā)泄在了距離最近的卜然身上,折磨、羞辱、恐嚇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孩子,最后終于試驗出了卜然最無法承受的刑罰,夜夜逼著卜然出聲求饒。 我才是最卑劣的人啊,將自己的悲痛和無能轉嫁到另一個人身上,最后還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人家,想再一次占有全部。 “不行……”卜然察覺那手指向后探去。 “不行嗎?”霍少德吻上他鎖骨中間盛著一汪汗水的小窩,吻他仰起的纖長脖頸,吮出一串曖昧的印記。 “……不行?!辈啡贿B呼吸的節(jié)奏都隨著霍少德手中的動作而改變:“那是戀人才能做的事情?!?/br> 霍少德聽懂了暗示,愣住動作,恍惚間心跳和語言變得同樣毫無倫次:“那,那我可以嗎……我可以問你嗎……也不對,”他冷靜了一下,重新組織語言:“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卜然見證了霍少德臉頰迅速變紅的瞬間,薄薄的唇角壓著笑意:“那你以后在留泰國還是回中國?!?/br> “中國,一直在國內(nèi)?!?/br> 卜然又想了想:“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br> “做生意,跨國公司?!?/br> 卜然還要再問,霍少德皺著眉,目不轉睛地盯著,像一只被規(guī)訓在開飯前必須表演節(jié)目的大型犬。 “那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訴我,不能再騙我了。”卜然的眼睛笑得瞇起來,從滿月升成新出的月牙。 “……好?!毙弦皂┐婊羯俚抡f。 “我可以繼續(xù)做下去嗎?”霍少德替邢以愆小聲問。 卜然就那么滴溜溜轉著眼珠打量霍少德,像極了野兔在出窩前嗅來嗅去試探風險,最后一撅屁股就要跑,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尾巴,重新團回了懷里。 “別怕,我聽你的,你說不做就不做?!被羯俚虏皇秦澮簧沃畾g,他想長長久久,更想為以后那場注定會來的談判增加一點籌碼。 他哄著小孩信他,屈尊降貴用嘴去咬,卻因為業(yè)務不熟練還得了一頓數(shù)落,打打鬧鬧地伺候著給人紓解了需求,自己去衛(wèi)生間解決完回來,小孩已經(jīng)沒心沒肺地睡著了,露著一截白花花的側腰,四仰八叉地睡在他的床上。 霍少德把人小心地攬進懷里,硬撐著不入睡,湊近去數(shù)睡美人的睫毛。他就這么深深凝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回想卜然的話、卜然的笑、卜然對“霍少德”的寬恕。 許是夜太黑,黑得侵他的骨,恍惚間,他竟開始恐懼。他又想起在海邊被卜然躲過的問題——魏行舟訂婚,為什么你會不高興? 為什么。 魏行舟對你來說,不只是哥哥嗎。 他難道是讓你珍視到,連提及都會感到痛苦的人嗎。 霍少德怕冷似的摟緊了懷里的人,將昏暗的臺燈輕輕拍滅,懷里的人猛地一抖,立刻驚醒了。 卜然在男人的輕輕拍哄中嘗試入睡,猶豫了許久,還是小聲打著商量:“開一點燈好不好……”他說著已經(jīng)半跪在霍少德身上,要伸手去夠床頭按鈕,只覺腰上一緊,被直接壓在了男人身上。 “抱著我的話,會好些嗎?”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話語中的騏驥與小心試探讓卜然猶豫。 霍少德不是感覺不到卜然的顫抖,他知道過去的一切,也知道他們未來的結局。可他第一次這么地不想認命。 他用唇吮咬著卜然敏感的側頸,手指略微施力,順著脊背中央的凹陷一路按下去,像點亮了一串密碼,最后在尾椎上方停住打了個轉,成功打開了欲望通行的暗門——他親手開發(fā)出來的身體,沒有人比他更能掌控它。 “不行?!焙诎抵胁啡坏穆曇粼絹碓教撥?,推著男人肩頭的手從某一刻起,更像在做一種糾結的拉扯。 邢以愆說:別怕,我在,你抱緊我。 卜然便別無他法地抱緊,雙手空出來,于是褲子的拉鏈落在那人指尖里。 邢以愆說:忘記那些事,只想著我好不好,我讓你幸福。 卜然便被那個詞蠱惑了,他隱約察覺他們的進度不該這么快,可又無暇細細思索,只忙著痛苦又快樂地沉淪在那人手里、吻里、熱度里,宛若即將溺亡在另一種黑暗中,甜到發(fā)苦的空氣擠滿了他的肺泡,蠱惑他去邢以愆口中尋找救命的氧氣。 只要讓他能在黑暗中活下去,他什么都可以給。 被再次侵入身體的那一刻,卜然打著顫將最脆弱的靈魂全盤獻了上去,和撒旦永永遠遠糾纏在一起。 霍少德看著卜然似痛非痛的神情,聽著他清冷又yin蕩的呻吟,享受著他求死一般的信仰,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劊子手,親手給卜然喂了毒藥,現(xiàn)在又將自己的血和rou制成止疼藥,用一場謀殺掩蓋另一場謀殺的事實。 “哥,你抱著我好不好?!彼氖芎φ咭呀?jīng)染上了名為邢以愆的藥癮,敞開大腿接受那根粗壯地宛如刑具的東西插進身體,不喊疼,也不抵抗。 這個緊致的屁股,只有我能cao對不對;這具yin蕩的身體,只有我能摸對不對;這個乖巧的孩子,只有我能這么抱著他,占有他,讓他痛,讓他快樂,讓他失聲呻吟,讓他委屈哭泣,讓他高潮到失禁…… 霍少德知道自己要得過了,在換動作的間隙,卜然總捂著濕淋淋的小腹向一旁逃,慌張到不小心磕在床頭的墻上,然后又被掐著胯骨,重新撞回那根烙鐵似的roubang上。男人一面柔情似水地親吻安慰,一面動作狠厲地像要將人釘死在那根硬骨上。 分不清究竟是誰更需要溫暖,他們像兩尾被命運擺在砧板上的魚,交纏的肢體給人以一種相濡以沫的錯覺…… “……外面……”卜然在呻吟的間隙哭道。 霍少德聽清了,但他知道卜然不可能懷孕,用吻堵住了卜然拒絕的唇。他在掌著卜然的屁股盡數(shù)射進去時,心生出一種怪異的滿足,仿佛從此以后,他就能與懷里的人長長久久地交融在一起,不必考慮太陽升起后的事情。 每個夜晚的卜然,都是獨屬于他的。 他與卜然zuoai,聊天。只要他肯緊緊抱著卜然,認真地吻他,卜然便予取予求,像只柔軟的白貓,溫順地蜷在他懷里,在他講的俏皮話里開心地笑出來,在他講的葷話里假裝鎮(zhèn)定地拌嘴,在他一次次的告白里安心地入睡。 他成功了,他終于變成了黑色的光,照亮了卜然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