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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請罪于他 李玉蟬就在魔宮之中,她進不了蛇界,只能殷殷切切期盼君千行盡快回來。 君千行不但回來了,還溫柔的跟她說話,把她帶到了蛇界,告訴她要去羽族一趟。 羽族的鼎鼎大名李玉蟬自然聽過,她還記得當(dāng)年自己差點就被羽族的首領(lǐng)給擄走。 顧云霄看著她,怎么又是個女的,不會又跟玉祈幽一樣是個女魔頭吧? 他盯著李玉蟬看了兩眼,問玉祈然道: “她就是玉蠶?” 李玉蟬也同樣在問玉祈然: “君哥哥,他是誰?” 就這一聲,顧云霄就知道這李玉蟬定是對君千行喜歡的緊。 這都幾角戀了?。坷钣裣s喜歡君千行,君千行喜歡玉祈幽,玉祈幽喜歡他。還好他還保持著一顆純凈的心,誰也不喜歡。 玉祈然對二人說道: “他叫顧云霄,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云霄,她就是玉蠶,現(xiàn)在有個人類名字叫李玉蟬?!?/br> 李玉蟬對君千行以外的人都不感興趣,她看了一眼顧云霄,眼睛就又長在了玉祈然身上: “君哥哥,我們?nèi)ビ鹱甯墒裁???/br> 玉祈然: “羽族對蛇界有些誤會,我們帶你去找白風(fēng)澈說清楚?!?/br> “為什么要帶我一起去?” “因為白風(fēng)澈說你是羽族的圣物,因為我放干了你的血他因此記恨上我,所以才想請你幫忙?!?/br> “???我是羽族的圣物,我不是一直都是被你養(yǎng)大的嗎?而且放血的事是我自愿的,干他什么事?” 玉祈然摸摸她的頭: “嗯,所以要跟他說清楚,有你在場,也更容易說清楚?!?/br> 顧云霄在心里砸砸嘴,這君千行明明對女孩子挺有一手的嘛,這么兩句就把玉蠶騙得心甘情愿跟他們一起走,怎么對玉祈幽就那么沒轍呢? 為了表達足夠的誠意,除了他們六人,就連顧長嫣和君子浩也一同前去。而且沒帶任何一個侍衛(wèi),要是白風(fēng)澈冥頑不靈,那估計又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 他們站在雪白的宮殿前,羽林軍幾乎是立刻就將他們團團圍住,因為害怕君千行的突然暴動,又害怕的不敢靠近。 白風(fēng)澈站在殿墻之上,俯瞰底下的八人,嘶笑一聲,開口道: “你們膽子可真夠大的,居然敢明目張膽到我羽族來,顧長嫣,你跟你兒子不是最怕死的嗎?” 玉祈然抬頭看著他一馬當(dāng)先道: “白風(fēng)澈,我們今天前來是特地向你請罪的,玉蟬我已經(jīng)帶來了,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向你道歉,只求你放過蛇界?!?/br> 他一席話說的簡直不能再誠懇,玉祈幽像完全不認(rèn)識他一般的看著他,她萬萬想不到居然還能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他可是玉祈然,那個即使跌落神壇也依舊高高在上的人。 玉祈然很滿意玉祈幽對自己的驚詫,看來顧云霄教他說的這些話很有效。 他的話同樣有一丟丟感動到了白風(fēng)澈。 白風(fēng)澈終于掩下那絲漫不經(jīng)心的笑,激動道: “你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血都被你放完了,你帶她來還有什么用?” 李玉蟬本就心疼君千行如此低聲下氣的道歉,一聽白風(fēng)澈還是這樣的口氣,她也立刻朝上面的人大喊道: “白風(fēng)澈,我李玉蟬從來就不是任何族群的圣物,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愿意把血給君哥哥,與任何人無關(guān)!” 她這一喊白風(fēng)澈更加激動: “是他們逼你這么說的是不是,你從小就生活在羽族你居然都給忘了?” 李玉蟬回駁他: “才不是,我是被君哥哥養(yǎng)大的,只有他才是我的親人!” 白風(fēng)澈聽到這里更是怒火高漲,一手顫抖的指著玉祈然道: “君千行!這些都是你故意設(shè)計好的是不是?你是來道歉的嗎?還是帶她來氣我的?” 玉祈然: “白風(fēng)澈,我們是真心實意想來化解恩怨的,玉蠶現(xiàn)在確實有思想了,她的情緒我左右不了。還有,若是我真的想讓你難堪,早就把在你宮殿內(nèi)看到的東西昭告全天下了?!?/br> 玉祈然使出殺手锏,果然白風(fēng)澈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命人開啟了宮門,畢竟在殿門口討論這些事實在有傷大雅。 原來君千行也看到了那宮殿深處的東西呀! 顧云霄暗中思賦,這倒是給他找了個好借口。 其實玉祈然那天進去之后只對水晶棺內(nèi)的人匆匆一瞥之后就出去了,根本沒有對尸體細看。 要說白風(fēng)澈將自己父親的尸首保存至今硬解釋也解釋得過去,隨便編個思念亡父不忍下葬的借口都行。 偏偏在他回來之后去查看細節(jié),發(fā)現(xiàn)尸體的衣服明顯被打開過,這才真的慌了手腳。 這十幾日他都惶恐不安,就怕聽到什么自己虐待亡父,有鞭尸怪癖的傳聞。 其實就算他們再不來找他,白風(fēng)澈也會主動去找君千行了。 ------ 羽族大殿內(nèi),眾人靜靜等待,玉祈然被白風(fēng)澈單獨拉進旁邊的小廳去密談了。 白風(fēng)澈盯著玉祈然看了半晌才道: “你真的沒有將你看到的告訴任何人?” 玉祈然正色道: “沒有?!?/br> 白風(fēng)澈放下心來,過了一會兒又道: “那你那天究竟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你希望我看到什么?” 跟那天在天牢里一模一樣的回答。 白風(fēng)澈不死心: “除了我爹的尸體,你還看到了什么?” 這下玉祈然不得不思考一陣了,明顯白風(fēng)澈這樣說,那那間屋子里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可是他又實在想不起來還看到了什么,當(dāng)時急著找祈幽,哪里有閑心停下來細細查看。 可是白風(fēng)澈這樣問,那就必定有蹊蹺。 這是目前唯一能制住他的法寶,玉祈然自然不會自己說破,他依舊道: “你希望我看到什么?” 這句話比剛剛那句高深一百倍。 可是守衛(wèi)的侍從明明說他們被帶走的那晚,還有人打暈了他們。 那時明明君千行還一起跟他關(guān)在天牢里,除非他功法真的已經(jīng)到了可以分離出神魂幫他做事的地步,否則絕不可能能來羽族。 再加上同時還有搗亂的另外兩個人,他們不殺人只帶著一眾羽林軍兜圈子,這分明就是在給里面的人制造機會! 反正說來說去他的秘密已經(jīng)很有可能不再是秘密,雖然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水晶棺,但內(nèi)心依舊忐忑不安。 至少現(xiàn)在他不能如此簡單就放過這幾個人。 白風(fēng)澈掩了驚慌朝玉祈然笑道: “君千行,既然難得來羽族一次就多住幾天,正好我也好帶玉蠶去給族人解釋?。 ?/br> 玉祈然明顯知道他不安好心卻也只得暫時答應(yīng),不管怎樣他也得再找個時間去探探那間屋子。 白風(fēng)澈帶著玉祈然回到大殿,像招待遠方而來的貴客一樣熱情道: “難得大家如此有誠意,不如就在羽族小住幾天,等我?guī)в裥Q向族人解釋清楚了,再親自恭送大家回蛇界!” 大殿內(nèi)的眾人神色各異,其中最擔(dān)憂的自然是顧長嫣與君子浩,他們神情焦急。但是連見到君千行都一幅默認(rèn)的表情,自然也不會再反對什么。 是夜,白風(fēng)澈為大家舉辦了豐盛的接待宴,鶯歌燕舞,美酒佳肴,一時間羽族宮殿內(nèi)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之后,白風(fēng)澈說著一些不痛不癢的話,眼見大家都有些微醺,才起身來道時間不早了都早點回去休息。 夜深,看似一片寂靜的羽族宮殿卻各處都充斥著躁動,白風(fēng)澈為眾人安排好的客房里,換上一身黑衣的顧云霄將另一套丟給剛剛被喚來的桀驁道: “我去找白風(fēng)澈有些事情,你待會兒在門外保護我,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去找過他,特別是那個女魔頭!” 本來他是一點也不想帶上桀驁的,奈何自己現(xiàn)在修為也沒有,孤身一人實在是沒有多少把握。 而且他最怕又像上次在蛇界玉山那樣,等玉祈幽都到面前了才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桀驁難得表情嚴(yán)肅道: “殿下,你與白風(fēng)澈本來沒有任何交集,為何要……” 顧云霄不耐的打斷他: “桀驁!主子做事情難道還真要向你匯報?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若不是我還沒有恢復(fù)功力,哪里輪得到你來護我?” 桀驁被罵得噤聲,不敢再發(fā)一言的換上夜行衣,與顧云霄一起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門。 他們住的側(cè)殿離白風(fēng)澈居住的正殿有好大一段距離,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幾乎橫穿了整個羽宮。 顧云霄腳力不行二人走得并不快,又怕其他人發(fā)現(xiàn)所以更是小心翼翼。 二人走到一處偏殿處,這里正是白風(fēng)澈為幾位女賓安排的住處,顧云霄行路間忽然聽到一聲女子幾不可聞的悶哼聲,他立刻停下腳步,示意一旁的桀驁也馬上停下來。 桀驁凜神聽了一陣,四下寂靜,根本沒有任何聲音。 “殿下……” 他正要悄聲開口,顧云霄卻已經(jīng)朝著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聽到聲響的玉祈幽也出了房門,本來她就覺得白風(fēng)澈留下他們一眾人的行為十分詭異?,F(xiàn)在看來,果然是不懷好意。 她的旁邊住的就是李玉蟬,聲響正是從那間屋子里傳出來的,她剛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一道白光瞬間劃過,大開的房門內(nèi)更是空無一人。 玉祈幽連忙追上去,中途居然還發(fā)現(xiàn)了追上來的顧云霄與桀驁,顧云霄明顯功力跟不上,幾乎都是被桀驁馱著在飛。 三人穿過羽族上空層層黑云,很快就飛離了羽族宮殿,一直到后山的一處懸崖峭壁旁,白風(fēng)澈才停下了腳步。 那里是一處位于半山腰的巨大山洞,洞口還有幾個羽林軍在把手。 “參見殿下!” 幾人看到白風(fēng)澈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白衣女子,立刻單膝下跪行禮,白風(fēng)澈冷哼一聲,帶著女子進了山洞。 停駐在半空中的幾人眼見白風(fēng)澈帶玉蠶進去了,一定有十分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云霄看了一眼玉祈幽,沒想到千防萬防,這次卻是他自己撞到了玉祈幽面前,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撇下她是完全不可能了。 他對桀驁說道: “你下去將那幾人引開?!?/br> 桀驁:“……” 蒼天啊,為什么又是我! 桀驁正要沖下去,玉祈幽卻道: “引開太冒險了,還是直接打暈吧,桀驁,你對付左邊的三個,我對付右邊的人?!?/br> 桀驁一聽確實有道理,若是人沒引開反而還驚動了里面的人,那真有點得不償失了。 二人齊心,很快將守衛(wèi)的六人打暈,為怕他們認(rèn)出來,桀驁與玉祈幽都是從背后行動的。 顧云霄故意不看那邊,明明應(yīng)該是男人做的事情卻讓一個女孩子代勞,就算她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子也依舊讓他丟臉。 打完了人,玉祈幽對桀驁說道: “你就在這里守著以防萬一,我與云霄進去查探查探?!?/br> 桀驁心下腹誹,分明就是想與殿下制造獨處的時間嘛,臉上卻是十分聽話的點點頭。 顧云霄:…… 你到底是誰的狗?! 罷了既然已經(jīng)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再想撇下玉祈幽是不可能的,只能見機行事了。 二人不再耽擱,直接往山洞里走去,這個山洞并不大,他們很快就看到了白風(fēng)澈以及癱軟在一旁的李玉蟬。 那口巨大的水晶棺就擺在白風(fēng)澈面前,棺蓋已經(jīng)被他推開,他抱起腳邊的李玉蟬,毫不猶豫就以指甲滑開了她手腕處細嫩的皮膚,鮮紅的血液瞬間溢出來。 他執(zhí)起她的手,對準(zhǔn)了水晶棺的一頭,血一滴一滴的滴進了棺材里。 雖然玉祈幽和顧云霄都看不見棺材里的樣子,可他們知道,李玉蟬手腕對著的,正是尸體頭部的方向! 再看白風(fēng)澈的姿勢,二人都已經(jīng)猜到了,白風(fēng)澈在喂尸體喝血! 顧云霄與玉祈幽對視一眼,這白風(fēng)澈在舉行什么奇怪的儀式,居然喂一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尸體喝血! 這是在養(yǎng)僵尸嗎?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等血液已經(jīng)隨著尸體的嘴角流下去了,白風(fēng)澈才將李玉蟬丟在一邊,雙手撐在棺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里面的尸身。 一刻鐘過去,尸體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白風(fēng)澈雙手幾乎都要掐碎水晶棺,大怒道: “該死!果然一點都沒用!” 他用玉蠶的血到底想干什么,顧云霄看著白風(fēng)澈又取下墻上掛著的各種鞭子想要鞭尸時,本來想本能的遮擋在玉祈幽面前,可在身形移動的那一刻他就愣住了。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鞭子已經(jīng)落在棺材里,白風(fēng)澈一邊抽一邊道: “你不是想死嗎?我偏偏不讓你死得安靜!” “不是就喜歡顧明月那個賤人嗎?父王,我告訴你!她已經(jīng)永世不得超生了,哈哈……” 已經(jīng)接近瘋狂的笑聲回響在山洞里,一遍一遍,漸漸的,那聲音又變成一陣一陣的哀嚎。 白風(fēng)澈哭了,毫無顧忌的哀嚎出聲: “你這個畜生!你殺了我娘,想投胎忘卻往事,門都沒有!” 顧云霄心下一驚,原來白風(fēng)澈的娘,居然也是被他爹殺死的。 而且一切的起源似乎都因為顧明月,她是玉祈幽的娘,她也被玉祈幽的爹殺死了,而且還永世不得超生! 他立刻轉(zhuǎn)過頭去看玉祈幽的神情,山洞內(nèi)的燭光被灌進洞內(nèi)的山風(fēng)吹得影影綽綽,玉祈幽的臉在昏暗的燭光下,沒有一絲表情。 白風(fēng)澈還在那里發(fā)泄,顧云霄自知已經(jīng)看不出其他端倪,第一次主動拉起玉祈幽的衣袖,帶著她悄悄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桀驁還站在原地守著昏迷不醒的六個侍衛(wèi),見他們出來,最關(guān)鍵的是顧云霄的手居然還拉著玉祈幽的衣袖。 他驚駭一陣正要思索該怎么開口才好,顧云霄卻先他開口道: “將他們弄醒吧,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是你?!?/br> 說完也不等桀驁回答就帶著玉祈幽飛離此地。 他們也沒有走遠,只是越飛越高,飛到了山頂,顧云霄找了一處避風(fēng)處坐了下來。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低聲道: “過來坐吧,我覺得你可能也需要發(fā)泄一下。” 玉祈幽偏著頭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就笑了一下坐在他身邊,也低聲道: “有什么想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云霄難得尷尬的捏捏山根,干咳了一聲道: “可是你讓我問的,你可知道,白風(fēng)澈拿玉蠶的血喂他亡父是什么意圖?” 玉祈幽搖搖頭道: “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圖,不過我大概能猜到。他用來裝尸體的水晶棺,世間難得一見,棺材能令尸身千年不腐。 而且我聽他剛剛的話,不讓他父親轉(zhuǎn)世投胎,只怕那水晶棺還能禁錮尸體的靈魂,再加上他對玉蠶做的事,我猜他是想讓亡父活過來?” 顧云霄不信: “他明明那么恨他父王,死了都讓他不好受,怎么可能還想讓他醒過來?” 玉祈幽又道: “我也只是猜測,因為玉蠶的血,一滴就能起死回生,不過顯然他已經(jīng)晚了?!?/br> 若是千年前白風(fēng)澈就在玉山內(nèi)抓住了李玉蟬,那以后發(fā)生的一切一切,是不是都會有所改變。 “我聽說君千行將玉蠶所有的血都拿了救了你,難道當(dāng)時你也快奄奄一息了嗎?” “不,我是受魔障所惑,那血是拿來消滅赤魅的。” “赤魅?那是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一生下來,身體里就已經(jīng)有了。” 玉祈幽說到這里,眼見顧云霄還一臉茫然不知所以,她有些苦澀的露出一個微笑。 顧云霄心想那魔障居然要用到玉蠶所有的血才能肅清,不禁感嘆: “你說那魔障,必定是很了不得的東西吧!” 玉祈幽卻道: “不知道,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快忘了它帶給我的滋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