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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爆餡rou合集(人外/黃暴/微獵奇)在線閱讀 - 來玩恐怖游戲吧vol4-虛幻城鎮(zhèn)(上)

來玩恐怖游戲吧vol4-虛幻城鎮(zhèn)(上)

    第91分支 骷髏與生者

    你猶豫了一會,飄蕩到一間充滿標本和人體模型的地方。搖搖欲墜的班級牌上,寫著“生物教室”。

    毫不意外的,空氣中滿是福爾馬林和灰塵的腐臭味。左右兩面墻的鐵架上排滿玻璃罐,里面是各色標本:畸形胚胎,剝皮的小貓,女人的右手掌……全都不是正常高中生物教室該有的東西。

    角落站著一座人體標本,連筋帶rou的那種。青年的眼皮被割走,腹腔打開,做出邀請的手勢。另一頭則簡單許多,是一座通體灰白的人體骨骼,空無一物的眼眶面向架上的玻璃罐,似乎在思索什么。

    這里的主人,品味實在不怎么樣。你在心中腹誹。

    以你的身分,可以清楚感覺到人體標本上濃郁的死氣。你不理會sao動的它和瓶罐,走到骷髏右手邊。也就這一只,看起來還順眼點。

    你好像喜歡安靜點的家伙?你分神想著,一邊朝它伸出手。

    “想走嗎?”

    你不想讓這里的主人察覺你,那么,最好找一個合作伙伴。

    事實證明你沒有看錯人。骷髏沉默的走向你,如同一名卸下裝甲的騎士,溫和但不失冰冷。

    “你知道我是誰。我在這里沒有身體,如果你借我,我將給你合理的報償。”你俯視著它,冷靜的說。

    骷髏點頭接受。然后,它灰白的左手腕化出一串紋路,紅黑白相間的菱形紋,中間一點黑,正如注視著的眼瞳。

    骷髏的身體并不是很好用,不過關(guān)節(jié)還算靈活。你動了動身子,適應(yīng)了一下,便憑感覺找到三人所在的地方。

    他們已逃過迷霧,通過兇靈所在的地方,到二樓的校長室內(nèi)尋找線索。盡管女人的肋骨斷裂,左手臂血rou模糊,后背被腐蝕得不成樣子,其他兩人也身負大大小小的傷,也沒有馬上休息。

    這么做是正確的。這一關(guān)除了要活到指定時間,還要破除學校的謎團。游戲并不慈悲,從來不給玩家太多休息時間。得不停追趕,不停地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他們很聰明。

    你安靜地站在門外,等待他們出來。貿(mào)然出現(xiàn)只會引起沖突,這不是你想要的。

    雖然,你也不大清楚,你跑來找這三人,能幫助你什么。

    你聽見長發(fā)男一邊翻照片一邊咕噥?!耙菍W霸在就好了,他最擅長這些。前幾關(guān)怎么偏偏沒這種解謎呢?”

    “別說了,老鐵?!迸艘贿吂蛑蜷_塵封的抽屜,一邊輕聲說。她看起來失血過多,非常疲倦。

    “他用自己的命來換我們,我們得活下去?!?/br>
    “可是,嚴莉,學霸還沒死。他只是留在那個空間。說不定,他還會再出現(xiàn)……”

    嚴莉猛的打斷他:“別說了!”

    接著嚴莉一陣狂咳,竟咳出血來。你想到她斷裂的肋骨。

    她扶著柜子,疲憊地說:“......真的,別說了。你難道不明白,希瑞他媽的已經(jīng)死了,而這一切都不可逆轉(zhuǎn)。”

    黑衣青年沉默的把嚴莉攙扶到一旁?!皠e動?!?/br>
    又轉(zhuǎn)向被稱為“老鐵”的人:“得趕緊出去?!?/br>
    老鐵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嘆了口氣?!爸懒?。老黑,我都知道,就是……心里難受。”

    黑衣青年眼簾低垂,沒有回答。

    你站在門外,沉默地看著他們。你理論上已經(jīng)失去“感覺”,但奇異的是,空無一物的胸腔,竟升起奇妙的感受。像針尖或羽毛輕輕的戳著你,又痛又綿軟,讓身體微微發(fā)熱,喉嚨發(fā)緊。

    真奇妙。你低頭思索著自己身上的變化,對這三人更感興趣。

    你決定在心里叫長發(fā)男“長毛”,黑衣青年氣勢最足,叫他一聲“黑哥”好了。

    正走神間,面前藍光一閃!

    你反射性歪頭躲過,一柄刀如切空氣般穿過玻璃窗,擦過你的臉頰,狠狠刺入水泥墻,余力讓它顫動不止。

    哇噢,霸氣。你想。

    眼前是一片玻璃碎屑,你轉(zhuǎn)頭看刀,嘖嘖稱奇。真是毫不留情的一下,要是一般怪,早就被爆頭。

    玻璃窗灰撲撲的,只有中央放射型的破洞,清晰透出里面的模樣。黑哥側(cè)著臉,從破掉的窗戶,冷冷地看著你,滿身殺氣。

    這下不妙。你特地跑來,可不是為了找他們打架。但骷髏沒有聲帶無法解釋,且你現(xiàn)在的模樣,簡直就像腦門上貼著”此處有怪快打”的標簽。

    該怎么辦?你想。

    你會:

    A一動不動,裝成一座無害安靜的骷髏

    B裝成土著NPC,故弄玄虛的請他們一起走

    C比手畫腳,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D裝慫,轉(zhuǎn)身就跑

    第92分支 交鋒(上)

    眼前人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但殺氣強得幾乎可凝成實質(zhì),刺破皮rou。

    你緊繃的盯著他,兩人隔著玻璃對峙。

    你毫不懷疑,如果你繼續(xù)待在他視線所及之處,他會用盡一切方法干掉你!

    考慮一秒后,沒什么猶豫,你往后跑,不是沒有吃掉他的自信,但你暫時還不想這么做。

    你不是他們口中的希瑞、學霸,沒有過去的一切,并不在意以前的同伴情誼。

    但是你想要脫離這該死的“游戲”,脫離日復一日的無趣,和讓你發(fā)瘋的莫名焦躁。而眼前的三人,或許就是契機。你還想留著他們。

    況且,他聞起來特別香......

    你一縱躍上樓梯,黑哥提刀緊追在后。

    “老黑,等一下!那東西不大對頭!”長毛跟著跑來,但黑哥沒有管他,反而離你更近。

    味道更濃了,但現(xiàn)在得忍著不能吃。你有些暴躁。

    --滾一邊去!

    一邊裝作跑得狼狽,你一邊無聲的威嚇一旁的亡靈。

    只有上半截的女孩,委委屈屈的抱著腸子用手爬回教室,流下一串血痕。相框里的人從獰笑恢復面無表情,染血的長廊徹底安靜下來,只有后面快而輕微的腳步聲。

    你知道黑哥單獨跟上了你。你控制速度,忽快忽慢地吊著他,引他走最好走的路,順便威懾路上的雜魚。

    你在全力克制,但他實在太香。以血rou和靈魂為食的你,覺得他光在你身后,就讓你全身浸透酒心巧克力的香氣。

    殺氣是濃烈的白蘭地,帶著冰凍后的冷意。下面是90%苦巧克力,或許多數(shù)人覺得苦硬,你卻想像它融化的口感和微甘的余味。

    讓你不禁想像,如果他露出更多情緒,會有多美味。

    你忘記了,他是你最初且虔誠的獻祭者。所以,無論出于本能,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你必然受他吸引,像深海魚接近一點螢光。

    終于,你引他到了最深處,這一關(guān)的關(guān)鍵地點,天臺的門前。

    空間的主人還在沉睡,他們要解出正確答案,獲得關(guān)鍵道具,才能進去。

    不過這不是你關(guān)心的事,開掛把他們送到這里已經(jīng)過分,你打算在主人醒來前先溜走,畢竟,剛才你弄出的動靜有點大......

    你轉(zhuǎn)身面向他?,F(xiàn)在你功成身退,打算假裝被他打敗趁隙溜走,深埋功與名。

    喔,對了,你還要帶走如蒲公英種子一般,輕飄飄落在你體內(nèi)的骷髏靈魂。

    你喀喀幾聲,作勢撲上去,就等他給你致命一擊!

    接下來是最后一關(guān),你期待到時的相遇,一定會很有趣--

    “喀嚓!”

    你跌在地,詫異的看著壓在你身上,沉沉俯視著你的黑哥。

    他竟然只卸了你的左腕!

    明明殺氣都結(jié)成霜,卻沒有把你一刀穿頭?這人什么毛??!

    你正在震驚,卻聽他問:“你是誰?”

    你快速回神,無辜的喀喀兩聲,胡亂掙扎。

    說什么呢,你可是聽不懂人話的骷髏。

    他卻沒有放松,反而更近一步,緩慢的撫摩你的左腕!

    是那種殺氣四溢,但深處又別有一點微妙情緒的,緩慢撫摸法。

    他的雙眼漆黑,像是深夜?jié)q潮、沉默涌動的海。你被他的雙眼攫住,加上手腕上酥麻的觸感,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摸著你左腕上的眼紋,低聲重復一遍:

    “再回答一次。你是誰?”

    第92分支 交鋒(下)

    “再問一次,你是誰?”

    他的氣勢讓人腿軟--但你現(xiàn)在可不是人。

    話聲未落,你仗著自己不是活物,將膝關(guān)節(jié)彎成人類無法達到的角度,飛快踢向他的后心!

    他反應(yīng)極快,翻身閃躲,黑風衣被你劃破,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

    他穩(wěn)穩(wěn)落于一旁,表情沉冷。

    “是不想回答,還是不能回答?”

    這家伙還有完沒完!

    你胸口卡著一股煩躁,不上不下,非要打一場才能扔出去。

    你們兩人重新打了起來,這次你鐵了心想揍他一頓,力量不好動用,但拳頭上你沒放水。

    骷髏的手爪鋒利,被劃到便是皮開rou綻。加之關(guān)節(jié)靈活得過分,對方好幾次差點被刺中,僅險險躲過。

    即使如此,他仍快速的說:“我進入游戲,為的是找結(jié)束游戲的‘鑰匙’?!?/br>
    --閉嘴!

    他橫刀格擋下你重重的一擊,接著骨頭和金屬刀刃的鈍擊聲不斷,幾乎連成一片長音。

    “我找的東西已經(jīng)有眉目了,我說過,會把你帶出去......”

    你覷了個空隙,伸腳一踢!他不退反進,刺向你脖頸。接著喀喀兩聲,你手骨伸長,一爪抓向他的心臟!

    他的刀抵在你脖頸上,沒有往前一步。而你的手爪,也只堪堪刺破他的衣服。

    你一片混亂。你告訴自己,剛才沒有殺了他,是因為他還有用。但另一方面,你很清楚,那一瞬間,你的手違背自己的意志,停了下來。

    而他反握住你的手。

    “你說過想看外面的大海。你會看到?!?/br>
    他緊盯著你的眼睛,雙眸黑而深。

    --你以為你是是誰?怎么敢這樣保證!

    你心頭火起,混雜一些你無從分辨的復雜情緒。右爪示威性的一動,血從他胸前流上你慘白的手骨!

    他依然沒動,無動于衷,就像受傷的人不是他。

    但你聞到他的血味,卻有點不對勁了。

    你像餓了很久,又像是吃慣壓縮食物,第一次見到新鮮美食的人,被可口的氣味沖刷得渾身發(fā)抖。

    剛才你覺得他像巧克力,現(xiàn)在殺氣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他變得像果酒,像任何甘甜可口的東西。一戳破,清新的香氣便掠奪了你的神經(jīng)。

    你忍耐著沒有更進一步,他卻步步緊逼:”你要怎樣才會回來?要我的血?”

    說著,他竟拉著你的手爪,往下劃拉!

    芳香的紅色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你一陣恍惚,手爪不住縮緊。

    不行!

    你往后一跳,右手驚慌的縮到背后。

    他卻笑了?!盀槭裁床灰??如果你真的是怪物,應(yīng)該吸干我的血?!?/br>
    你煩得要死,而且慌亂。

    是的,慌亂。陌生的情緒。自你作為空間的主人醒來,即使到其他空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沒有這樣過。

    心中有一股聲音讓你快點走,你彷徨不定,對方卻似乎察覺到你的意圖。

    “別走,我還沒說完。如果我說,我......”

    他變了臉色,往前一步,聲音少見的帶著急切和懇求。

    不該是這樣的。你不想再聽下去,狼狽的捏起骷髏的魂魄,用力脫離這個空間!

    瞬間的力量帶起空間震顫,空氣扭曲一秒,又回歸原狀。

    下一刻,剛才還行動自如的骷髏,整個萎倒在地,發(fā)出一聲脆響。左腕上的紋路,則在幾秒內(nèi)快速淡去。

    靈魂已經(jīng)離開,但站在骷髏前、胸口流血的人,仍身軀挺直,夢囈般說完下半句話。

    “......如果我說想念你,你會回來嗎?!?/br>
    話聲消散在空氣中。一片安靜,連風聲也沒有。地上只有慘白的骨架。

    沒人回答他。

    你回到熟悉的公館,只覺頭一陣一陣的痛,空空如也的胸口也在酸疼。

    煩死了。煩死了!

    你攥緊拳。頓時,以你為中心,周遭的地板、墻壁連同空氣,都破出一道道裂痕!

    劈哩啪啦的脆響讓你回神,你深吸幾口氣,周遭重新安靜下來。

    一抬眼,只見瑪麗正躲在柱子后面,鼓著雙頰瞪你。

    也只有她在這種時候還敢過來。她是這個空間除你之外第二強的存在,而且膽子大。

    她拉著小裙子跑過來。

    “你去哪里?去了好久!”

    你沒回答,她歪著頭:“爸爸,你不高興嗎?”

    你煩躁的揉額?!罢f了別叫我爸爸?!?/br>
    瑪麗看著小,年紀可有上百歲,你沒這么大的女兒。

    瑪麗“噢”了一聲,看似乖巧聽話,但你知道她之后還是會這么叫,屢教不改。

    瑪麗眨她大大的藍眼睛?!澳?、一起來玩游戲?真心話大冒險好嗎?”

    你被“游戲”這個詞攪得煩,隨口拒絕:“不要?!?/br>
    瑪麗撇嘴,嘟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以前,又是以前。

    你煩躁的回答:“我不記得?!?/br>
    沒再管一臉不開心的瑪麗,你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末關(guān)的事,說:“最近我要出趟遠門?!?/br>
    你吩咐瑪麗重要的事,并安頓好骷髏。估算時間差不多后,你回到自己的石棺。

    你探出一縷精神力,經(jīng)由手環(huán),可以感覺到長毛等三人已經(jīng)破關(guān),很快將進入最后一關(guān)。

    這關(guān)是一個封閉的小鎮(zhèn),鎮(zhèn)上有村長,和大批麻木的居民。街角和中央廣場上有大大小小的銅像,鎮(zhèn)子三面被河流環(huán)繞,剩下的一面是森林和墳場,潛伏許多生長在黑暗中的怪物。

    你想要跟著去,用一個能夠接近玩家,又方便對游戲動手腳的身份。

    你會選擇:

    A當銅像

    B當居民

    C當怪物

    D當玩家

    第93分支 和平鎮(zhèn)(上)

    你探出精神力,在最后一關(guān)的空間巡回一圈,選擇了一個看似孱弱,不怎么引人戒心的身體。

    你在石棺中躺好,閉眼,撫上左手的手環(huán)。

    無論如何,你會終結(jié)這個該死的游戲!

    另一邊,你沒看到的角落。

    “小鎮(zhèn)沒有出口。”嚴莉皺眉。

    最后一關(guān),游戲居然給了玩家身分:今天村里出殯,他們是亡者的遠房親戚,來奔喪的。

    加上異于前幾關(guān)的破關(guān)條件,種種跡象都表明,這關(guān)需要更多情報才能完成。

    三人和陰沉的鎮(zhèn)長打過招呼后,發(fā)覺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于是快速繞了村子一圈。

    但,凡是見到他們的鎮(zhèn)民,不是露出厭惡的表情,便是紛紛閃避。只有幾個孩子,躲在樹后面,對他們投以好奇的眼光。

    “我覺得我們像是瘟疫?!眹览螂p手抱臂。

    “得想個方法和他們說上話?!?/br>
    長毛聞言,對孩子露出自以為溫和、實則猙獰的笑,掏出一把屎黃屎黃的糖:“吃不?全口味豆,我猜這顆是屎味的?!?/br>
    小孩們看神經(jīng)病般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跑了。

    嚴莉扶額:“你亂說什么!這不是讓我們顯得更有病了嗎!”

    長毛不滿的回:“是他們奇怪,這招明明在外面都有效。我每次用這招逗小鬼,他們都會跑上來叫我吃掉?!?/br>
    嚴莉:“……你真會吃?”

    長毛得意:“我認得全部的口味。香蕉味的就吃,真的拿到屎味,就塞他們嘴里。”

    嚴莉一臉頭疼:“我就不該和你抬杠!”

    她不想再管長毛,拿出手機,重新檢視這一關(guān)的條件:

    1.活到7天后的凌晨12點

    2.毀滅這座小鎮(zhèn)

    第一點好理解,但是第二點……讓人不舒服,而且怎么想都不明白。

    先談這座鎮(zhèn)子。這里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只有兩種顏色:石頭灰,以及銅黃。

    石頭灰有剝落的水泥屋,村后的墓碑,再加上河邊的”和平鎮(zhèn)”石柱。

    石柱不知多久前就矗立,殘破斑駁?!焙推芥?zhèn)”三字的凹槽中,零落著黑褐色、疑似血塊的污漬??粗c和平毫無關(guān)系。

    銅黃則是銅像的顏色。無論街頭巷尾,抑或中央廣場,都散布著同一人的銅像,在小小的鎮(zhèn)中,不下數(shù)百座,姿態(tài)每一座都不同。

    鎮(zhèn)民尊稱它為“父親”。

    嚴莉念著情報:“父親”是一個有時威嚴,有時溫和帶笑的微胖中年男人。他有時身著整齊軍服,有時僅著便裝。鎮(zhèn)民們會自發(fā)性的清洗銅像,有些還會在家里偷偷祭拜它的畫。

    她想了想,繼續(xù)說:“我不懂‘毀滅’是什么意思。我看到時的第一反應(yīng)是,要我們殺光所有人,或放把火燒村。但是,這該死的最后一關(guān),應(yīng)該不會這么簡單粗暴。說不定,是改變這座小鎮(zhèn)。如果這座鎮(zhèn)已經(jīng)不是原先的鎮(zhèn),應(yīng)該也算是被毀滅了……黑,你怎么想?”

    嚴莉抬頭,詢問隊里唯二比較可靠的黑衣青年。

    黑正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樹,像是發(fā)呆。

    他不是會發(fā)呆的人。嚴莉正疑惑,卻聽長毛興奮的叫:“樹上竟然還有一個小鬼!看吧,我就說我拿糖果有效!”

    “即使有人留下來,我也覺得和你無關(guān)?!眹览蚧刈臁?/br>
    兩人拌嘴間,一個瘦弱的女孩,如飛鳥一般,從樹上落下!

    她穿著寬大的麻布連衣裙,衣擺隨風微動,襯得她更加瘦削。從袖口和裙擺伸出的四肢纖細如鳥,左手纏滿繃帶,不知受了什么傷,又是怎么用半殘的手爬到樹上。

    女孩半長的頭發(fā)蓬亂,夾著幾根枯枝落葉。小臉尖尖的,長得頗為清秀,但因過于消瘦,眼眶有些凹陷,脖子也幾乎能看見骨骼,看著十分脆弱。

    她面無表情地盯著三人,沉默不語。

    長毛手里還攢著不知香蕉還是屎味的糖,正要嘻皮笑臉的走過去,黑卻大步往前。

    女孩沒有后退。她動也不動,只是眼珠跟著黑衣青年的動作,僵硬的轉(zhuǎn)了一下。

    長毛和嚴莉本能的感到氣氛怪異,沉默的看著兩人。

    只見黑蹲下來和女孩平視,輕聲問:“你是誰?”

    第93分支 和平鎮(zhèn)(下)

    聽到黑突如其來的問話,女孩臉色不變,只眨了眨眼睛,實則內(nèi)心慌得一批。

    --這家伙怎么回事?!我明明選了和自己相差超大的軟妹皮,怎么會認出來!

    --不,冷靜點。他只問”你是誰”,并沒有確定我的身分。說不定,他只要看到個活人都會問這么一句。其他人沒被問,只是因為他們逃走而已。

    --說到底,即使真被懷疑,只要我裝到底,他還能拿我怎樣?

    上述想法在腦中飛速滾過,實際只過了一眨眼的時間。你眨了兩下眼掩蓋情緒,繼續(xù)裝成孱弱的三無妹子,平靜的抬手指向西方。

    那邊是這個妹子的家。和瘦弱如幼女的外表不同,她今年其實已經(jīng)十三歲,名叫希希。更多時候,大家都叫她”喂”。她和眼神陰鷙、毫無溫度的母親住在一起。

    這鎮(zhèn)子本就人情淡薄,希希母女更是不受歡迎的渺小存在。所以,即使希希被取代了,空間主人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剛好方便你行動。

    你引著三人到你家。被你cao控的“母親”出來迎接,干巴巴的說:“小伙子,你們是鎮(zhèn)尾那倒霉麻煩精的家人?來收尸的?”

    嚴莉小聲跟黑哥吐槽︰“倒霉麻煩精?當著家屬的面說,這人可真會說話。”

    黑哥仍然盯著你看,你低頭裝死。長毛則一臉正經(jīng)的點頭:“大娘說的對,我正是他娘的干弟弟的爹的表哥的媳婦的兒子的女兒的干姊姊的男朋友。”

    大娘:“……”

    她的表情正如你的內(nèi)心,充滿一言難盡

    幾秒后,你cao控她重新開口:“隨便你們是誰,總之別給我們?nèi)锹闊?。別像那個麻煩精一樣?!?/br>
    嚴莉:“為什么說他是‘倒霉麻煩精’?”

    大娘撇嘴,原本干癟的臉更加扭曲:“整天想著不切實際的事,還整天教唆大家出這個鎮(zhèn),不是個麻煩精?人死了,難道不倒霉?”

    嚴莉繼續(xù)問:“為什么不出鎮(zhèn)?”

    大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斑@里有‘父親’庇佑,一切都好得很。外頭亂得要命,整天吵個不停,整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兒。出去干啥?”

    接著又說:“這里不歡迎你們這些啥都不懂的外人,下午辦完喪事就快走!”

    說畢,粗暴地把女兒拉進去:“希希,說過多少次,別老帶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瘦弱的希希在大手底下掙扎,發(fā)出高亢的哭叫。雖然知道對方是NPC,嚴莉的臉一沉,按住她要關(guān)門的手。

    “希希挺可愛的,我們初來乍到,希望她給我們導覽一下。”

    嚴莉的力氣不小。大娘表情扭曲,一動不動,而另一邊,長毛的槍尖正對著她喉嚨。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但仍陰毒的看著三人。

    “放開我!希希,跟他們滾!”

    見大娘放開希希,嚴莉和長毛撤了力道。大娘又怕又氣,躲進屋里啐了三人一口:“遲早會遭報應(yīng)!”

    她伸腳把瘦弱的女兒踢了出去,狠狠關(guān)上屋門。希希尖叫一聲,眼看著要狼狽的撲在黃土地上,卻被黑哥一把抱住。

    溫暖的懷抱,和對方身上的香氣,讓裝成希希的你一時怔忪,忘記掙扎。

    長毛“呦”了一聲,吹起長長的口哨,尾音欠揍的打著卷。

    你:“……”

    你現(xiàn)在可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吹什麼口哨?!

    想打人,但現(xiàn)在不行,要忍??!

    嚴莉兇狠的撞了長毛一下,然后瞬間變臉,溫和的對你說:“小meimei,能帶我們?nèi)プ咦邌??這個討厭的大叔會給你糖果?!?/br>
    黑哥單手將你抱起,輕松得像手臂上停了一只小鳥。你想下去自己走,推了一下,推不動。對方今天身上散發(fā)的香氣是溫醇的果酒,酸甜的清新果味加上有深度的酒香,讓你饞得不行。

    你會:

    A問三人“要去哪”

    B問三人“你們是誰”

    C掙扎著要下去,然后揍長毛

    D肚子餓,依偎到黑哥懷里多吸幾口

    第94分支 父親的恩賜(1)

    黑哥的胸膛堅實,小女孩的身體又太孱弱,你推了幾下推不動,香氣又一直誘惑著你。

    煩死,想吃人!

    你暴躁起來,索性低頭咬了他脖子一口。

    和聞起來不一樣,咸咸的,不過也香,像熱呼呼剛出爐的面包。你忍不住舔了一下。

    不行,絕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你吞了口口水,硬壓下張牙舞爪的食欲,趁對方怔愣,你跳了下來,順手抄起墻邊的竹掃帚,朝正用微妙笑容看著你們的長毛沖去!

    “喂喂喂!”長毛狼狽的左右閃躲:“這不是你們之間的感情問題嗎,打我干什么!”

    閉嘴,說什么垃圾話!

    你煩躁更甚,裝作毫無章法一通亂打,實則抽在人最脆弱的部位。

    長毛哇哇大叫:“我給你糖!都給你!學霸別揍我,你現(xiàn)在都變校霸了!”

    嚴莉的表情微妙起來,帶著不可置信。

    你猛的收手,丟開掃帚,冷冷看著長毛。

    “你誰?”

    “我沒上過學,也不認識你?!?/br>
    空氣凍結(jié)。長毛卻臉色不變,倏的出手,拉掉你左手的繃帶!

    臟污的灰白繃帶層層飄落,你木然不動,任由一直隱藏的左臂露出。

    嚴莉和長毛倒吸一口氣。

    “你......”

    沒有預想的手環(huán),只有一條腐爛的細瘦手臂。上面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紫紅色皮rou翻卷,繃帶內(nèi)層染著紅黃的污漬,可怖至極,又脆弱至極。

    這,就是希希被鎮(zhèn)里人排斥的原因。

    也是你選擇附身她的理由。

    “看夠了?”你冷淡抽回手,熟練的重新裹上繃帶。

    “你......多久了?需要藥嗎?”嚴莉聲音放輕,像是怕嚇到你。她蹲下,從運動服外套內(nèi)層掏出一管軟膏。

    你退后,搖頭拒絕?!安唬@是父親的懲罰,也是恩賜。等父親原諒我,才能好。”

    “才‘能’好......”嚴莉皺眉。

    “你們的父親,是......”

    你平靜的打斷她:“不準說父親的壞話?!?/br>
    “不準,還是不能?”黑哥走過來,面容冰冷,盯著你的左手。

    你打好最后一個結(ji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算是默認。

    長毛好奇的問:”這里沒其他人,你們老爸耳朵哪有那么大?又不是兔子?!?/br>
    你沉默的指天空,然后比劃一個大圓。

    “父親是天空,是大地,是律法,是密不透風的保護網(wǎng),在鎮(zhèn)里無所不在。”

    你平板的背誦,這是鎮(zhèn)里的孩子從小就被教導的話。

    父親,就是這個空間的主人,也是規(guī)則本身。

    這正是第七關(guān)最可怕的地方。

    聽懂女孩的話,三人都沉默了。

    最后,長毛先咕噥出聲:”自以為神的混蛋。”

    嚴莉嘖了一聲,站起來?!弊甙?,我想趕快離開這cao蛋的地方?!?/br>
    第94分支 父親的恩賜(2)

    盡管嚴莉邀請,并保證長毛絕對不會sao擾你,你還是拒絕帶他們逛小鎮(zhèn)。畢竟以你現(xiàn)在罪人的身分,再帶外人到處亂走,按照這鎮(zhèn)子的慣例,今晚就該被打殘。

    你是在挑戰(zhàn)這個游戲的界線,但目的完成前,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確定三人的腳步聲消失之后,你坐在房子后面的樹下,抱著膝蓋看河。

    希希家離鎮(zhèn)中心有些距離,坐落在河水邊。河水永遠滾滾流動,呈灰黃色,里面沒有任何生物,鎮(zhèn)民也不會拿來使用,日常用水皆出自廣場的噴井。河的對岸,則永遠是一團灰色迷霧。

    在傍晚或某些風雨交加的時刻,對面的霧會聚結(jié)成團,發(fā)出邪惡的低鳴聲,踩在同伴身上渡水而來。他們喜愛吸取鎮(zhèn)民的鮮血,啃食人薄而軟的耳朵。

    ──這條河,是空間主人特地設(shè)置的屏障??此票Wo,實則是拘束。

    西邊十公尺,就是石碑。上面”和平鎮(zhèn)”三字骯臟斑駁,與這里和平的假象一致。你閉上眼睛,感受這個空間的流動,讓精神如絲線般在空間中游離。

    不多久,你便感覺到異狀。

    每個空間都有特殊之處。尤其第七關(guān),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該感到驚訝,但你卻忍不住驚訝得睜大眼睛。

    因為,你感受到一道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氣息!

    是何柔……不,應(yīng)該稱呼他為,第四空間的前主人。

    零碎的畫面在你腦中浮現(xiàn):殘破的餐廳中,你們兩方掏出心臟,交換誓言。你還記得,他想要的是……自由。脫離第四空間,脫離這個游戲?;蛘?,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