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高嶺之花cao翻小混混4-5受主動後庭塞珠時遇上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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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離、小離兒,誰灌了你一肚子氣,要用我的好酒給硬逼出來?” 曹二狗苦著臉坐在一旁,看元離灌酒。 萬紅院的後廊較前院清靜許多,熱鬧聲隱隱傳來,只有他們兩個人歪在廊邊,兩壇酒,一盤蠶豆。 酒到元離手上,一秒便不見,像澆到地里似的,見他一口一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渴了的人在喝水呢。 “你就吹吧,什麼好酒?不過是東市的燒刀子?!?/br> 元離晃了晃酒壇。 湛河城是個有意思的城。如果你拉住一個湛河人,問他這兒什麼最出名,他必會回答:三清太玄門,百花萬紅院。 這便是湛河的兩項特產(chǎn)了。 三清山上的太玄門,在玄門中算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派,長年坐鎮(zhèn)山上的三大長老,據(jù)說一人便可救一城於妖群之中。 加上每年派往四方斬妖除魔的弟子,太玄門所斬妖魔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恐怕能填滿北海的深淵。 太玄門的開山祖師認為,人之七情六慾,於身為減壽毒藥,於心又蔽人眼球,擾人神智。 故屏絕情慾,方能判斷合宜;至情慾寂滅,或許便參得大道。所以,他的功法,亦是滅絕人情的功法。 據(jù)說開山祖師最後真的情慾寂滅,羽化登仙途去也。數(shù)百年來,門人均嚴格遵守遺訓,依循太玄功法。 平常弟子也就罷了,據(jù)說太玄經(jīng)練到三層以上的門人,一個個都絕情冷心。 而另一方面,受太玄門庇護,亦為其經(jīng)濟根基的湛河城,偏偏又世俗得很。 南來北往的商旅暫且不提,湛河東南有塊小區(qū)名喚百花坊,在風流之人的眼里,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煙花地。 商人至此,即使平素不上花樓窯子的,也多會被吸了去。在這銷金窟揮霍幾夜,賠光老本、只能留在湛河還債的,亦所在多有。 百花坊中,又有座樓名喚萬紅院,名字雖不甚清雅,樓閣卻頗氣派。 樓中的姑娘、小倌兒,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雖比不上京城環(huán)采閣,然而面貌、身段皆是一絕,yin巧功夫之高,更是眾所皆知。 太玄門、萬紅院,兩個截然相反的去處,卻同在湛河,也可說是一件奇事。 兩邊平日如油與水,涇渭分明,即使同走在一條街,也連個眼神都無。 曹二狗與元離,正是萬紅院的人。 元離是個孤兒,嬰兒時便被一位萬紅院老妓撿來養(yǎng),老妓死後,他便離了萬紅,在附近搭了間小屋自住。 二狗則是在妓院出生的孩子,爹是龜奴,娘則是過氣的姑娘,和元離的養(yǎng)母是老相識。 兩人年齡相近,從小就狼狽為jian,一起上房揭瓦,彼此知根知底。 元離自然說不出前幾天他被壓著干了一夜,第二天腿都合不攏,又被落了話扔下來的事。 不過他們兩人什麼交情?二狗心知,只要元離像蔫了的白菜般浪不起來,必是因為那個太玄門大弟子,叫玄冰的大冰塊。。 二狗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道:”小離兒,看你這幾天都心情不好,我才帶你到這。今兒朱萸姊姊接了個客人,看來是年輕力壯的。” “去你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聽。”元離白眼。 朱萸胸大膚白聲音甜,而只有像他們這樣在萬紅院混大的才知道,他們坐著的這塊地,正可清楚的聽到房間里的叫床聲。 忽聽得房門聲響,朱萸嬌滴滴的聲音如黃鶯初啼,似乎正在招呼客人進來。 二狗瞪大眼睛,挪了挪屁股,口中還不忘道:”過來點,過來點。兄弟,我告訴你呀,這世間哪那麼多愛恨情仇,與其黯然傷神,不如擼一發(fā)才是正經(jīng)。那什麼......寵辱協(xié)忘?來一發(fā),包你其喜洋洋者矣!” 寫這些文章的文人要是聽到二狗怎麼用,怕是要從墳中跳出來。 二狗娘對這獨子滿懷期待,給他取了個與本人毫不相關(guān)的文雅名字,喚作曹蒔??上Ф繁冗@名字貼切太多,最終沒幾個人叫。 二狗娘又賣首飾讓他讀書,只可惜,看現(xiàn)在的二狗就知道,都讀到狗身上去了,一點書生氣都沒剩。 房間里開始嗯嗯啊啊起來,二狗聽得專心,元離卻沒看向房間,手指微動,撫上自己左胸前又停住,最後轉(zhuǎn)著酒壇。 “二狗,你聽過什麼會讓人散發(fā)香氣的東西嗎?” “......?。苦??”二狗頭也沒轉(zhuǎn):”可多啦,你說薰香?香囊?或者,用花瓣沐???” “但明明......沒做這些,而且那有時會變濃,有時又變淡?!?/br> “那啥,幻覺?” 元離彈了他額頭一下,二狗沒防備,嗷的一聲。 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做得正酣。 朱萸最擅長呻吟,軟綿綿的聲音忽高忽低,有時又帶著泣音,足以引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慾火,引得元離更加煩亂。 他換了個坐姿,滿心都是和玄冰那晚的景象。 那天之後他沒再看見玄冰。之前以為和他睡了一晚自己便能甘心,誰知卻是越發(fā)不能忍耐,慾火和怒火都無處發(fā),同時燒灼五臟六腑。 他四處亂打架,打了幾場還是氣,想另找他人消去這股慾火,走到店門,卻又覺索然無味,轉(zhuǎn)身離去。 他連續(xù)幾天,做夢都夢到玄冰清冷的臉染上情慾的模樣,還有他大片勝雪的肌膚,在月下線條明確的腰腹,隨著動作起伏。 和玄冰有關(guān)的春夢不是沒做過,但以往都是朦朧的,從未這麼活色生香。 說到底,夢又怎麼比得上真人? 更恨的是,醒來時下身總是一片濕滑,後xue蝡動空虛。他從未位居人下,小時雖看過男妓被干得舒爽崩潰,先前一直以為是作戲,從不知......yin慾會是這樣鋪天蓋地的。 待屋內(nèi)云散雨收,二狗收拾了下褲子污漬,見元離索然無味的模樣,嘖嘖道:”小離兒,你不妙?。∫灰掖蠓??” 元離瞪他,直到二狗聲音漸?。?/br> “咳,我也不是這意思。男人嘛,那個......” 元離摩拳擦掌,但在這時-- “啊啊啊??!” 女人的叫聲忽的傳來,不高,但在兩人的地方卻聽得清楚,是朱萸。元離停下揍二狗的拳,拎起鐵棍,朝房間跑去。 兩人從小在街頭混,自然分得清什麼叫聲是床上的情趣,什麼是痛苦的叫喊。 簡而言之,這聲音不對勁。 兩人一邊跑,只聽朱萸委委屈屈哭道:”好哥哥,奴家痛得很,求你輕些!” 男人打了他一巴掌,呼嗤喘氣:”小婊子聽話,哥哥我新近發(fā)了財,現(xiàn)在乖乖的,一會都給你!” 兩人畢竟在後院,繞到房門時,老鴇已經(jīng)過來了。 她向拿著鐵棍的元離搖頭,又看了一眼二狗。 二狗會意,敲了敲門:”公子,需要點什麼嗎?”聲音十分之狗腿。 男人嘶聲吼道:“滾!” 二狗咕噥:“公子呀,我們這兒的姑娘都是水做的......” 門”砰”的破開,一把晶瑩圓潤的珠子散了出來:”錢給你,都給我滾!” 老鴇和他們眼睛都直了,忙撿珠子。 元離沒看珠子,趁這時門尚未閉緊,他眼明手快,飛快彈了顆早扣在手里的蠶豆--剛才配酒用的。 隨著風聲,男子哼也沒哼一聲,便軟倒在朱萸身上。 朱萸急急掙脫,用錦被掩好酥胸,呸了男子一口:”只有蠻力的蠢東西!” 二狗也撿了幾粒珠子,被老鴇翻走,哭喪著臉。”小離兒,剛幫你撿的也沒啦。” “當我不知道你,請我喝壇酒就rou疼得什麼似的,要是有,頂多分我半粒?!?/br> “兄弟,你這話可就隔應人了。” 門口一團混亂,二狗覷了個空隙將元離拉走,口中咕噥道:”這可不成,我們一邊說話?!?/br> 直至後院角落,元離才道:”二狗你剛才的哭臉真作?!?/br> 二狗嘻嘻笑:”盡管作,真兄弟才看得出來,那臉唬弄他們盡夠了。” “總之是什麼?你耳朵最靈,難道聽到好事?” “哎呀,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離兒也!一片混亂之前,老子聽叫床擼得正歡,恰巧聽見那男人說,他在郊外洞窟得了一大批珠子。洞里還有一堆,隨時可以回去取。小離兒,我們這次發(fā)大財啦!” 元離沉吟:“哪個郊外洞窟?” “他說只走了半天?!?/br> 兩人從小打滾摸魚,哪里沒去過。湛河郊外半天路程的洞窟,只有赤龍洞一個。 是夜,赤龍洞。 兩人提了油燈鏟子,小心翼翼地踏入赤龍洞。 赤龍洞在城郊荒涼處,晚上風吹時似有鬼哭狼嚎聲,平素只有試膽的孩子會靠近。 不過這地方畢竟位在太玄門的地頭,哪里會有什麼惡妖呢? 至少元離是不怕的。小時除了和玩伴一起來折騰,也獨自來過許多次,熟到自以為是自己的地盤,待長大才漸漸沒來了這里。 此時,元離打著燈左顧右盼,只覺和自己以前來時沒什麼差別。 “以前這兒什麼都沒有,只有我們埋下的一堆幼稚玩意,現(xiàn)在大約也都爛了。難不成這里的蟲會生出一堆珠子?二狗,別是你以前埋的連珠吧?” 二狗:“我才沒聽錯呢!說不定像話本上說的那樣,有個江洋大盜,臨死前把東西埋在這里。” 兩人一邊閑扯一邊往里走,赤龍洞不大,沒多久就到了頭,然而珠子沒見一顆。 將地上刨了一遍後,二狗扯著頭發(fā),十分懊喪:”難不成,我真聽錯了?” 元離卻沒回答,只是警戒的握著鏟子四顧,半晌道:”二狗,你有沒聞到什麼味道?特別臭?!?/br> “沒有呀?小離兒,我人這麼俊,什麼屁都不會放!” “去你的。”元離輕敲了他一下,仍看著四周:”不是那個,是一股腐臭味,又酸又惡心,像門口老大爺?shù)难拦??!?/br> 二狗惡心的吐了吐舌:”別提老大爺。” 說是這麼說,二狗也警戒的站了起來,躲在元離後面張望。他知道元離功夫不差,不知對方怎麼學的,總之他特別信任元離。 二狗則是擅長偷雞摸狗,手指靈巧耳目敏銳。他仔細看了一會,忽道:”小離兒,你瞧這!” 二狗指的是一處又細又長的裂縫,適才看過,并不能藏珠子。 二狗道:”我瞧這縫隙,裂開方向有些蹊蹺?!?/br> 元離仔細一看,也不多話,伸手就是一鏟子。 兩人乒乒砰砰開始亂打亂試。不一會,一塊三尺長的巖壁竟被完完整整拉了下來,後面是一個通道,拿油燈一照,隱隱可見一地朦朧珠光。 二狗歡呼一聲擠了進去,在珠子堆中蹦達。 兩人均興奮不已,可元離沒像二狗那般發(fā)了狂,空氣中彌漫的腐臭味越加濃重,讓他本能覺得不對勁。 但珠子還是要的。他小心鉆了進來,將洞口石頭盡量挪回原位,以防萬一。二狗催他:”快、快,不知會有什麼變故,多裝一點!” 元離抓了把珠子細瞧,個個圓潤晶瑩,最小的也有小拇指指頭大,大者如鴿卵,在油燈下泛著彩光。 元離左看右看,覺得十分不舒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心想自己說不定只是越長膽氣越小,便也開始裝起珠子。 兩人正收谷子般嘩啦啦的收明珠,卻聽見外面?zhèn)鱽砥娈悅鱽砺曧?,是與洞口相反的方向。 兩人馬上停下動作,動也不動。二狗看向洞壁,冷汗倏的下來。 方才被珠子迷了眼,沒仔細檢查,另一側(cè)的洞壁,竟還有一條和剛才同方向的裂縫! 也就是說,這里也可能有其他人或怪物進來! 二狗以氣音道:”藏珠!” 元離也以氣音道:”哪兒?” 二狗猥瑣的擠了擠眼,示意般的拉開褲頭。元離會意,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身去。 曾聽聞賣珠寶的行商說,礦工常會將原石藏在身體里夾帶。有栓在牙上再吞下的,有塞進後庭的。他們沒繩子,自然選後者。 兩人窸窣了一陣,二狗又將一些特別大的珠子用泥土落葉勉強掩了,兩人便輕手輕腳的出去。 就在這時,洞壁轟的炸開! 二狗在前面,像條老鼠咻的鉆出去。 元離從未見二狗動作這麼快過,以前偷了姑娘肚兜要跑似乎都沒這麼快。 他自己卻是來不及了,心想打死也就一條命,索性油燈朝對方一扔,舉著鏟子大叫著沖了過去。 油燈一閃,對面人的面容瞬間清晰,元離雙眼大睜,心神劇震,腳一滑便跌在珠子堆里。 手中扣著的珠子未彈出便掉在地上,與其他珠子相撞,發(fā)出叮咚聲響。 先用光迷人眼,再用大叫等聲音聲東擊西,掩蓋暗器的聲音,一向是元離的拿手好戲,屢試不爽。 但卻有一人,從未中過他的招。即使元離沒跌,他必然也會云淡風輕的解決,簡直如孫猴子遇上如來佛。 白皙纖長的手一伸,油燈被從容接起,繼續(xù)安穩(wěn)的放光。若黑玉的眼淡淡掃過他-- 來的人,正是數(shù)日未見的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