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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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連著兩日去了袁花好那里,在白若晚之前,那是唯一受過寵的妃子。 事實(shí)上,在白若晚進(jìn)宮之前,后宮的人并不知道,當(dāng)今皇上會寵愛某人至此,所以,那個時間節(jié)點(diǎn)上看去,心懷天下的皇上一個月去看一兩次袁花好,那就已經(jīng)是非常寵愛了,簡直是皇恩浩蕩。 白若晚入宮后的種種震驚了他們,這一點(diǎn),白若晚是知道的;她也知道,除了嘴上說的,莫重為了保護(hù)她,暗地里也使了不少手段;她甚至還知道,實(shí)則莫重心里很是為難,他覺得,哪怕為了晚晚,他也不該一直泡在柏翠宮里,他應(yīng)該去看望一下其他的妃子,至少看望一下袁花好。 那個被他欺騙得最深的可憐女人。 白若晚早已洞悉了一切,她還有什么可著急的呢?她只希望,親手栽種的葡萄能早點(diǎn)掛果,最好是能趕在今年立秋之前,這會兒,皇上沒在,她便坐在葡萄架前悉心照料。 她不著急,自然有人著急,如今急得又是跟著她的下人了。 一旁的楓葉嘟囔著:“皇上去了袁夫人那里,兩天了,也不見娘娘想些什么辦法,到底皇上心里裝的都是您,何必逞一時之氣呢!” 白若晚仔仔細(xì)細(xì)觀察了這個名叫楓葉的宮女,從頭到腳,從發(fā)型到相貌,再到身材、裝扮,講話的語氣、語調(diào)……最后,不過付之一笑而已。 “你那意思,我該把他叫回來?” “怎么不是呢?我娘說,男子的情易逝,娘娘怎么也要堅(jiān)持到小皇子生下來?!?/br> 白若晚并不在意她越矩的發(fā)言,擺弄了許久的花草,天都擦黑了,才讓楓葉去給皇帝送降火的湯。 楓葉可高興了,深諳人情世故的她覺著,這是娘娘在給皇上臺階下的表現(xiàn)。 她會這么想很正常,后宮慣用的手段伎倆,不過白若晚并不是做這個打算。 去了袁花好那邊兩天,這差不多已經(jīng)是莫重的極限,他差不多要把自己給逼死了,她能做的也只有給他送碗湯,讓他降降火氣,讓他覺著,自己還是有人疼的。 ——如果從沒遇見過真愛,他本可以忍受無愛的婚姻和以相互利用為前提的關(guān)系。 ———— 莫重把自己關(guān)在御書房一整個下午,三天,是他給自己定的日子,去看袁花好三次后,無論白若晚有沒有反應(yīng),他會再回到她那里——這是他應(yīng)得的,他是帝王,是她們的丈夫,本就有這個權(quán)利。 他不過想給白若晚些顏色瞧瞧,讓她趁著吃醋趕緊就范,在當(dāng)皇后這件事上,與他結(jié)為同盟??梢撬€是不樂意,那也沒關(guān)系,他的愛絲毫不會少,他會放任自己欣賞及欽佩她的高尚,繼續(xù)把她當(dāng)成仙女偷偷供奉在心中。 不過,他撐到第二天就受不了了,他向來知道自己討厭袁花好,但他不知道,如今再去看她,竟然會覺得惡心,昨天,他與她共享珍饈美食,胃里卻是一陣陣翻江倒海,只是因?yàn)樗o張之下涂的過濃的胭脂。 當(dāng)天晚上,想著即將與她再次赤誠相見,他簡直要把飯全吐出來了,他三個孩子的母親,竟是如此令他作嘔。 他曾趴在這個人身上大汗淋漓,讓她產(chǎn)下皇子,壓制劉家和李家妄想借著女兒與他分天下的春秋大夢,同時讓她對他產(chǎn)生眷戀依賴,讓她以為,他是愛的,以安撫袁家的情緒,以告知天下,順?biāo)卟∷€曾利用她的不安和善妒轉(zhuǎn)移其他嬪妃對白若晚的醋意——這就是他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情。 他自己曾做過的事情竟是如此這般令自己作嘔! “我實(shí)在受不了了。”他冷不丁說。 他突然不再以朕自稱,全屋人全體跪下來,應(yīng)付他這突發(fā)的癔癥。 “皇上饒命!” “退下吧?!彼戳藘裳郏寣m人退下。 袁花好跪在那里,活像個受氣包。 “朕還是最喜歡你的,你比她美多了,長了眼睛的都看得見。最近真是快要想你想瘋了,白夫人不過令朕感到新鮮罷了,冷落了你,朕實(shí)在有愧,唯獨(dú)你是扎根在朕心底里的人,這你是知道的,想當(dāng)初朕還孱弱,群臣面前,勢單力孤,多虧你父鼎力支持,把寶全壓在朕的身上,不惜得罪各路權(quán)貴,后他慘遭暗殺,至今舊傷未愈,身子骨再不復(fù)往日強(qiáng)健……朕實(shí)則是個念舊的人,愛著你,也感激著袁大人,不大會表達(dá)罷了?!彼髨D扭轉(zhuǎn)局面,不痛不癢地說著些摻了真話的假話和廢話。 袁花好總算感覺好受些,她幻想這一幕已經(jīng)很久了。比被騙更慘的是,還指望著人家騙。 “奴婢服侍皇上歇吧?!彼脽岽蜩F地脫他的衣服。 脫到里衣時,莫重忍無可忍,只得道:“之前問過御醫(yī)了,朕的身子出了些小毛病,先喝藥調(diào)著吧,暫時只怕是不行了,你知道的,你是不一樣的,朕可不愿在你面前沒了面子,旁人倒是無所謂,誰敢說些什么,殺了便是,不過是些卑微的,多她一個不多,少了也沒人記得。” 離開了白若晚的他,迅速變回了那個謊話連篇的帝王,為了繼續(xù)宿在白若晚屋里,為了在較長的一段時間里堵住袁花好問他要孩子的嘴,他沒做什么心理斗爭便犧牲了男人的面子。 袁花好聽得滿頭霧水,心說,皇上原來不是挺威猛的嗎?怎么說不行就不行了呢?但一則男人的面子大過天,就算撒謊,也不會用這種借口;二則男人的色心乃是天性,在傾國傾城的自己面前,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呢?難得他自己坦白了,看來也是有愧的,她并未感到懷疑。 “不是臣妾爭風(fēng)吃醋,只是,皇上于那人宮里待了些日子,回來便是這樣了,只怕皇上自己也知道個大概了,到底是個年輕的丫頭,急功近利,光想借著身子往上爬了,哪有我等老人體貼陛下呢?” 她只管一張嘴說個輕巧,全然忘記曾經(jīng)對皇上下春藥被抓了現(xiàn)行的往事。 莫重忍著惡心看著她,也不剩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想看看,人究竟為什么可以變得這么惡心呢? 她,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