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

    眼睛是愛情的器官，其主要功能是顧盼和失眠。

    我醒來的時候，李茸正趴在我的手邊哭。

    李茸看我動了動手，哭得更起勁了，我無奈地解釋了一下，讓他不要再哭了。但是我也知道李茸一哭就停不下來了，沒辦法，這原來也是我喜歡的地方。

    “我只是不小心，我忘了我吃了藥……”

    “別說了，”李茸抽抽噎噎地打斷我，“我知道你壓力大，但是你真的不要這樣，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商量，對吧？”

    大家都說頭孢配酒，越喝越有。這可不是，喝得我差點撅過去，醒來已經(jīng)人在醫(yī)院，對象在哭喪似的。

    “寶貝，別哭了，再哭眼睛該腫了……”我趕緊低聲勸他。

    咔嚓，病房門被打開了，進(jìn)來了一個戴著口罩的帥哥，是我們部門新來的同事，小溫，昨天晚上就是給他接風(fēng)洗塵來著。他神色自若，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剛才的話。在我內(nèi)心忐忑的時間里，他走了進(jìn)來，放下了手里的果籃，摘下口罩跟我說話。

    “廷玉哥，”他一臉歉意，“昨天不好意思，是我不該提議喝酒，我不知道你感冒了。”

    接著他又朝著李茸道歉，“李茸哥，對不起，是我們沒有照看好廷玉哥，害得你昨晚擔(dān)驚受怕了一晚上，醫(yī)藥費我出吧?！?/br>
    我無力地擺擺手，“沒事沒事，是我自己太粗心了，你剛來嘛，要和大家搞好關(guān)系?！?/br>
    李茸擦了擦眼淚，說了句沒關(guān)系，下次記得注意，不是每次都能把人救回來的。

    “我一定注意，”小溫說，“等廷玉哥好了，我再請你們吃飯賠罪。”

    “不用了，哪兒那么客氣……”

    “要的要的。”

    我推辭了一會兒，最后無奈地答應(yīng)了。

    小溫好像知道了什么，道完歉后特別有眼色地離開了，我本來沒有多想，見李茸眼神躲躲閃閃，心里有些納悶。

    “怎么了，我這不是洗個胃而已，還檢查什么毛病了？”

    “你就不能盼著自己好嗎？”李茸罵了我?guī)拙?，“我昨天一著急，就脫口而出，我是你對象……?/br>
    “……”

    住了三四天院，每天都能收到領(lǐng)導(dǎo)和同事關(guān)懷備至的問候，我趕緊辦了出院手續(xù)。在我被送進(jìn)醫(yī)院前，我和李茸已經(jīng)一個月沒見面了。

    我們是大學(xué)校友，畢業(yè)后在這里遇見，然后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但是各自有熟悉的生活和工作環(huán)境，在一個城市里，垮了幾個區(qū)，和異地也差不多。

    最近年中盤點，他每天要去盤，我也在趕一個項目，一個月都沒休過假，彼此都沒什么時間和精力去見對方。

    出院后，李茸打包了幾件換洗衣服搬了過來，我本來怪他大題小做，但是想想，他也是關(guān)心我，也沒說什么。之后每天吃到李茸煲的湯更加不敢多說了，就怕他生氣了跑回去了。李茸做菜可真好吃，吃過沒有不夸的。

    好不容易，我項目做完了，他也不用加班了，李茸又給我做了一桌子菜，俗話說飽暖思yin欲，吃完飯就得抱著老婆辦點事。

    李茸罵了我?guī)拙?，急什么，我左耳進(jìn)右耳出，我知道他不會拒絕我，否則也不會任我得寸進(jìn)尺。

    “老婆，”我一邊親他，一邊翻安全套和潤滑劑，“碗我洗，等會兒再洗，……”

    “哼……”李茸被我親得臉頰發(fā)紅，在我懷里扭了一下，“別脫我褲子……”

    “不脫你褲子，怎么把我的寶貝放進(jìn)你屁股里……”

    “哪兒學(xué)的葷話，除了我你還在外面找人練手？”李茸紅著臉盯著我。

    我趕緊親了他一口，拿下面撞他，“怎么可能，都給你留著?！?/br>
    “老婆，你不想和我睡覺嗎？”

    我脫了他的褲子，又解了自己的皮帶，緊緊地壓著他，他哼了一聲，臉越來越紅，“廢話，快點，漲——”

    “別急?！崩钊椎膟injing被我握在手里搓了一把，他吃痛，打了我一下，我趕緊好好伺候著。

    “對了，”李茸忽然擔(dān)憂地說道，“你前幾天不是洗胃了，會不會影響性功能啊？”

    “你他媽說啥？”我愣了一會兒，手上抓緊時間翻出來潤滑液，開始開拓甬道。

    “我說——”他好像怕我聽不見似的，又說了一遍。

    但是我故意弄了半天，讓他話都說不完整，等他說完，我都套好了安全套，下面硬得發(fā)痛。

    “放松點，我進(jìn)不去?！蔽遗呐乃钠ü?。

    “輕點，輕點，明天還要去走一天……”

    我把李茸脫了個精光，壓在沙發(fā)上，一邊頂進(jìn)去，一邊替他撫慰前面，李茸抱著個抱枕，輕輕叫著，渾身發(fā)著熱氣。我握著他的小腿，壓到深處射了，李茸的頭發(fā)都濕透了。

    我退出來，取下安全套打了個結(jié)，隨意丟在一邊，打開了空調(diào)后，又套上了一個新的。

    “還做嗎？”李茸懶洋洋地趴著，悄悄扭過頭看我。

    “來了?！蔽倚α艘幌拢謮荷先?。

    過了兩天，李茸見我好得差不多了，就搬回去了，他回去的前一天還跟我抱怨腰痛，要節(jié)制一點。

    我跟他嬉皮笑臉，把他送出了門。

    回到家里，又是空蕩蕩的。

    剛休息了幾天，小組又拿了一個方案，要幾個負(fù)責(zé)人碰頭商量一下。按照慣例，分發(fā)任務(wù)和完成任務(wù)當(dāng)天組長要請吃飯，我不好推辭，索性這次沒有吃藥。

    小溫很會做人，我之前就看出來了，他在職場里混得如魚得水。

    雖然之前被連夜送進(jìn)醫(yī)院已經(jīng)過去了挺久了，但是大家還是心有余悸，沒人敢怎么勸我。我自己不好掃興，喝了幾杯，他們見我神色不變，才放下心來，只打趣我少喝點免得沒人照顧。

    “沒事，范哥回去還有嫂子照顧呢！”小溫說道。

    其他人聽了，不得了，趕緊追問我對象在哪里工作，長得漂不漂亮。我笑而不語，小溫成了靶子，可是他看了我?guī)状危膊桓襾y說，只含含糊糊說很溫柔。

    小溫自從上次后就不喝酒了，每次都負(fù)責(zé)把同事們一個個送回家，附上醒酒藥，還叮囑家屬注意不要讓他們仰臥，等等。

    我住得遠(yuǎn)，推辭了半天，小溫還是堅持要送我回去。我見他忙前忙后的，也挺過意不去的，邀他上樓喝點水。他答應(yīng)了，讓我先上樓，我上樓后，他負(fù)責(zé)把車倒進(jìn)車庫。

    按理說，倒車并不需要多久，可能明天是周末，今天晚上出去的人格外多，耽擱了一會兒。

    等小溫按響門鈴時，我剛好泡好了一壺茶，把他迎進(jìn)來。

    小溫十分自然地?fù)Q了鞋，跟著我進(jìn)來，坐在我對面。

    “廷玉哥，最近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小溫關(guān)切地問道。

    “還好吧，”我給他倒了杯茶，“我身體可好了，之前是連續(xù)加班，免疫力有所下降，我現(xiàn)在都好了，過兩天就可以又去健身房了。”

    “那就好，”小溫接過茶道了謝，又問道，“李茸哥不在嗎？哪天你們方便就告訴我一聲，我還欠你們一頓飯，沒有好好賠禮道歉?！?/br>
    “還道歉，已經(jīng)道夠了吧！”我笑了起來，“李茸不在這里住，他最近也沒什么時間，你跟我去吃就可以了?！?/br>
    說實話，我并不是很想讓他請吃飯的，他這樣殷勤，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想攀著我往上爬，要么就是看上李茸了。

    “那怎么行，要請也是請你們兩個人啊——”

    “行，當(dāng)然行，你是欠我又不是欠他。”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決不讓他付錢。

    小溫喝完了茶，卻沒有立刻告辭，我摸不清他的意思，含蓄地表示我要休息了，他好像沒聽到的似的，說突然想到一個新方案，想借用我的電腦。

    最近兩版方案都被否了，要么就是前景規(guī)劃狹窄要么就是退出機制不明確，反正總有理由打回。

    我把電腦遞給他，回房間洗澡去了。

    洗澡的時候，我反復(fù)思考了一會兒小溫反常的行為，他到底想做什么？或許真是我想多了。

    當(dāng)天晚上，小溫連夜趕了一個方案出來，我陪坐一旁，困得要死，就留他一晚了。

    李茸來的時候都是跟我睡，客房從沒有收拾過，沙發(fā)，我打了個激靈，沙發(fā)好像忘了洗了。沒辦法，只能讓他跟我睡了。

    小溫洗了澡，穿著我閑置的衣服，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地方，道了晚安很快就睡了。我看了會兒空調(diào)機的亮光，拿起空調(diào)按滅了，也睡了。

    之后幾天，小溫和幾個同事白天交流改進(jìn)方案，晚上跟著我回家繼續(xù)改，定稿那天，終于回自己家了。

    可是大半夜的，又突然給我打電話。

    “廷玉哥，”他有點為難地跟我道歉，“我前任帶著刀堵在我門口，我不敢回去，能不能去你家借宿？”

    別說，我跟其他人睡一張床好容易習(xí)慣了，現(xiàn)在也覺得床空。我納悶了一會兒，答應(yīng)了。

    小溫很快過來了，渾身濕了個透，我才曉得外面下雨了。

    “不好意思啊，廷玉哥，大半夜的吵醒你?！?/br>
    “行了，快去洗澡?！蔽野阉虬l(fā)去浴室。

    回到床上，我努力醞釀睡意，可是半天也睡不著，正好，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我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小溫。

    “怎么了？”我問他。

    “廷玉哥，不好意思，我忘了帶衣服，你能不能幫我?guī)б幌??！?/br>
    “……等著。”

    浴室門開了一半，水霧不斷飄出來，我叫了他幾聲，沒見回應(yīng)，擔(dān)心他暈倒在浴室里，便走了進(jìn)去。忽然一個人撲了過來，我后退了幾步，后背壓到燈的開關(guān)，浴室一片漆黑，熱氣不斷涌過來。

    “小溫？”

    一陣溫?zé)岬囊后w落在我的脖子邊，那人忽然哭了起來，“你為什么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小溫？”我尷尬地推開他，“你認(rèn)錯人了?！?/br>
    不是說前任拿刀砍他，這怎么還不要離開他，前后矛盾，這是要人家離開還是要人家留下。

    小溫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反而開始亂摸起來，臉頰蹭著我，嘴唇不斷地擦過我的臉，甚至把膝蓋頂進(jìn)了我的腿間。他媽的，被他摸硬了。

    “你都硬了，還要拒絕我嗎？”

    我毛骨悚然，他的對象也是男的？我試圖掙開他，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出奇地大，我忙得滿頭大汗，最后身上的浴袍都被扯下來了，他的下面直挺挺地頂著我。

    “喂，大哥，”我鼻腔都是酒味，看來這小子喝了不少，“不管是誰要離開你，你現(xiàn)在先離開我?！?/br>
    “我不！”他發(fā)泄似的捏了我的命根子一下，我差點哭出來。

    緊接著，他又蹲下來把我的yinjing含進(jìn)嘴里，嘖嘖開始含起來，拿舌頭去刮蹭那玩意兒。他的嘴好像有吸鐵石似的不停地吸我，感覺jingye都要給他吸出來了。

    我突然想起，我遇到李茸之前，也有過不少床伴，我未嘗沒有后悔跟李茸談了，他管的嚴(yán)，我根本不可能打野食。

    等我漫無邊際地思考完，下面已經(jīng)開始射精了，小溫把嘴里的jingye吐了，湊過來親我，腥氣得很。

    他光著身子，腿間那玩意兒直挺挺的，好像隨時要插過來。

    他按著我親了很久，我很久沒跟人這么親過嘴了，被親得有點缺氧，正暈頭轉(zhuǎn)向，被翻了個身，緊接著他的手指就帶著一坨涼涼的液體插了進(jìn)來。

    “喂，我好歹也是做上面那個的——唔唔——”

    他直接捂了我的嘴，把yinjing插了進(jìn)去。太他媽痛了。

    我被他捅得差點直不起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被按在墻上用力頂弄，我哪兒被這么草過，痛得不行。嘴巴又被捂著，唔唔了半天。

    最后我站不穩(wěn)了，跪在地上，身后是那個強jian犯，他終于放開了我，我罵了幾句強jian犯，他笑起來，在我身上發(fā)抖。

    “范廷玉，你他媽的真不是個東西?！?/br>
    “神經(jīng)病，”我莫名其妙，“你強jian老子，還罵我不是東西？”

    “你去年遇到李茸是幾月？”

    “三月啊?！蔽倚睦镫[約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他當(dāng)時在和我談戀愛，你知不知道？”

    我大感荒謬，“我他媽怎么知道啊，他跟我說他單身——?。　?/br>
    小溫狠狠地頂進(jìn)來，“他跟你說他單身？不是你纏著他嗎？”

    “我他媽……”我癱在地上，瓷磚都是冰涼涼的，他把我翻了個個把yinjing抽出來射在我臉上。

    我被濺得睜不開眼，他又湊過來親我的嘴，“爽不爽，人渣？”

    他媽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