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哄不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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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樓沒走兩步,從天而降的小雨細細密密飄在臉上。冷色調灰白的云層,隱約在天地交界線中傳來了雷鳴,行人疾馳而過,看起來是要下暴雨的趨勢。 我把衛(wèi)衣帽子罩在頭頂擋住發(fā)絲,聽風把樹枝打得嘩嘩地響。像霧似的雨,像雨似的霧,城市的能見度變得極低,一時攔不到出租車。 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轉身拐進旁邊的便利店買了把傘慢吞吞地往地鐵站走。雨點漸漸把柏油馬路打濕,我眼睛一瞇瞧見了不遠處的糖葫蘆。居然是上次的爺爺,因為下雨的原因正在收攤,我邁快了兩步追上去。 “爺爺我要一串糖葫蘆…” 我歪頭夾住雨傘,垂下眼睛摸錢包,順口問道,“今天奶奶怎么不在呀!” “上午我一看這個天就是要下雨嘛,我趕緊讓老太婆回去了?!睜敔敽艿靡獾刂钢険u搖手指,樂得呵呵笑。 真甜,難怪賣的是糖葫蘆。 “小meimei趕緊回去,這會兒還不大,等等就要下暴雨咯!”爺爺裝上糖葫蘆還不忘cao心我。 我掛了笑乖巧點頭:“嗯吶就回!” 再抬腳卻是往反方向走。 最后等他一次,再不理我就不哄他了。 路面上,激起一層白朦朦的雨霧。涼風透著涼意鉆進傘里,一股接著一股涌來,留下呼呼的聲音在空氣中。雨點斜打在路面的積水上,小水花濺臟鞋面,我有些嫌棄地停在花壇邊摸紙巾。 風吹動著傘差點握不穩(wěn),手忙腳亂地擦干凈后再起身他居然已經(jīng)在我身后。 “??!你怎么在這!”我赫然一抖,手里臟兮兮的餐巾紙落在地上。他站在原地等我拾起來扔進垃圾桶后才慢悠悠回答:“這兒…不是我樓下嗎?” 我被大變活人嚇蒙了兩秒才回過神,他語氣溫溫和和的,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好把那串剛買的糖葫蘆遞給他。 “嗯?”他挑眉沒接,“什么意思?” “別生我的氣了…”我垂著頭喪喪地想,如果他要趕我走的話,就用一會兒有暴雨的理由留下。 “所以你準備用糖葫蘆來道歉嗎?” 我盯著腳尖動用了一下已經(jīng)死機的小腦袋,默默把他的話修改得了好聽一點:“不是道歉……是哄你…” “白日做夢比較不錯?!?/br> 他拿起我手上的糖葫蘆又重新塞進我包里。我嘴一撇,都是糖葫蘆,怎么我這么好哄,你這么難哄!小氣鬼…… “我沒叫你來。”他緊接著補充。 我不敢相信地抬頭尋他神情。好像感覺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眼淚都要憋出來了。 “你不是……主人嗎…”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他,垂眼摳雨傘末端的漆玩,如果他讓我回去的話,我突然覺得找好的理由沒必要說出口了。 他一頓,伸手揉了下我頭發(fā),語氣軟了三分:“我不是那個意思。今天沒想冷著你,我在開會?!苯又牭剿Z調一轉,慢慢悠悠地:“我剛剛的意思是,你明天早上有課,以你犯的錯,今天罰你會耽誤你起床?!?/br> “噢……”我自動忽略掉后面那句,只挑好的聽:“所以是因為在開會才掛我的電話?” 他微微點頭算作回答,我松了口氣借機得寸進尺:“那以后也不要冷暴力我好不好?” 他輕笑,對準腦門屈指一彈:“先想想等會怎么解釋吧?!蔽彝T谛P甩凈雨傘上的水,沒回答他。都被人透露光了,我還能怎么解釋。 “你可以去洗個熱水澡,我下樓扔垃圾?!彼o貓砂盆換了新袋子,拿上臟的停在門koujiao代我。 我坐在沙發(fā)上乖巧點頭,腹誹每次來他家流程好像都一樣的先洗澡。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回來了,在廚房里做飯。他側對著我垂眼備菜,那把刀在他手上運用得游刃有余。法條蹲在他腳邊來來回回地刨他褲腿。這種煙火氣讓我愣愣得看了他一會兒,直到他感受到我的目光偏過頭。 他笑了一下,沖我勾手。 我莫名耳根發(fā)燙,把門拉開一個小縫擠身進去:“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br> “你去陪小貓玩?!彼逊l抱起來塞我手里,低頭按開油煙機,“你們兩個先出去,一會油濺到你們?!?/br> “……” 似乎我在家一時興起去幫mama做飯的時候,她也會用這個理由把我趕出廚房。 窗外早已經(jīng)是傾盆大雨,烏云籠罩,六點的黃昏就一片昏暗,只在閃電時分劃出一線亮光。噼里啪啦地雨兒瓢潑而下,時不時夾雜震耳欲聾的雷聲,街上再看不到一個行人,只剩柳枝隨著風飄蕩。 看著霧蒙蒙的雨景發(fā)了一會兒呆,他已經(jīng)擺好了餐具提醒我吃飯。 我知道他是會做飯的,但是沒想到他這么會。 幾碟小菜在暖燈照耀下讓人格外食指大動,我視線落在那盤琥珀油亮撒了白芝麻的糖醋排骨上,忍不住輕聲感嘆:“我們口味都一樣誒,我也喜歡吃糖醋排骨!” 他盛好飯遞給我:“喜歡就好?!?/br> 跟他吃過很多次飯了,不過在家還是第一次。第一次總是帶著新奇和有趣的心態(tài),然后我就被蹲在桌子下等投喂的法條萌得徹徹底底。 我夾了塊排骨送進嘴里,跟它大眼瞪小眼:“可惜你不能吃…”酸甜裹滿糖漿和煎得焦脆的排骨在舌尖上滑開,我忍不住瞇起眼睛夸他:“好好吃噢!怎么可以這么會做飯嗚嗚嗚!教我!” 他被我逗得輕笑:“下次?!?/br> 我吃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他對女孩子的飯量實在沒有概念,勺的一碗飯是我平時兩頓的量。做為基本的社交禮儀我又硬著頭皮吃了幾口,看著碗里還剩的大半碗飯嘆了口氣。 “吃不下了…” 果不其然,他下意識地問:“不好吃?” 我罪惡感更重了,擺手解釋:“不不不,真的不是!吃飽了,我已經(jīng)吃得比平時吃得多很多了!” “那以后少做一點。” 以后?他這種下意識的默認我以后可以吃到他做飯的行為,讓我有些竊喜。 但他其實做得不多,我看了一眼他骨碟還沒我吃得多,他也不是我想象中男生的飯量。 “你不愛吃排骨嗎?” 他頓了下,面色平常:“嗯,不是特別喜歡?!?/br> “那你還做?” 他還沒接話,我瞬間反應過來。給我做的?可是… “我沒說過喜歡呀?” “小孩兒不都喜歡這個嗎?”他好像唇微不可察地翹了下。 我臉一紅哀怨道:“喂…” 腦海里突然閃過朋友的——我覺得他也喜歡你。不會吧不會吧。腦袋一時間被雨聲吵得有些亂,我起身想溜:“額…我去洗碗?!?/br> “放洗碗機就好了?!?/br> “嗯嗯我會,我這就去!” 他起身把我手中的碗接過去,在我沒有任何頭緒的時候,彎了下唇:“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小狗?!?/br> “?。俊蔽毅铝艘幌?,他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但我始終認為他喊小狗的時候低沉性感。 “你今天說罰我會耽誤明天上課的!”我一本正經(jīng)。 他點點頭,故作遺憾:“可惜小狗自己過來了,有不耽誤你課程的?!?/br> “主人…” “上樓去等我。” 他不容置疑,我瞬間閉嘴了,提心吊膽地乖乖去了書房。再上來的時候,我在啃他的民法學,抬頭一眼就捕捉到了他手里兩雙烏青色的長筷,看起來就很不妙,總之不會是拿來吃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