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丨昏迷擺弄
女人是不是聽覺動物蘭瀾不知道,但她八成是。 當(dāng)她第一次從聽筒里聽見樓簫的聲音時,她就單方面戀愛了——準(zhǔn)確地說,她不存在的肢體就立起來了。 樓簫是她的家庭教師,補(bǔ)科學(xué)的,她最不喜歡的學(xué)科。但作為一個家族繼承人,蘭瀾不能有明顯短板。樓簫就讀于歐蘭大陸第一學(xué)院,也是這個星球上的最高學(xué)府,但以他的資歷要想當(dāng)蘭瀾的家庭教師原本也是不夠格的,是他的導(dǎo)師心存寬仁,看他家境不好,便為他爭取到了這份看起來錢多事少的工作。 蘭瀾脾氣算不上好,所以她的父母也不敢隨意做她的主,便讓樓簫自己給蘭瀾打電話,看蘭瀾愿不愿意。出人意料的是,蘭瀾答應(yīng)得很利索,讓樓簫很是吃驚。 第一天輔導(dǎo),樓簫起了個大早,因?yàn)樗约旱湃肆嚈M穿大半個歐蘭大陸,這將花掉他至少3個大陸時。到達(dá)蘭瀾的莊園時,門口有侍女在迎接,她們熱切地圍上來,有的幫他提書包,有的把人力車推走停放,有的幫他引路,有的為他準(zhǔn)備了擦手的濕巾。這樣的隆重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蘭瀾透過樓上的落地窗看著這一切,看著侍女們熱情地把自己的戀愛對象圍在中間。盡管她理智上直到侍女只是在做她們的本職工作,無論誰來都會受到這樣的熱情款待,但她就是很不爽,手下的窗簾被她捏出褶皺,臉色也沉下來。 樓簫被引到蘭瀾的書房門口,第一眼就忍不住怦然心動。他的輔導(dǎo)對象很美,也很高貴。她沒有佩戴那些昂貴的飾品,也沒有穿華麗的服裝,只是一件簡單得體的掐腰連衣長裙。那種高貴并不是外物襯托出來的,而是她從窗邊回眸,視線落在哪里哪里便蓬蓽生輝,落在他臉上,他甚至榮幸地不知所措,慌忙低下頭去。他從未為自己的出身自卑,卻在這一刻感到深深的遺憾。 蘭瀾看清了樓簫的回避,心情很是糟糕,甚至有些不太好的念頭冒上來。她可是歐蘭大陸最年輕的女爵,是蘭式家族板上釘釘?shù)睦^承人,她想做什么,有誰能攔住,又有誰能怪罪呢? 學(xué)習(xí)的時間過得很快,對樓簫來說如此,對蘭瀾亦是如此。蘭瀾至少有一半的時間在走神,樓簫的聲音讓她心猿意馬,甚至手都在用力握緊克制自己。樓簫的聲音很有少年氣,算是男中音,帶著洪虢大陸那邊略有點(diǎn)纏綿軟糯的調(diào)子。 樓簫略有點(diǎn)神傷。蘭瀾女爵果然如傳聞中那般難以接近,幾乎全程冷著臉。 午餐是兩個人一起吃的。同樓簫想象中的長長的桌子以及琳瑯滿目的各色菜品不太一樣,他們只是坐在一個并不算太大的圓桌旁,桌上有五六種菜式,量小但精致。 在下午繼續(xù)上課之前還有一小時的時間,侍女們給樓簫收拾出了一間客房,以供他休息。樓簫在房間里四處打量,并不算拘束,但也不太好意思到處探索,和衣睡下了。蘭瀾沒睡,打開了那個房間的監(jiān)控。 樓簫把被子的一角搭在自己的腹部,一只手妥帖地疊在肚子上,另一只手則落在了床沿,修長的手指懸在半空,帶著無力而繾綣的意味。 下午主要是針對上午講解內(nèi)容的練習(xí),樓簫一只手撐著下頜,安靜地看著蘭瀾小巧的發(fā)旋,聽見筆尖與紙頁之間流暢的沙沙聲。這個工作很好,樓簫想。如果能持續(xù)的時間長一些,能經(jīng)??吹教m瀾女爵就更好了,可以她很聰明,這種輔導(dǎo)可能不需要持續(xù)太久。 約定的下課時間快要到了,但樓簫敏銳地發(fā)現(xiàn)蘭瀾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由有些擔(dān)心?!芭羰遣皇娣幔坎蝗缥覀兘裉斓恼n就先上到這里,您先去休息?”樓簫問。蘭瀾卻搖搖頭,抬眼與他對視,那雙眼睛里有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外面下雨了,像是天上破了個大洞,水嘩嘩地往下涌。 蘭瀾看看外面的天色,放下筆,開口道:“雨很大,樓老師今天不如在這里休息吧,明天我們可以繼續(xù)?!?/br> 樓簫有些惶恐:“不會打擾您嗎?我還是等等雨小一些就走吧?!?/br> 蘭瀾的眸色深了一些,顯出些上位者的氣勢:“不必,就這么辦吧?!比缓笃鹕硐蜃约旱呐P房走去,并在路上向侍女囑咐了什么,樓簫沒有聽見。他有些無措,也有點(diǎn)難過,感覺今天好幾次惹自己的暗戀對象不高興了。 但這里的生活確實(shí)很舒服,他第一次體驗(yàn)這種高端的生活,難免有露怯的擔(dān)憂,侍女們卻讓他賓至如歸。晚飯只有他一個人,侍女們說女爵想休息了,今晚不必做她的飯,樓簫面露憂色。等從浴室里披上浴袍出來,他看著暴雨之后顯得更加皎潔的月光,心思飄到并不遙遠(yuǎn)的女爵的臥房。 她怎么了?怎么會突然不舒服呢?不吃晚飯不是會更難受嗎? 新床新環(huán)境和他滿腦子亂飛的思緒讓他以為今晚將是個不眠夜,但實(shí)際上困意很快便襲來。他順從地閉上眼,手腕搭在床邊,睡過去了。 樓簫確實(shí)睡得很沉,晚宴中的藥物質(zhì)量不錯。蘭瀾輕悄悄地走近他,去查探他的瞳孔和脈搏后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然后她拉上窗簾打開了大燈。 樓簫安靜地沉睡著,突如其來的燈光并不能打擾他的安眠。 蘭瀾坐在床邊,手撫上他的臉,手指在艷紅的唇珠和精致的喉結(jié)上流連。多么可口的美人呀,現(xiàn)在無知無覺地躺在她身邊,即使她直接要了他,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抗。不枉她下午動用那么多力量下了場大暴雨。 染著豆蔻的纖長手指撩開了樓簫的眼睛,靈動純凈的翠綠色眼瞳因?yàn)橹魅耸ヒ庾R而蒙了塵,像是無機(jī)質(zhì)的玻璃珠。等她松開手,眼瞼便緩而又緩地往下落,沒回到原位便停住了,留下一道嫩白的眼縫。這樣看上去不太端莊,但蘭瀾并沒有幫它閉合,而是如法炮制又撩開另一邊,看兩只眼睛張著大小不一的縫隙,彰顯著主人神智全無的現(xiàn)狀。 她攬著樓簫的肩讓他坐起來,他的頭深深地后仰著,銀白的發(fā)絲乖巧地垂墜,脆弱的喉結(jié)因?yàn)檫@個姿勢更加凸顯。蘭瀾扶著人的后腦,親吻上去,靈巧的舌頭挑逗對方口腔內(nèi)沉睡的軟rou,掠奪對方的氧氣和津液,直把人親地因缺氧而微微掙扎才停下。樓簫的臉上因缺氧而浮現(xiàn)起潮紅,嘴巴大張著,像是下巴脫了臼,舌頭跟著掉出來,搭在因親吻而紅艷起來的薄唇邊,涎液順著舌頭的曲線一滴一滴往下淌。蘭瀾又湊上去嘬吻,小聲咕噥了一句“真浪費(fèi)”,渾然不覺是自己把人家擺弄成這副昏暈軟爛的樣子。 半晌以后,她意猶未盡地把人放開,又轉(zhuǎn)而去啄吻那枚小巧的喉結(jié)。 “你的聲音真好聽,但你為什么躲著我呀,是害怕我嗎?不行哦,我要讓你躲不開我?!眿珊┑恼Z氣像是在撒嬌。 她把人放回床上,念了幾句咒語,手指在空中靈巧地轉(zhuǎn)出幾個繁復(fù)的圈,樓簫便騰空而起,整個人豎立起來,頭深深垂在胸前,胳膊被拉開,手肘處略向下彎一些,手腕倒是與肩膀同高,兩條長腿垂直向下,腳尖虛虛點(diǎn)在地面,像是被看不見的線吊起的提線木偶。他身上穿著的是一體式浴袍,蘭瀾輕輕拽開腰間的束帶,整件衣服便大敞開,露出男人白皙的胸膛、漂亮的人魚線和健美的大腿肌rou。侍女們準(zhǔn)備的一次性內(nèi)褲是黑色的,黑白對比十分明顯,也十分色情。 她迫不及待地想在這具軀體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但是還不行,優(yōu)秀的獵手當(dāng)然要沉得住氣。 她只是克制地去擁抱這具毫無意識的軀體,兩朵紅纓剛巧與她的下巴平行,一偏頭含住一只,另一只被玉指打圈玩弄,時而按入胸肌之間,時而用力提起,把那顆小巧的紅果玩弄的像小石子一樣硬。 下一次。蘭瀾的手隔著黑色布料揉捏了一把。下一次就用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