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以及我有點病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在努力拯救反派大佬、我的yin亂一生!、山谷、靠近你占有你、【自攻自受】欲壑難填、【ABO總攻】alpha標記委員會、永夜島之危險品奴隸、喜上加喜(偽骨科年下甜rou)、爬上jiejie的床、調(diào)教大學
1干凈 今天我在春夜看到一個男生。不像這個圈子里的。 他太干凈了。 笑起來都晃眼。 我那時正在卡座應付一個腰腹渾圓的客人——他實在是討人厭,沒點陪酒還硬拉著我推杯換盞,一雙手摸來摸去不知占了我多少便宜。 我強忍著不適,仰頭喝下手里的那杯看上去就加了料的酒。 然后我看見了他——就在我抬頭的那一瞬間。 那一瞬間還挺長的。 一個夏天那么久,他也笑了那么久似的。 然而我轉(zhuǎn)瞬就又要步入寒秋。 他一定在笑我。 ... 我也很討厭他。 他太干凈了。 這么干凈的人干嘛要來這種地方呢? 真可笑! 這世界真可笑! 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為什么會發(fā)生對視呢? 對視那一眼于誰都毫無益處,只是徒增兩人心里的不習慣與不認同罷了。 而即使有這樣一點微小的影響,最終兩人還是要繼續(xù)奔赴不同的床榻。 就像他那晚邁出了春夜的門。 而我被那位討厭的客人攬著,上了春夜樓上的包房。 2自殘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想的,但對我來說,生理的痛苦確實能夠緩解心理的不適。 尤其是在做過之后。 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呢? 用不算鋒利的刀具——各種各樣的,在皮膚上劃過,一道、兩道、三道...... 沒嘗試過的人不會懂它的美妙。 利器與肌膚的接觸,是一種逐漸而來的抽絲般的疼痛感,一點點、一點點裂開的感覺,白皙的手臂上微微泛起白色的組織刮痕,然后在這些刮痕之間,有紅腫的印記——這是唯一的不足,紅腫算不上一個好看的詞。 不過紅腫之上,隱隱有血絲冒出。 在兩邊稍一用力,血絲就會逐漸擴大,變成血痕。 能流出來就更好了。 但那也并不重要。 因為最美妙的還在后面,當你不再管它,把外衣的袖子放下來的時候,它便愈要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疼痛一點點泛開來,從傷口、傳遞到整條手臂,再到你的大腦,告訴它:我還活著。 這是一種很好的感覺。活著,當然算是一種不錯的感覺。 但活著卻無法自己感覺到,是很難受的。 難以言喻。 所以需要通過這種活動來提醒自己的這副殼子:我還沒死呢。 對了,我現(xiàn)在剛剛做完這項活動。 我很是中意這種,并不規(guī)則的線條型的傷口——線條其實孕育著無限的可能,在線條的下面,誰知道會隱藏著什么呢? 我們都是說不準的。 說遠了,其實這種傷口還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愈合得快——而且即使有時候沒有完全愈合,也不至于使客人失了胃口,畢竟它還是有一種特殊的美感的。 我離不開它。 3討厭 他又來了。 這是我聽睡我鄰床的阿凌說的。 我為什么知道是他呢? 因為阿凌說來了一個很干凈的男生。 看吧,不止我一個人覺得他干凈。 有人跟我的感覺一樣的?!?,也可能是我們太臟了吧。 或許這就是對于異類的天生排斥。 所以我說我討厭他。 我自己也說不清這討厭里,究竟混合了些什么? 嫉妒嗎?還是鄙夷?或是不甘? 算了,不想這個問題了。 大概都有吧。 與其說討厭他,不如說我討厭那一瞬的對視——如果沒有那次的對視,久在泥沼的我就會越來越習慣如此,甚至有時還會為多接單拿到的鈔票而沾沾自喜。 可惜的是,這世上哪有如果?那次對視深深地把我睨進了地獄里——不,我一直活在地獄里,只是那時候看見他在人間,才意識到而已。 我才知道自己活得多么不堪,靠出賣rou體換取生存的資本。 人都經(jīng)不起對比。這句話真有道理。 尤其是看到比自己活得好的,好一點還不覺得有什么,可如果好很多、天壤之別,就只感覺到被生活欺騙了一樣。 悲哀的是,我懷抱著這種被生活欺騙的感覺,可卻從沒想過要改變一下。 我的想法總是與他人不太一樣——小時候父母說這是有主見,——我現(xiàn)在因感受到這差別而憤憤,卻絲毫沒有拉近這差距的意圖。 這想法確實清奇。和我一個屋子的人,阿凌、小代,還有彬彬,他們要么及其厭惡這種生活,想要早早賺夠贖金把自己買出去,要么以此為樂,在一眾老板貴客之間周旋得極妙。 他們那才是正常人的做法。 我不正常。 我邊艷羨著能見光的生活,又覺得這樣的地獄也還算能待下去,沒什么想改變的意思。 比起這地獄,“離開”這個行為動詞更令我厭惡。 我厭惡一切動態(tài)的行為動詞——會造成變化的。 我討厭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