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龍鱗為甲真火劍,為卿甘赴雷陣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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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龍鱗為甲真火劍,為卿甘赴雷陣險。 第九日,雨青再現(xiàn)宋府,失卻靈氣所化假身,發(fā)髻散亂、容色慘敗、一身素白,恰如圖畫中的女鬼。寒瑯果真憂慮焦急,不過九日已是形容憔悴,雨青含淚將近日諸事稍作修飾一一相告,求表哥偷盜自己rou身,藏于床上。為不悔與胡生之約,無法將復(fù)生之事告與寒瑯,只說自己死后請表哥將自己葬于云巖寺外,待日后能自作主張時,再將牌位立起,追認為妻。 寒瑯大驚,如聞天方夜譚,及至雨青要求他偷盜rou身,此事并涉yin、盜二罪,莫說讀書人,布衣平民尚不敢為之,寒瑯猶豫不敢依言,再三向雨青陳其可否。 雨青望著寒瑯悲傷下淚,“表哥正人君子、行止磊落,不愿為雨青破例么?”說著哀哀切切伸手去拉寒瑯衣角,卻穿衣而過,只是徒然?!案绺绱饝?yīng)過的,依我所言,莫問緣由,莫要相負……雨青亦知此言荒唐,但如今別無他法,若不如此,雨兒斷不能與表哥再見了!” 寒瑯聽她提起當(dāng)日之約,痛不可言,一時難以決斷。他不知雨青尚有復(fù)活之機,更不知雨青要誘他拋下母親出逃宋家,他心中想的是若如此攜meimei逃出顧家,無論被誰知曉,meimei及顧家名譽皆要毀于一旦,什么追認、牌位,絕無可能,meimei連一個“妾”的身份都得不到,莫說墳塋無處可立,恐怕不是沉塘便是焚尸。 雨青見寒瑯難于決斷,天色將明,只得離去,去前特意囑咐,此事機密,表哥萬不可告與他人知曉。 行文到此,已是萬事皆休,雨青傷情不堪落墨。她不愿寫下表哥是如何將此事泄露與姑母知曉,姑母又是如何向顧家去信辱罵,害自己被父親嚴(yán)防死守,逼迫至死。 她亦是如今看到表哥所書陰篇,才知當(dāng)日表哥并非負心不愿依言,而是仍對姑母抱存幻想,欲求姑母開恩提親,名正言順接自己出閣。若姑母不許,再依自己之言。然而他豈知姑母一封書信將雨青辱罵殆盡,更豈知希孟接信大怒,內(nèi)尋法師、外訓(xùn)府兵,將顧家圍個水泄不通,連胡生都進出無門。 胡生看雨青停筆,接去她手中彤管,掭筆再續(xù)。 雨青歸家后懸心等待,只盼三日后再見寒瑯,以為事或能成。屋中全然感不到胡生氣息,不知他身在何處,雨青捻起當(dāng)日所得口訣,呼喚于他,卻不見回應(yīng)。豈知第二日傍晚,爹爹忽然推門而入,屏退眾人,不顧雨青病重,一手將她自床上拎起,將姑姑書信懟在她臉上,大聲問道: “這是什么?你這幾年都干什么了!我早知你不是個安分守常的,特意建起樓閣,將你束縛于此,不想你這yin婦困住了身,連心都要飛出去!你就那么缺男人么!就這般一年都等不得,要與你那小姘頭廝混么!他宋寒瑯是個什么香餑餑?值得你拼了性命喪盡廉恥去投懷送抱!顧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我與你母親千般嬌養(yǎng),就養(yǎng)出你這樣一個忘恩不肖的小yin婦,當(dāng)初不如殺了你干凈!”說著將雨青又甩在床上。 雪蒼聽說父親忽又踅上樓閣,知情不妙,急忙喚人去請母親,自己顧不得許多,沖上樓閣,正看見父親將雨青拎起又扔下。雪蒼連忙繞在雨青床前,跪下攔在父親與meimei中間,求父親息怒,顧念meimei病中,有事待meimei好些再說。希孟還拿手指著雨青,怒氣沖沖道:“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還要等她病好,我如今就該拿個繩子將她勒死以絕禍患!”說完也就墮淚,跌坐椅上扶額不語。 雨青被希孟罵得羞憤難當(dāng)、肝腸寸斷,恨不能速死,卻連哭的力氣也沒有,闔著眼,只將淚自眼角默默滑落。她頭發(fā)被甩得散亂狼狽,面色慘白,一會胸前一挺,一口血直嘔出來,流在枕上。雪蒼聽見身后meimei動靜,急忙回身,見狀大慟,抱著她拍她后背,讓她將血吐凈。待雨青喘息稍平,雪蒼再將她放回枕上,大略理理面上碎發(fā),將被子蓋好,回身紅著眼睛向希孟道:“即便meimei不好,也請父親顧念些母親罷!母親千辛萬苦生下雨兒,費了多少精神才將meimei養(yǎng)大,父親這樣,不是要絕母親嗎?”說著膝行至希孟身前,磕下頭去。 再說胡生,那日送走雨青后心中籌劃,自己實在對付不起茅山那幫臭道士。一個尚可,但如今那人既然歸山,再來時必然搬出救兵,自己卻抵擋不得。無論是幫寒瑯偷盜雨青rou身,還是收雨青魂靈隨自己離去,皆要早做準(zhǔn)備。思來想去,決定去岐山尋自己族中耆老,郁水仙君郁盞。 郁盞原是郁水化出的一條靈蛇,司水神之職,幾百年前已離郁水,如今同一位上古大妖隱居岐山,族中向以祖祖呼之。雨青此等人間小事本不值祖祖出手,怎奈胡生向來涎皮賴臉,撒嬌慣了,如今唯有求祖祖與那位大妖最快,即便不能得他們親自出手,纏些法寶來也是好的。 路途遙遠,又要層層求見,待胡生攜了法寶回來,三日將過。他借來祖祖身上幾粒鱗片,充作戰(zhàn)甲,再借大妖口中一點上古真火,充作火器,就要同那臭道士決一死戰(zhàn)。誰知回到長洲,顧府已被希孟的府兵圍了三圈,水泄不通,里頭更有七層結(jié)界,結(jié)的是五雷正法大陣,請的是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化天尊。 胡生見顧宅難入,捻訣呼喚雨青,雨青早昏死過去,聽不見胡生呼喚,胡生無法,又轉(zhuǎn)去宋家,進去就見寒瑯被打得皮開rou綻、命懸一線,知事必不成,胡生焦心,不知雨青現(xiàn)在如何。 他如今不過是一只蛟,龍都不算,如何能敵正雷之法?然而雨青被困顧宅,生死難知,豈能不救?胡生思忖再三,他雖非龍,祖祖卻已是龍神,他披上祖祖鱗片,也算著了龍鱗,未必不能扛過雷法,如今只有拼死一試了。此意已定,胡生披上龍鱗,將大妖所贈真火燃在自己法器之上,以自身法力催之,身披銀甲,背燃金火,雙眸血紅,就要強闖雷祖之陣。他丹田運氣,手捻法訣,一道真火就要對上雷陣,誰知就那一瞬間,法陣卻忽然盡數(shù)卸去了。 里頭是雪蒼正砸著院中祭壇、印篆,大吼:“滾!都滾!”砸完沖上樓閣,抱著雨青痛哭。希孟兩日前接到顧夫人手書,大怒之下請正一道士大擺祭壇,困縛雨青魂靈,嚴(yán)防死守。雪蒼卻收到省信自西山寄來的一封信。信箋上注明雪蒼拆閱,而非希孟。 省信私函中言道,他再不愿入顧府見小姐,然而近日算得有些事,不得不說,卻只有說給小將軍,說與大都督必然無用。省信自言他廿年前便修習(xí)導(dǎo)引之術(shù),雖未開天眼,頗算得些吉兇禍福。當(dāng)日是因算得小姐身有仙緣,且此仙緣與自己略有干系,才肯十多年間費心醫(yī)治。 省信原看不清這仙緣具體細節(jié),直至近來此緣將近,才窺破天機,小姐身上宿緣,與一妖仙有關(guān)。此子質(zhì)雖為妖,行則類仙,且本已算得地仙之體。小姐自四年前病沉,此異類不斷以自身修為助小姐續(xù)命,若非此物小姐早死。當(dāng)日因此事于小姐名節(jié)有妨,省信不敢相告,可如今小姐是魂飛魄散還是羽化登仙,便在此一念之間。 小姐命格殊于常人,于他人為妖異yin邪之事,反能成就小姐,若以名教束之,必致小姐香消玉殞,永世不得超生。近來省信算得此事有異,恐府中動了什么正法,若大都督執(zhí)意使小姐就此法,便只余灰飛煙滅。省信最后之言,便如最初之言,能忍則忍,能退則退,一切皆在一念惻隱。 雪蒼已讀過姑母手書,知省信所言必是指家中請來道士拘束meimei魂靈一事,讀罷私函,他想起雨青自幼諸般往事,痛怒激心,沖到樓閣下,砸爛法壇,轟走道士,抱著雨青痛哭。 胡生見法陣已撤,顧不得道士尚在顧家,沖入雨青樓閣,施法聚回雨青魂靈,而后捻訣問她,究竟是怎么了?半晌,才聽雨青聲音恍惚傳入意念,“表哥將我數(shù)年之事告與姑姑,姑姑寫信與爹爹相罵,爹爹氣急了,召來許多府兵、道士,后面雨青就不知了?!?/br> 胡生對上自己所見,向雨青道:“囡囡,宋生被你姑姑打得半死,動彈不得了。如今兩家皆知你與宋生之事,誰也盜不走你rou身。沒有rou身,我無法助你復(fù)生。再者當(dāng)日你我約定,要宋生依言為你背逆名教,他既毀約告于其母,我不能再幫他,你們的事,不成了?!?/br> 胡生說完,半晌聽不到雨青回復(fù),卻見她床上真身流著淚,嘴角滲出血來。房中諸人一陣忙亂,過了一盞茶功夫,才聽雨青聲音又傳來,“我不信表哥相負,他怎會如此!我不甘心,我要去問表哥!” 胡生嘆氣,“問了又能如何?他今日猶疑不定、不敢為你背德逆母,明日便會后悔依你之言莽撞行事。他難道不是選了他的母親,高過于你么?” 雨青流淚半晌,又傳音來:“真的再無他法了么?” “確無他法,況我也再無心助他了。憑心直言,他害你受苦如此,我如今恨不能一掌了結(jié)了他。不過是念及你,委屈忍耐些罷了。我無造就rou身之能,若要助你同他相守,必需此rou身,你若隨我去,我以棠花作骨,我之修為為rou,為你重塑化身,但這化身是離不得我內(nèi)丹的。你要與他相守,此法如何可行?” 胡生言至于此忽而一頓,“或者你容我將宋家人連同你姑姑一齊殺盡了,再將你父親也殺了,屆時你愿同宋生走,我不攔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