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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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被哥哥擁抱,貼著他的胸膛,聽他說出愛語。” “你想被他抱,可是,等等!蘇毅會說愛語??。。 边?!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被頭發(fā)遮住的面頰看不出表情,少年的聲音繼續(xù)輕緩道:“嗯,哥哥說我里面很濕,很舒服,還說在里面一輩子也不會膩,我的身體很敏感,rutou總是又漲又痛,哥哥也會幫我揉。還會把里面多余的乳汁吸出來,我吃過,那些乳汁很腥的,可是哥哥一點也不介意。” 這是什么愛語?這根本就是色情狂吧!還有男的怎么會有乳汁,對方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看起來中毒很深??!這已經(jīng)快沒救了,喂!必須讓蘇毅給他請心理醫(yī)生才行! “他那么兇猛不會把你弄疼?”衛(wèi)梓暖腦中閃過男人把少年高高頂起的畫面,頗為嚴肅的探討這個問題,試圖找到共鳴。 這句話說完,根本就是踩在逆鱗上,還算愉快的氣氛陡然凍結(jié),衛(wèi)梓暖錯愕的對上一雙猙獰的獸瞳,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帶動椅子都發(fā)出了尖銳的聲響。 聽到外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衛(wèi)梓暖說沒事。 慕憐的轉(zhuǎn)變速度太快了,從溫柔到兇惡似乎都不需要過度,把衛(wèi)梓暖嚇了一跳。 她僵硬的笑著打哈哈,離開椅子,又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你別誤會,我跟他并不是那種關系。”越說越牽扯不清,她感覺自己被掃到的皮rou又冷又痛,要她怎么解釋她是看到的而不是親自實踐的。 藏在被子下的胸膛劇烈起伏,臉頰因為暴怒漲的通紅,他喘不過氣來的匍匐在床上咳嗽。 “滾!” 勉強避過擲過來的不明物,忽視腳下的玻璃碎片,衛(wèi)梓暖止不住的驚駭,仍試圖安撫:“你別激動,注意身體……” “你給我滾,咳咳咳……” 少年癲狂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完全無法溝通,衛(wèi)梓暖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驚嚇。 事情到底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傍晚十分,蘇毅送神情疲憊的衛(wèi)梓暖離開,轉(zhuǎn)頭去了臥室。 “哥哥。”慕憐坐在墻角,又恢復了好端端的樣子,在陰影里的半張輪廓精致絕倫,他低喚了一聲。 “哥哥……” 蘇毅才剛剛送走衛(wèi)梓暖就聽到慕憐的喊叫,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加快腳步,卻發(fā)現(xiàn)少年好好的坐在床上,什么都沒發(fā)生。 在對方還未發(fā)現(xiàn)之前就迅速緩和了急促的呼吸,他大步上前,將對方攬在懷里:“怎么,想要了?” 貼上溫熱的皮膚,少年閉上眼,心中的暴戾瞬間消了下去,享受的蹭蹭,嘴里發(fā)出感嘆:“好舒服啊。” 蘇毅借著微弱的光線,凝視著手掌之下乖巧明麗的少年:“你很快就能離開這里,高興嗎?” 被那只大手撫摸的十分舒服的少年猛然抬頭,眼里藏著不可置信:“為什么,我惹哥哥生氣了嗎?” “你很好,跟你沒有關系,是我的問題。” 慕憐還是忍不住低下頭胡思亂想:“你嫌我煩了,還是……”想到了什么,那雙瞳瞬間豎起,“還是因為她回來了?哥哥要因為那個女人拋棄我嗎?” 什么女人? 不過確實是因為他和慕憐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他必須將人轉(zhuǎn)移到更安全的地方,或許可以買個私人小島,小島上就只有他們兩個,這樣就再也不用擔心被打擾了。 “我會放你離開,至于衛(wèi)梓暖,她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給我放聰明點。還有,這幾天我不會再碰你,趁此機會你就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畢竟在島上就不會那么方便了。” 少年不可置信:“你要把我關在島上?!?/br> “那里的風景很好,不會讓你無聊?!敝辽俦纫恢标P在屋子里好。 “別這樣,我不要走!” 蘇毅一根一根細致溫柔的扯下纏在衣服上的手指,梳了梳慕憐凌亂的頭發(fā):“好好休息,晚安。” “不要走,哥哥,等等……” 門扉拉開,沐浴在微弱的暖光之下的青年微頓了頓,下一秒,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那扇大門,室內(nèi)再次陷入一片昏暗。 慕憐望著門,呢喃著:“為什么?” 他很聽話的,為什么那個女人一來,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蘇毅將自己關在書房,查看厚厚的文獻資料。 搬家也需要一段時間,如果不是顧慮衛(wèi)梓暖今后多管閑事的過來看望慕憐,要是被她看到慕憐身上的痕跡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恐怕一天都不會讓慕憐在這里多待。 那就很麻煩了。 蘇毅為了取得衛(wèi)梓暖的信任,給了她家中的鑰匙,方便她能隨時來看慕憐。 衛(wèi)梓暖經(jīng)常來蘇毅這做客,其實是來看蘇毅有沒有虐待慕憐,慕憐總是呆在房間里,將自己裹在薄毯中,同她講話時興致缺缺。 衛(wèi)梓暖觀察蘇毅的神色,見他如今溫和親切,覺得他應該是變了許多,也就沒有生疑。 “這個戒指好漂亮!哪來的?以前怎么沒見過?!毙l(wèi)梓暖對著燈光羨慕的看著套在無名指上稍大了一圈的白金戒指。 上面沒有碩大的磚石,簡單的樣式,手工雕刻的部分有把人吸進去的魔力。 “誰允許你擅自進我書房的?!碧K毅不悅的開口。 “別這樣說嗎?說不定這本來就是要送給我的結(jié)婚戒指呢?”衛(wèi)梓暖開玩笑的說道。她當然知道這戒指不是給她的。 “不是?!?/br> “什么。”她沒有聽清。 蘇毅板著臉走進來。 衛(wèi)梓暖揶揄的笑容收攏:“這是送給你喜歡的人的?”她再次確定,“是打算送給慕憐弟弟的吧。” 她看著沉默書籍的男人繼續(xù)道:“既然是這樣,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處呢,有什么誤會說開不就好了,繼續(xù)這樣下去,你也會很難過吧。” 有什么誤會是說不來的,但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誤會,傷害倒是貨真價實。可蘇毅因為衛(wèi)梓暖的插手,理性恢復了不少,將他從魔愣的邊緣生拉硬扯回來,他突然就不想這樣了,不想再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他拜托衛(wèi)梓暖,作為最能看清問題本質(zhì)的局外人,幫他開導慕憐,讓慕憐能原諒他。 他只想要他們今后能好好過下去,他會愛他,尊重他,這個孩子他也會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照料長大,至于之前的傷害。他可以用一輩子來彌補。 只一點,永遠不要背叛彼此,這種事,他無法再經(jīng)歷第二次。 衛(wèi)梓暖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推著他出去買菜,掛起大大的笑容說一定完成任務,晚上可要好好慶祝慶祝。 蘇毅沉郁的臉上終于掛上了笑容,冰雪消融,萬物復蘇,把衛(wèi)梓暖驚艷了一下。 衛(wèi)梓暖拍了拍微燙的臉頰,給自己加了加油,斗志高昂的走進臥室。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這兩個她最重要的人得到幸福。 精心挑選完食材,提著大包小包走在回來的路上,夕陽紅的滲血,蘇毅眺望遠方,不知道他們談的如何,他撫上胸口,這里正在劇烈跳動著。 是發(fā)生什么了嗎? *** 肆無忌憚的踐踏他人的人都會遭到報應,現(xiàn)在,蘇毅的厄運來了。 溫柔的晚風拂過s市新長出的梧桐葉,高懸的燈光閃爍在路邊小情侶的身上,猩紅的西陽從云端照射進來猶如舊日的老照片。 虛幻的泡影推著蘇毅跌跌撞撞沖進看不到盡頭的深淵。 房間凌亂不堪,惡心的碎rou滿地都是,只有強忍著才壓下了胃中的翻滾,墻上、地板用朱紅的顏料畫出無數(shù)不規(guī)則的形狀,有的像是顏料撒了形成紅色的一灘齏粉。 蘇毅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血腥味濃郁的嗆鼻讓人簡直無法多呆一秒,皮rou零碎露出肌理的臉上凝聚著恐懼。 看著那些斷肢,那些殘骸,蘇毅的大腦一片空白,鐵拳重重的砸中大腦,耳中轟鳴,什么也無法看到,聽不到…… 塑料袋‘吧嗒’砸落在腳邊,滾出里面少年平時最愛吃的蛋糕。 他后退一步,許久才念出那三個字。 “衛(wèi)梓暖?” 黑色的瞳孔縮成小小的一團,望著眼前怪誕的一幕,思緒瞬間被拉扯碾壓,難以再拼湊起來,他想要轉(zhuǎn)身逃跑,拒絕去接受這一切。 少年咧開病態(tài)的笑“哥哥果然很惦念她。” 蘇毅卻沒有看他,最愛之人的忽視讓慕憐惱怒怨憎,他臉上痛苦難忍的表情讓慕憐無比暢快的大笑出聲,不過他很快笑不出來了,大口大口的血從嘴里噴涌出來將他抽干。 “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他依舊沒有看向他。 心臟在下沉,下沉的失重感讓蘇毅恐懼到難以呼吸,可明明是那么痛苦,卻偏偏像是隔了層紗,連那痛苦都那么遙遠。 少年似乎得上了精神疾病,譏諷的笑容轉(zhuǎn)眼變成了卑微者的祈求:“哥哥,別哭,求求你別哭……” 虛弱的聲音拉回了蘇毅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的理智,他哭了嗎,他都不知道,蘇毅伸手摸上去,手上全部是透明冰涼的水漬,濕濕的液體不受控制的從眼眶里往下流,他模樣狼狽不堪,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連怎樣放聲痛苦和大叫著發(fā)泄情緒都不知道。 少年滿心滿眼都是他,再也裝不下其他事物,即便被關起來不知節(jié)制的使用也還是覺得幸福,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被弄壞了也無所謂。 可如今連這卑微的愿望也要被掠奪,他明明還沒壞掉,哥哥卻要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那女人亮出銀色的戒指宣誓主權,囂張跋扈的在他面前炫耀,他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只知道撲過去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