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 狼般的笑聲和毛皇后凄厲的呻吟聲不斷地在他的耳中翁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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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剩菜就夠了,經(jīng)濟又實惠。這一 次占據(jù)新平的是卷土重來的前秦大軍,自從一代英主苻堅死后,龐大的前秦帝國 一夜之間分崩離析,但是苻堅的族孫苻登在北方重新拉起一支人馬,力挫群雄, 大有復興前秦昔日光輝的氣勢。當年苻堅就是在新平城被自己的臣子,也就是現(xiàn) 時在關(guān)中稱霸的姚萇殺死,苻登奪回新平后,第一件事就是修建一廟堂,用來安 置苻堅的靈位。 「快完工了吧?」秦將曹建騎著高頭大馬,對著負責監(jiān)工的士兵問道。 「是的,將軍。只要明天讓工匠把墻漆好就完成了?!故勘鴤儺吂М吘吹卮稹〉?。 「這就好,要知道陛下可是很重視先主的廟堂,若有半點閃失咱們的項上腦 袋可都要搬家了?!共芙戳丝凑谂赃呥\木的一幫小男孩們,繼續(xù)問那幾個士 兵:「那些家伙干活還不錯吧?」 「還行,別看他們都瘦得皮包骨,干起活來還挺勤快,只是力氣太小了,搬 幾個木頭還要幾個人一起來?!?/br> 「還不賴嘛……。來,等他們把活干完了,都拉過來充軍!」 「呃,他們???將軍,您看他們這些骨頭,只怕風一吹就要倒了,還打什么 仗啊?」 「你們懂個屁!奶奶的,這年頭壯丁是越來越少了,人卻是越死越多,我看 那幾個家伙干活還行,只要讓他們吃飽,打起仗來應(yīng)該不會吃虧的。去,快去!」 看見曹建怒得吹胡子瞪眼睛,那幾個士兵嚇得是冷汗直冒,三步并著兩步地 沖到那群男孩面前,扯起嗓子說:「噯,你們幾個有福氣了,大人有令,以后讓 你們跟著我們吃香的喝辣的!來,馬上去軍營報到??!」那幾個蓬頭垢面的小子 眨巴眨巴著眼睛,似乎沒聽懂士兵們的話,不過這「吃喝」兩字倒是刺激了他們 的神經(jīng),傻笑了幾下就屁顛屁顛地跟著士兵們到軍營去了。在軍營外打著哈欠的 軍需官看到士兵帶著幾個赤著上身的「排骨」進來,就已經(jīng)明白是什么事情了, 他拿出了幾件舊軍服丟到這幾個小破孩面前,臉無表情地說道:「來,把你們那 臭得要死的破褲子脫了,趕緊把軍服換了啊,以后就生死各安天命啦?!惯@時那 群小破孩才明白他們是被拉去充軍了,不過對于他們來說,打仗也好,乞討也罷, 只要有飯吃、有衣穿就無所謂了,總的來說,當兵的比小老百姓更容易搞到食物 這種簡單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因此他們在呆了一陣后,很快就興高采烈脫了 褲子,去撿起前面的軍服來穿了。但有一名男孩在呆了一陣后卻開始往后跑了, 那士兵連忙一個箭步追上去一把把他拉住,尖著嗓子喝道:「噯,你這臭小子, 來了軍營還想跑?。磕惝斶@里是自己家里了?。炕厝ダ侠蠈崒嵉匕岩路Q了!去?。 ?/br> 只見那男孩一臉的懼色,也不接話,只是一味的搖頭。那士兵頓時上了火, 那如同老鷹一樣鉗著男孩的手往后一拉,男孩當場幾個踉蹌,「啪」的一聲倒在 了地上。士兵指著那男孩罵道:「你這小崽子真是有福不會享,看你的幾個伙伴 衣服都快穿好了,還沒見過你這么犯賤的,難道你還怕死不成?當個飽死鬼不比 餓死強多了?」那男孩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只見他一臉的迷茫,又不說話, 只是一味的搖頭。那士兵自是怒火攻心,馬上抽出腰刀,對著那男孩說:「老子 沒時間跟你這小屁孩玩,你要么馬上換上軍服,要么老子馬上把你砍了?!鼓悄小『⒖粗呛忾W閃的腰刀,當場嚇得臉皮發(fā)青,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不……,我 ……,我……,我不是……,不是……,男的……?!埂?/br> 「什么??」那士兵聽后更來氣了:「混小子!當老子是傻瓜啊?你哪里不 像個男的?馬上把你那破褲子給老子脫了,讓大家看看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埂∧悄泻攬鰢樀醚蹨I都流出來了,看著那目露兇光的士兵和他手上的刀,只得不 情愿地把褲子慢慢地褪下。當那男孩全身赤裸地呈現(xiàn)在大家眼前時,周圍的人一 下子全傻眼了,那帶「裂縫」的下體分明就告訴著他們,這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孩 子。「這……。」那士兵眼睛都快瞪圓了,他無法相信這個胸部平平的家伙會是 個女孩,那幾個換上了軍服的男孩們更是吃驚得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幾天和他們 一起赤著身子干活的伙伴竟是個女的,而那女孩正是小英。 「怎么啦怎么啦?」曹建看見軍營那邊一直喧鬧不止,連忙走了過來看發(fā)生 了什么事。那呆了半天的士兵這下才回過神來,馬上向曹建拖了軍禮,把剛才的 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曹建聽罷大怒,一個響亮的耳光扇了過去:「笨蛋!這 幾年米飯白吃了?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怒氣沖沖的曹建走到瘦骨嶙峋的 小英面前,把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下,只見她和那幾個男孩一樣蓬頭垢面,瘦 小的骨架都快要把皮膚撐破了,雙乳薄薄地貼在胸前,幾乎要凹陷進去了,部看 上去和普通的男孩子沒什么區(qū)別。這樣的女孩子盡管是一絲不掛,但實在是無法 激起男人的欲望,看著這個「一無是處」的假小子,脾氣急燥的曹建大手一揮, 便說:「來人!拖出去,砍了??!」這下子小英傻眼了,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 個身穿紅馬甲的劊子手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不容分說地把小英的雙手一把扭到后面, 迅速地從腰間抽出麻繩,幾下功夫就把她綁得緊緊的。 呆了半晌的小英這下意識到自己要被砍頭了,當場嚇得魂兒飛了一半,雙腿 一軟,半個身子便癱了下來??愁^對于她來說并不陌生,這樣的事情她實在看得 太多了,城頭上那些滴血的腦袋早已讓她麻木,但當這樣的事情輪到她自己的頭 上時,久違的恐懼感立馬涌上心口。 「起來!在老子面前還裝蒜!」那劊子手一把把小英從地上拉起,半拖半拉 地押到軍營外面,隨便找了寨門口的一條比較矮小的木樁,把她那雙反綁著的手 套在上面,然后往下一壓,只聽得「啪」的一聲,小英那瘦弱的雙腿便跪到了地 上。那小木樁足有一面小鼓般寬闊,小英的雙手和背部剛好牢牢地貼在木樁的四 周,小英雖然被嚇得四肢無力但也不得不挺著胸脯正正在跪在地上。這場臨時的 處刑馬上把正在軍營附近休息的士兵全都吸引過來了,一個個都瞪著異樣的眼睛, 把小英從頭到腳地打量個夠?!甘莻€娘們,確實是小娘們呢?!故勘鴤兌寂d高采 烈地盯著小英討論著?!高@小娘們太瘦了吧,連奶子都沒有?!埂柑上Я税桑∵€沒開苞就要砍了?!埂肝?,小娘們,把腿分一下,讓老子驗驗,哈哈!」各種 各樣的下流語言撲面而來,仿佛喚醒了小英沉睡已久的女性羞澀感,盡管多年來 她一直都這樣赤著上身面對城市城的諸色人等,但從沒像今天那樣感到如此羞辱 和難堪。小英今年只有十四歲,古代女人的發(fā)育比現(xiàn)代人相對較遲,再加上小英 一直營養(yǎng)不良,所以女性的性征仍沒有出現(xiàn),雖然兩個乳暈看上去比一般的男孩 要大,但從沒有人懷疑過她是個女孩。 那劊子手也很年輕,只有十五、六歲,不過看上去經(jīng)驗很老到,他把小英固 定在木樁后便用手把小英的頭用力向下一壓,然后不緊不慢地說:「給老子跪好, 別亂動了??!老實一點,老子賞你一個痛快!」說罷便從腰間抽出那把幾尺長的 鬼頭大刀,僅僅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下小英那如牙簽般大小的脖子,便雙手持刀 準備向下砍了。像這種在軍營中的臨時性處刑盡管不需要看時辰來動手,但卻講 究一個快字,若是慢了很容易會遭到軍官的懲罰,何況小英的裸體實在沒有什么 「觀賞」價值,于是那劊子手也打算「速戰(zhàn)速決」,早點完事。另一方面,過度 恐懼的小英此時已經(jīng)處于一種半昏迷狀態(tài)了,一切都發(fā)生得如此突然,使她的腦 子頓時一片空白,呆呆的望著土黃色的地面,等待著自己的腦袋和它來個「親密 接觸」。 正當她感覺到一鼓寒風往自己脖子上吹來時,只聽見一聲「慢!」風聲戛然 而止,心繃得緊緊的小英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豆粒大的冷汗不停地從臉 上流下來。正當小英思量發(fā)生何事時,只聽得周圍的士兵全都齊刷刷地半跪了下 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參見皇后娘娘??!」「這人是誰???」有一個女性的聲 音從前方傳來,應(yīng)該就是那個被稱為「皇后」的人,小英驚魂未定,根本不敢抬 頭去看,擔心一不小心觸怒了那「皇后」,說不定自己的小腦袋馬上就要掉到地 上了。「皇后」在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也 真是的,男女都分不清楚了。再說這小女孩何罪之有,干嘛非要將她斬首,快把 你們的曹將軍喚來?!古c此同時,小英感覺到有人自己扶了起來,一邊替她松綁, 一邊還拿一衣服披在她的身上,這時小英才意識到自己脫離了險境,緊繃的心一 松,立馬就暈厥過去了。 那位皇后不是別人,正是鼎鼎大名的毛皇后,前秦主苻登之妻,懷著對毛皇 后的救命之恩,小英決定加入秦軍的女營,當然多少也是為了以后能有飽飯吃?!《屎笠矠樗牧艘粋€很好聽的名字——趙瑛,并把她編入了張秀蘭的隊伍當 中。就這樣,「小男孩」趙瑛從此開始了她的兵旅生涯。 回想起那一段有驚無險的往事,趙瑛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很難想象自己 當年幾乎每天光著上身面對眾人的樣子,盡管那時還沒長成女人的身材。是啊, 假如當年沒有加入女營,也許今天不會被脫得精光押往祭壇砍頭;但是若沒有加 入女營,也許自己不知哪一天就已經(jīng)凍死或餓死在路邊了,更不要談長成今天那 傲人的身材,能活到今天已經(jīng)賺翻了。想到這里,趙瑛那羞辱、恐懼的情緒漸漸 消散,她回過頭對那兩個推搡著她的士兵喊道:「不用你們推!老娘自己會走!」 言罷,趙瑛挺了挺胸,雙眼傲視前方,邁著堅定的步子朝著祭壇走去……。 第三節(jié):柴俊 確實,趙瑛若沒有成為女兵,她那短暫的一生也不會如此豐富多彩,何況和 她的姐妹們相比,她已經(jīng)是最「長壽」的一個了。趙瑛在剛加入時由于年紀尚小, 而且體質(zhì)也較差,因此早期只是從事后勤工作,她真正嶄露頭角還是從張秀蘭執(zhí) 掌女營開始的。趙瑛成為女營的一份子時,苻登也開始慢慢走向沒落,在幾個月 后的關(guān)中大戰(zhàn)中,前秦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慘敗,女營一眾姐妹死傷大半,數(shù)百顆 女兵女將的首級被懸掛在長安示眾也成了女營永遠的恥辱。然而災難并沒有因此 而結(jié)束,轉(zhuǎn)守為攻的后秦開始對新平展開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毛皇后在一次大戰(zhàn) 中不幸被俘,慘被姚萇處斬,最后前秦軍不得不放棄新平城遠走北方的安定郡。 到了安定以后,元氣大傷的前秦大軍只能保持守勢,一邊招兵買馬,一邊加 強周邊的防御,以防后秦軍乘虛而入。這時女營只剩下三百余人左右,已經(jīng)無法 作為一個軍團作戰(zhàn)了,只能留守城中,除了一般的治安工作外,還要協(xié)助部隊進 行附近的剿匪行動。戰(zhàn)亂之世,盜賊自然蜂起,大大小小的土匪各自占山為王, 除了互相爭奪地盤外,還不時進攻城市殺人放火,何謂是無惡不作,在安定郡最 為惡名昭著的是占據(jù)百狍山的楊曾、孟芙夫婦。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在講述女營與百狍山之間的沖突時,先講一個名叫柴 俊的年輕人的故事。 卻說安定城有一劊子手世家,家主姓柴,據(jù)說柴家的祖爺爺原本是在軍中擔 任隨軍劊子,到了晉代時便在安定城扎下了根,盡管經(jīng)歷了八王之亂、五胡亂華 這樣的風風雨雨,但柴家的行刑劊子的地位依然屹立不倒,每每城中有犯人被處 決,總能看到柴家劊子的身影?!腹芩l人當皇帝,咱家是從不愁沒飯吃的。」 柴勝經(jīng)常得意洋洋地說。柴勝是現(xiàn)在柴家的家主,繼承了柴家那凌厲的刀法,兒 子名喚柴俊,從小跟著老爹學習刀法,三四年時間便習得老爹的真?zhèn)鳎昴恰∧暌炎鳛槔系闹纸?jīng)常在刑場出入。五年后前秦占領(lǐng)安定時,刀法凌厲的柴俊 被秦將曹建相中,成為隨軍劊子。當劊子手最大的好處是不用沖鋒在前,每次戰(zhàn) 斗都只是呆在后方,只要己方不潰敗,自己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前秦軍在苻登的帶領(lǐng)下連續(xù)打了幾場勝仗,后秦軍被迫一退再退,半年后前 秦大軍已經(jīng)攻陷了關(guān)中的重要據(jù)點——新平城。當年前秦的英主苻堅正是被后秦 主姚萇殺死在這座城中,因此苻登占領(lǐng)新平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曹建去搭建用來 祭祀苻堅的廟堂。曹建于是在城中大量征集男丁,一來是為了修廟堂,二來則是 為了補充兵源,很多做工的男丁在完成工作后都被送入兵營從軍。柴俊則仍如往 日一般在主營旁邊負責看守,隨軍劊子這種特殊職務(wù)如同今天的前臺小姐一般, 大部分時間都相當無聊,普通的雜務(wù)也很難讓他提起精神,柴俊現(xiàn)在倒是懷念起 在大牢里的日子了,至少在那里會自由得多。 又是一個無聊的下午,柴俊照舊目光呆滯地在軍營站崗,看見同伴帶著幾個 骨瘦如柴的小伙子進了軍營,他知道又有新兵蛋子入伙了,由于成年男性的缺乏 使得各方軍閥在抽壯丁時都變得饑不擇食,這樣的事情對柴俊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偷偷打個瞌睡對他而言才是最實在的事,可是接下來出 現(xiàn)的喧鬧聲卻讓他這個美夢破滅了。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個新兵蛋子與一 士兵起了口角,把將軍曹建都驚動過來了,不一會的功夫,曹建便向他下令,把 那個新兵蛋子推出營外砍了,沒有東西比血漿和動刀子更能讓他感到興奮的了, 昏昏欲睡的柴俊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帶上鬼頭大刀便殺氣騰騰地走了過去。 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柴俊不禁嚇了一跳,如果不是那新兵蛋子下體的「 小縫兒」清晰可見,柴俊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小家伙竟是個女孩。 那女孩和他年紀相仿,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一頭的亂發(fā)和干瘦的臉孔確實很難 看得出她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雖說古人發(fā)育沒現(xiàn)代人早,但她的胸部實在是過 于平坦,以至于曹建手下的士兵,包括和她一起干活的那幾個流浪兒竟都沒察覺 她是個女兒身。柴俊不禁苦笑了一下,別看他才十五歲,早在安定城時就砍過幾 個女山賊的腦袋,欣賞成年女犯人的裸體也是他當劊子手的一大樂趣,而此時在 他眼前的「女兒身」實在讓他提不起半點興趣,女孩身體的臂骨、腿骨、肋骨胸 骨等都一條條一圈圈地在那薄薄的黃皮膚上透出,仿佛她的骨頭都是嵌在上面, 只要用手一抓就可以把這些骨頭取出。那凄涼的樣子讓一向「冷血」的柴俊也不 禁生出了絲許憐憫之心,不過同情歸同情,對于自己的任務(wù)柴俊向來不含糊,幾 下子的工夫他便把女孩的雙手扭到后面,結(jié)結(jié)實實地綁了起來。女孩顯然被這突 如其來的變故嚇壞,嘴里發(fā)出一陣陣的哀號,兩條火柴般大小的腿也軟了下來, 差點就倒在地上,柴俊只好把她半拖半拉地押到兵營外面。對于劊子手來說,這 種怕死的犯人是最令人頭痛的了,因為他們不會老老實實地擺好姿勢讓你下刀, 幸好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處刑,柴俊于是在兵營外的木柵里找了一個半個人高的 圓木樁,把女孩反綁著的雙手套在里面,由于木樁的粗細正好貼著女孩的手臂和 背部,盡管她又哭又喊,卻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跪在地面上。 一看見有人要被砍頭,附近的士兵如同聞到rou味的蒼蠅一樣三兩下就圍了上 來,對著眼前這個「極品」是評頭論足一番。能夠在觀眾面前展示自己那疾風迅 雷般的刀法本來是柴俊的一大樂趣,尤其是在處決女犯時,常有一種雙重興奮的 感覺,然而這次女犯的身材實在令他感到不快。當女孩的腦袋被用力按下去時, 那原本就清晰可見的頸椎骨更是透膚而出,柴俊一抽出鬼頭大刀便對準女孩脖子 的關(guān)節(jié)位砍將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刀鋒離女孩的脖子只有兩三寸時,一 聲清脆的「慢」高高響起,被嚇了一跳的柴俊立馬停了刀,只見四周圍觀的士兵 全都「嘩啦」一下子整片全跪了下來,齊聲說道:「參見皇后娘娘! 「什么?」柴俊心中不禁大驚,莫非是那個被稱為文武雙全、美若天仙的毛 皇后,他連忙抬頭一看,只見幾個身穿戎裝的女兵簇擁著一位頭戴金鳳盔、身穿 鳳鱗鎧甲的女將走了過來,她就是前秦主苻登之妻——毛皇后。毛皇后盡管全身 戎裝,但無法掩蓋她那漂亮的五官和豐腴的身材,柴俊的心一下子如觸電一般, 且不要說眼下這個如「地攤貨」一般的小女孩,就連之前他處決過的幾個女山賊 和她比起來都有如東施一般,腦子里不禁幻想連連?!复竽懪?,皇后娘娘駕到 還不跪下!!」毛皇后身旁一女兵指著兩眼發(fā)呆的柴俊喝道。柴俊心中一驚,飄 到半空的魂兒才飛了回來,嚇得趴在地上四肢著地,體若篩糠般說道:「小……, 小人參見皇后娘娘?!姑屎蟮故且粋€相當隨和的人,并沒有計較柴俊剛才的失 禮,倒是輕聲地詢問這小女孩的事情,柴俊便一五一十地如實交待,但眼睛始終 沒敢正視毛皇后的臉龐。 眾人始終搞不懂毛皇后為何如此消息靈通,不過她對大懸情了如指掌卻是 眾所周知的事情??傊莻€女孩被皇后赦免了,還帶著她返回了女營。這一天對 柴俊來說也是富有戲劇性了,直到人群都散開他仍呆呆地看著滿地的斷繩和那個 沒有沾上星點血花的木樁,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出道多年第一次看到如此 沒有吸引力的女犯,也是第一次被人中斷行刑。之后柴俊從身邊的人得知,那個 女孩已被毛皇后編入女營當中并改名為「趙瑛」,雖同為「戰(zhàn)友」,但他們都沒 有在軍中碰到對方,柴俊也只把這當趣事一笑置之,很快就把這小女孩給忘了。 在經(jīng)歷了那一場富有戲劇性的處刑后,柴俊又跟隨大軍南下,參加了進攻長 安的戰(zhàn)爭。然而幸運女神仿佛已不再眷戀苻登,面對劣勢的后秦軍一戰(zhàn)翻盤,原 本占盡優(yōu)勢的前秦軍一潰千里,損失了半數(shù)以上的將士,連毛皇后也慘遭殺害, 被姚萇斬首于軍營之中。 這個消息不僅對于苻登、女營的將士來說有如五雷轟頂,柴俊知道后也靈魂 出竅了好幾天,盡管他只見過毛皇后一次,但皇后那清脆甜美的嗓音和如下凡仙 女的相貌卻令柴棵久無法忘懷,這樣的人間極品竟然被后秦的那幫狗東西砍了 腦袋??男人們毛茸茸的大手和毛皇后的胴體在柴俊的腦袋中不停地交織著,豺 狼般的笑聲和毛皇后凄厲的呻吟聲不斷地在他的耳中翁翁響起,眼睛甚至還看到 了毛皇后那顆美艷的首級滾到自己的面前,全身的皮膚仿佛被毛皇后噴出的熱血 澆過一樣渾身發(fā)燙。 「娘的??!哚??!這幫毛蟲?。?!」柴俊與其說是痛恨后姚萇,倒不如說因 出于那強烈的嫉妒心,和毛皇后交歡、甚至是把她裸斬對于柴俊來說只能是幻想, 盡管這些事情在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過成千上百遍了,然而這個幻想倒被后秦這些雜 種們輕易地「實現(xiàn)」,心中的妒恨和惱怒是可想而知。有一段時間柴俊甚至還去 打聽cao刀人的姓名,打算找到對方后就用劊子手所知最殘忍的手段干掉。毛皇后 的死對于其他前秦將士來說,恐怕都有柴俊那樣的復雜心情吧??傊谇扒卮筌姟⊥嘶匦缕街?,這樣低迷的士氣持續(xù)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然而,真正的惡夢還 在后頭……。 q 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后秦大軍出奇不意地偷襲了新平城。當晚,柴俊正 倦縮在大棉被子里睡得正香,不知怎的就醒了過來,然后隱隱約約感覺耳朵里嗡 嗡作響,周圍仿佛也慢慢變亮起來。柴俊自道是自己做夢,誰知聽到帳外有人大 喊:「不好啦!姚賊攻進來了??!姚賊攻進來了?。?!」這下子柴俊才曉得大禍 臨頭,周圍的士兵自然也是亂成一團,叫喊的、搶衣服的、爭兵器的聲音響得如 同水陸道場一般。等營帳里的家伙鉆出外面時,無不被外面的畫面嚇得目瞪口呆 ——城池四周的火光沖天而起,整個天都被火燒得通紅;慘叫聲、喊殺聲、刀槍 碰撞聲響起一團;軍營外雙方的白刃戰(zhàn)早就打得火熱,鮮血、肢體滿天飛。柴俊 雖說是「殺人無數(shù)」,但像這種近距離的戰(zhàn)斗場面他卻是頭一次碰到,握著鬼頭 大刀的右手竟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 由于前秦將領(lǐng)龐義的背叛,后秦大軍在里應(yīng)外合下很輕易就攻入城中,幾乎 沒有任何準備的前秦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各部隊的指揮官也難以組織起有效的 反擊。曹建的部隊由于位于城中心,因此柴俊他們沒有像城池外圍的部隊那樣, 還沒從夢中驚醒就已經(jīng)去了閻王處報到,但是并不代表他們的處境好得到哪里。 等曹建手忙腳亂地把營中的將士集合起來時,后秦大將劉勃勃的匈奴兵就已經(jīng)殺 過來了。匈奴兵向來以作戰(zhàn)兇狠著稱,一個沖鋒便把曹建的部隊攔腰劈開兩段, 一下子就完全處于下風。柴俊作戰(zhàn)經(jīng)驗雖少,但好歹也是個習武之人,一把鬼刀 大刀舞得是虎虎生風,兩個來回便連續(xù)砍倒三個匈奴兵。正當他打算步步進迫時, 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伙伴是越來越少,在自己眼前飛來閃去的幾乎都是自家兄弟的rou塊 和肢體。發(fā)現(xiàn)形勢不對的柴俊只得且戰(zhàn)且退,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騎著高頭大馬 的敵將殺到眾人面前,對著眼前的前秦兵如砍瓜切菜一般。柴俊抬頭一看,嚇得 差點兒沒窒息,只見那個敵將殺得渾身是血,座騎也變成了一頭「汗血寶馬」, 脖子周圍竟然還掛著用女兵腦袋串成的項鏈,一張夜叉般的怪臉不斷地發(fā)出野獸 般的狂笑,擋在他前面的兄弟幾下功夫就被砍成了碎塊,此人正是后秦的匈奴族 將軍——劉勃勃。 「這家伙不是人!」雖說前秦軍中也有不少以一挑十的猛將,但像劉勃勃那 樣如推土機一樣的家伙柴俊還是第一次看到。看著一大群嚎叫著沖過來的匈奴大 軍,早已面如土色的柴俊由于過份恐懼嚇得扭頭便跑。除了柴俊外,招架不住的 士兵也紛紛潰退,戰(zhàn)況已經(jīng)演變成后秦軍單方面屠殺的局面。此時柴俊的大腦早 已被恐懼所占據(jù),早已不分東南西北,只道是隨著亂兵四處奔逃。 劊子手柴俊,此生第一次自覺愧對劊子手的名號。 第四節(jié):楊曾 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里,經(jīng)歷了大潰敗后的柴俊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的 路,這次他徹底體會何謂「風聲鶴唳」,不管他跑得有多快,后秦軍的喊殺聲好 像就在自己的后脊梁響起一般,兩條腿完全不聽使喚,只知道一個勁的往前沖, 等他緩過勁來時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開始放晴了,而身邊的同伴們已經(jīng)寥寥可數(shù)。 「符家的天下已經(jīng)完蛋了?!共窨⌒睦镞@么想,攻取長安的戰(zhàn)爭雖然失敗, 但實力尚存,只要能據(jù)守新平總有翻盤的可能??扇缃癫粌H丟了新平,連軍隊都 潰散大半,符氏莫說要重奪江山,恐怕日后連自保都成問題。慢慢冷靜下來的柴 俊突然感到渾身一陣透心涼,之前由于一直在劇烈運動,所以還感覺不到冷。因 為是遭到夜襲而逃出來的,衣服固然沒有多穿,連隨身的干糧都沒揣上,在這天 寒地凍的荒野里,就算不被追兵殺死,凍死餓死也只是早晚的事,看來眼下最需 要自保的還是他自己。柴俊瞇著眼睛看看周圍,地上已經(jīng)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人, 大抵是因為逃跑時力氣用盡而凍死在路上的?;钕聛淼男”匀蝗缤瑢氁话悖|一個西一個地翻死尸,不是拿衣服穿就是尋找干糧。 「娘的,再不快點怕是連毛都撈不著了?!共窨∵B忙環(huán)視四周,看見附近還 有一具穿著甲胄的尸體后馬上三腳并著兩步?jīng)_了過去,唯恐慢個半拍那條「咸魚」 就會被別人剝個精光。「還好還好……。」噴了幾口暖氣的柴俊正要俯下身去剝 尸體上的身服,只覺得右手突然一陣劇痛,「咣當」一聲,一把類似刀劍的東西 摔在旁邊的地面上。柴俊一邊用左手捂著發(fā)痛的右手,一邊往地面上望,只見掉 在地上的東西正是自己的鬼頭大刀。呆了半晌后,他那凍僵了的腦袋瓜子才反應(yīng) 過來,原來自己從夜里到現(xiàn)在,右手一直都牢牢地握著那把家傳寶刀,以致于手 上的神經(jīng)和筋脈都開始僵硬了。柴俊一邊撿起刀,一邊自嘲地笑著說:「總算沒 丟光老祖宗的臉面?!?/br> 「哈哈,哈哈,發(fā)財了,發(fā)財了……??!」遠處傳來的一陣傻笑打斷了柴俊 的思維,他回過頭一看,有兩個士兵窩在一具尸體旁邊手舞足蹈了起來,如同發(fā) 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不會是失心瘋了吧?」柴俊正尋思著,其中一名士兵雙手顫 抖地捂著一包東西,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吐著字:「米、米……?!埂甘裁矗烤尤贿€ 有人帶著米來逃跑啊?!共窨∽旖俏⑽⒌爻榱艘幌拢沂治罩眍^刀,一步一步 地靠近他們。來到尸體的旁邊時,柴俊才看清楚死者原來是校尉莫琪,他是趴著 倒在地上的,而背部有很明顯的刀痕,相信是在突圍時被敵軍砍傷的,之后八成 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那兩名餓暈了的士兵根本沒有注意柴俊的靠近,只顧著拼 命地把袋子里的糙米往嘴里塞。 「啊?。?!」其中一名士兵突然慘叫了一聲,然后如麻袋一般重重地倒在地 上,另一名士兵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腦袋就已經(jīng)被切成兩半,連聲都沒吭就仰面倒 下。附近還在淘寶的殘兵們聽到那兩個家伙的歡呼聲時,也不懷好意地靠上前來, 可沒想到柴俊倒捷足先登了,而且他手上還有武器……。這下他們慌了,夜里都 只顧著逃命,連家伙都丟掉了,這時周圍別說是刀劍,連條粗一點的樹技都找不 到?!笣L!」柴俊一手用刀指著他們,另一只手拼命地把散落在地上的帶血糙米 往嘴里塞。但那幾個手無寸鐵的士兵似乎并沒有逃跑的打算,又凍又餓的他們也 許意識到,即使逃跑也是死路一條,能搶到眼前這些干糧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面對著柴俊的恫嚇他們反而越靠越近。 「別以為老子在開玩笑!再走前一步他們就是你們的榜樣??!」柴俊雖連恐 帶嚇,但心里卻不停地打哆嗦,眼前那七個餓得發(fā)暈的士兵假如作垂死掙扎,自 己手上有兵器也未必有優(yōu)勢,更何況自己也沒什么力氣了?!秆剑?!」還沒等柴 俊想好對策,其中一名士兵突然如著魔一般飛撲了過來,柴俊馬上反手一刀,那 人從胸部開始一直到天靈蓋被劈開了一半,飛濺出來的血rou迎面撲來,柴俊不由 得一邊用手遮擋,一邊倒退了幾步。第一個人沖上去后,其余那六個人也壯了膽, 一下子全部壓了上來,其中一個搶前一步,死命地抓住柴俊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