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世界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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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在不停的重蹈覆轍,比如現在,我又開始厭惡自己。 臨近畢業(yè),又要做選擇,明明我連方向都沒有,卻又要在各種壓力下不能停止。 好煩,好煩! 擺在我面前的只有三個選擇:軍隊、工作、或是繼續(xù)學業(yè)。 可事實上,它們不是選擇,而是令人厭惡的沼澤,區(qū)別在于哪個讓你陷入更快,無力掙扎直至死亡。 無所謂,都一樣。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寫了三張紙條,揉把揉把團起來,像是發(fā)泄,又似厭倦,三個凹凸不平的團子可憐巴巴的從我手里扔出去。 哈。 我又將離我最近的紙團撿回來——軍隊。 嘖,這個答案對我男朋友來說應該不是很好。我就這么躺在木板上,不算冷,我男朋友熱衷于在所有我可能躺下的地方鋪上毛毯。 向后一丟,垃圾紙團回到了它應該待的地方。手臂順勢擱在腦袋上,擋住閉眼的燈光。 “嘀嗒——嘀嗒——” 是智腦默認的提示音,綁在左手腕上,又清晰又冰冷的提示著我。 我知道是誰,想著對面可能的焦急,我彎了彎唇角,不是快樂,而且冰冷的、惡意的憐憫。 我最終還是接了。 “什么事?” “筑夢未來需要生物助理員,我陪你去面試,好不好?” 我偏頭,看到了他溫和的姿態(tài)。他不是綿羊,是孤傲的狼。偏偏為了我露出如此姿態(tài),我忍不住可笑。 “不好,我剛剛抽到了去軍隊哦~” 我特別冷靜清醒,我看見了他的眼神細微的變化,手指的顫動,甚至呼吸一瞬的停止。 他不想我去軍隊,原因大概是他所經歷的未來里,我的結局應該不太好。 我會知道完全是因為他對我毫不掩飾,從他從未來回來,從他見到我,他的一切都告訴我他害怕我的消失。 我覺得比起他,我反而更像個沒有向導的哨兵,因這個世界敏感而痛苦。 我斂下眉,忽然厭倦,厭倦世界也厭倦這么欺負他的自己,“分手吧,我不想見你了?!?/br> “不,除了這個,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br> 我疑惑,這有什么必要呢?事實上就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只有很少很少的時間才會在一起。普通人和特殊的哨兵,本來也不在同一個世界。 懶得和他吵架,反正在我這里分手只是我的一個決定,一種清楚告訴他我的態(tài)度的行為。 畢竟,我們在一起,也只是因為我莫名其妙的想要接受。他將我尊上王座,所有權利都屬于我。所以,當我想要結束的時候,權利仍在于我。 最終我還是去了邊境區(qū)。 作為一個普通人,一個菜鳥學生,我,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 邊境的日子并不太好,狂風卷著沙礫漫天狂舞,粗魯的刮在臉上,還未習慣的臉生疼生疼的。 一眼望去全是沙子,看不清起伏,很遠很遠的地方好像才有沙子堆的小山堆。 聽老兵說,以前這里也是一片綠地森林,后來遇到蟲族入侵,人類防線一再崩潰,逼不得已使用政府使用最高武器直接將蟲族先鋒隊和沒能逃走的兵一同埋葬在這里。 然后青山綠水成了現在的干涸沙漠,人類防線終于不在后退。 一切也不過百年不到。 我那男朋友,哦,前任沒死心。這也是我理所當然的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速度這么快搞定了白塔來到邊境。 這對他會很痛苦,沒有向導,遲早他會因為精神負荷過重而死掉。 可這和我也沒有關系了。 只是有些可以,他的精神態(tài)我看不到,擼不到毛茸茸,聽說是只雪豹。 遠離人煙的大沙漠除了環(huán)境不太好,看星星位置絕佳。 了望塔風很大,有點冷。 下邊空地燒著幾簇火堆,熱量傳不過來,只是離得并不遠竟然隱約感覺溫暖。 今夜我值班,搖搖晃晃的吊床是一點樂趣,另一點在遙遠的星空。 有時覺得它浪漫又迷人,有時又覺得一顆顆全是危險恐怖,不然怎么會有蟲族來自那兒。 “踏——踏——” 我猜是我室友。 等他站在我旁邊時,勝利女神終于親吻我,恭喜我答對了,可以沒有獎勵。 “冷不冷?要不要熱水?” 室友手中一邊是熱水,一邊是酒??上麖膩聿豢辖o我喝酒。 很討厭! 我少少喝了兩口,然后使勁用手捂著。這破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鼻子凍的又紅又冷,鼻涕差一點都要流出來了。 “東境那邊聽說戰(zhàn)況激烈,要擋不住了,新一期的哨兵已經趕過去了。很大概率擋不住太久,還有北邊,也有蟲族,規(guī)模很大,不知道什么時候輪到我們這兒?!?/br> “你說你能待后方的話來邊境干啥,這就是來送死!” 他情緒有點激動,我一點沒在意,不過一世而已,死了就死了吧。 我不過重來,而他們就一條命,這情況也不知道誰更可悲。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天邊最亮的星星,一張一握,然后移開一點點,星星還是在那里。它亮的極其囂張:笨蛋笨蛋,我才不會被你抓??! 我想,它才是笨蛋!我滿足的緊握著手,不去看它。星星就在我手中,笨蛋星星不太聰明呀。當它閃爍著向我回應時,它就已經是我的俘虜。 但我也是顆笨蛋星星。 戰(zhàn)爭來的很快,快的讓人不知所措又心安。 很多哨兵向導也來了邊境。 蟲族還沒有全面進攻,但我周圍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受傷。 長官說:現在這種小打小鬧不會太久,蟲族女王也來了。 人類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啊。我忽然這樣覺得,可我經歷過的滅國滅族也很多,所以這一點感慨輕飄飄的就沒了。 蟲族不會后退,人類不知道找沒找到離開的方式或者徹底結束的武力。我們這些邊境兵也就能拖延一段時間。 夕陽快落山了,余暉一點一點逃跑。 我臉上濺了血,蟲族的,旁邊一身硝煙卻還盡可能整理一片干凈地方的是我的搭檔。 我笑了聲,對自己嘲笑他——一個潔癖淪落到現在這樣而產生一丟丟愧疚。 “勉強這樣了,星星,來坐吧?!?/br> 我也不懂他一個男人怎么能想出這么rou麻惡心的稱呼喊我,有點奇怪又有點不好意思。 “累,不想動?!?/br> 我砸吧砸吧嘴,又郁悶的想到來到這個破世界破地方好久沒碰煙和糖果了。 淦! 搭檔直接過來一手摟腰一手勾腿彎直接把我抱起來了,雖然這姿勢有礙我的顏面,但這不是沒人嗎?我也就懶得和他計較了。 “沒有糖果,rou干要不要?” 我抬眸瞥了眼他,張開嘴恨恨的咬住嘴邊的rou干。 吸——香辣味兒的! 嗷,這特么什么破rou,老子牙都不好了。 我捂著半邊臉,苦大仇深的盯著粘滿辣椒的rou干,開頭一節(jié)有些明顯的牙齒印,就是沒咬進去! 像是猜到我想什么,搭檔咳了聲,試圖壓下臉上燦爛的笑容:“這是蟲族rou,看來磨牙棒效果挺好的?!?/br> 媽蛋!老子是幼崽嗎?! 我不甘心的又啃了啃,這才嘗出點味兒來。蟲rou真好吃。 我一邊啃一邊又想,人類真是弱雞,擱以前,小龍蝦都能被吃滅種,白瞎了蟲族的好rou和人類啥都能吃的胃! 這就是武力啊,食物鏈頂端也遭不住可能翻車。 咦咦??好像有哪里不對! “蟲族rou啥時候上餐桌了?!” 搭檔低低笑了下,說“干架這么多年,總得了解點敵人吧。放心,能吃。后方也不是啥都沒做,據說肖院士頓頓吃,恨不得人類能吃出蟲族的武力。那樣論人口論生孩子,我們可是完勝?!?/br> 我瞬間對肖院士敬佩起來。 兩個字,厲害! 這辣味兒實在帶勁,我一邊被辣的嗆人一邊又忍不住繼續(xù)吃,十足的不大能吃辣人士饞辣.jpg 磨牙棒磨了十幾分鐘就被我啃食殆盡了。我有點意猶未盡。 可我吧啦吧啦搭檔的口袋包包,一根也沒了! 氣的我直接啃上搭檔紅艷艷的嘴唇。 我沒吃到rou干,卻聽到他胸腔振動的聲音,那里心跳也越發(fā)快速的蹦跳。 我很嫌棄:一點韻律感都沒有,亂跳啥! 換班休息后,我沒回宿舍,跟著搭檔回他那兒。 我覺得,等會兒他要是不把rou干分我一半,我就不給他他饞的rou。 事后一支煙,快樂活神仙。沒有煙,我只得叼著rou干磨牙了。 身體格外輕松,我有點懶洋洋的。邊境真不是人待的,連個動畫片都沒得看。我厭厭的縮在軟沙發(fā)里,手里是從搭檔床頭邊順的一本書。 至于他,這會兒在收拾房間和清理自己。不是我不體貼,而且除了上床的時候,讓我碰那地方真有點嫌棄,也欣賞不來自己的東西從別人身體里流出來的畫面。 我檢討,我不是個好床伴,但我就是不改! 搭檔看的書帶點哲學意味,又厚又深沉,看的我腦子轉圈,直打瞌睡,嚴重懷疑他是不是拿來催眠的。 我也不在意地盤是不是我的,團吧團吧就把自己整個人揉進沙發(fā)里了,姿勢舒服的閉上眼睡覺。 迷迷糊糊感覺到被人抱起,被溫熱的手臂圈著。 一晃半個月就過去了。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越來越激烈的戰(zhàn)爭,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我卻感覺過的還好,rou干睡覺打獵物,每一只蟲族,都是未來的一口rou! 搭檔沒和我糾結名分問題,卻讓我肆意睡,我覺得,我們應當是床事和諧的炮友。 某次被室友撞見后,他也想和我睡。我覺得應該是打蟲子太累了要發(fā)泄,秉承著善良的心我淦了。 但我最喜歡的還是搭檔,畢竟rou干真香!! 白噪音對哨兵來說是很好的舒緩精神的方式,有時我喜歡,有時候又討厭。 因為它太可惡了,有時候讓我安安心心睡覺,有時候又嘰嘰喳喳的煩人! 淦,不是好噪音! 哦,我前任一直都在我身邊來著,只要沒空,就守著我,只是我不想理他的時候就懶得理他。 蟲族這么兇,我覺得他真慘,男朋友沒有,命估計也活不了多久??此蓱z巴巴的樣子,沒忍住安慰了下人,好在他也沒跟我要名分,不然可得愁死我。 記不清日子了,就很平常的某天。 蟲族發(fā)起全面進攻。 鋪天蓋地的黑影壓境,數不清的蟲族讓人一眼心生絕望。 絕望是絕望,但沒有人后退,身后是家園,是親人。所有人都知道有這一天,人與蟲族只能二活一。 我和他們一樣,拿著武器,殺就完事兒。 連續(xù)不斷的作戰(zhàn)讓所有人都精神緊張,好在后方有了動靜。 似是知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蟲族越發(fā)不要命的進攻。 室友死了,前任死了,搭檔死了,嗯,我也死了。 這次蟲族與夕陽一同潰走。 人類死不了了,我挺開心的。